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毙Ⅻc頭，他走進了，一眼就看見譚謙氣色不太行，他道：“譚哥，你最近幾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兒?！弊T謙擺擺手，緩和了一下自己臉色道：“下去吃飯去了，你去督促手下人做事兒，早做完，早收工?！?/br>
    一大早，譚立拉開冰箱門，看著沒吃完枯黃在冰箱的蔬菜，這都是譚立回國第一天他們買的。

    譚立乖巧的樣子，那是挺討人喜歡的。

    正因為是夢醒之前有多美好，夢碎之后才更覺得晴天霹靂，譚立拿了垃圾桶，將冰箱壞掉的東西全扔進去，爛掉的蔬菜是全部沒法吃了，雞蛋還是好好的，譚謙想到這些雞蛋被譚立做成荷包蛋裹著培根的早餐，他嘲諷的一笑，自己當真還被譚立給感動過。

    譚謙拎著垃圾袋出了門兒。

    原本他是想著開車直接去公司，但是一想到自己早飯還需要解決，于是順道去了一個大學城，周邊有不少賣早點兒的商鋪。

    譚謙下了車，這個時間點兒大學生剛好上第一節課，所以人很少，更多的是附近的居民來這里吃早點兒。

    找了個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店鋪，譚謙走進去坐下，“老板，兩個rou包，一份豆漿油條，這里吃。”

    “稍等，馬上?！?/br>
    譚謙等著早餐，他沒拿出手機玩兒，而是坐在椅子上看對面的風景兒，對面是一家發廊，旋轉的彩色柱裝飾白天也特別顯眼。

    老板將熱豆漿油條放在譚謙面前，譚謙拿起筷子吃的時候，眼神兒突然就被外面的一個人給吸引住了，一個女人，穿著連身裙，從理發店出來，還被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譚謙沒有看人親熱的癖好，但是這次不一樣，譚謙首先認出的是那所裙子花紋，眼熟，趙瑩瑩經常穿的，這條裙子配上差不多的身材，就是趙瑩瑩沒跑了。

    譚謙拿著筷子往門外看，顯然趙瑩瑩沒有注意到他，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跟面前的男人拉扯，然后匆匆走了，留在理發店門口的男人，沒過一會兒也進去了。

    譚謙等著趙瑩瑩走了十多分鐘，給店家付了錢，小心翼翼地去了那理發店。

    推門兒進去，站在旁邊兒刷手機的小店員湊上去，招呼他道：“帥哥，剪頭發嗎？”

    “嗯?！弊T謙答應著，他眼神兒沒多看往小店員身上看，而是看著坐在店面前臺，穿著短襯衫的t袖男身上，那男人對上他的目光，眼里藏不住惶恐，只是微微一秒鐘，隨后他笑道：“客人你先坐，小張，你好好照顧著他，我去一趟廁所。”

    “帥哥，你這邊兒坐。是染發還是燙頭發？”

    譚謙沒坐下，而是直接堵住了那店家上廁所的路，他直接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這頭一回見你呢?！倍桃r衫男斷了三根手指頭的手捂著肚子說道：“我肚子疼，先去上廁所?！?/br>
    小張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店長都還么這么緊張過，再說上廁所也不是往前門走的，他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譚謙，譚謙眉頭皺著，那氣勢更像是前來討債的。

    譚謙道：“剛才我再外面看到你跟著趙瑩瑩拉扯，我還拍了照片兒，你跟那人什么關系？”

    “她？她是理發店的客人?！蓖蹰L拉胯著臉道：“我這肚子真的疼，你先讓我去上廁所好不好？”

    “你騙誰你呢?！弊T謙說道，手臂一伸開，腳順道兒踢翻了身邊的一把椅子，露出一臉的惡相道：“我看你剛才的樣子，就知道你應該認識我，我來這里是要聽真話，趙瑩瑩是不是你的相好，然后她兒子譚立是不是你的？”

    “你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王長額頭已經開始冒著汗水了，他憋著氣道：“你砸了我的店，小心我報警抓你?！?/br>
    “好啊，你現在就報警啊?！弊T謙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若無其事道：“我看著你眉眼，跟譚立還真是有幾分神似，你去警察局，順帶跟我去一趟醫院，我好拉著你去跟譚立做DNA親子鑒定。趙瑩瑩是將好大一定綠帽子戴在了譚熾山頭上，你覺得譚熾山他會繼續讓趙瑩瑩做他妻子嗎？”

