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這一刻你迫切希望有人能解答你的震驚。

    然而并沒有。

    你麻木地伸手，從餅干罐里掏出來一小塊餅干，機械化地送進口中咀嚼。

    奶香味充斥著你的口腔，被嚼碎的餅干滑進你的胃部。

    你仔細地回味那股味道。

    只覺得越發熟悉。

    它像是和你的記憶隔著極其遙遠的時間，所以帶著點模糊的感覺。

    但因為你無數次地回憶，而又顯得無比清晰。

    473

    寂靜的室內只有你反復咀嚼地聲音。

    直到突兀的電話鈴音打破一室的寂靜。

    你才從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回神。

    那是一個來自你父親的電話。

    你深吸幾口氣，將餅干罐重新擰緊，放回桌面上。

    你的指尖滑過手機屏幕，接通了電話。

    來自你父親的問話一如既往地不帶感情。

    “今晚幫你約了季家的小女兒。我把她聯系方式給你，你們兩自己去約地方。”

    他沒給你反駁的機會，先行替你安排好了一切。

    然后他說：“等會有空，過來找我一趟。”

    在你作出任何一句答復之前，他掛斷了電話。

    仿佛只是來通知你這兩件事情。

    474

    你靠在座椅上，仰頭盯著天花板出神。

    此刻你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無數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你心頭，一時讓你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你眼前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

    你明知道他們緊急且重要。

    但你偏偏就是分不出任何力氣。

    你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輕輕地顫抖。

    興奮已經退去，如今翻涌而來的是深重的愧疚感。

    475

    你從未想過你和陸秋丞的過去。

    正如你從未深究他對你的喜歡究竟從何時起。

    若你當真眷戀這一股味道，并且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

    如果它當真與陸秋丞有關。

    或者，若你也喜歡他。

    那么你對他這么多年來的折磨到底算什么？

    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胸膛輕顫。

    你雙手合十，指尖抵在眉心，心底開始祈禱。

    在你失去的記憶里，是否有解答這一切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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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終還是在你父親的催促下拖著僵硬的身軀出了門。

    你許久沒有回你父親的住處了。

    自你母親難產逝世之后，他便一直獨身。

    那時作為一位年輕有為的男性，想要嫁給他的Omega形形色色，也有過不少。

    不過他一概拒絕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將你母親的難產歸結于你的出生。

    又或者他本就性情冷漠，不擅長教育孩子。

    在你并不長的人生之中，似乎總覺得他將利益看得比你更重。

    像是他并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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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住所冷清，偌大的花園不種半點花草。

    氣氛壓抑。

    你臨近門時給他掛了個電話。

    他也沒多說什么話，只簡單地應了幾聲。

    于是你便沉默著，一直到走近了他的書房門前。

    或許是你零星記憶里他總板著臉強迫你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

    你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和不滿。

    你深吸幾口氣，讓自己調整好狀態，這才伸手去敲他書房的厚重木門。

    “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你聽見他的聲音自房中傳來，與平時一樣，不帶多余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