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麗的夕陽將卷邊的云染成血橙色，不遠處高樓上的銀色玻璃反光與一縷夕陽斜斜地照進一條小巷子里。

    周舟把白色的棒球棍往自己面前呲牙咧嘴兇神惡煞的光頭額角處敲了下去，又利落地楊腿朝他肚子踹了過去，這場群架才以三分五十八秒的成績和周舟單方面的血虐而結束。

    周圍是光頭和他的其他小馬仔抱著傷口處哼哼唧唧的疼罵聲，周舟像是沒聽到似的逆光走到眼里溢滿淚水的女生面前，烏黑的碎發下眉眼精致，神色冷淡：“警察馬上就到，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長相清純可愛的女生慌亂地搖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咬著唇整理凌亂的校服，“謝謝你周同學，我沒有受傷。”她怯生生地伸手指了指他的后背，“不過你的后背好像挨了一棍……”

    “不礙事。”

    說話間警車鳴著笛朝這里開過了，停在了巷子口。

    “誰報的警？”中年警察下車問道。

    “我。里面的幾個玩意兒猥褻少女未遂，被我踹趴下了。”

    警察挑了挑眉，似乎對于面前看起來身子清瘦長相精致的男生一打多個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他朝身后揮了揮手，示意同事把人帶出來。幾名狼狽的青年被警察押著從昏暗的巷子里魚貫而出，經過時都惡狠狠地瞪著周舟，而后被警察粗聲吆喝：“看什么呢！老實點兒！”

    中年警察讓開身子，“先去警局做個筆錄吧，姑娘受傷了嗎，用不用去醫院？”

    長發女生搖搖頭，貓著腰小心翼翼地上了車，離那群小混混隔了好大距離。

    周舟遲遲未動，中年警察拉過他，打開副駕駛，“你作為目擊證人和參與者，做筆錄是必須的流程。”

    聽了這話他才皺著眉頭坐進了警車，估計回家又要天黑了，本來答應程曳今天早點回去……

    警局內。

    嗷嗷亂叫的小混混被暫時關押，二十出頭的女警察接了熱水放在兩人面前，溫柔開口：“我問什么你們回答就可以了。名字年齡家庭住址？”

    “韓淇漉，18，XXXXXXXX。”

    “周舟，18，觀池街臨安巷886號。”

    “說一下事情經過。”做筆錄的女警察看向女生，把一次性水杯塞入她冰涼的手掌里，“別怕，警察會保護你的。”

    “今天晚上，放學后我照常回家。可沒想到走到巷子口時被人，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巷子里，他們一直盯著我，扒我的衣服，還說些很難聽的話。我……我當時很害怕，哭著喊救命，和他們求饒，卻被打了一巴掌——后來，后來周同學突然從巷子口進來了，幾下就把他們打趴下了……”她說到最后時已經泣不成聲，淚珠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

    女警察把記錄的筆放下，拿出抽屜里的糖果，哄拍著女孩的后背低聲安慰她。

    周舟卻依舊是面無表情，偶爾看向左手冷白色腕骨上的黑色運動手表，眉間帶著淡淡的不耐。

    ……

    又仔細詢問了女孩和周舟其他的小細節后，女警察在記錄本上畫了最后一個句號，“好了，簽個名字就可以走了。如果有后續會聯系你們。”說完把本子推到兩人面前。

    窗臺邊最后一抹夕陽轉瞬消逝，天色暗淡下來。周舟卻沒禮貌地抓起筆，急匆匆地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轉身就準備離開。

    “周同學。”身后傳來脆生生的少女音。

    周舟應聲轉身。

    “你的東西掉了。”韓淇漉彎著濕漉漉的杏仁眼，一直垂在腿上緊攥著的白嫩手掌緩緩在空中攤開，露出金色小巧的校徽——是十三中的校徽。

    周舟看了一眼沒猶豫，嗓音清淡，“扔了吧。”他不喜歡被別人碰過的東西，說完便利落地離開了辦公室，被風吹過，只留下一陣若隱若無的清甜薄荷味。

    韓淇漉咬著唇怔愣在原地，眼底浮出淡淡的不甘和憤懣。

    區公安局離家不算太遠，周舟走著回去，臨到家的前一個巷子口，卻被人雙手反扣驀地往里拽，他心一沉，來不及多想抬腳就往后踹身后人的肚子下方，卻被輕松躲了過去。天旋地轉后再睜開眼，視線倏地黑了下來。

