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偷聽
白日里酒樓里有說書先生在大堂里說書,說的大概都是些雜文野史,譬如那山精野怪化為那狐媚樣兒的雌子勾引書生雄子,亦或是那大家族中的端莊雌子遇到了落難的貧窮書生雄子,然后搭上銀子又搭人的救濟那些窮書生,最后還大方賢良掏銀子的給書生置辦妾室。 老男人一開始還興沖沖的拽著蘇喆湊過去聽,后面聽得直皺眉撇嘴,“說的都是什么啊……這不就是那些寫書的人那個……那個什么來著?”蘇喆淡然的給他補充了一下“意yin?!薄皩?,就是那個意yin!”老男人覺得沒趣,又拽著蘇喆往門外走。 “祖宗,昨天不是逛了嗎,今天還逛啊?”蘇喆十分無奈,他不覺得這種邊城能有什么好東西,等去了繁華的大城再逛不好么?可老男人不這么想,“昨天不就逛了一條街嗎?別的地方我還沒去過呢!我都還不知道你說的那些個大門大戶的石獅子,衙門前的鳴冤鼓長什么樣子嘞!” 說罷也不管蘇喆樂不樂意,拿著老牛耕地的莽勁兒拽著蘇喆往前走,生活不易,蘇喆嘆氣。 這同??蜅K幍奈恢么蟾攀浅侵行?,往西,就是昨天他們逛吃逛吃的鬧市一條街,往東則據說是衙門官府人員的聚集地,以這兩條街為劃分點,往南靠近外城的是普通工農人家所住的地界,往北則是那些個富貴人家。 忽必烈決定要先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鳴冤鼓,順著那大路往東走,第一間宅子沒有什么牌坊,倒是門前掛著兩個白燈籠,蘇喆也說不上來這是什么,忽必烈也不深究,拉著蘇喆繼續往前走。 第二間宅子就比較容易看出來是啥了,一些穿著紅藍褂子頭戴高高的同色系帽子,身后還寫著個大大的捕字的漢子在里面你來我往的比劃著拳腳招式,蘇喆推測這應該是衙門捕頭平時訓練的地方。 再往前走走,路過好長一段青磚高墻,豁然間就看到了兩扇紅色的大木門,門上還有兩個黃銅打制的銜著門環的銅獅子,門前站著兩個穿著捕頭服飾的漢子,而門口臺階左邊就是一架高高的鳴冤鼓。 忽必烈見過鼓,是蘇喆超市里兒童區的撥浪鼓,雖然蘇喆給他形容過鳴冤鼓會有多大,但是親眼見到了還是把老男人給震懾住了。 如果不是聽蘇喆說打這鳴冤鼓不管是為了啥都要吃那殺威棒,老男人還真的很想去擊打這個鳴冤鼓試試看是什么樣的聲音。 可能是蘇喆他們在門前逗留的有些久,顯得十分可疑,門口站著的兩個捕頭中年紀稍大的那位大喝一聲“你們是干什么的!衙門乃公堂!豈容爾等在此探頭探腦!” 嚇得老男人一個哆嗦,灰溜溜的拽著蘇喆走了,蘇喆皺著眉頭,想到這古代官員可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只能忍了。 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十字路口,這回往北去,這北面的建筑明顯就比之前見到的其他建筑占地面積更大,差不多一間就要剛剛所見官府的三到四倍那么大,那院墻也要更高,墻磚用料也沒的說,都是好磚料,墻根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走著走著會有些精美的屋頂飛檐顯露出來,一看那飛檐就知道這些大戶人家有多講究,無一不色彩艷麗形制精美,再說那屋脊,全都雕刻著瑞獸端坐在屋脊兩頭,看那石料,少說也能經受那風吹雨打幾百年。 擱現代是沒有這么精致用心的建筑細節的,一是很少有人再住平房,而住平房的又請不起大師傅來做這些精細活。 這下連蘇喆也來了興致,一邊走一邊來回打量比較著周圍誰家屋頂高,誰家的房檐精致,誰家的瑞獸雕工細。 再說那門前的石獅子,雖說都是在這浦城里安家落戶的,可這雕工和造型,家家戶戶就幾乎沒有雷同的。 有的雕工粗獷,門前的石獅子要么像是要向前撲殺,要么像是張口怒吼;有的則雕工細膩,那石獅子有口銜元寶的,還有那腳踏繡球的;還有的則是別具一格,弄了兩個門神造型穿著鎧甲的石獅子。 