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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夫夫感情隨手記(狗血惡趣味)在線閱讀 - 《慢走,不送》4-19合集(7.15加了19)

《慢走,不送》4-19合集(7.15加了19)

酒店開房了,栗明洋直接找代駕帶著河路回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態,就是想在他原來和戴忠恒睡過的床上和河路搞一次,讓河路徹底取代掉戴忠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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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吳行動力快,一個上午就把戴忠恒的物品打包后走人了。房間里空蕩了很多,栗明洋帶著河路直奔臥室。

    這會兒的栗明洋又像初見的時候那么的熱情。河路雖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也沒腦子去想了。

    河路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一個捆縛的教程,在栗明洋的身上實踐了一番。

    一條紅繩在栗明洋的前胸打了一個繩結,再把栗明洋的雙手捆縛到背后,一個毛茸茸的狗尾巴插在栗明洋的后xue里,里頭在嗡嗡嗡的震動,因為扭動的關系又牽扯著細繩摩擦rutou和roubang。

    “唔……”

    按摩棒一直在震動,但是又刺激的不到位,都是在隔靴搔癢。

    栗明洋臉上那無助可憐的小表情刺激的河路血脈賁張,roubang更是硬了幾分,撐著栗明洋的口腔酸軟,讓栗明洋的唾液不斷的從嘴角留下來。

    33

    戴忠恒打自進門后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聲音還是從臥室傳出來的。他臉差點都氣歪了,好啊,還搞到家里來了。膽大包天啊。

    戴忠恒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門沒有鎖,透過縫隙他可以看到光裸的后背,后背上紅繩纏繞,下面還甩著一條銀灰色的尾巴。

    滿屋子的情欲氣息。

    栗明洋偷懶的想把口中的roubang吐出來喘口氣,但是被河路一把按住后腦勺。不是那種強硬的讓栗明洋再把roubang吞入喉嚨中的按,而是給出一種信號,不希望栗明洋就此不吸了的按。

    河路的口氣也是有點委屈的,“不帶這樣的啊。說好回來要補償我的啊。”

    剛才在酒吧,栗明洋不斷的纏著他,到處點火。讓河路硬又不讓河路射,現在也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栗明洋好好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嘻嘻哈哈的,“恩恩。” 屋里面又充滿yin蕩的吸吮的"嘖嘖"聲。

    戴忠恒看著這個陌生的栗明洋,懷疑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栗明洋從來就沒有給他口過!他每次和自己上床的時候態度也是淡淡的,不像是沉迷此道的人。

    戴忠恒覺得栗明洋是被迫的。

    34

    河路是偶然抬頭發現有人在偷窺的,他眼疾手快的拿被單把栗明洋整個罩住,然后警惕的看著戴忠恒。

    他就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領地的小獸一樣,對戴忠恒充滿敵意。

    看見河路的第一眼戴忠恒是有些瞧不上的,太過年輕,也太漂亮,太招搖了。這種人一看就不是會老老實實經營家庭的人。

    被單罩頭的一瞬間栗明洋是有點懵的,他再次吐出河路的roubang,探出腦袋,“怎么了?”

    “有人。”河路扶著他站起來。

    既然被發現了戴忠恒也不躲避了,咳咳兩聲。

    “明洋。”

    栗明洋瞇著眼睛看了一下,發現是戴忠恒之后他推了一下河路讓他把床頭柜上的眼鏡給自己拿過來。

    河路不情不愿的聽話了。

    栗明洋帶上眼鏡之后回頭看了一眼戴忠恒,皺眉。

    35

    他沒有被戴忠恒看到裸體的難堪,只是懊惱自己怎么就忘了去找鎖匠換把鎖。

    “嗯哼?”栗明洋站起來,他臉上還是春意,他把被單系在腰間。

    雖然離婚了,但是連半個月都還沒有到。發現栗明洋和其他人在他們的婚床上zuoai,戴忠恒覺得自己頭上是一千青綠色的草原。

    戴忠恒沉著張臉,“你這是在干嘛?”