    眼皮上異物感很重，長卷的睫毛一下下地掃在上面，觸感熟悉，周舟明白了——是套在額頭上的發帶被人輕松拽下來遮住了眼。

    他被壓在石墻上。

    那人單手反扣著自己的雙手，另一只手細長靈活的指尖徑直解開淺灰色運動褲繩，探入純白色的內褲，撫摸了小巧精致的玉莖，卻仍一直往下探。

    周舟察覺了他的想法，緊張地夾緊了雙腿，一直淡然自若的臉上罕見地浮出緊張：“不，不要……”

    他越慌越勾了那人的興趣。有力的大掌強迫分開夾緊的雙腿，往后探時摸到的卻不屬于普通男性的生殖器，按形狀來說，是女性才有的yinchun。

    “好sao，原來十三中校霸竟然有著女人才有的yinchun……”那人在他耳邊痞笑道，滿意地看著少年蒼白慌亂的臉龐。

    周舟那處嬌嫩卻和正常女性的不太相同，yinchun縫處過于小而狹窄，那人只用中指重重地揉搓幾下，微微紅腫的陰蒂便乖順地露出頭，周舟整個人便放棄了掙扎，軟著腰眼尾發紅不受抑制地倒在了后面的人懷里。

    那人帶著寵溺意味摸了摸他的頭，似乎因為他的投懷送抱而身心大悅。

    周舟原本就因為清早被程曳壓在床上逗弄了一番，上學時和常人不同的女xue便一直空虛地難受，剛才打了一場架身體里更加鉆心的癢。如今只是陰蒂被手指摸了幾下，便舒服得軟了半邊身子。

    他迷迷糊糊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隱隱散漫低笑聲，聲音很好聽，一路蜿蜒鉆入耳朵里，又因為小巧的陰蒂正被人掐搓地玩弄，下身的女xue更興奮了。

    “既然有了陰蒂，那么一定會有女xue吧？”那人的手松開被掐揉的可憐陰蒂，“讓我摸摸看有沒有出水。”

    周舟覺得丟臉，又覺得惱怒，腦子里想了幾十種把他打倒的招式，卻在臨實行前發現自己腿軟地根本就抬不起來。

    他自暴自棄地靠在男人懷里，純棉內褲被吐出的yin液洇透，女xue興奮地一吸一嘬吸著布料，似乎在竭力邀請著男人指尖的侵入。

    “才摸了幾下便濕成這樣，好sao啊。”身上的人低啞著嗓音開口，手指淺淺地刺入女xue里濕熱緊致的甬道。

    “不要……不唔……啊哈”欲望得到了滿足，周舟的眼尾溢出了淚。

    指尖進入地太淺，姍姍而至鉆心的瘙癢瞬間從體內深入蔓延至全身，周舟忍不住地晃動著臀rou，身子朝那人貼得更近，希望憑己之力讓指頭也進入地更深些。

    那人低著頭看著懷里周舟咬著玫瑰色的唇滿臉潮紅的模樣，也沒忽略他偷偷讓指尖進入地自己體內更深的小動作，唇角彎起，縱容地將指尖插入地更深了些。

    “唔……好，好舒服……”指尖在濕熱的甬道里抽插，頻率越來越快，水漬聲在寂靜的巷子口里嘖嘖作響，嬌嫩的女xue被修長靈活的指尖粗暴的對待，周舟卻舒服得腳趾頭都蜷了起來，黑色的發帶濡濕，臉上布滿了情欲，和方才面色冷淡出手狠厲的青年毫不相同。

    “啊哈……那里，唔……”粗糲的手指刮著甬道壁，冷不丁觸到深處的凸起，周舟忍不住地渾身發顫，嘴唇哆嗦，小腿痙攣，隨即xiaoxue便噴出了大股大股的yin液，一路流到青石地上。他整個人狼狽極了，雙手撐著那人的肩膀才沒讓自己滑到濕膩的地上。

    那人松開了鉗住周舟手腕的手，環著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帶，另一只手仍不放過花xue，在yin水噴涌時仍一下下用力地插著深處的凸點，直至早已抬頭小周舟也忍不住，顫巍巍地吐出了小股小股的乳白色jingye，那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把沾滿透明yin液的手指抽出來，塞入被情欲刺激地失神的周舟嘴里。

    “寶貝，乖，舔干凈。”沙啞的嗓音把失神喘氣的周舟拉回了現實，他乖順地用柔軟的艷色舌頭勾著白皙修長的手指，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末了，直直向那人嘴唇吻去，力道大得將牙齒撞在了rou上，慢慢滲出血液。

