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戚長生撩眼皮看他。

    劉桐想想，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和戚長生保持安全距離，小聲的建議，“我覺得我們還是去離婚吧。以后做炮友也行，我隨叫隨到就是了?！?/br>
    “真想離婚？”

    好像挺想，好像并不想。這頭怎么也點不下去，仿佛有一繩子一直吊著一樣。

    “記不記得你拉我去登記那會說了什么？”

    好像是放了一些豪言壯語，或者是中二青年的撒潑。

    “你說你這人比較自私，就是賴上我了。除非你同意，要不這婚結了就沒有離的概念?！?/br>
    戚長生回憶，“那我今天也表個態，我這人不喜歡變動，既然結了就好好過下去，需要磨合繼續磨，離婚什么的就死心吧?！?/br>
    “可是……”劉桐的脖子在戚長生的注目下越縮越短，聲音也越來越小。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完，“你昨天那就是家暴。你看我現在身上還有一塊完整的rou嗎？”

    “家暴這東西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我這身板哪里打得過你?！?/br>
    戚長生搖頭笑，拿手指隔空點了點劉桐。

    到底戚長生被誰附身了？這笑，這小動作，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

    “不會有下次。如果你老實點的話。這次事可以掀頁。”

    劉桐咬大拇指，遲疑，“放過我了？”

    “待觀察。沒下次，就算了。再來一次，連同這次的，一次性抽你?！?/br>
    劉桐打了一個哆嗦。

    “好了，上去，給你再擦藥。”

    26

    第一個晚上沒啥事，第二個晚上反倒開始發燒了。

    劉桐疼的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

    戚長生原本已經睡過去了又被折騰醒了，“睡不著？”

    劉桐不動了，“我馬上就睡了！”

    “還是疼？”戚長生伸手過去攬住，覺得手中溫度有些不對，爬起來扭開床頭燈。

    橙黃色的燈光暈滿整間屋子。

    “發燒了？”

    “發燒了嗎？”劉桐迷迷糊糊的，他就覺得頭有些暈，還以為是困得。

    戚長生和他頭碰頭，有點兒燙。

    戚長生翻出體溫計給他含嘴巴里，又下床去倒水。

    “你穿件衣服?！?/br>
    戚長生不以為然，拿著倒好的溫水走過來。

    劉桐坐起來，嘴巴上還叼著那根體溫計。

    “還好，37.5?！逼蓍L生把水遞給他，劉桐砸吧砸吧喝了幾口，“嘴巴沒味?！?/br>
    “要加蜂蜜嗎？”

    “不用了，太麻煩了。”劉桐招呼他上床，“沒事，吃片消炎藥就好了。你抱著我睡唄?！?/br>
    哼哼唧唧著，劉桐窩在戚長生臂彎里睡過去了。因為睡姿，嘴角還留著亮晶晶的口水。

    晚上戚長生又起好幾次給劉桐量體溫，看他體溫又下去了這才跟著一起沉睡過去。

    27

    除卻逢年過節，這還是今年戚長生第一次在家呆超過三天的。

    但日子也就這樣一天一天過。

    劉桐在床鋪上病怏怏的躺著，還不敢作，連喝水什么的都不敢使喚戚長生，自己委委屈屈的去倒。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只能趴著，因為前邊相對后邊來講被抽的少一點，后邊他覺得說是皮開rou綻都不夸張。他從小到大，父母連重話都很少說過。

    要不要離婚呢？劉桐又開始考慮這個to be or not to be的問題了。

    明天戚長生就得回工作崗位了，到時候連個給自己擦背上藥的人都沒有了。劉桐咬著枕巾，越想越想哭，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戚長生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么一副場景。

    劉桐以大字型占據了半張床，背后的抽痕猙獰而可怕。浮著一條條梗，屁股青紫一片。

    自己抽的是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