    “和你沒關系吧?”

    栗明洋態度太冷淡,好像之前的恩愛都不復存在。他抓起地上寬松的睡衣,直接套在頭上。沒有穿內褲,身上的紅繩也沒有解,又套上睡褲。然后這才把被單解下來。戴忠恒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前面鼓著的一團和后面頂著的一團。

    河路也在穿衣服。

    “等我一下,一會兒繼續。”

    栗明洋走出去,把門合上。他不想讓戴忠恒在免費看河路的裸體。

    “你過來有什么事嗎?”栗明洋懶洋洋的靠在墻壁上。走動的時候紅繩會帶動著按摩棒,還是不動的時候省力些。

    戴忠恒看他這副無骨的樣子就來氣。就一個禮拜沒見,栗明洋感覺變了個人似的。之前他是保守羞澀的。現在卻一副yin蕩sao浪的模樣。難道是因為和自己離婚而性情大變?

    “我U盤落這邊了。”面前的栗明洋讓戴忠恒有些移不開眼睛,“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先過來拿了。”

    “哦。”栗明洋說的坦然,“我拉黑了”

    “我以為咱們離婚還可以做……”

    “停停停,你別惡心我了。”栗明洋不耐煩的揮手,“U盤拿走了可以走了,這里是我的房子。出去的時候把鑰匙放下。今天這種事再來幾次我的小狼狗會痿掉的。”

    小狼狗。戴忠恒特別不喜歡這三個字,說的這么輕佻。

    36

    栗明洋丟下暈頭轉向一臉不可思議的戴忠恒,兀自進門去找河路。

    不止門外的戴忠恒覺得受到沖擊,屋里的河路也覺得心里不是滋味。栗明洋再進來的時候河路有些懵懵得。

    栗明洋一邊走一邊脫衣服,撲到河路身上的時候又是一絲不掛。

    河路托住他,悶悶不樂,“他是誰。”

    栗明洋回答得敷衍,“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怎么會有房子的鑰匙?河路還是太年輕,沒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栗明洋看一眼就知道他想歪了,“前夫而已。”

    栗明洋拉著河路摸自己,“我們玩我們的,不管他。cao我,恩?他愛聽墻角就讓他聽,氣死他。”

    河路有些意興闌珊,“你還喜歡他?你是在和他賭氣嗎?”

    “喜歡他?”栗明洋摸著河路的臉,“我現在更喜歡你。”栗明洋扭著腰臀,想要再激起河路的欲望。

    河路還是有些提不起勁,栗明洋這情緒莫名其妙的又高亢起來,分明就是在賭氣啊。

    來來回回下,栗明洋也有些生氣。他板起臉,“你什么意思?還做不做?”

    河路就是粑耳朵,看不得栗明洋生氣。“我就是……”

    “他心里有白月光,現在白月光回來了所以就和我離婚了。但人就是犯賤吧,他可能沒想到我這么快就再處對象了,心里不平衡。”

    “再……再處對象?”河路結結巴巴,但是又忍不住笑出來。

    “傻乎乎的,還做不做啊。”

    “做!”河路燃起了斗志,啪的打了一巴掌在栗明洋的屁股上,把那條尾巴推進了更深入的位置,成功的讓栗明洋發出一聲九曲十八彎的“嗷~”

    不想玩什么情趣了,當務之急是把那條尾巴抽出來,好好的在床鋪上實打實的大戰幾百個回合。

    37

    尾巴連著的那根按摩棒是串珠造型的。一粒粒圓滾滾的,最中間那處直徑最大。

    栗明洋不斷的用力,小腹繃得緊,但是那處根本就沒有反應。但是不斷有乳白色的潤滑劑溢出來,雖然很微量,但是很情色。

    “出不來嗎?”河路撓著他的下巴,“這個沒有實踐意義啊。”