忽必烈看這些大家大戶都房門緊閉,門前也沒個人守著,眼瞅四下無人,都一一上前摸了摸,蘇喆問他這是做什么,老男人翻了個白眼兒“我這是給你沾沾喜氣呢,人家家多闊氣啊,等我把喜氣沾過來,然后你再沾我的喜氣,咱們不也闊起來了嗎?!?/br> 蘇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時兒半會不知道說他是機靈好,還是說他財迷心竅想銀子想瘋了。 逛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晌午十分,昨天酒樓的菜色讓老東西十分失望,中午也不樂意在酒樓吃了,一路聞著味兒來到了一家牛rou面館。 這家面館的牛rou湯確實好聞,這面也便宜,一碗牛rou面才五紋錢,忽必烈直接要了三碗,等老板端上來,那面碗上還堆著兩塊半指厚一指長三指寬的鹵牛rou。 老東西一嘗這牛rou,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三兩口就消滅了一塊,又風卷殘云的消滅了其他三塊,仍舊意猶未盡,看了看老板的鍋,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看蘇喆。 蘇喆會意,起身走向面館老板,面館老板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在灶臺前忙忙碌碌,蘇喆上前學著賀知松的做派施了一禮,“這位老伯,請問我可以買一些您鹵制的牛rou嗎?” 面館老板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是剛剛來他店里吃飯的那個俊俏小哥,定了定神“這位小哥,我家這鹵牛rou乃是祖傳秘方,您將這rou買了去,我們家今天旁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在這個世界,小哥是對雌子的稱呼,但是蘇喆不知道啊,“叨擾了,是在下唐突了。”老板搖搖頭,心想這小哥姿容如此俊秀,舉止又大方得體,他那郎君卻看起來是個粗陋的,也不知道小哥家里是怎么想的,這小哥配那粗郎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看著蘇喆空手而歸,忽必烈扁了扁嘴,拿筷子在面碗里戳來戳去感覺有些吃不下了。蘇喆見他不高興,悄悄從桌底借著袖子的掩飾從超市里取出一塊豬rou脯迅速塞到了老男人嘴里。 老男人一下子眉開眼笑起來,一邊端著碗一邊往蘇喆這邊靠“阿喆你最好了嘿嘿嘿?!闭f著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悄悄放到蘇喆腿上,拍了拍蘇喆的大腿,手心向上,示意他再來點。 蘇喆往他手里放了巴掌大那么一塊豬rou脯,老男人一邊啃豬rou脯一邊吃面,蘇喆看他吃的香,自己也胃口大開,那么一大海碗面,老男人一個就吃光了兩碗,蘇喆也吃下去了大半碗,剩下的也沒浪費,老男人端過去三兩下就吃光了。 吃飽喝足以后回到了客棧,賀知松他們正在用午餐,見他們回來便邀請他們共進午餐,蘇喆擺擺手表示吃過了,拽著忽必烈回到了房內。 到了晚上,賀知松鬼鬼祟祟的把自家大胖小子往蘇喆他們房里一送,然后搓搓手招來小二預備著洗澡水。 孛日鐵赤那一想到夜晚又要來臨,就覺得前途無比黑暗,當初懷著他們家混小子的時候他的肚子還算安分,基本上沒怎么害喜,除了嗜睡以外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不成想這混小子打出生那天起就沒讓他晚上睡過一次好覺,雖然說有賀知松幫著,可是晚上這小混蛋就只黏姆媽,阿爹怎么哄都哄不好,非要銜著他的奶頭才肯睡。 孛日鐵赤那怎么也想不明白,雌子又沒有奶水,這小混球怎么就盯上他胸前那兩點不放了呢,三個月過去了,硬生生把他的大米粒吸成了黃豆粒。 