    王長是越聽這話，心越驚嚇，他血色都退的干干凈凈了，他緩了一會兒，說道：“咋們有什么話，可以去后面隔間說。前面影響我做生意。”

    譚謙沒動，“你店里現在又沒人，就在這里說清楚。你叫什么名字？”

    “王長。”王長說道，他心虛，對小張使眼色，讓小張去隔間，然后他將店門營業彩燈關上，勉強擠著笑道：“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那女人就是我客人，我連她姓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下說這么多，我一個字兒都沒懂?！?/br>
    “你裝，你就使勁兒裝?！弊T謙起身，靠近王長。

    “你你你....你別動手啊?！蓖蹰L往后退幾步，譚謙抬起手，簡直要是抽他一樣的架勢。

    譚謙手靠近，王長眼睛下意識閉上，他頭皮發麻，譚謙已經拔了王長的二三十根短發，抽了幾張前臺的紙巾，他將那頭發用紙包起來，然后道：“　我直接拿你的頭發去做DNA鑒定，你嘴皮子磨破都沒用?！?/br>
    王長頭皮被揪得疼，他怒不可遏的對著譚謙的背影，“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王長早從趙瑩瑩那邊兒就知道了譚熾山的大兒子長大后就跟惡霸一樣，他今天頭一回看見，就嚇得膽顫心驚。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機，給趙瑩瑩那邊兒打了個電話。

    得了證據的譚謙從理發店出來，他現在還需要譚立的頭發，等著他將親子鑒定的結果甩在趙瑩瑩臉上，那女人就再也膈應不著她了，也不用在住他媽房子。譚謙想著，就覺得自己惡氣終于出了，這次都是老天在幫他，他上下班都必經這條大學城，但是他從來沒想道過去這邊兒吃吃早餐，頭一次他來這里吃飯，就捏住了趙瑩瑩把柄，真是太他媽爽了。

    譚謙心情大好，他給譚熾山打了電話，那邊兒傳來譚立的聲音，譚謙愣住了，譚立也很震驚，譚謙是直接撥打得譚熾山公司內部的電話，那電話是的只有譚熾山辦公室才有的，所以說現在譚立在譚熾山辦公室里。

    “譚熾山呢，我找他?！弊T謙道。

    “爸他昨天就去東南亞那邊兒談生意去了，要幾天后才回來?！弊T立說道：“你找他什么事兒？”

    譚謙那邊兒道，“算了，我直接聯系譚熾山的私人號碼。”

    “爸在那邊兒談生意。”譚立道，“你現在給他打過去，他還不一定有空的接聽，你有什么急事兒，先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你?！?/br>
    譚謙捏著手機，笑了，“你現在譚熾山辦公室，是老爸已經準備教你做生意了吧，怎么著，你媽現在是不是特別趾高氣揚啊，你這兒子給她長臉了。”

    譚謙挖苦，譚立知道他哥肯定比他更難受，他緩緩道：“哥，你恨我媽可以，但是別恨我成嗎？我跟我媽不一樣，我會真心的對你好?！?/br>
    譚立的聲線醇厚，帶了點兒成熟的味道，譚立說的話包含著情，包含著真，譚謙只覺得真他媽的糟心，但凡譚立如果是個女人，他們兩個睡了一覺，譚謙都會想好好的對待譚立，可是實際上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男人跟男人，那能生活在一起嗎？那不得叫別人背后戳脊梁骨，何況譚立的老媽還這么討厭。

    譚立許久都不聽譚謙那邊兒說話聲音，他說道：“哥，你還在嗎？”

    譚謙平復了一下心情，冷道，“你現在有時間嗎？咋們兩個約出來談一談?！?/br>
    譚謙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譚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腦子想著剛才他哥說的地址，高興的無法言語，譚謙這是氣消了，愿意見他了？譚立起身，去了公司男廁所，他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這頭發不夠帥，還有這衣服也不夠體面。

