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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野豌豆(雙/強制)在線閱讀 - 二十三章 白衣少年抱著琴與他擦肩而過

二十三章 白衣少年抱著琴與他擦肩而過

    光陰流轉,所有的陰私都被蒙上了一層霧,讓人窺探不到它的暗潮洶涌,風平浪靜的過著清閑愜意的養子日常。

    這是南懷到燕都的第二年,他并非不曾想過故土,只不過唯一的親人已經不在那里。寥寥幾個朋友感情淡薄,相聚時笑逐顏開,分別時亦不會肝腸寸斷,并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能繼續生活的。

    而李璟行離開時曾信誓旦旦的向南懷保證,等戚長淵對他淡了心思便會帶他時常回去看看。然而戚長淵自他們成親之時出現過,第二日便回了云洲,再沒見過。南懷以為他是真的沒了那個心思,畢竟自己平平無奇,也沒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戚長淵或許只是突然糊涂了,事后冷靜下來便參破了迷局,解脫了出去。

    故而南懷雖然并不十分想回云洲,還是疑惑李璟行為何對這個承諾絕口不提。許是忘了吧,罷了,左右也無關緊要。

    李璟行并不知道南懷會這樣“大度”,其實他自己倒是時常想起此事,不過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安,生怕南懷何時就要來和他提了,到時候他必然只會拒絕,南懷或許會因此而生氣失望,而他那時卻絕不能心軟妥協。畢竟李璟行當時之所以那樣說原本就是為了哄南懷安心,現下好不容易把人帶了回來,他如何還能把人放走,何況他的舅舅還在那里。

    李璟行并未真正對戚長淵放心,都道是外甥肖舅,他同他的舅舅雖從表面來看毫不相似,但彼此最是相知,哪里會不知道骨子里是一脈相承的偏執。換做是他自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以想象得到戚長淵應當也是同樣的想法。

    對南懷來說安穩平淡的日子過久了就容易放下心防,認為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而李璟行敏銳且多疑,可不會輕易被表象所蒙蔽,從而掉以輕心。

    可惜他嚴防死守的守著他的寶藏,最終還是因為自己過分的占有欲而漏了縫隙。

    南懷剛來燕都之時,肚子里尚且還帶著兩個小包袱,只能躲在李家安心養胎,李家的大門半步都未曾踏出。后來兩個小崽崽終于平安落地,在不久之后卻又同李璟行成了親,除了帶帶兩個孩子,其他空閑時間全給了李璟行,便也只能算是被半鎖在了家中。

    好在南懷容易知足,又一貫不好熱鬧,對外面的花花世界倒也無甚向往。直到被出宮游玩的李明倩強行帶著一起去玩,他推辭不過應了下來,卻因為那次無心的游玩而嘗到了趣味,這才激起了一點屬于少年人的勃勃生氣。

    李璟行初時對小妻子和jiejie和睦相交樂見其成,倒也從不阻止。放任著他五彩繽紛的小蝴蝶飛出他的花園,黃昏方歸,帶著一臉甜滋滋的笑容撲進他的懷里。

    南懷抱著糯米包和李明倩一起去逛廟會,李明倩幫他照顧相思豆。他們去聽私塾先生講學,去游湖,去踏青,去猜謎。

    從前一直被李璟行藏在家里的漂亮小妻子便被很多人認識了,也結識了很多人。而他每日忙完公務回家卻不能馬上見到他香軟的小妻子,甚至連兩個煩人的甜包子也被一并帶著,他年紀輕輕卻好似一個孤家寡人。

    他開始心生不滿,起初他雖為此郁悶,但見了南懷笑靨如花到底還是軟了心腸,只不過是玩笑似的抱怨。南懷沒當回事,畢竟李璟行看起來并沒有很生氣的樣子,而這些對于他自己來說也不過是些小事,便也由己推人的想,哪有人會如此小氣。見不得妻子出門,小肚雞腸的計較這些小事,會為此而鬧不愉快。

    南懷哪里能想到李璟行還真計較了,他見不到南懷便總覺得南懷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全無安心感。也怕他出事,被哪個不長眼的給纏上了。畢竟他的懷懷那樣好,生得又那樣出色,他不得不神經質的為此擔憂、胡思亂想。

    情況就這樣在一個忍耐一個一無所覺中變得嚴重了起來,李璟行本就是肆意妄為之人,要他委曲求全恐怕比登天還難,他的耐心即將告罄,而南懷卻絲毫意識不到風雨欲來,依舊做著他開開心心的小蝴蝶,整天同李明倩到處飛來飛去。

