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絕非善類(微微H)
好像發狂的情獸所有意識只有一個,就是干他的Omega。 而謝白唯一要做的就是滿足Alpha的情欲,這是他的義務。 一個星期后。 管家進入頂級套房,鼻尖還能略微嗅聞到一些發情殘余的氣味,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謝白,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這絕對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稱得上雇主的一個大危機。 他的雇主陸辰衣冠楚楚從盥洗室走出來,對他說:“送他去伊莎莊園。” 管家欠了欠身:“遵從您的意愿。” 管家來到床邊,發現昏迷中的謝白臉色很不對勁,他抱起后者,謝白的皮膚溫度高得嚇人。 他連忙對準備離開的陸先生說:“先生,謝先生在發高燒。” 陸辰戴帽子的手一頓,眼里的光有些復雜,要管家負責這些,便匆匆離開了。 一般來說,哪怕是最強壯的Alpha,四天的發情期也已經是極限了,再長就絕對不正常,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陷害了。陸辰的發情持續了五天,這還要慶幸他對著滿滿一杯的珍藏美酒發了好長的呆,沒喝多少酒,要不然他和謝白都已經是尸體了。 不過超越極限的五天也讓他夠嗆,在房間里休息了兩天才緩過來。謝白更不用說了,這兩天基本沒有清醒的時候,他期間嘗試把前者叫醒,想要謝白吃點東西,謝白吃什么都吐,最后只吞了幾口粥。 到今天,必須得回去了,陸辰事先要管家清空了在城北莊園工作的所有人,以免在發生這種事之后,自己跟莫明澤的“交流”會誤傷到其他人。 伊莎莊園是陸辰在長蘭市另一個產業,規模無法與城北大莊園相比,但絕對配得上主人尊貴的身份。 這里是一個酒莊,產出一種味道清冽甘甜的葡萄酒,在本市上等人士圈內頗受歡迎。 謝白在主人住所,一間寬敞的臥室里,打開窗戶就能聞到淡淡的酒香,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這一天,謝白將窗戶打開一條縫,躺在床上,感受慵懶的清晨,腦袋里什么也沒想,心情不是特別高昂也不算特別低落,只是放空著,像一只隨波逐流的紙做的小船。他的身體在前些天陸先生發情事件中受傷了,今天才養好,身體恢復了一些,病也剛剛痊愈。 呆在伊莎莊園的這幾天,謝白感受到寧靜。 要是他的生活可以一直停留在這里,這個時期,那該多好。 謝白知道這是一個絕對會破滅的妄想。 管家進來了,帶了藥片和一杯水,跟謝白說這是最后一次藥,之后就不用再吃任何藥。謝白為麻煩對方而致歉,說自己等會兒就吃。 待管家走后,謝白揉了揉眼睛,等了一會,抓起藥片,想把這些都塞進自己折的紙鶴里,之后找機會帶出去扔掉。 “不吃藥可不好。” 身后傳來人聲,謝白轉頭,看到一個人倒吊在窗外,頭破血流,空洞洞的眼窩死不瞑目地瞪著室內的人。 謝白認得這個人,是陸先生的貼身男仆。 謝白驚叫一聲,被這幅恐怖的畫面嚇得臉色瞬間變白,想遠離倒吊窗外的尸體,結果絆到被子跌倒在了地上,又聽到身后一個人聲。 “找到你了。” 他轉頭,看到站在窗外花壇上的莫明澤,正在對他露出笑容。 對方明明在笑,謝白卻覺得自己仿佛墜入冰窖,渾身都變得冰冷。他看到莫先生從外面打開窗戶,手里拿著一把槍對準他,臉上的笑始終不減一分,憎惡的氣息卻濃得要滴出水。 謝白大腦一片空白,恐懼到極點,手腳都失去力氣。 他要死了。 他要被殺死了! “砰!” 槍聲響起。 謝白并沒有被殺,他僵硬得動彈不得時,看到莫明澤為了緊急躲避什么,摔了下去,從窗外失去了身影。 謝白睜圓了眼睛。 沒過多久,謝白的力氣還沒怎么恢復,就聽到樓下傳來莫明澤戲謔與殺意結合的聲音。 “你為了他朝我開槍,我應該恭喜你,找到了真愛!” 回應他的是陸辰的聲音。 “我們不是已經談妥了嗎,這是意外,我會找到究竟是誰在背后搞鬼,交給你泄憤。” “將謝白交給我。” “不行。” 就在這時,管家沖了進來,扶起地上的謝白,關切地詢問:“謝先生,您沒受傷吧?” 謝白總算找回了一些力氣,后怕地說:“沒、沒有。” 管家:“這里現在不安全,請跟我離開這里。” 謝白在管家先生護送下來到一樓,正看到陸辰和莫明澤從外面走進來。Alpha們肩并肩,兩個人都較為狼狽,陸辰的西裝沾染了灰塵,還有地方破了,臉上有些淤青,莫明澤的狀態差不多,但臉部完好。 莫明澤在小沙發上坐下,好像剛才做的事耗費了他不少氣力,他很隨意地抬手跟謝白打了聲招呼。 仿佛剛才要對著謝白開槍的人與他無關。 陸辰在長沙發上坐下,要管家離開,讓謝白留在這里。 謝白于是一個人站在那,看看陸辰,不敢看莫明澤。莫明澤朝謝白招手,要他過來,謝白又看看陸辰,后者沒什么反應,只好慢吞吞走到莫明澤旁邊。 莫明澤伸手一拉,謝白被迫坐到他的大腿上,被他的臂彎圈在他的懷里,聽到莫明澤帶笑的聲音。 “怕什么?我又不會傷害你,剛才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 謝白就像一只被咬住弱點的小動物,渾身僵硬,不敢動,不能動。 “你好緊張。”莫明澤的手伸進謝白寬松的睡衣內,撫摸繃緊的背脊,“我嚇到你了?” 謝白僵硬地搖了下頭。 “別怕我,剛才真的只是玩笑。”莫明澤憐憫地抱抱謝白,“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謝白清楚地記得莫明澤在那天晚上收割人命的姿態,也絕對不會傻到把不久之前莫明澤眼里的惡意當成眼花。可是……他不能明白,像莫明澤這種兇狠時殘暴可怖的人,為什么在溫和時又能這么溫柔,明明是虛假的溫柔,明明是虛假的安慰,為什么他的聲音、他的表情,可以那么打動人心,這讓謝白的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 謝白用力眨眼,把不適合出現的情緒壓回去,始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不知道陸先生和莫先生到底進行了怎樣的“討論”,大致上可以想象,據說城北大莊園得花不少時間重建,他們得暫時住在伊莎莊園。 陸辰標記了謝白這件事,好像就這么平息了。 陸辰這天處理完事情回到伊莎莊園,看到莫明澤在他的床上cao他的Omega。他的床一片狼藉,Omega赤裸的身體上有好幾道被啃咬出來的痕跡,跪趴著被cao,而cao他的Alpha僅僅是褲子拉開了拉鏈,最多也只是襯衫沒有收進褲子里,顯出一派游刃有余。 看到他回來,莫明澤瞇了瞇眼睛,胯部緊緊壓著謝白,后者發出痛苦的呻吟,顯然是Alpha在他身體里成結并射精了。謝白總是不能很好地適應Alpha在體內成結這種事。 享受了高潮,莫明澤抽出分身,擦拭干凈,拉上褲拉鏈,這就恢復了英俊得體的模樣。 陸辰感覺到謝白快速看了自己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還轉過頭去。那一眼里有著接近請求幫助的東西存在,但被主人很快察覺到,知道到這是不合時宜、不會受到歡迎的,便收斂了回去。 在那份長長的名單中,陸辰選中了謝白,這是有原因的。他看人的眼光總是很準,只從那張拍得很差勁的照片,已能看出謝白擁有大部分三角區人無法具備的審時度勢,有自知之明,任何時候都不抱有過分的幻想。 可以抱有過分的幻想,對象不能是他們。 莫明澤拍了拍謝白的背脊,要后者去洗干凈。 謝白緩緩站起,走了幾步,臉色很難過地停了下來,扶著旁邊的展示架,一只手若有若無地貼著腹部,大量jingye順著他的雙腿流下來。 謝白已經是被標記過的Omega,只有他的Alpha的jingye才會被留在zigong內進行受孕嘗試,其他人的jingye都沒有資格。 這個認知讓陸辰覺得胯部的布料變得有些緊。 待謝白艱難地進了浴室,陸辰對莫明澤說:“我不喜歡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和他zuoai。” “啊?我沒想到你會跟我介意這個。”莫明澤掃了眼陸辰的胯間,把后者的反應看在眼里,皮笑rou不笑,“畢竟你可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跟他成了靈rou伴侶。” “我說過很多次了,一個意外,一個失誤。”陸辰說:“你可以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畢竟你受到了直接的侮辱,但我不喜歡頻繁將自己放在需要低聲下氣賠罪的位置。” “這無關這個失誤,無關任何對錯。” “是的。” “只是你從來就討厭處在這種境地,即便你做錯了事情,你愿意誠懇地道一次歉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你了解我。” 莫明澤走到陸辰前方,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莫明澤看到陸辰的眼睛,那么幽黑深邃,將很多東西掩飾得極好,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出那是深處蘊含深不見底的邪惡的深淵。 “你想同時擁有他和我。”莫明澤看出深淵里的臟東西,瞇著眼睛罵道:“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家伙!” 陸辰笑了笑,和莫明澤不同,他平時不常笑的。發情期除外,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 “多謝您的贊揚。” 商人的本質就是貪得無厭。 看到笑容能讓人做惡夢的陸辰,莫明澤一下子硬了。 他惡狠狠地說:“去把自己洗干凈,我要cao你。” 陸辰吻了吻莫明澤的眼簾。 謝白坐在浴室地板上,臉埋在臂彎,感受溫暖細密的水珠落在身上。很舒服,這能撫平被過度使用的身體的疲累。 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謝白抬頭,看到陸辰走了進來。 “出去,為他提供服務。”陸辰關掉淋浴頭,對謝白說:“但不要讓我看到他單獨使用你。” 他當然指的就是莫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