    栗明洋努力了一分多鐘,一松懈,那尾巴又被吸進去了。栗明洋不管了,直接躺到床鋪上,自己抓住兩腳踝,把密處完全暴露在河路的面前。

    在河路面前栗明洋確實放的很開,反正一開始他扮演的就是一妖艷賤貨。

    “你幫我抽出來。”

    河路拽尾巴,栗明洋的后xue把尾巴咬的非常的緊,根本不愿意吐出來。

    “你滴一點潤滑劑在上面。”河路往上面倒潤滑劑,然后摸著栗明洋的后xue口給他放松。

    “可以了。”

    “沒事,你大點力。你的roubang我都吞的下,那尾巴只有你一半粗。”

    也是,河路大著膽子抽出來。后xue戀戀不舍的吐出一顆后又立刻閉緊。

    河路想到自己畫的小黃漫原著里面有過快速抽拉串珠的描寫,他想做壞事了。

    “你又想干嘛?”在床上栗明洋是很寵河路的,他想用什么姿勢他都愿意去配合。

    河路不打一聲招呼,一下子把剩下的珠子全部拉出來,然后又倏地全部推進去。

    栗明洋瞪大了眼睛,那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他緩了幾秒,張著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刺不刺激?”

    發現栗明洋能夠承受之后,河路如法炮制,又來了幾個輪回。不斷的有潤滑劑被帶出,然后又被推入。

    “啊……”栗明洋被動的發出幾聲,他放下腿,開始撫摸起自己的yinjing。性玩具的抽插還少了點意思,不能讓他攀上高潮的頂峰。

    商品房的隔音效果比安置房好,但也就那樣。

    戴忠恒在隔壁聽得臉色發青。他覺得這是栗明洋故意做給他看的。

    38

    栗明洋在河路的yinjing上扭著臀,河路扶著自己的yinjing讓他一寸一寸吃下去。

    戴忠恒狂敲門,河路被打擾到了,他幾次撐起身子,臉上的表情又苦惱又暴躁。栗明洋也煩,他勾著河路的脖子,“做給他看。讓他聽。”

    河路穩穩神,開始慢慢的挺腰。好不容易有點兒感覺了,砰得一聲門被踢壞了。

    栗明洋的忍耐也到達頂端——戴忠恒和他說離婚,他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拉著他去市行政服務中心還有民政局把事給辦了。嘴上說著無所謂,心里是真的有些窩火的——戴忠恒和他結婚只是應付,他雖然一開始也是應付但是在結婚后是很認真的想經營他們兩個關系的。戴忠恒卻是在他心底的白月光一回來就和人上床,然后還因此和他協議離婚。媽的,認真想想是一肚子氣的。

    39

    戴忠恒剛進來就看見有一個物件劈頭蓋臉的砸過來,是放在床頭的玻璃水杯。

    說時遲那時快,戴忠恒一個偏頭躲過去了。玻璃砸在雪白的墻壁上碎了一地,里頭的水也噴濺出來了。

    那瞬間戴忠恒出了一身的冷汗,氣急攻心,“栗明洋!”

    栗明洋咆哮,“你是有毛病啊?敲你媽的敲。”

    冷汗過后又是暴怒,戴忠恒三兩步走過來想要拽栗明洋,河路擋在他們之間。年輕力壯勤鍛煉的河路一把將戴忠恒推一個踉蹌,戴忠恒站直身體后,指著栗明洋口不擇言,“我不想離了。”

    栗明洋就覺得很荒謬,荒謬過后是無力,他指著門口,連說話都倦倦的,“滾出去。”

    戴忠恒還想說什么,栗明洋抓手機,“要不打電話給你家白月光?那個叫什么小魚的?還沒見過呢,”

    栗明洋指使河路,“男友力呢?轟出去啊。”

    “中年老男人,常年坐辦公室的,你別說打不過。”