    南懷同李明倩相處了一段時間,李明倩活潑大方,懂得多又毫無皇妃的架子,待他極好,他們很快便無話不談了。

    這不臨近花朝節,李明倩又溜出宮來尋南懷了,去年的花朝節南懷因為她兩個可愛的小侄子、侄女錯過了,李明倩道是遺憾,今年勢必給他補回來。還親自給南懷上妝,南懷推脫不開,只能無奈承了她的情。

    李璟行同友人會面去了,南懷便只同煥雪說了一聲。又是這樣的節日,想必人多雜亂,也不好帶著兩個孩子,便只身一人同李明倩一道去了。

    錦衣華服的少年,顏如渥丹。繡在衣間的蓮花隨著步伐,一朵朵綻放。

    過盛的容色平日被素麗的裝扮掩蓋了風采,今日飽滿的額間讓李明倩蘸了一點朱砂,簡單明了,卻鋒芒畢露。從人群中路過,驚碎了一地呼吸。

    便是以明艷聞名的李明倩也隱隱被他壓了一頭。

    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這讓南懷極不自在,沒一會就感覺索然無味了。而且沒兩個崽崽在,好像也沒有平時那樣讓他悅心了。

    南懷沒玩多久便道想兩個崽崽,要回去了,李明倩玩得正是興起,也不在意他中途就打起了退堂鼓。無所謂的對南懷擺了擺手,與她帶來的小丫鬟一道拐進了賣簪花的小攤販前,名貴的見多了,見這些新鮮倒反而更有興致。

    南懷覺得自己的這身打扮有些別扭,被別人用過于熱烈的目光打量,便更加覺得不自在了。只覺麻煩,心想果然還是女孩子才會喜歡漂漂亮亮的。

    他也沒了去祭花神的興致,買了一盒花糕,便要轉身走人了,不想卻被人攔了去路。

    南懷抬眸,只見是一衣著華貴的青年立在了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南懷不解的看向那人。

    那青年看著他的目光格外灼烈,卻定住了那個姿勢,半晌不語。南懷心道莫非是自己擋了他的路,便好脾氣的欲要避開青年走,那青年便又極快的挪動了步伐擋在他的面前。

    ?

    “敢問這位公子是又何事嗎?”

    那人似下了極大的決心,突然從身后拿出一支開得正燦爛的桃花,遞給他,南懷一頭霧水,沒敢隨意接下。

    周圍有大嬸看南懷長得秀氣,頗有南國人的婉約美,不像是燕都人,善意的笑著提醒,燕都習俗,花朝節贈花有求偶之意。云洲確實不曾有這樣的風俗,表達情意也不曾見過這樣直接的。南懷吃了一驚,在青年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表達完一見傾心的愛意后,禮貌的婉拒了那人。

    好在那人也不糾纏,南懷松了口氣,提著花糕離去,卻沒注意到有人看了這一幕許久,雙眼腥紅,面露兇色,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才勉強控制住了上前的沖動。

    南懷走過明月橋,有零星的雨花打落。白衣的少年抱著琴與他擦肩而過,匆匆一瞥,復又回過頭來,同他說話。

    “你也沒帶傘嗎?”

    一個素未相識的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南懷原本以為自己是又遇到怪人了,剛要答話,便看清了少年的容顏。

    他一怔,那感覺像是在照鏡子。

    還是那種模糊不清的臨水而照,以水為鏡的迷霧朦朧。

    像是宿命的繩刻意的牽引,未曾謀面卻似曾相識。

    “我好像見過你。”

    他立在橋頭,呆愣半晌,也吐出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那白衣少年的眼中便盛滿了笑意,白皙修長的手漫不經心的撫弄著懷中琴身,如珠玉落的泠泠之音平和淡然:“你沒見過我,不過我倒是見過你。”

    “什么時候?”

    “很多次,不過都不是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啊?”

    少年瞧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走吧,要下大雨了。你沒帶傘,我可也沒帶。”

    南懷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人家看了,看起來又無禮又傻乎乎的樣子。

    他急忙收回目光,道了聲“抱歉”。

    “無礙,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也曾如此。”

    他那時大約只有八九歲,母親還在。

    “……”

    真落了雨,并有漸大之勢,南懷徹底被搞糊涂了,暈頭暈腦的被少年拉著去避雨。

    “這雨下不長久的。”

    少年突然同他說。

    南懷點點頭,沒按捺住好奇心,“你方才行色匆匆的,是從哪里回來的?”

