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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拍了拍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嗯，是mama做錯了事情。”你神色黯然，緩緩地開口。

    “是很多事情。”你深吸一口氣，胸膛顫抖，“mama做錯了很多事情，所以爸爸才走了。”

    你尾音顫抖，胸膛不正常地起伏。

    “現在mama想和爸爸道歉，想要補償一下爸爸。”

    “所以，寶貝愿不愿意，幫幫mama？”

    你勉強笑了一下，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那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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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大約你當真難過，心里的那點痛苦沒能藏得住。

    你們的女兒定定地看著你，伸手摸了摸你的眼睛。

    她說：“mama，你別哭呀，我答應你。”

    你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的眼中確實有幾分濕意。

    你垂下頭，抱住女兒，輕輕地“嗯”了一聲。

    女兒回抱住你。

    這會她哭完了，倒是反過來安慰起你。

    你無聲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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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啊”了一聲，伸手抹掉眼角的淚花，拍了拍你的肩膀。

    “mama別難過。”她在你懷里拍拍你的背，“我有一個東西可以給mama。”

    你點點頭，說了個“好啊”。

    陸秋丞把女兒教得很好。

    沒有怨恨沒有討厭。

    她很喜歡你，也很愛你。

    你抱著她，腦中竟不由自主地開始猜想。

    你思考著，她會給你送什么東西來安慰你。

    “那mama跟我去臥室吧。”

    她拉住你的手，輕輕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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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抱著她去了她的臥室。

    或許是寄希望于靠其他事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小姑娘翻找東西的時候，你的視線從她的房間布置上一樣樣掃過。

    星星貼紙和月亮燈，米色的墻紙和雕飾著可愛花紋的木制家具。

    一派溫馨。

    估計都是陸秋丞選的東西。

    你走神沒一會，又被女兒拉回了思緒。

    她在桌前轉頭回來喊你，手上拿著小半盒沒吃完的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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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陸秋丞做給她帶去學校的。

    只不過沒吃完，還剩了幾塊。

    你從前瞧不上陸秋丞，自然也連帶著對他的手藝沒半點興趣。

    可如今他留下的幾塊小餅干，卻讓你瞬間情緒失控，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手工做的餅干保質期極短。

    你一定不會舍得現在吃掉他們。

    你抿緊雙唇，接過那點小餅干，伸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

    你微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憋住淚意。

    “謝謝寶貝。”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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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起她的名字。

    那個帶著你深深厭惡和輕蔑的名字。

    小透。

    這兩個字和眼前乖巧的小姑娘形成鮮明對比。

    你手里拿著她遞過來的餅干，然后看到她朝你眨了眨眼睛。

    愧疚在這一瞬間席卷而來，淹沒了你。

    “寶貝......”你哽咽了一下，“寶貝，我們改個名字好不好啊？”

    帶著疑惑的、清澈的那雙眼睛看向了你。

    “為什么呀？”

    你一時語塞。

    你如何開口，你怎么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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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說，我的名字很漂亮哦。”

    小姑娘笑了笑。

    “像寶石的那種，晶瑩剔透的透。”

    她扭捏了一下。

    “為什么突然要改名字呀？”

    你呼吸一滯，險些繃不住落下淚來。

    但你輕輕閉上了眼，釋然地勾了勾唇。

    “是，寶貝的名字很漂亮、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