    譚立想著，是不是要回去換一身衣服，可是一來一去這么遠，譚謙那邊肯定等不及，于是譚立就穿著這身商務西裝去了他哥約他的地方，這是一家高檔安靜的咖啡店，服務員小姑娘看到譚立進來，眼睛先是亮了，臉色發紅的招呼道：“先生，你是約人嗎？”

    譚謙坐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了譚立站在門口，招了招手，譚立高興的眼里只有他哥了，快步走了上去。

    譚立拉著椅子坐在下來，因為走的太快，還有些氣喘，叫道：“哥。”

    譚謙只是抬眼睛看了譚立一眼，沒有應聲。

    譚謙冷漠的態度，一下讓這桌的氣氛冷到極點，譚立見譚謙還沒點飲品，招呼服務員過來，他拿菜單看了一下，問道：“哥，你喝點兒什么嗎？”

    “隨便。”

    譚立點了兩杯店面的特色咖啡，等著餐飲上來的空隙，譚立瞧著他哥臉色，摸不準譚謙在想什么，他手上提著一個禮品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推給他哥道：“我順道給你買的，一條領帶，你臥室的西裝襯衫都沒配套的?！?/br>
    譚謙挑眉，譚立說完話，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譚謙，眼眸中都流轉著溫柔，譚謙之前還以為譚立看誰都那樣呢，直到上了床之后，譚謙才知道原來譚立這種眼神兒代表著愛。

    譚謙的一世英名都載在這弟弟手上了，今天怎么著他都得贏回來一次。

    譚謙張口道，“大學城臨街，有個飛揚理發店，你聽說過沒？”

    “沒有?！弊T立疑惑道，“你想去那邊兒理頭發嗎？”

    “不是我去那邊兒理頭發，是你老媽去那邊兒理頭發，被我看見了，她在點門口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然后那店長是個男人，我第一眼看過去，好家伙，那人長得可是跟你有幾分相似啊?！?/br>
    譚立攪拌咖啡的動作一下就僵硬住了，他抬頭，怔怔對上了譚謙的視線，譚謙臉上帶著勝利的，諷刺的笑。

    譚謙趾高氣揚的抬下巴，笑道：“怎么，你沒話說了吧。你媽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既然你給我送了領帶，我就送給你個禮物?！?/br>
    譚謙從兜里摸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正是他從王長頭上拔下來的頭發，放在譚立面前道：“這頭發是王長的，趙瑩瑩要真是清白的，那么你的親子鑒定就應該跟這頭發的主人對不上，但要我說，還是你的頭發去跟譚熾山的頭發去做測驗一次，就知道你是不是他兒子了。我要是這么對譚熾山說，他鐵定會氣死的?！?/br>
    譚立看著譚謙的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他心一下涼透到谷底，他以為他哥找他來，至少是對他意見少了一些，現在看來，他哥是真想著法子來扎他的心。

    譚立聲音冷下來，“哥，其實你不用廢這么大的力氣，我爸...譚熾山，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兒子了.....”

    譚謙瞪大眼睛，譚立繼續道：“你一直都沒在家里住，自然不知道，我媽之前一直纏著我爸說她的名字想上戶口本，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后那天譚熾山進了我房間，拔了我幾根頭發，幾天之后我媽就再也沒鬧過名字上戶口本的事兒了，我當時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第三天的時候，你就被譚熾山從鄉下接回來了，那時候我還挺怕你的，等著你成年搬出去住了，我也懂事兒了，我才知道當時爸拿我頭發是去做什么的了.....”

    譚謙震驚，合著他才是最后那個知道真相的人。

    譚熾山從來沒對他說過這事兒，倒是他怎那么氣譚熾山，譚熾山還把他當成兒子這事兒，怪匪夷所思的，但是現在一結合起來，那是譚熾山早就知道譚立不是他的兒子，所以才沒有放棄他這個真正流著他骨血的大兒子。

