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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幽庭竹下隱斜橋在線閱讀 - 墨水與燈會

墨水與燈會

    水斜橋成功把人勾到床上后,又食髓知味地跟墨庭筤沒羞沒臊胡搞了幾天,隨時隨地都可以沖著墨庭筤發情。

    這日他又起了興致,正扯著墨庭筤的衣襟把他壓在桌上深吻,院子里卻突然傳來幾聲“篤篤”的敲門聲。

    水斜橋權當沒聽見,還捂住墨庭筤的耳朵讓他也不要理會,頭一低便又含上了墨庭筤的唇瓣。

    結果門外的人倒像是不依不撓了,敲門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重,就連廚房里那只小土狗也跟著嗷嗷叫了起來。

    墨庭筤這回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一把推開水斜橋,兩人臉上都帶著紅暈,嘴唇也都微微發腫,就這副尊容,誰見了都得知道他倆剛在屋里都胡搞了些什么。

    墨庭筤鳳眼睨了水斜橋一眼,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記:“大中午的白日宣yin,我是太慣著你了。”

    水斜橋“嘿嘿”一笑,端的是副沒皮沒臉的樣子。

    門還在被急切地敲響著,墨庭筤趕緊走到院子里讓屋外的冷意把自己逼得清醒了些,揉揉嘴唇和臉,這才輕吐一口氣打開了院門,門外站著十幾個氣勢洶洶的男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墨庭筤倒是認識為首的幾個:“老戚,趙二,來找五爺的?”原來這群都是千門的人。

    “墨三爺。”被叫老戚的漢子沖墨庭筤一拱手,“我們門主在嗎?”

    水斜橋這時也從屋里出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本正經板著個臉,倒是有些小兇神的做派了:“找我什么事兒啊?”

    “有人來打場子,弟兄們壓不住了,找您過去鎮鎮場。”

    現如今世道不好,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派在全國各地冒了出來,若是守道上規矩倒還好了,但這世道總是少不了些混人,輕而易舉就把祖師爺傳下來幾百年的規矩都給撥拉個遍。

    “這么群人,一個頂用的都沒有。”水斜橋翻了個白眼,轉頭對墨庭筤道,“內什么……叔,我去去就回?”

    他們千門的事,墨庭筤自然不會摻和,點點頭便讓他去。

    “您答應得這么爽快?”

    水斜橋瞪大了眼看他,趁著自己拿后腦勺對著千門其他弟兄,眼神甚是曖昧地往墨庭筤腰腹處轉了轉,意思是我走了,你這火誰給你泄?

    墨庭筤抬腿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把他踹出院外去,對一臉懵圈兒的千門眾人道:“把你們門主帶走。”

    水斜橋見墨庭筤回身走進屋里,肚子里又是邪火又是好事被擾的怒火,自腰間抽出蝴蝶刀在指間利落地耍弄幾下,氣勢洶洶地喊道:“哪個王八蛋敢到我千門的地盤找事兒,真當爺爺在功德林里貓久了不敢見血是不是!”

    跟出院門前對著墨庭筤那副小狗崽兒樣完全判若兩人。

    墨庭筤本已經走到屋里了,聽見他這聲勢頓覺不妙,趕緊又回到院門口,看著一群人已經浩浩蕩蕩走出去幾丈遠,連忙叫他:“別忘了你是千門的人不是離門的,能上賭桌解決的事兒就不要動手了。”

    否則這出門一趟又落半身傷回來,這身子骨要養到什么時候才算好。

    水斜橋氣焰一下蔫兒了不少,停住腳步回過頭不甚服氣地看了墨庭筤一眼。

    墨庭筤怕他不聽話,又喊道:“明日十五,城里有燈會,到時候帶你去逛燈市,你可別被打癱在床上起不來啊!”

    水斜橋臉上一下放出光來,笑嘻嘻地回道:“得嘞,瞧好吧您!”回過頭又跟著千門的人往賭坊走,一邊走一邊跟旁邊的兄弟嘀咕道,“聽見墨三爺的話沒,待會兒都攔著我點兒啊,別打起來。”

    旁邊幾個人汗顏,心想那我們也得攔得住啊,嘴上卻也只好“誒誒”地答應。

    結果水斜橋當晚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掛了彩,可把墨庭筤給氣的夠嗆,千門的人生怕被墨庭筤的怒火波及,把人送回來就忙不迭滾了,留著水斜橋心驚膽戰地面對黑著臉的墨庭筤,在他眼風掃過來時討好地“嘿嘿”一笑。

    “笑個屁你。”墨庭筤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罵了一句。

    “害,不就是挨了幾下棍子嗎?小時候我師父打我都比這狠,那王八蛋比我慘多了,被我捅了好幾刀呢,沒個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哎哎哎喲!”

    墨庭筤聽他還敢嘚瑟,手下一用勁兒在他背上那道駭人的青紫處按了一下,直把水斜橋疼得嗷叫幾聲。

    “不是說了不動手嗎?”