而且每次他們家阿松都在旁邊欲求不滿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的奶,看得他心里軟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阿松也攬到懷里把那奶頭塞到阿松嘴里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可是他們家小混球把他的奶頭吸的又紅又腫,碰一下都覺得疼,他也就只能假裝沒看到阿松眼里的渴望。 趁著天還沒黑頭,阿松還能帶帶他們家小魔頭,孛日鐵赤那側躺在炕上抓緊時間休息。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松香襲來——是他們家阿松身上一貫攜帶的香囊的味道。 孛日鐵赤那嘆了一口氣,準備轉過身接過他們家小魔頭,不曾想還沒轉過去就被阿松一把摟到了懷里。 阿松整個人斜斜籠罩在他的身子上,緊緊的壓著他,熾熱的喘息打在他的耳畔和脖頸上,燙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孛日鐵赤那察覺有些不對,房間里安靜的有些過分,除了阿松沉重的喘息聲和他砰砰砰的心跳聲外竟沒有別的聲音。他一把抓住賀知松伸向他衣襟內的手,“阿松,萬山呢?” 賀知松用鼻尖和嘴唇充滿愛意和眷戀的摩擦著孛日鐵赤那的耳根和脖頸,“我把他暫時托付給蘇喆他們了。”說著還沖孛日鐵赤那耳朵里吹了一口氣。 孛日鐵赤那感覺脖子那里都要癢的抽筋了,想躲,又躲不開,奶頭和底下的jiba都硬了,“怎,怎么能那么麻煩他們呢?!必萌砧F赤那伸出一只手去推搡賀知松,可那力氣比小貓爪子還輕,與其說推搡,不如說是欲迎還拒。 賀知松低下頭銜住了孛日鐵赤那的耳垂,一邊吮吸啃咬一邊口齒不清的回答“沒事兒,回頭我把我滁州城外那個莊子送他們,就當是感謝他們助我們夫夫和諧了,嗯?” 那聲“嗯?”簡直像一把癢癢撓撓在了孛日鐵赤那的心窩上,癢的他勾起了腳趾,嘴里發出一連串的喘息,“別,哈,別,不要,啊……” 賀知松熟門熟路的把手摸到孛日鐵赤那的衣衫里,指尖觸碰到的是溫熱光滑充滿彈性的rou體,順著兩塊胸肌間深深的溝壑滑下去,則是兩塊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的大奶子。 兩枚奶頭早就硬到發疼,哪怕此時息著燈,賀知松也能在腦海里描繪出那兩枚奶頭的顏色大小和形狀。指尖靈活的夾住其中一枚奶頭,然后就是一番挑逗和戲弄,不絕于縷的低沉呻吟聲從孛日鐵赤那的胸腔中醞釀震動蹦發出來,像是雄獅喉嚨中低沉的咆哮,賀知松愛極了他體內蘊含的龐大生命力。 沉寂許久的欲望在孛日鐵赤那體內像是逐漸復蘇的猛獸一般,霎時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孛日鐵赤那猛地一翻身壓在賀知松身上,眼神銳利的像是野獸的眼睛死死盯著賀知松。 賀知松也不復平日里斯文的樣子,看著野性難馴的孛日鐵赤那嘴角揚起的笑容卻像個瘋子,他像是朗讀神明的名字一樣低沉莊重的呢喃著“孛日鐵赤那。” 孛日鐵赤那再也按耐不住身體里的躁動,一把撕開了賀知松的衣服,像是要將賀知松拆吃入腹一般狠狠地咬上了賀知松的嘴唇,賀知松也像個瘋子一般狠狠地用唇舌糾纏著孛日鐵赤那的。 這兩個人zuoai就像兩頭原形畢露的野獸,在炕上不斷的征服著對方,四肢唇舌牙齒并用,唯一的目的就是徹徹底底的降伏對方。 旁邊房間里忽必烈和蘇喆二人鬼鬼祟祟的一人拿著一個玻璃杯扣在墻上聽他們倆的墻角,賀萬山窩在忽必烈懷里眨巴著眼睛,不解的看著兩個一臉猥瑣擠眉弄眼眉來眼去的大人。 等到對面鳴金收兵,賀知松輕手輕腳打開房門喚來小二討要洗澡水時,賀萬山早就含著手指頭睡著了,蘇喆在對面沒聲時就躡手躡腳的摸下床熄滅了油燈,生怕賀知松得知他們兩個臭不要臉的聽他們墻角。 黑夜里,隔著一個賀萬山,蘇喆沒羞沒臊的借著月光與老男人眉目傳情,底下兩個人的腳趾勾勾搭搭的挨在一起,最后隔空啵兒了一個,互相無聲的說了一句晚安,便也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