    譚熾山繼續跟趙瑩瑩住在一起，沒撕破臉，完全是考慮到個人的面子，譚熾山忙著工作，家里就不能出丑聞，否者兩面都照顧不過來。

    趙瑩瑩是不會輕易放手譚熾山這顆搖錢樹，所以低眉順眼的不敢吭聲。

    譚謙真難以想象，譚熾山是多大的心胸，才能接受自己的錢養了隔壁老王的兒子。

    譚立正要是跟著王長住在一起，王長那個小小的理發店，砸出一輩子的積蓄不夠將譚立培養的如此優秀。

    “我只有非常努力，異常的優秀，在家長會面前給譚熾山贏了的面子，他才會承認我是他養出來的兒子。”譚立苦笑道，“而你不一樣，你在電話里怎么撒氣，罵我媽，罵譚熾山，他都不會生一丁點兒的氣，過年的時候還叫你一起來家里吃飯，他給你打電話的次數，有時候比我跟他見面的次數都多。”

    譚謙甩出了一對王炸，沒想到譚立扔出了火箭。

    譚謙以為是發現了一個把柄，能讓譚立沒面子的滾，但是沒想到他還是慢了一步，連譚熾山都不在乎譚立是不是親生兒子了，他還傻不拉幾的沖上去再做親子鑒定，那不是出洋相嗎。

    譚謙沒了方法，他氣的想摔東西，譚立見他哥坐不住了，便說道：“哥，我陪你去打拳吧。”

    “就你？”譚謙看了一眼譚立小白臉的樣子，嗤笑，“不怕我把你揍成豬頭？趙瑩瑩之后又得給我打電話找罵了?！?/br>
    “哥，你還不一定能打過我?！弊T立露出白牙笑笑，“不過我會讓著你的?！?/br>
    譚謙覺著譚立說的話就是欠抽，他抓起自己衣服，說道：“走走走，看老子今天不收拾收拾你?！?/br>
    譚謙公司底下的健身館，他全身無力的躺在地板上，右臉鼻青臉腫的，譚立穿著斷汗衫，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們兩人的打了一場，大汗淋漓，譚謙臉上疼的抽抽，挫敗的感覺讓他想沖上去掐著譚立的脖子，把人掐死算了。

    然而實際情況是，譚謙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譚立摘下手套，坐在譚謙身邊說道：“哥，我在國外都是跟兩米高白人練習打架的，你還不夠我練?！?/br>
    躺在地上的譚謙，他剛好能看到譚立下巴，從這個角度，譚立的鼻子格外挺翹，眉骨突出，一丁點兒也不見當時年少的模樣。譚謙能從譚立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譚立脫了外面的衣服，這胸口肌rou突出起來的紋理，一覽無余，甚至譚謙都不知道譚立的身材還能這么好。

    譚謙一直覺得，譚立跟他媽一樣，都是中看不中的花架子。

    暢快的出了一身汗水，譚謙肚子餓得叫了起來，譚立精神起來，笑道，“我回家給你煮東西吃吧?！?/br>
    譚謙坐起來，拒，：“滾一邊兒去，我不會再讓你進我家門兒了?！?/br>
    譚立看著譚謙轉身，一把拉住了譚謙的手，十分委屈，“我給你做晚飯馬上就出來，你總不能餓著?！?/br>
    譚謙抬起自己胳膊掙脫譚立的鉗制，冷冷道：“我餓不著，也不用你假惺惺?！?/br>
    譚立臉色失落，低頭站在原地，挪不動步子。

    趙瑩瑩聽到了王長的電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在屋里，坐不住也站不住，連保姆都在疑惑趙瑩瑩是怎么了。

    譚立從健身館回來，趙瑩瑩拉著他坐下來，火急火燎的，譚立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

    趙瑩瑩道：“兒子，今天譚謙找你了沒？”

    “找了?！弊T立道：“他知道咋們家的事兒了?！?/br>
    趙瑩瑩心下一驚，她連問道：“咋們家什么事兒？”

    譚立看著她媽，眼前的女人還是愛美，皮膚保養的非常好，他道：“媽，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不是爸親生的。我沒見過我親爸是什么樣的，但是我想，他肯定也是想著讓你過的好一些，才讓你又嫁給譚熾山的?！?/br>
    “你胡說什么呢？”趙瑩瑩氣道：“譚熾山就是你親爸，你是出生的時候就叫他爸，不會走路的時候在他腳邊兒爬著玩兒，長大后還圍著他轉。他就是你親爸，你媽當年是被你爸給拋棄了，他賭博欠了債，知道你是他的兒子后，又纏著我給他還債，我是背著譚熾山將他給的金子首飾都賣了，才給他還了債。我騙譚熾山說他早就死了，譚熾山才沒追究，你也就當他死了，譚熾山他才是你親爸?！?/br>
    譚立啞然。