    河路瞅著戴忠恒,戴忠恒氣得扭頭走人了。

    今天下午簡直是一場鬧劇,三番五次的折騰之后栗明洋也沒有想做的心了。他喪喪地躺在床鋪上,河路坐在他的邊上。兩個人靜默的坐了一會兒。

    栗明洋用食指頭勾勾河路,“抱歉啊。”語調懶洋洋的,也說不上有多少誠意在里頭。

    “沒事。”河路和他并排躺著,摟著他,“說說話更好。”

    栗明洋伸手捏河路的性器,促狹,“不會從此一蹶不振吧?”

    “嘿……”河路覺得面前這人實在是忒可惡了點,抓了一個跳蛋拍著栗明洋的屁股想要塞進去。栗明洋抬腳隨他便。

    40

    栗明洋賴在床上,琢磨著今天不去上班的借口。開庭就算了,萬一主任問就說約見當事人吧。結果九點左右,就接到律所內勤的電話,說有一家單位指明要找他簽顧問合同。

    顧問合同誒!

    栗明洋忍著屁股里面的不適,連飯都沒有吃,就開車趕過來了。誰知道一過去之后居然是戴忠恒帶著人過來。接電話的時候沒想那么多,還以為是自己老客戶介紹的……

    戴忠恒早就反客為主,拿出他放在栗明洋這里的大紅袍招待自己的朋友。所里同事柯荔生也在邊上閑聊。看到栗明洋過來了他喝掉自己面前的茶水打完招呼先回自己辦公室了。

    明知戴忠恒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但還是沒辦法,再大的矛盾在當事人面前都是小怪獸。

    當事人是一家借貸公司,主要就是想請栗明洋批量負責他們公司的民間借貸案件。

    以前老一套的高利加暴力討債還在用,但現在也沒有那么囂張。而且很多案子本身就在法律保護范圍內,商量一下干脆委托給律所做。

    戴忠恒老早就幫著講過價格了,栗明洋這邊案件收費,一件標的額十萬以下兩千元,十萬以上部分按1%的比例另行收費。

    案子不難,但是栗明洋一個人肯定做不完,會耗費他做其他案件的時間。栗明洋想想,在微信上和柯荔生還有江夏說了這件事。

    柯荔生和江夏都過到栗明洋辦公室,大家都是干脆的人,確定了就當場簽了合同。合同簽訂完后,當事人又喝了幾杯茶就先離開了。

    栗明洋和戴忠恒離婚的事情所里還不知道,柯荔生和江夏和戴忠恒道謝后,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

    41

    當事人在的時候栗明洋笑得溫文爾雅的,送走當事人之后,門一關,栗明洋就渾身沒骨頭的賴在辦公椅子上不起來了。

    雖然現在和戴忠恒不是夫夫,但兩個人的肌膚之親的次數也數不清了,還

    被戴忠恒撞破帶著情趣用品和河路啪啪,看得不能再光了。

    屋里有些悶熱,栗明洋解了扣子。露出胸膛之后可以看出他身上性欲的痕跡很重。

    昨天原本以為沒有激情了,但是戴忠恒走了沒多久,兩個人就開啟了你摸我我吻你你挑逗我我cao死你的節奏。

    河路在栗明洋面前就像是沒吃過rou骨頭的狗一樣,特別的難纏和熱情。還總是用那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盯著,栗明洋心一軟就被按在床鋪上cao得下不來了。

    戴忠恒剛介紹了一單生意,其實自打從業以來栗明洋的案源有一大半都是戴忠恒介紹的,栗明洋想想還是不和財神爺撕破臉。

    “吶。”栗明洋撩眼皮看戴忠恒,“謝了啊。不過你要是挑其他時間我會更感謝你。”

    戴忠恒拉椅子坐到栗明洋的面前,語重心長,“你沒必要自甘墮落。”