    腥甜的血液味道和yin液味道在兩人唇齒間融化，程曳低聲笑起來，含糊不清啞著嗓子問他：“什么時候猜到的，嗯？”

    周舟答他：“你手指伸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他的嗓音帶著隱隱的得意和歡愉過后的甜膩，“我的身體知道你每根手指的紋路。”

    程曳被取悅到了，他離開周舟的唇，取下罩在他眼睛上的發帶，發燙的嘴唇帶著憐惜吻上哭得微腫的眼皮上，“是嗎？但這句話可抵不了你今晚的懲罰。”他的眼神帶著陰鷙，“你今天晚回了一個小時，我很擔心。”

    “打了一架，被帶到了公安局了一趟。”

    “受傷了沒？”程曳想起自己方才的粗暴行徑，秾麗的面龐浮出擔憂和懊惱，握著他的肩膀準備扒開上衣檢查。

    周舟倒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慌亂的表情，被逗笑了，“哥哥，要檢查還是回家之后吧？現在可是在外面呢。”

    他故意挑開話茬肯定是傷口不想被自己發現，程曳聽得出來，在一旁抱著手臂臉色難看。

    周舟見他生了氣不準備幫忙，只得自己軟著腿把褪在膝窩處的運動褲和內褲穿好。程曳又忍不住皺眉，替他難受，“內褲都濕成這樣子就別穿了。”

    周舟瞪他，被剛才的淚水浸泡地清亮烏黑的眼睛瞪他，語氣帶著不自知的抱怨：“濕成這樣樣子還不是因為你。”

    “是。”程曳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做的事我負責——那就，抱你回去？”說完便一彎腰把他抱起來，往不遠處昏黃的燈光走去。

    周舟偷偷把手里攥著濕透的內褲塞入程曳牛仔外套的口袋里。剛高潮過后的身子敏感的要命，他只得在心里默默背誦著今天上午語文課剛學的，身子繃得僵直，企圖抑制住這具身體的yin蕩本性。

    “輕攏慢捻抹復挑……大弦嘈嘈如急雨……間關鶯語花底滑……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他越背越覺得不對勁，方才程曳憑著三根手指邊讓自己潮吹的景象又浮在眼前，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哪只手在輕攏慢捻著小巧的陰蒂，哪只手指讓xiaoxue水漿迸發。

    等到家時周舟臉上的潮紅已經順著臉龐爬到了耳根，程曳把周舟放下了讓他先靠著自己，聞聲趕來的周爸大呼小叫：“哎呦，這是怎么地啦？”

    周舟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藏在暗處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掐了程曳側腰的軟rou，示意他搞出來的事兒他想辦法。

    “周叔，周舟今天放學見義勇為抓小偷不小心把腳扭著了走不成路，就讓我給抱回來了。”程曳原本就長得好，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起來很可信。

    “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周爸狐疑道。下一秒腦袋上卻挨了周媽的一巴掌和一個白眼，“人家橙橙都說了不是打架了，還問，遭人煩的哦！”

    她讓委委屈屈的周爸把順著程曳的話裝扭著腳的周舟扶到餐椅上，轉頭招呼程曳，“橙橙今晚在這里吃飯呀？你爸爸今晚回家嗎？”

    橙橙是周媽給他的昵稱，原因是他第一次來周家時隨口說了句愛吃橙子。

    程曳不動聲色地把黏在周舟身上的視線移開，彬彬有禮地道別：“謝謝周姨，但今晚家政阿姨給我打電話說做過飯了，你們吃吧。”

    周媽聞言更覺得心疼了，一想到程曳小小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吃飯就母愛泛濫，“哎喲，別跟我們客氣的呀，舟舟也想和你一起吃完飯，還想和你一起做作業呢，是吧舟舟？”

    兩人一同看向餐桌上忙著剝蝦的周舟，對方緩慢抬頭，接收到老媽的眼神后看向程曳，慢吞吞地不情愿道：“是。”

    周媽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看向程曳，他依舊是彬彬有禮的神色，狹長漂亮的眼睛里閃著不知名的光，看向眼神期待的周媽，頷首道：“好，那就謝謝周姨了。”

    謝謝周姨，今晚給他創造了和周舟待在一起的機會。

    他彎起唇角，不緊不慢地朝餐桌旁專心致志剝蝦的周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