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怎么樣？”華光問道。

    他是知道華年前幾天有考試的。

    聽到兄長問好，華年手一停頓，急忙走到華光面前，垂手站立匯報。

    “考的不好，哥哥要看成績單和試卷嗎？”華年沒有半點隱瞞說道。

    “拿來。”華光答道。

    他許久不回來，勢必要關心華年的成績的。

    華年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試卷并著成績單一齊拿出來，整整齊齊的碼成一摞，恭敬的遞給華光。

    華光習慣的先看主成績單，每科科目依舊和以前相差無幾的成績，很棒，直到他看到數學成績之后，眉頭開始緊鎖。

    這個成績是華年從來沒考過的。

    “嘩啦。”華光快速的翻出華年的數學試卷，將試卷整個打開，開始細細的看起來。

    這期間，華年半個字也不敢吭聲，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準備迎接一會兒的狂風暴雨。

    “華年，是不是沒人管你，飄了！”果然，不出華年所料，華光看完之后，厲聲訓斥道。

    “我哪里敢。”華年小聲兒說道。

    雖然父親兄長不在身邊，可是身邊的長輩可不少，尤其是他現在的老師周飛白，對他一點也沒有松懈。

    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飄啊。

    “那考試的時候腦子去哪兒了？”華光看向華年問道。

    “不，不知道。”華年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他要是知道，他就不錯了，他也很想問問自己，那時候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

    “先生怎么說的？”華年放下試卷，心平氣和的問道。

    他在努力心平氣和。

    “老師，老師就訓了幾句，然后抽了我幾下，再抄了五遍卷子。”

    “抄完了嗎？”

    “抄完了，您要看嗎？”華年急忙回道，他可是緊趕慢趕的給抄寫完了。

    “抽的哪兒？給我看看。”華光繼續問道。

    “小腿和手，老師沒使勁兒。”華年把褲子卷起來，露出小腿給華光看。

    現在小腿上沒有多少印子了已經。

    “先生算是疼你，可哥哥卻疼不了你了，去拿你的家法來。”華光仔細看了看華年的小腿，然后吩咐道。

    他雖然對華年管教甚嚴，但是對他的身體也是關系的很，生怕他落下什么毛病。

    所以，每次華年吃教訓，他都會看一看，以免小傷變大傷，救治不及時。

    “是。”華年應了一聲兒，回到他的房間，在他的床頭柜上拿起一柄厚重的戒尺。

    這是他的家法，小時候他喜歡賴床，戒尺就讓華光放在床頭柜上了，叫三次還不動，就等著挨打吧。

    直到現在，這東西，也沒挪地方。

    “哥。”華年雙手捧著他的戒尺，彎腰遞給華光。

    “脫褲子，等我請你呢？”華光接過戒尺說道。

    “是。”

    華年伸手到褲子的邊兒上，他穿的家居褲，倒是好脫的緊，家居褲直接掉在地上，他將褲子疊好放在茶幾上，背對著華光跪好，伸手又把自己唯一的遮羞布，白色的四角褲脫掉，雙腿并攏，上身趴在沙發上。

    “五十。”華光將戒尺輕輕放在華年的屁股上，沉聲說道。

    “是。”華年將兩個胳膊擺好，將頭放在上面，準備迎接挨打。

    “啪！”戒尺打人的聲音很沉悶，不似鞭子一般的清脆。

    “一，您辛苦！”華年穩穩的開始報數。

    “啪！”

    “二，打的好！”

    ......

    “啪！”