    財神爺一開口就想轟他出門,栗明洋賞他一個白眼,“呵呵”

    “你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組建一個家庭。”

    “我倒是和你組建了家庭,可沒啥好下場啊。”

    栗明洋這樣說,戴忠恒反思栗明洋會性格大變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說到底,戴忠恒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和小年輕在一起,感覺自己也年輕了。”栗明洋刺他,“而且,真的,感覺非常棒。各方面。”

    “你這找下家也找的夠快的啊。”戴忠恒沒忍住刺了栗明洋一句。

    栗明洋在這么短時間內就勾搭了一個小年輕更讓戴忠恒懷疑他是否愛過自己。

    栗明洋心里是有些惱了的,怎么滴,非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大哭不鬧個三天三夜不成啊?

    栗明洋反問,“不然呢?哭哭啼啼的嗎?又不是小娘們。誰離開誰不能過呢,別說的這么矯情。”

    戴忠恒想說話。

    “停。”栗明洋隨手拿一本卷宗遮住自己的腦袋,“別和我講這些,打住。要斷不斷的,娘們唧唧的。趕緊去找你家白月光。”

    栗明洋又把卷宗拿掉,“真的,我就陰差陽錯遇到現在小狼狗的,我覺得是人生第二春。你別打擾我。你和我離婚,我同意了,咱們好聚好散,見面還是朋友。你要毀我第二春,呵呵,真的,仇人。”

    戴忠恒被噎得張嘴都不知道說些什么,以前怎么沒覺得栗明洋這么伶牙俐齒呢?

    正說著,栗明洋的第二春打電話過來了。

    河路小心翼翼,“你談好來了嗎?”早上河路被栗明洋扶著腰拿著枕頭削了一頓,現在把栗明洋當祖宗供著。

    “恩。”

    “我剛才去超市買了菜,你回來,我做飯給你吃吧。”

    栗明洋忍不住就笑,“你做的能吃?”

    “你回來試試嘛。”

    “好好好。”栗明洋掛電話,懶洋洋的,“送客了啊。走走走。趕緊去你白月光那里。新婚燕爾的,別總叫他獨守空閨。”

    “之前怎么沒發現你說話怎么損?”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我是要去吃愛心午餐了,你要賴著不走,你幫我關門,我無所謂。東西丟了就找你。”

    栗明洋噠噠噠的走了。戴忠恒……氣die!

    42

    家里也沒什么好偷得,栗明洋走得時候直接把鑰匙留給河路。

    他覺得人和人之間相熟真的需要契機,有的人認識十幾年都平平淡淡,有的人不過剛認識數日,卻由衷地產生信賴。。

    一進家門,栗明洋就感受到屋內窗明幾凈。空氣中還飄著飯香,整個人心情非常愉悅。他和戴忠恒都不做飯,早餐他們吃社區早餐,午餐栗明洋在外解決,戴忠恒吃公司食堂,晚上倒是會提前讓阿姨過來做好。總而言之,家里很久沒有這么濃厚的煙火氣息了。

    “你回來了?”河路探頭,他身上還披著印著一只憨態可掬的狗的圍裙。

    “恩。”栗明洋走進廚房的時候發現廚具也多了不少。“煮什么呢?”

    “我回家拿了半只鴨,鹵鴨rou。高壓鍋再燉一下就可以吃了。我還炒了一疊萵苣。紫菜蛋湯。”

    說是紫菜蛋湯,卻不是食堂里面清淡寡水的紫菜蛋湯。栗明洋rou眼可見一塊塊干貝蝦仁蟶干蘑菇等等,香味逼人。栗明洋打開冰箱,里面果然大大小小塞了好幾包干貝、蝦仁之類的海產品。

    “我覺得我是找了一個田螺姑娘。買這么多。得煮到何年何月啊?”栗明洋心血來潮,從背后抱住河路,下巴靠在河路的肩膀上,帶笑,“恩,說話啊。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嗎?”

