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有意思。”

    這是江柏對程釗說的第一句話。

    程釗什么都沒說，把票遞給他。

    他的手指很漂亮，十指修長，指骨分明。

    江柏定定看了一會：“我喜歡中指。”

    程釗終于開口：“……現金還是轉賬？”

    “轉賬。”

    江柏把自己的最新款蘋果遞過去。

    明知他是故意的，程釗也沒說什么，在收款人信息上填下自己的名字。

    “g　Zhao”

    “哪個Zhao？釗？著？找？照？”

    “第一個。”

    “程釗，我是江柏。”

    程釗瞥了眼他伸過來的手，沒動。

    江柏也不尷尬：“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的gay達可準了。”

    “連你是上是下都知道。”

    “知道這世上最美妙的一瞬間是什么嗎？”?

    “就是發現你想上的人恰好也想被你上。”

    程釗別過臉，語氣冷淡：“我不想上你。”

    “你想。”

    “從我進門起你就開始注意我了，別人找我搭訕你就喝酒。”

    江柏指著桌上的空瓶：“三瓶了，兄dei，酒量不錯啊。”

    程釗閉了閉眼：“我勸你最好別靠近我。”

    “如果我偏不呢？”

    程釗已經填好全部信息，把手機還給江柏：“轉吧。”

    江柏卻摁了手機，另一只手直接摸上程釗褲襠，在他耳邊吹氣：“你不想cao我？”

    燈紅酒綠的男男女女，他們這一對再平常不過。

    江柏的手很有技巧地隔著程釗的褲子挑逗：“你有反應了。”?

    程釗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跟他的人一樣冷：“我說過，不要靠近我。”

    江柏任他抓著：“為什么？”

    “你無法承受。”

    “無法承受什么？大張著雙腿給你cao？跪在地上給你koujiao？還是被你射在臉上？”

    “……”

    “你又沒有問過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因為我是個變態！”

    程釗有些激動的喊出來，脖子上青筋凸起，雙拳緊握，渾身都在顫抖，但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他變又重新恢復冷靜，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

    周圍幾個紅發黑妹扭過頭來，她們聽不懂中文，以為是兩個小情侶之間鬧變扭，朝他們眨了眨眼繼續貼面熱舞去了。

    程釗拔腿就走。

    江柏抓著他一路抓到樓上，用不知哪里來的卡刷開房門，把程釗推進去，隨即閃身鎖門。

    “變態？你還能怎么變態？給我見識見識。”江柏一邊說一邊脫自己的衣服。

    領帶，襯衣，皮帶，西褲……

    江柏沒有說錯，程釗的確是對他有意思。

    眼前這個男人，無論臉蛋還是身材，都對他的口味。

    程釗抓過他的領帶，粗暴地將他雙手并在身前，綁了起來。

    “怕了？怕就趕緊滾！”

    程釗背過身，不想看到男人臉上厭惡的神情。

    是的，他有s傾向，忍不住想把對方綁起來，看他跪在自己身下，像狗一樣，狠狠地cao他的嘴，用下賤的語言羞辱對方……

    程釗知道，自己是個變態。

    徹頭徹尾的變態。

    可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興奮。

    他談了四年的男友，因為他一次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能不能綁住對方的雙手，結果被罵了變態還被分了手。

    他永遠無法忘記對方厭惡的表情，罵他是變態，瘋子，大叫著逃走。

    程釗努力控制住顫抖的身體，等待身后的怒罵或是憤怒的摔門聲。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江柏從身后抱住了他，他的雙腕還綁著領帶，邊緣的皮膚因為剛才粗暴的動作有些發紅，他就這樣用被綁住的雙手抱住程釗。

    “原來就是這樣啊，還以為有多嚇人呢。”

    “……”

    “如果我說我恰好是個m，你信嗎？”

    “……”

    “要我跪下叫您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