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洞房花燭 春宵苦短(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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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各個程序走完,七日一晃而過。 成親當日藥王谷谷主夫人親自為她梳妝。 她與唐棠現(xiàn)實中的親生母親面容極為相像,歲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依然風姿綽約,氣質(zhì)溫婉,甚至更添幾分成熟風韻。 夫人待她極是溫柔,一面幫她梳妝一面溫聲細語地對她說著體己話。 唐棠輕聲應(yīng)著,不禁在腦中想象著在現(xiàn)實中她若是出嫁,父母當是何種反應(yīng)。 唐棠與母親的關(guān)系其實也不大親近,自他們二人離婚之后,她幾乎十多年未再見過母親。她曾經(jīng)也想過再見母親一面,但后來聽說母親已重新組建了家庭,便再未生過這般念頭。 她從未想過會在此處與母親相見,縱然對方并非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她恍惚著,眼前視野倏爾一暗,她猛然回過神來,原是頭上罩了一頂紅蓋頭遮住了面前視野。 她現(xiàn)下什么也看不見,視野唯余腳下那一片方寸之地,又不知是誰在她后背輕輕一推,她驀然進入一處空曠之所。四周一片人聲鼎沸,然而實在太過嘈雜,她一字也聽不清,又不知該做些什么,便只茫然站著不動。 她方才還在想著現(xiàn)實之中的種種,神思忽而被拉扯回來,心頭便莫名涌起一股極不真實的虛幻之感。明明這一處天地這般熱鬧,她卻仿佛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像是回到了幼時她獨自居于家中的時候。 她抱膝蹲坐于窗前,窗外是一片漆黑夜幕,蒼穹之下,萬家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片。 而她的屋中唯她一人,連燈都未點。 世間一切熱鬧與溫情皆與她無關(guān)。 尚在迷茫無措之時,不知是誰將她的手輕柔握住,修長五指嵌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掌心溫熱而柔軟。 她下意識便要甩手掙開,一道清朗溫潤的嗓音穿越塵世喧囂,清晰地抵至她的耳畔,“棠棠,我來接你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不由想起記憶之中的少年,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她初聽聞母親重建家庭的時候。 父母離婚,法院將她判給父親。雖是如此,父親其實從未真正關(guān)心過她。反倒兩人離婚之前,他們都對女兒十分寵愛。 父親并不關(guān)心她,她便異常懷戀母親,她總是在想若是她跟了母親是不是會得到更多的愛。然而對方除了支付一定的撫育費以外與她再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她起初以為是父親阻止了她與母親的聯(lián)系,便成日纏著他要母親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來才知原來母親其實從未聯(lián)系過她,甚至拒絕與她聯(lián)系。 她初三時終于從父親那里得知,原來母親早已重新組建了家庭,甚至過得十分幸福美滿,讓她別再去打擾母親。 她接完這個電話便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日。放學(xué)鈴響,身周的同學(xué)立時收了書包站起蜂擁一般往門口竄,臉上的神情如雀兒一般鮮活而快樂。 而她獨自坐在教室里,半天懶得動彈。 他們都回家去了,家里有愛他們的父母等著,甚至還備了一桌子熱騰的飯菜。 而她哪里有家。 何況外頭下了雨,她沒有帶傘。 雨勢漸大,她趴在課桌上看著窗外出神。 一抹鮮亮的紅從雨幕盡頭突兀地闖入視野。 原是少年撐著一把紅傘自雨中步步向她行來,站定在她教室的走廊之外。 狂風吹起他的上衣下擺,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肢。