    栗明洋邀請自己來家里同住,這個在河路的預料范圍內。或者說,基于他和栗明洋初識的那個夜晚之后,栗明洋做什么決定河路都不會覺得大驚小怪。

    “我有時間就過來住。”

    聽到這句話,栗明洋松開手,這是當他這里是街邊小旅館嗎?但是河路接著說,“我明天就得回學校了。我學校離得太遠了,周末有時候還有社團活動。”

    “等等。”栗明洋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黑大哪里遠了,開車都不用半小時啊。“你不是河州學院的嗎?”

    “我不是啊。”河路覺得很冤,“我是雙城的啊。”

    雙城大學,中國大學排名前十。含金量根本不是黑大可以比擬的。

    “你?雙城?”大概是栗明洋眼中的質疑太過明顯,河路很無奈的嘆氣,“我真的是雙城的。我很像學渣嗎?”

    “不。”栗明洋真的覺得老天待他不薄,把河路送到他身邊。這么優秀的河路。

    高壓鍋已經噗噗的在叫喚了,栗明洋伸手把煤氣灶關掉。

    “我現在恨不得下去跑三圈,禍兮福所倚,古人誠不欺我。那個晚上的行為,是我這輩子做過的第二大膽的事情。”栗明洋解釋了一下,“第一大膽是出柜。”

    “我到現在都覺得那晚上的行為非常瘋狂,但我一點都不后悔,因為我遇上了你。”

    “特別幸運。”栗明洋再強調了一遍。

    河路臉發燙,被夸得心花怒放又有些赧然,擺擺手,低頭開始干活,他把高壓鍋打開,去拿出兩個裝飯的碗,意識到不對了轉而去盛飯,卻拿著鏟子過去。

    手忙腳亂。

    栗明洋看不過去了,從廚屜拿著木飯勺,“我來吧。”剛打開電飯煲,就整個人騰空轉了一圈。

    栗明洋心連跳了幾下,捶打著河路笑罵,“干嘛啊。”

    河路連抱著轉圈,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哽咽,“我就是好高興。”

    “嗯嗯嗯。”栗明洋驚悚的看著河路,“你不是要哭了吧?”

    河路惱羞成怒,一抹手把眼角高興的淚抹去,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心情這么的激動。

    河路抱著栗明洋,把他放在廚房的大理石板上,一字一頓,“遇到你也是我的幸運。”

    “湊過來點。”

    “恩?”

    “湊過來點,我現在想吻你。”栗明洋臉上的紅暈加深,眼角的笑紋更加明顯。

    河路立刻投懷送吻,他吻得非常認真,吻得部位也逐漸往下,栗明洋不走心的躲著,最后干脆仰著頭手往后撐著仍憑他肆虐。

    十分鐘后……栗明洋咆哮,“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日常:

    1

    和戴忠恒離婚后,栗明洋一度覺得自己的案源會變少,畢竟他執業不過五年,能在一個三四線城市做律師輕輕松松邁入年收入六十大關,戴忠恒絕對是功不可沒。

    可是,離婚后,戴忠恒居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他介紹案件。更夸張的是,每一次介紹案件的時候,戴忠恒都親力親為。且行為中規中矩,栗明洋連轟人的理由都沒有。

    在送走一個勞務分包合同的當事人之后,戴忠恒同栗明洋一道折回辦公室。剛拆的那包茶是戴忠恒帶過來的大紅袍,好茶,栗明洋不想就這么浪費,又坐下打算繼續和戴忠恒喝幾杯。

    碰巧,河路的電話來了。

    栗明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瞅了一眼戴忠恒,眼珠子咕嚕嚕轉一圈,在思考著是否要在戴忠恒面前以及在戴忠恒面前接電話戴忠恒從中作梗的概率。

    戴忠恒也看到來電提醒了,他算半個人精了,慢悠悠的沏茶,半點都沒想過避嫌,“怎么不接。”

    “我這不是怕太膩歪了閃瞎你的眼。”栗明洋把電話接起來,那邊是河路非常熱情的“么啊”栗明洋看了一眼戴忠恒,也對著話筒“么啊”了一聲。

    “我下課了。”河路有心在大學這段時間做出點成績來,所以除了鍛煉就是在學習。每天和栗明洋聊小天的時間都是在路上還有洗澡洗衣服的閑碎時間。

    “你那邊方便講話嗎?”

