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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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仰山載阮秋嶼去民政局,這是他們共度的最后一程。路途中,屈仰山在街邊的藥店買了一瓶碘酒和一盒創可貼,不理會阮秋嶼的拒絕,他謹慎地握住阮秋嶼受傷的手,輕柔地用沾了碘酒的棉簽涂在傷口,時不時抬頭詢問阮秋嶼疼不疼。 阮秋嶼沉默不語,心里想傷口易痊愈,心病難治愈。阮秋嶼看著屈仰山,眼神順著柔軟的發絲到堅挺的鼻梁,內心兀自對他專注的臉龐說一聲”再見。” 沒有婚禮,沒有結婚照,沒有親朋好友祝福的婚姻,終于結束了。 其實阮秋嶼提過辦婚禮和拍結婚照,只是當年的屈仰山對此不屑,因為不愛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不值得。床頭正中央缺少一幅結婚照,全家福缺失阮秋嶼,此刻,屈仰山才明白后悔無用,同時痛恨自己。阮秋嶼不再回他們的家,如同天空不破曉,他亦變得不硬朗。 車內響陳粒的,阮秋嶼曾經聽過。 “如果我站在朝陽上 能否脫去昨日的惆悵 單薄語言能否傳達我所有的牽掛 若有天我不復勇往 能否堅持走完這一場 踏遍萬水千山總有一地故鄉 ......” 只是歷遍世間滄桑,踏遍千山萬水,他早已不復勇往。 去往民政局的路程并不遠,無論屈仰山多希望這條道路無限延長,車穩穩當當地停在民政局門口。 在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情侶排起長隊,離婚的人卻寥寥,所以屈仰山和阮秋嶼無需等待,辦理離婚手續花費的時間并不長。十分鐘后,屈仰山和阮秋嶼各自拿著一本離婚證站在門口,他們五年的婚姻,按下停止鍵。 春光正好,樹葉緊挨枝頭上的花。屈仰山稍覺傷感,一本薄薄的離婚證卻如一塊巨石砸在他身上,他的一顆心裝在瓶子里,沉入海底。 阮秋嶼將離婚證放進口袋,離開前看了一眼身旁一動不動的屈仰山,內心掀起不忍的駭浪,他咬著嘴唇猶豫一會兒,柔聲道:“屈仰山,雖然這段感情的開始有些許狼狽,但是...我們可以好好道別。” 好好道別,不復再見。 屈仰山的眼睛怔怔地盯著他,半斂眉目,不知該如何與阮秋嶼好好道別。身體卻比思考的速度快,本能地擁住阮秋嶼,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兩人貼合得嚴絲合縫。屈仰山蹭蹭阮秋嶼的頸窩,最后一次與他親密。 阮秋嶼無措地愣在原地,身體僵硬幾秒后,皙白雙手緩緩舉起,輕輕地放在屈仰山結實的背上,在他耳邊輕柔地說:“屈仰山...” “再見。” 阮秋嶼只覺屈仰山身體微顫。等了好久,屈仰山才松開懷抱,兀自深喘一口氣,不太暢快地說:“再見。” 屈仰山摘下圈在手上的戒指,戒指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屈仰山懷有一絲期待說:“那婚戒...” “扔了吧。”阮秋嶼立刻說,他看著屈仰山握在手心的戒指,不再像從前那樣期望愛人戴上。 屈仰山失落地說:“好。”他沒有扔,而是重新為無名指戴上。 阮秋嶼沒說什么,他的無名指已空蕩蕩。 阮秋嶼坐計程車離開,隔著一塊透明車窗,他在心里又對屈仰山說:再見,我愛的人。 屈仰山在腦海描繪了一遍阮秋嶼的模樣,并且日夜回想。他希望,即使四季更迭,阮秋嶼能記住最后一次擁抱。 晚上,屈仰山約宋絳吃飯,作為知曉隱情的唯一好友,宋絳知道其實是陪屈仰山喝酒。他早已勸過好友,阮秋嶼對他很好應當珍惜,曾經想要逃離桎梏的屈仰山,不知不覺間為阮秋嶼動容。可惜事與愿違,阮秋嶼不想愛,屈仰山過期的喜歡沒有意義。 屈仰山獨自飲酒,不出意料地醉了。他迷迷糊糊地向宋絳拿出離婚證,說阮秋嶼與他離婚,他好想找阮秋嶼復婚,宋絳敷衍地應付醉鬼。屈仰山又將宋絳錯認成阮秋嶼,醉醺醺地抱住他,語氣喜悅地說”你回來了。”他在宋絳耳邊呢喃許多情話,宋絳只覺唏噓。 屈仰山和阮秋嶼本不該淪落至此,撕心裂肺的最后,愛的圍城坍塌成觸目驚心的殘磚碎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