    “那也不是我先動手的啊!”水斜橋一下來了勁兒,“丫就是個二把刀,賭檔里那些崽子學藝不精,還真讓他給糊弄過去了,還不是得爺親自上場。一開始我不是聽您話嗎,也沒想跟他動手,贏了他十幾場想著讓他自己識趣點兒麻溜滾,結果那傻逼輸不起就開始帶人鬧事,這我哪能忍得了?哪兒來的二愣子,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奉系的背景,來我千門的賭檔出千打場子我沒拆穿他就算了,他還蹬鼻子上臉了!也不看看現在北京是誰當頭,奉系的人還擱東北窩著呢,他以為姓張的手還能伸到這兒來罩著他……”

    墨庭筤給他上藥的手一下頓住:“來打場子的是奉系的人?”

    “……那就是個地痞,頂多是兜兜轉轉跟奉系沾了些邊兒,也不算是奉系的人。”水斜橋猶猶豫豫回道。

    “你捅傷了他?”墨庭筤依舊皺著眉:“如今時局混亂,你行事應當謹慎些,不該這么冒失。”

    “可是他先動手的……”

    “你若愿意,能有幾百個法子讓他吃暗虧,白日里忍一口氣找人把他轟出去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意氣用事,白長個那么機靈的腦子。

    水斜橋“嘖”了一聲,回首道:“干嘛要這么窩囊,那奉系兩年前被打得跟孫子似的現在還窩在山里不露頭呢,怕他們做甚!”

    “孫文已然下令討伐曹錕,奉系這一年多來一直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得此機會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這年頭皇帝輪流坐,誰知道明日輪到哪一家?”墨庭筤幾乎是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在教育他,“與軍政界的人,還是不要正面沖突為妙,你還嫌這四年大獄蹲得不夠?”

    于是水斜橋沒話說了,有些委屈地嘟著嘴趴回炕上去。

    墨庭筤自己剛把那“四年大獄”說出口,面上神情一滯,心底就密密麻麻泛起疼來,見他委屈的神色,更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下給他化淤的動作也更輕柔了些:“也罷,還未發生的事多cao心也無益,我會再請通門的人好好查查今日這人的背景。日后你行事要小心些,萬妄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想了想,墨庭筤又道:“就算你不惜命,你總得想想我吧?你若再這樣作天作地,哪日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那我該怎么辦?”

    這話對水斜橋果然受用,他聞言面上神色稍有松動,回頭對墨庭筤低聲應道:“叔,我知道了。”

    墨庭筤見他乖巧,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今日累了便早點睡吧,明日十五,帶你吃元宵逛燈會去。”

    “真噠?”水斜橋臉上一下露出什么小動物一般的驚喜。

    墨庭筤覺得他可愛,嘴角泛起一抹笑來:“騙你做甚。”

    北京的燈節自前朝時便是從正月十三開始的,如今沒了皇帝,北京城內還是打正月十三上燈起,夜里就燈火通明熱熱鬧鬧的。

    水斜橋打小就愛湊這些廟會燈節的熱鬧,到了燈市能讓他瘋得拉都拉不住。只是打他進功德林后那三個年,約莫都是在陰暗潮濕的牢房里冷冷清清的過,墨庭筤想都不敢想這小子蹲在大獄里看著鐵窗外焰火絢爛時,是個怎樣凄楚落寞的心情。

    原本墨庭筤想著他正好趕著年關被放出來了,還能到南城火神廟湊湊熱鬧,結果還被他自個兒打得幾天下不來床,哪兒來去廟會閑耍的功夫。

    于是墨庭筤心里對他更存了幾分愧疚,正月十三開燈市的時候他便又有心拉他去看,結果還沒開口提,就被這小子給纏上了炕。

    就這么拖到正月十五上元燈,正是燈市最熱鬧的時候,墨庭筤還是想讓他多鬧鬧,多接觸接觸人氣兒,也給他把從大獄里帶著的晦氣給沖沖干凈。

    第二日水斜橋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墨庭筤想他身上有傷,便也沒叫他。何況他睡著,墨庭筤還能清凈一些,省得他一睜開眼就管不住他那屁股往自己身上蹭,到時候又胡鬧一天出不了門兒。

    墨庭筤在他的工坊里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做好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收進懷里。然后到屋里把人輕輕搖醒,伺候祖宗似的給他擦臉洗漱穿衣,這一套工夫下來,水斜橋才算徹底睜開了眼。

    “醒了,喝點粥墊墊肚子,帶你去稻香村吃元宵去。”

    水斜橋捧著粥喝了幾口,惦記著街上的其他吃食,便不愿多喝,剩著半碗粥眼巴巴地看著墨庭筤,把墨庭筤給逗笑了,伸手一刮他的鼻梁:“不吃了就走吧。”

    水斜橋欣喜地“誒”了一聲,趕緊收拾了些零散東西跟著墨庭筤出門去。

    剛到胡同口就遇上幾個鄰居嬸娘招呼道:“墨先生,嘛去啊?”

