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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里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抽離,她喘不上氣來了,一張白凈的臉憋的通紅,繼而演變成了紫紅。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在那片模糊的虛影中,她仿佛看到了勾魂的使者正朝她走來。 她松開掙扎的雙手,認命的合上了眼皮。 早就該死了。 國破的那一日她就已經該死了,活著的這些日子,是周云睿施舍于她的,雖吃盡了苦頭,但能多活些日子也是好的。 而此時此刻,命運只不過是回到了它原本應該有的軌道上而已。 這是第二次,死亡距離她如此之近。 卻并不如第一次赴死那般從容。 高德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再掐下去,人就真的死了。” 于是,掐著她脖子的那只手猛然松開,她又從死亡線上活了過來。 “李祎寧,朕說過,你沒資格嫌棄朕臉上的這道傷疤,它拜你所賜。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重復:“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嫌棄朕,你不可以。”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從劇烈的咳嗽中緩過神來,卻仍舊心有余悸。 剛才只差一點,她就真的死了。 高德連忙拉她:“你先下去吧,我在這兒伺候就行了。” 直到出了寢宮,她才從剛才的那場浩劫中緩過來。 ——任何人都可以嫌棄朕,你不可以。 那雙眼睛在看著她的時候,浸滿了痛苦和不堪。 不堪么…… 有什么東西從腦袋的最深處浮現出來,帶著幾分令人心驚的溫度。 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臉上的疤。 他在乎的,只是她這個始作俑者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 或許,她該解釋一下,自己從來都不覺得他臉上的傷疤恐怖,更不會嫌棄。 不過,假使她真的去解釋了,可能周云睿又會生氣,會認為她是想忘記過去所犯下的罪孽。 一聲無奈的嘆息聲在漆黑的夜空中響起,經久不息。 翌日,周云睿沒有再讓她在身旁伺候,用早膳的時候,她進去看了一眼,卻被高德給擋了出來,只隱隱約約的看到周云睿的臉色不太好,像是前幾日生病的模樣,一張俊臉慘白,咳起來像是能去半條命。 夜里,李祎寧早早的就睡下了,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敲門,起身開門一看,卻是高德,他滿臉的焦急神色,一見她開門就急忙說:“陛下病重,卻不肯用藥,你去勸勸陛下吧。” 她一臉的莫名:“高公公真會說笑,陛下是天子,他既然不肯吃藥,旁人如何勸得了,一個不小心就小命不保了。” 高德苦笑一聲:“姑娘大約還不知道吧,先前西庭里的嬤嬤,就是弄斷了姑娘的簪子,又讓姑娘在大雨中跪了許久的那位,已經被陛下砍頭了,連帶著一起的,還有那天踹你的侍衛(wèi)。” 她怔住了,一時半會兒不知做何反應。 高德自顧自的說:“陛下做的那些,皆是因為姑娘啊,若說陛下不聽旁人的勸,那是真的,但若說是姑娘的勸,那可就未必了。” 她有些動搖,可動搖不過一瞬又堅定了起來。 “我不去,公公還是找別人吧。” 她脖子上那道被周云睿掐出來的污痕還沒有消退,高德這話著實沒什么說服力。 她轉身進屋,卻在下一刻猛然頓住了步子。 她聽到高德說:“你的娘親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