少年生得高高瘦瘦,身形纖細,仿佛一陣大風便能將他刮跑,偏偏他又站得筆直,身姿如竹一般俊秀。 他站在透明的雨幕之中,溫潤精致的眉眼都被氤氳水汽襯得柔和而朦朧。 他收了傘,幾步走到窗前抬手輕輕敲了敲窗沿,一眼便看見她,輕聲笑道,“棠棠,我來接你了。” 他話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用手掩著唇,微微弓著腰,側(cè)著身子,好一會兒之后才停下。 唐棠才忽而意識到他今日未來上課,是請了病假。 看在他拖著病體堅持要來接她回家的份上,她便不與他計較直呼她名字的事情。 她如記憶之中的那樣,微微勾唇輕聲應(yīng)道,“那走罷。” 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書亦寒輕柔地牽著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領(lǐng)著她往前走,不時出聲提醒前頭的路該如何走。 唐棠原來因為視野受限而分外局促慌張,由他帶著便不由自主地安心下來,全然信任地跟著走。 拜堂過后,她被下人牽引著往新房而去,直到她坐上床榻才有了些實感。 收起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到了此時她終于有些歡喜,過了這般久,她總算是完成任務(wù)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 她這般想著不由松懈下來,便掀了蓋頭往床頭一靠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腦中忽而響起一道詭異機械語氣卻莫名歡快的電子音將她驚醒:“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您真是太棒了!請問是否需要立即退出本世界?” 唐棠不由怔了一下,眼前忽而閃過書亦寒那一雙暗沉的眼眸。她應(yīng)該是立即答應(yīng)的,不知為何她竟在此時詭異地猶豫起來。 然而未等她作答,房門倏然被人從外大力推開,引得門板撞上門框發(fā)出一陣沉悶聲響,一股凜冽寒風隨之涌進,滿室綾羅紗帳立時飄蕩起來。 她道,“等一會兒罷。” 也許她應(yīng)該好好地和他道個別。 她抬眸透過層層疊疊的雪色紗帳看見立于門口著一身鮮紅吉服的高大男子。他身周似乎裹挾著一股凜冽氣勢,以玄色玉冠束起的墨發(fā)在他身后狂亂飛舞,寬大衣袖獵獵鼓動作響,背后是一片深重夜幕,看著竟有些駭人。 他隨手闔上房門向著床榻緩步而來,身周氣勢隨著他的走近漸漸收斂。他抬手輕輕撩起垂落的紗帳站定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雙眼眸晦暗不明,神情莫測。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沉下來,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燈燭,火光微弱,又被方才那一股寒風吹得搖搖欲墜,眼看便要熄了。他的面容便大半隱在一片陰翳之中。 燭火幽微,唐棠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覺身周涌上一股寒意,空氣一片死寂,沉悶壓抑得很。她不由輕輕攥了攥手指。 書亦寒看她半晌,忽而走上前來傾身執(zhí)起她的手腕緊緊攥在手中,輕聲道,“還未飲合巹酒。” 他聲音溫潤語氣輕緩,若是忽略他手上大得仿佛要將她手腕生生掐斷的力道,倒是十分唬人。 他一面說著便要將她從床榻上拉起,動作輕柔卻強勢不容抗拒,一雙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唐棠頷首輕輕應(yīng)了一聲,順勢站起了身,任憑對方牽著自己走到桌前,將酒盞接過輕輕捏在手中,又與他繞了手腕,與他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她飲得毫不猶豫,待飲到嘴里她才知里頭盛的是茶。 她不由怔了一下,放下酒盞時恰對上書亦寒暗沉的雙眼。 他倒是心細,知她飲不得酒。但她此時飲不飲酒其實已沒什么所謂了,故而她飲得毫不猶豫。 他的薄唇被茶水微微潤濕,晶亮一片。他似乎想說些什么,薄唇微微開合幾番,最終只緊緊地抿了起來。 她也并不開口,只將酒盞放上桌案。對方在下一瞬便伸手攬了她的腰肢,微涼的唇便印了上來。 