    “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去祭奠了她。”

    南懷慌忙的為自己的冒犯道歉,即便少年說這話時語氣輕松,神情未改,莫名的南懷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低落。

    “在普天同慶歡聲笑語的花神節這一天,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聽起來是不是可憐又可笑。”

    有些自嘲的意思,南懷不免被他感染了情緒。而且不知為何,少年氣質超逸似仙,高不可攀,原該是容易讓人心生距離的,南懷卻無端感到親近,他柔聲安慰道:“怎么會呢,或許你的母親便是花神的化身。在花神節仙逝大約是為了早日回歸天上,好主持屬于她的節日。”

    “你可真會討人開心,怪不得她……”

    要你不要我。

    “啊,雨晴了,我要走了,不然糯米包該哭了。對了我叫南懷,你叫什么?”

    南懷挽起被雨淋濕的袖子,起身準備走了。

    “沉樂。”

    名為沉樂的少年同他告別,他們再次擦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南懷滿心困惑,帶著奇異的不舍,踏著春雨過后的長街,聞著一鼻子泥土的清香味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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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忻悅消退后,他又回到了空蕩蕩的王府。偌大的王府沒了女主人,即便有侍從婢女來來往往,也無端顯得陰森。

    曾幾何時這里充滿歡聲笑語,之后也有人自欺欺人的用不絕于耳的靡靡之音來掩蓋滿府荒涼。

    沉樂在花苑里與喝得酩酊大醉的瑞王相遇,他面色淡然的從瑞王身邊走過。

    瑞王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你是去看你母妃了?”瑞王瞥了一眼他抱在懷中的焦尾琴,帶著點懷念之色,又說:“瑛瑛最是喜歡,你可記得給她彈了?”

    沉樂冷淡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記錯了,母妃她早就不喜歡了”,頓了頓,他對瑞王笑了笑,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帶著惡意的清冷之音繼續說:“她去時已改變喜好,現在最愛聽的是。”

    看著瑞王醉得酡紅的臉霎時變得慘白,心中竟獲得了一絲一瞬間扭曲了的快意。可那終究不過是一閃而過,心湖很快又變得平靜無波。

    毫無意義,計較這種事,用言語報復來獲得短暫的快意毫無意義。沉樂不再看瑞王一眼,轉身回了屋。

    他回到屬于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臥房里,抽出紙筆,研墨,提筆,例行寫下每年給母親掃完墓后的信件。

    他剛寫下“我今日見到了……”幾個字,便突然發覺這間屋子里多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出來。”

    話落便有人老實的按著他的話,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沉樂只掃了他一眼,便不再理那不請自來的入侵者了,繼續提筆往下寫。

    “你又去祭拜那個女人了。”

    聽起來像是疑問,但確確實實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沒心沒肺。”

    對于他的薄情寡義,毫無敬意的態度,沉樂這樣回復他,但并不多生氣的模樣,顯然是聽慣了他這樣無禮的話。

    “我是沒心沒肺,不然怎么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呢?”

    “是你自作孽,母妃哪里待你不好,他曾經也將你視如己出,你若想要什么,同她說便是了,她怎么可能會不成全你。落得那些下場,全是因為你自己貪得無厭。”

    莫名變得煩躁了起來,短暫的與親人相見過后的喜悅,在先后遇到瑞王和吳暇后消散得干干凈凈。沉樂擱了筆,將尚未寫完的書紙揉成一團。

    “縱使她給我的再多,卻也沒有一樣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她不可能成全我。難道你忘了,我當年是因何加入六皇子一派嗎?”

    高鼻深目的男人顯然是遺傳了異國血統,原本是長了副好皮相的,卻在常年的腥風血雨中染上了滿身煞氣,那雙鷹似的眼睛本該為他增添英俊威嚴,如今卻做了兇煞之氣的幫兇。只消看上一眼,便能止住小兒啼哭,軟弱的大人也不見得能承受得住。

    沉樂不想聽他在提這些事,厭煩的趕人,“我倦了,要睡了,你走吧。”

    “你不想聽,我卻偏要提醒你”,吳暇一步步向他靠近,布滿粗繭和累累傷痕的手掌徒然摸上他的臉,狀似輕柔的碰了碰他白玉無瑕的滑嫩臉頰,實際卻讓沉樂不適的蹙起了眉頭。

    “因為她看見我偷親你了,所以氣急敗壞的趕我走。”

    男人一字一頓的說,態度咄咄逼人。

    “夠了,滾出去!”

    沉樂嫌惡的拍開男人的手,將人趕出了房間。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陷入睡夢時,那人又悄無聲息的坐回了他的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