    栗明洋看了戴忠恒一眼,戴忠恒很沉的住氣的喝茶。栗明洋想想自己和河路的聊天內容也沒啥見不得光的,于是就“恩”了一聲。

    于是河路開始放飛了,他非常興奮的開始巴拉巴拉。

    “我給你買了一個跳蛋。啪兔胡蘿卜造型。細長的,十厘米長,前端只有一厘米粗,但是慢慢會變成有二點五厘米粗。方便每次進入的時候擴肛。”

    “……”

    “我還買了一個粉紅色的振動棒,可以彎曲的,硅膠的,手感很好。”

    “還有一個是仙人掌造型的,異性跳蛋。你下次要是再……我就用這個。”看得出仙人掌造型的異性跳蛋很得河路心,他非常有興趣的和栗明洋掰扯,“它上面有軟軟的刺,要拔出來的時候會刮著粘膜,插進去的時候就會安撫一下。幾下之后你一定會求著我不要拔出來的……”

    栗明洋直接把電話掛了。

    戴忠恒好像也沒有那么沉得住了,還刺了栗明洋一句,“玩的很開啊。”

    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夫夫情趣嘛。更何況,面前的人是戴忠恒,現場版也目睹過了。

    “那是,年輕有活力嘛。”

    “那這么快就不行了?還得借用道具。”

    這么說河路栗明洋可不樂意了,他護犢子回護,“他有多厲害我知道就行。不過,這種關上門的事情,你打探這么多也沒意思吧。你管好你和你家白月光的事情就好了唄。”

    “你是不是還是很在意我因為肖俞和你離婚?”

    “想聽真話?”

    “真話。”

    “真話可能不好聽。”栗明洋直視戴忠恒,“如果我沒有遇到河路,我現在可能會耿耿于懷。但是我遇到河路了,我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有顏值有身材又年輕,還是高材生。雖然他沒你有錢,可是錢夠花就行了。”

    “那是因為他還在校園,他還沒被這個社會磨練過。如果……”

    “你這樣說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不管以后會怎樣,我就知道現在我們兩個很合拍就好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就算以后發生什么變故,我也不虧。他圖我什么……”

    戴忠恒差點就脫口而出,他圖你sao浪賤!圖個新鮮感!二十歲出頭的男孩子,血氣方干,滿腦子就想著褲襠子那些事。在學校里面找清純的女朋友有幾個愿意陪著他玩這些花樣,什么異形跳蛋振動棒的也好意思張嘴說。

    但是戴忠恒也知道,他要是這些話說出口了,他和栗明洋就真的絕交了。

    “圖我的錢嗎?反正我那幾處房子在不動產登記中心的本子里絕對不會加上他的名字,日常花點小錢買買禮物請吃飯什么的?說起來到現在為止我們出去都是他付的錢。

    “我現在真的想的很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就這樣吧。”栗明洋給戴忠恒倒茶,“希望您呢,多惦記著點我好,別總覺得我離開你就得過那凄凄慘慘戚戚的生活。啊,做個中國好前夫不好嗎。”

    “萬一我落魄了,就請多給我介紹點案件。”

    “多好啊。”