    墨庭筤笑得溫溫潤潤的,回道:“帶大侄子吃元宵去。”

    幾個嬸娘是見過水斜橋的,雖說輩分這事兒就是這樣,可看到墨庭筤帶著身后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小伙子溜達,還真跟帶侄子似的,一下就給逗樂了。

    昨日千門的人來時好在是沒遇上胡同里的熟人,水斜橋這時才得以裝得乖乖巧巧地跟一行人打了招呼,否則這些只想安生過日子的平頭小百姓要知道這兩個看著人畜無害的青年都是黑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定然是要躲得遠遠的。

    水斜橋這人嘴刁得很,就好稻香村那一口手搖元宵,別家都不要。只是前門觀音廟離得遠,墨庭筤便雇了輛小鞍車捎帶他倆去。

    元宵留著晚上吃,墨庭筤先帶著他到青云閣里的玉壺春茶樓,給他點了春卷兒和蝦仁面,自己則隨意點了壺茶,一邊聽著二樓評書,一邊看著水斜橋呼嚕呼嚕吃面,時不時還得叮囑他一句“慢點兒吃,小心噎著”,帶個兒子出門也就這cao心勁兒了。

    這觀音寺街因以前西頭有座觀音寺而得名,連帶整條街都因這觀音寺興盛起來,今晚正陽門外大街也有燈會,比不上地安門和東四牌樓的熱鬧,但沖著稻香村那口元宵,兩人也在這兒晃蕩到了入夜。

    隨著天漸漸黑下,本就熱鬧繁華的觀音寺街人流又更多了起來,各家商鋪門前掛著的花燈彩燈都一盞盞點亮了,各式各樣,品類繁復,有琉璃的有紗帳的有牛角的,也有畫人物畫花卉畫鳥獸的,看的人眼花繚亂,正正是“華而不侈,樸而不俗”。

    水斜橋不知多久沒見過這般絢爛的場景,看什么都新鮮,樂得像個小孩兒,先是在稻香村前排了半天隊,兩人才算如愿以償地買到了稻香村的手搖元宵,吃了元宵還不算滿足,又拉著墨庭筤一家鋪子一家鋪子逛過去,被那些老掌柜小伙計們哄著買了一堆玩的吃的,一路走一路吃,簡直不亦樂乎。

    “叔,你看,那群人在那兒干嘛呢?”

    正吭哧吭哧啃糖葫蘆的水斜橋突然扯扯墨庭筤的袖子,糖葫蘆尖兒戳向一個方向。

    墨庭筤順著看過去,發現的確前邊兒不遠一個商鋪門口正聚著一堆人,人頭攢動,確是熱鬧非凡。

    墨庭筤抿著唇笑:“應該是商鋪辦了燈謎會,他們打燈虎呢。”

    燈市里商鋪為了招攬客人辦燈謎會再正常不過,不過這家鋪子門前人未免也太多了些,想來獎勵也該是比別家豐厚。

    水斜橋一下就起勁兒了,三兩下咬掉簽子上剩下的兩顆山楂球,拉起墨庭筤的手便往那邊跑:“走走走,過去看看。”

    兩人到了那群人旁邊,就看到鋪子門前起了一個竹架,架子上掛著許多花燈,燈下都綁著一張紙條,那紙條上寫的,便是謎面了。

    墨庭筤原以為這鋪子前圍了這么多人,燈謎也該被猜去七七八八了,未曾想他一眼瞥去,架子上還掛著這么多花燈。

    水斜橋跟旁邊的人問了問才知道,這鋪子是個古玩鋪,老板頗有些底蘊,因此出的題目也多是刁鉆古怪,難倒了一大群來“打虎”的“勇士”。

    若是題目難,那眾人換別家猜去便是,可偏偏這老板給的彩頭極好,說是猜出一個謎便送出一塊玉髓,若能連中七道,便能收獲一塊和田玉佩。

    這一下惹來無數人前赴后繼地去猜射打虎,可這燈謎會連開了兩天,真正被猜中的謎也不過寥寥兩道,剩下十三個花燈依舊高高掛在架上,靜候一位有識之人來將他們一一猜射下。

    水斜橋聽罷那人所說,一雙眼一下亮晶晶地看向墨庭筤,墨庭筤用食指指腹撩撩他的下巴,逗小狗兒似的:“想要?”

    水斜橋點點頭。

    墨庭筤道:“若只是玉髓,不值什么錢的。”

    “可和田玉值錢吶!”水斜橋殷切地抓住他的手臂。

    墨庭筤笑了:“水五爺這么缺錢?”

    水斜橋“哼”了一聲:“也沒誰會嫌錢少不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臭小子,拐著彎兒罵我是吧。”墨庭筤在他臉蛋兒上掐了一把。

    正巧這時候人群圈內又悻悻退出來兩人,想來也是沒能射中的,于是墨庭筤帶著水斜橋擠進人群里,好容易擠到最里層,對那竹架旁揣著手笑得雞賊的古玩店伙計喊道:

    “我來試試。”

    “我來試試!”

    人群的另一邊也與此同時響起一道清亮的嗓音,水斜橋和墨庭筤都看過去,對面兒也好奇地看過來,這么一照面兒墨庭筤也愣了,招呼道:“林簡?”

    對面那女孩兒更是一臉驚喜:“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