他的唇有些冰涼,在她唇上來回描畫的舌卻如火一般熾熱。須臾,他的舌輕輕探了進來,在她口中來回掃蕩,與她的舌勾纏。 清冽的茶香亦隨之渡了過來,微微有些甘甜。到了后頭卻漸漸發(fā)苦,變得咸澀。 唐棠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不由睜了雙眼,恰對上一雙濕潤的眼眸。 她一怔。 下一瞬,她的雙眼便被他用手輕輕覆住。而他的吻卻立時變得兇狠起來,她的唇珠被對方反復(fù)啃咬,舌也被對方吮到口中,漸漸發(fā)麻發(fā)痛。 只聞見一聲清脆裂帛聲響,他不知從何處撕了一條寬長的絲綢將她雙眼蒙住,接著俯身將她攔腰抱起抬步往床榻而去。 她發(fā)上的釵飾、簪子被對方一一抽走隨手擲在地上,滿地碎玉滾珠隨處亂跑,發(fā)出一陣清泠聲響。 她被他反身壓在床榻上,面朝著床板跪趴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感官反而越發(fā)敏銳。 她感到對方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剝?nèi)ィS手扔在床下,寬大而冰涼的手掌在她身上來回滑動。 她只覺得冷,忍不住瑟縮著身子,往床榻深處膝行而去,卻被對方扣住了腰肢猛地拖拽回來,一根熾熱的粗長巨物抵在她柔軟的身下,在xue口處輕輕摩挲了幾下便強硬地往里推擠進去。 她身下幽谷還未完全被雨澤濕潤,甬道干澀得很,此番強硬闖入她便疼得秀眉緊蹙,眼睫濕潤,弓著脊背伏在榻上半天沒有動彈。 內(nèi)里太過緊致干澀,身后的人似乎也有些難受,便稍稍停了征伐,俯身在她光潔的脊背上親吻。 淡紅的落梅被熾熱的風吹著,從她纖細的腰肢步步往上蔓延至瘦削的肩頭。 那處蝶骨的傷痕已淡得有些看不見,又被他來回反復(fù)舔舐啃咬,此時上頭布了一片青紫,還有幾枚鮮明的齒印。 身下的女子全身赤裸,綢緞般的白發(fā)自她肩頭如流水般蜿蜒而下堆疊在床褥之上。霜雪一般的皓腕被他緊緊箍在手中,柔嫩的肌膚因此泛起一片紅痕。 她的身軀幾乎完全陷在鮮紅的床褥之中,強烈的色彩對比越發(fā)襯得她膚若凝脂,白如霜雪。 她輕輕顫抖著,將臉埋進被褥之中,悶聲不響,瞧不出情緒,身下緊緊地收縮著,似要將異物推擠出去,顯出幾分倔強的抗拒。 他沉默著繼續(xù)沉入,直至完全被溫暖包裹,而后開始抽送。 然而他感受不到分毫的愉悅,全身心的感受都被心口處傳來的陣陣絞痛占據(jù)。他只覺鼻尖越發(fā)酸澀,連眼眶都再度濕潤起來。 他俯身細細地吻著她的蝶骨,一遍又一遍地在上頭刻下印記。 那處傷痕——她拼死救下他而留下的——似乎能證明著她的愛意,已淡得看不見了。 除去他刻意留下的印記,她的肌膚瑩白如玉,光潔得像是從未有過傷痕。 像是她從未真正將他放在心上。 只是稍微這般想著,他便愈發(fā)難受起來,像是被人緊緊扼住咽喉,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于是他變得愈加瘋狂,面上布滿陰翳,雙手緊緊扣住她的柳腰,制住對方不斷往前逃離的瀕死掙扎,攻勢如疾風驟雨,令人招架不住。 那處幽谷漸漸濕潤起來,來往滑動之間都能帶出一陣清晰的水澤聲響,使得他的動作漸漸順暢。 他也越加興奮,一面動作,一面俯身貼在她的耳畔,啞聲喚她,“棠棠,你喚我一聲……” 唐棠將臉埋在雙臂之中,一面承受著滅頂一般波波襲來的快感,一面用貝齒緊咬著唇,一聲不吭。然而她的喉中還是不斷泄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呻吟,低弱而沙啞。 她滿面潮紅,眼角濕潤,鬢發(fā)被汗水濡濕緊緊貼在面上,越發(fā)襯得面容清麗絕艷。 她多次掙扎反抗皆被對方強硬壓制,她便也不再動彈,更不曾開口求饒,只死死地咬著唇瓣。 見她這般沉默,他似乎更瘋了些,動作越發(fā)激烈,似是想要強逼她開口。 他抬手將她的臉扳過來,密如細雨的吻落在她的面上,唇上,一面吻她一面低聲喚她,讓她喚他的名字。 唐棠閉了眼,沉默地任他施為,不愿開口。 他眼中的光亮便一寸一寸地灰暗下去,到了后頭便近乎哀求一般。 他緊緊地擁住她,聲音不復(fù)清朗溫潤,變得低沉而沙啞。 “棠棠,你喚我一聲……” 然而直到她暈厥,她都沒有開過口。 初遇伊始他便應(yīng)該明白。 她的善意于她而言不過是一種驕傲的施舍。 而他卻如飛蛾撲火,對她一往而深,從此萬劫不復(fù)。 他緊緊地擁住她,像是擁住世間至寶。 “如果你不肯為我留下,可否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