    日常2:教白月光做人

    1

    栗明洋這段時間心情非常不好。

    立案上,法院搞季度結案率,為了讓數字好看一些,每個季度最后一個月去法院立的案件,不管愿不愿意都搞強制性訴前調解,調解不成也不立刻立案,非得等法院內部安排通知了才行。這么一搞,大家都集中在前兩個月立案。市區那幾個法院,沒提前去都是沒有號的。這樣也就罷,可有時候還得等一個小時了才見立案的法官慢騰騰的出現。

    執行上,中央表現出力破執行難的決心。可是栗明洋感受到的,卻是17后生效的案件不給立,統一填寫財產保全的申請書。

    有一批借貸的案子在他手上已經呆了一個月了,實習律師也跟著加了一個月的班,原本想著周末給他一次性做完,結果主任讓他們去給檢察院做辯論賽的陪練,說著這是一個鍛煉的好機會這樣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卻把自己摘出去了,栗明洋火得只想拍桌子。

    這些全部堆積在一起就導致栗明洋變身為隨時隨地都能爆炸的火藥桶的時候。

    偏偏這時,肖俞不長眼的找上門了。

    肖俞找上門的時候栗明洋剛從中院拿回三份生效證明——他跑了五趟法院,打了十幾個電話的結果。一開始栗明洋并沒有認出來,只當肖俞是一當事人,直到肖俞自報家門。

    肖俞帶著那種貴公子的矜貴,伸出手,“肖俞。”

    肖俞?哦,白月光。白月光找我干嘛?栗明洋可沒有想握這手,他懶洋洋的,一點都不禮貌的點破兩個人不熟,“有事說事。”

    “也沒什么事。”

    “那慢走不送。”

    這么不客氣,肖俞收斂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栗明洋,“既然都那么干脆的答應離婚了,干嘛又要斷不斷呢?”

    栗明洋一下子就聽明白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氣笑了。也不和肖俞爭,拿起手機給戴忠恒打電話。

    戴忠恒接的比他們婚姻關系存續階段要快得多得多了。

    “明洋?什么事?”

    “戴忠恒。”

    戴忠恒三個字一冒出來,肖俞就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肖俞原本以為他們兩個對不把戴忠恒拉進來是有共識的。

    栗明洋把這三個字念得咬牙切齒,讓人誤會現場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

    “我和你說,你和你家白月光的那些情情愛愛我一點都不想了解。麻煩你把他帶走好嗎,別讓他繼續臟我的眼占我的地。”

    “你……”

    肖俞從進門為止有內容的也就剛說了一句話,但是栗明洋這句話卻顯得他像個潑婦一樣鬧了很久。

    栗明洋不等戴忠恒回復,直接掐了電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一指,“滾出去!”

    “你……”

    栗明洋拍桌子,“不走還想打一架啊?”

    戴忠恒之前看上的是什么野蠻人啊,肖俞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的手機也響了,是戴忠恒打來的,一猜就知道這是個問責電話,肖俞滿腹委屈的接起來,“喂。”

    “你去找明洋了?”

    “是,可是我沒……”

    但是戴忠恒信了栗明洋,他真的先入為主的以為肖俞去栗明洋辦公室鬧了一場。

    “小魚,咱們談一談。”

    戴忠恒是一個很清醒且不愛拖泥帶水的人,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那么喜歡肖俞了,他決定和肖俞講清楚。當初他并沒有那么愛栗明洋卻和栗明洋結婚,對不住他愛的肖俞。現在肖俞回來了,他卻覺得自己沒有那么愛他了。至少,他在后悔,后悔和栗明洋離婚。

    人有時候還真的是賤的。在和栗明洋過日子的時候,戴忠恒總覺得這個人太寡淡,少了點味道。現在分開了,反而覺得人就像一壇老酒,漏出來的那么點味道都讓人迷醉。

    肖俞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他也沒讓自己輸得太難看,愣是情緒不外露的應了聲好。掛掉電話的肖俞扭頭看栗明洋,“以退為進?嗬。”

    憤怒中的栗明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一點都不露怯的回瞪肖俞,再次送了一個“滾”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