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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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關閉的聲音,阮秋嶼忽地起身,水墨般的發(fā)絲垂于額前,他擁住屈仰山的后腰說:“你回來了。” 屈仰山聞到身上的酒味,轉身見他臉色潮紅,蹙眉拉開手道:“你喝酒了?” 阮秋嶼沒回答,仰頭與屈仰山對視片刻,帶著四分清醒六分醉意說:“仰山,許狄回來了。” “你不是去了弗拉大劇院么?!鼻錾讲幌矚g明知故問,松開他的手,“你又想對許狄做什么?” 阮秋嶼無措地站著,他的演技太拙劣,只會明目張膽的試探。屈仰山果然很袒護許狄,他什么都沒做,卻已被視作有所企圖。 見他無話可說,屈仰山抬腳往房間走。 醉意柔和對難受的感知,阮秋嶼跟在后面輕聲說:“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是去看許狄表演?!?/br> “看許狄表演?”似乎聽到一句笑話,屈仰山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輕笑,“阮秋嶼,你覺得許狄跳得怎么樣?” “你也覺得不太好,對嗎?”屈仰山貼身靠近阮秋嶼,眼神冷漠如冰,強大的壓迫感迫使他向后退,“造成他這個樣子的人是你,你的心不愧疚嗎?” “還是,親眼見到他遠不及你的樣子,你好開心?” “我為什么要感到愧疚?”阮秋嶼頹然地靠在墻壁,注視屈仰山的眼睛,他看到自己倔強地輕咬嘴唇不讓眼中淚水滑落的樣子,“他如今這個樣子,不過是報應而已?!?/br> 在屈仰山面前,阮秋嶼鮮有強硬的時候,他的愛是妥協。只是酒醉壯人膽,冷冰冰的淚水滴濕臉龐,望向屈仰山哽咽地吐露真言:“我沒有你想象的陰暗。” “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很壞。不管你信不信,是他......推了自己?!?/br> 阮秋嶼清楚這番話會惹怒屈仰山,他污濁了他心中圣潔的”白月光”。 相反,屈仰山沒說話,擰眉定定地與阮秋嶼對視,過了片刻,他說:“你喝醉了?!苯又D身回房。 許狄不會做這種損人損己的事,屈仰山斷定。 他不相信,不意外。 是,他醉了,他昏沉地看著自己沉淪。阮秋嶼希望永遠不要醒酒,清醒后只會倍加難過。 深夜,墻外是喧囂的不夜城,墻內寂靜無聲。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屈仰山背對他。 阮秋嶼望著他的背影,在壓抑的氣氛中雙手緩緩環(huán)擁他精壯的腰,雙唇如綿綿細雨般輕吻男人的頸側,沿著喉結往上輕咬,唇瓣含住對方的下唇,極盡旖旎之意。 屈仰山怒意未消,但經不住撩拔。阮秋嶼的長睫毛濕漉漉,媚態(tài)橫生的黑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阮秋嶼像昂貴櫥窗里精致的娃娃,楚楚動人,漂亮極了。 他用力回吻阮秋嶼紅潤的薄唇,舌尖游走于唇舌間,嘗到甜甜的酒味。一雙大手在睡裙里揉捏白凈的臀rou,指尖在濕漉漉的xue口來回撫摸。 阮秋嶼擺腰輕輕蹭身下鼓鼓的褲襠,手撫摸屈仰山的臉,眼睛蒙上一層細密的水霧,柔聲說:“仰山......” “你不要生氣,好嗎?” “我以后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br> 又怕破壞此刻情欲的氛圍,阮秋嶼取悅似的吻了吻他的喉結。 屈仰山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雙臂撐在兩側,俯身看他的眼睛,聲音低啞地說:“阮秋嶼,不要再做傻事?!?/br> 不要再做傷害他人的事情。 阮秋嶼臉色漲紅,他好像不明白他指哪件事。 是參加攀巖訓練摔傷而住院的事;是他在體育場等屈仰山兩小時,最終一個人看籃球賽的事;亦他他執(zhí)迷不悟不愿離婚的事。 他好像一個對算術題一知半解的學生,公式正確,代入的數字錯誤,結果滿盤皆輸。 但阮秋嶼思緒稍微清醒,再怎么辯駁愛一個人時經受的苦,屈仰山也只是說同一件事:不要再傷害許狄。 他的心好像被火燒焦似的粉碎,難受極了。難受過后他主動摟住身上人的脖子,把想對屈仰山說的話都融化在熱吻里,稀發(fā)在燃燒的欲望火焰里。 屈仰山含住阮秋嶼的舌尖吮出綿綿銀絲,然后他他修長的腿分到最大,扶著硬挺的yinjing插進rouxue,性器被緊致濕軟的嫩rou裹緊,隨著性器的抽插吮吸夾緊。 屈仰山舒服地嘆一口氣,扶住他纖細的腰肢,挺腰用力往深處頂撞,些許黏膩的液體在股間滴落,guntang脹大的硬物在體內深處頂弄,抽送的速度如一頭饑渴猛獸極重極快。頂撞到深處又抽出一小截,再發(fā)狠地撞進里面。阮秋嶼清晰地感知到屈仰山進得很深,并且不厭其煩地反復此動作,兩人交合處汁水淋漓。 屈仰山如一頭霸道的野獸,阮秋嶼就是今夜的可口佳肴。 這一晚,他很清醒。很清醒地知道——身下交合的人是阮秋嶼。 “啊......”酥麻的快感細細密密地順著脊椎處蔓延,阮秋嶼咬唇發(fā)出甜膩的呻吟,腳趾愉悅地蜷縮,感受著性器在里面越來越重的頂撞,欲浪浮沉中交織不可言說的快感,他眼尾泛紅,雙手攀住屈仰山的肩膀痙攣著抵達高潮,黏稠液體墜在肚皮上。 他握住身上人的手,十指相扣,他本該戴婚戒的手指上空無一物。 一股熱流在性器頂端蔓延,爽得屈仰山埋頭咬阮秋嶼皙白的頸肩,不等他喘息片刻,屈仰山肆意在溫熱的軟rou里沖撞幾十來下,深深往里一頂,大股大股溫涼的濃稠jingye射進去。 屈仰山抽出性器,脫下避孕套,伏在阮秋嶼身上輕柔地輕咬他濕軟的雙唇,兩人貼得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