    今天他哥是親眼見了王長，他中午對他哥說了那些話，他哥可能也不會再執著去做親子鑒定了。

    趙瑩瑩一個女人，恐懼，受驚嚇哭哭啼啼不停，她現在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兒子，譚立知道這件事兒的最壞結果，無非就是他跟老媽被譚熾山掃地出門。

    他吸了一口氣，安慰了他媽幾句，然后思考著的應該怎么做。

    趙瑩瑩手機響了，是王長打過來的，趙瑩瑩害怕的不敢接，譚立拿過來，第一次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說了話。

    王長那邊兒聽到聲音，知道對面可是自己的兒子，他話語氣變了，哄道：“兒子，叫我一聲爸，我才是你親爸啊。”

    譚立皺了眉頭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兒嗎？”

    “沒什么事兒，我找你媽，這事兒我還只能跟她說，你把電話給她。”

    趙瑩瑩聽到那邊這么說，也只能拿著電話的走到一邊兒去，趙瑩瑩聽到那邊的話，壓低聲音道：“你這么做是真的瘋了嗎？現在只要你離開北京，我還能給你錢，不然等著譚熾山知道你還活著，我跟譚立都不能待在這里了。”

    “呵?！蓖蹰L譏笑一聲，“我早就受夠了自己窩囊樣，我兒子管別人叫了二十多年老爸，我卻連見他都沒見過，我他媽還是男人嗎？今天那小兔崽子，二十多年前我沒收拾掉他，這次我一定要的讓他死在我手里，這樣咋們兒子就是譚熾山唯一的兒子了。譚家的東西，都是他的。”

    “瘋了瘋了，你真的瘋了。”趙瑩瑩聽著王長的聲音就知道他又發瘋了，二十年前譚謙被關在地下停車場，就是王長一手策劃的，趙瑩瑩也被蒙在鼓里，如果說王長在還沒欠下賭債前都是個好男人，欠下賭債后，王長被放高利貸的人捉到關了十幾天，再放回來的時候，王長就跟變了一個人，動不動就會說殺人，或者走其他極端的行為。

    趙瑩瑩掛斷了電話，血色退的干干凈凈，譚立看著他媽道：“他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壁w瑩瑩搖搖頭，她早就想要譚謙離著自己兒子遠一點兒，如果王長這次真的能讓譚謙意外出事兒，犯罪殺人的又不是她，好處卻全是她的，趙瑩瑩于是將這事兒給瞞了下來。

    譚謙等著譚熾山從國外回來，然后當面找他談房子的事兒。

    譚謙在公司接到了電話，是譚立打過來的，譚立試過用自己的手機給譚謙打電話，毫無意外的，沒打通，因為譚謙將他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你有屁快放，我忙著呢?！弊T謙聽出那邊兒是譚立的聲音，語氣不善道。

    譚立道：“哥，你這幾天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么事兒？”

    “我最近幾天眉頭一直跳的厲害?！弊T立說道，“我擔心你可能有事兒?！?/br>
    譚謙坐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雙腿交疊，懶懶道，“我說你這小子，眼皮跳那是你自己有災。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吧，還是說你咒我出事兒呢？”

    譚立苦笑一聲，“沒事兒最好，開車小心一點兒...”

    譚立還沒說完，譚謙就掛斷了。

    譚謙拿上車鑰匙，準備回家之前散散心，但是沒想到，等著他到了公司樓底下，停車場卻沒找到自己車。

    保安告訴譚謙，他的車被拖走了，放在了地下停車場。

    譚謙叼著煙，雙手插兜，看著那黑黝黝的地下停車場入口，沒敢往里面進去。

    或許就是小時候埋下的陰影，譚謙停車幾乎都不走地下停車場，里面黑，很沒安全感。

    他打電話給了小劉，小劉屁顛屁顛從公司下來了，他道：“譚哥，有啥事兒？”

    譚謙指著停車場入口，“不知道哪個孫子將我的車給折騰到里面去了。我懶得進去了，接你車一用?！?/br>
    “真要借我的車嗎？”小劉瞪眼驚訝。

    “當然，我車鑰匙給你，你下班兒開我車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