    “五，五十，您辛苦！”挨了五十板子的華年腿開始有些哆嗦，卻堅強的保持著姿勢，連規矩都半分未變的守得極好。

    華年的屁股已經整個都變得很紅腫，臀腿交接處也挨上了那么幾板子，一牽扯就疼的很。

    “以后半月，功課加一倍，知道嗎？”華光將板子在手里　掂量著吩咐道。

    “是！”華年也沒抬頭，還是維持著姿勢，悶聲回答。

    “怎么了？委屈了？”華光臉上露笑，語氣卻是嚴肅的問道。

    “沒，沒有，我就是覺得哥哥已經這么辛苦了，回來還要管我，是我不爭氣！”華年立刻起身，轉到華光面前，大聲說道。

    他才沒有委屈呢，哥哥才　不會給他委屈受呢。

    他就是覺得愧疚，本來哥哥在部隊里假期就少的可憐，好不容易放假還要忙活自己的事兒。

    “我們小年已經很爭氣了，哥哥很為你驕傲，但是自己可不能驕傲。”華光的語氣終于緩了下來，摸著華年的頭發輕聲安撫道。

    “嗯！我不驕傲，我還努力。”華年狠狠的點了點頭。

    他一定要更加努力，讓哥哥以他為榮。

    “哥哥手腕疼不疼，小年給哥哥揉揉。”華年拿起華光的手，輕輕的揉著。

    雖然明知道哥哥肯定不會疼，但是他就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擔心。

    同時心里默默的又罵了自己一句，為什么這次不能考好點，一定要哥哥來管教他。

    “不疼，別想逃罰，去反省，跪一個小時。”豈料，華光半點不領情，直接將自己的手從華年的手中抽出來同時一指著墻角說道。

    “是。”華年無奈的應是。

    他哪里想過逃罰，他從小到大，除了很小的時候，受不住以外，哪次不是乖乖的忍著。

    他只是剛才一時忘記了而已。

    華年站起來，內褲沒敢提上去，褲子更不敢穿，就那么一蹺一拐的走到墻角，面壁跪下。

    每次挨打之后肯定是要反思的。

    好在他已經跪習慣了　，一個小時而已，他撐得住。

    就是光著屁股，頂著哥哥的視線，讓他有些害羞。

    不過，隨后又自己安慰自己，那是自己的親哥哥怕什么。

    客廳的鐘表在走字，華光沒有再說話，華年就安安生生的跪著，他希望時間快點過去，倒不是受不住了，只是希望可以和哥哥多待一會兒。

    一個小時過去了，華光并沒有叫華年起來，華年歷來對時間極為敏感，大著膽子往身后看去，只看見華光已經半仰在沙發上，睡著了。

    華年先將自己的內褲提上，又一蹺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抱不動哥哥，又不想吵醒哥哥，準備給華光拿個毛毯。

    “干嘛去？”豈料，華年一動，華光就出聲兒了。

    “哥哥，時間到了，我看哥哥睡得熟，想給哥哥拿毛毯。”華年僵硬的回答。

    雖然他已經跪夠時間了，但是還是莫名其妙的開始心虛起來。

    “過來。”華光喜怒不辨的說道。

    華年整個人都開始僵硬了，雖然時間到了，但是他擅自起身，若是哥哥　追究，他恐怕還是要再挨上一份打。

    “爬我腿上。”華光又吩咐道。

    華年僵硬的趴在華光的腿上，他感覺到華光把他剛剛穿上，不到一分鐘的褲子又扒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第二輪打。

    等了好久，卻沒等到痛感，只感覺到一雙大手，不停的在他的屁股上揉著。

    “哥？”華年疑惑的轉頭看向華光。

    “怎么了　？以為哥哥要打你？哥哥有那么殘暴嗎？”華光笑著問道。

    “不是　，我以為哥哥生氣了。”華年干巴巴的解釋道。

    “生氣，生什么氣？生你擅自起來的氣？時間到了你不起來，我還要帶你去測測智商呢，是不是把你打傻了。”華光笑罵道。

    他是對華年管的嚴一點兒，但是從來不會無底線的去傷害華年的身體。

    他是想華年更好，可不是要搞死華年。

    “哥哥，別揉了，怪疼的。”確定哥哥沒有生氣，華年齜牙咧嘴的求饒道。

    揉傷這酸爽，他華某人暫時受不起。

    “不許動，不揉開了，坐椅子疼，明天還要不要做功課了！”華光伸手打了一下華年的頭，面色嚴肅的訓斥道。

    “不是爸爸說的，小傷不用管，長記性嗎？”華年自己嘟囔道。

    他以為就沒有被揉過幾次傷，哪次不是自己硬挺著啊。

    “學會頂嘴了是不是，拿爸爸壓我？想挨耳光是不是？”華光耳朵好使兒的很，直接來個奪命三連問。

    “沒有，我沒有，我不想。”華年使勁兒搖了搖頭。

    他不是，他沒有，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