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要穿什么呢？

    不知道。

    但總歸是日常一點還不能太隨意的衣服。

    西裝，pass，風衣，pass，幾年前的衛衣，pass，短袖t恤太冷，pass，于是剩下毛衣和棉襯衫，不會太嚴肅，看上去也暖和和軟乎乎的。

    淺駝色的毛衣，麻花紋，休閑褲，短靴，竟然還有點顯年輕，對著鏡子打量幾眼，下樓，被埋伏在樓下墻根的大狼狗抱了個正著。

    “不是說好到地方見嗎？”

    “等不及了，你今天好好看。”游景往毛衣上蹭，大吸一口。秦默隔著他的棒球衫，都能聽到他心跳得噗通噗通快。

    沒有額外工作的周末，秦默會收拾好房間，出門曬曬太陽，買一點家里吃的用的，如果余紅沒什么事，偶爾也可以兩個人好好吃頓飯，空了再翻一翻書，整理下工作上的事情，一天就零零散散地過去了。

    自己實在不太有趣，于是他問游景想去哪里。

    游景說，去爬山吧。雖然兩個人在家里待一天也不會無聊，但第一次約會，總得有點新鮮感，他說平時都跟同學一起打球，聚餐，打游戲，如果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戶外活動，爬山倒是個不會出錯的選擇。

    秦默雖然歲數上比游景大不少，但三十歲也還遠遠算不上老，不如說也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紀，這種考驗耐力的體力活自然不會甘拜下風，不一會兒就自顧自扔下游景往前面竄。

    游景還不知道秦默運動起來也會那么有精神，又或許是昨晚剛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心情暢快了，總之跟大兔子似的，拿著手機東拍西拍，還扒著上面平臺的欄桿對他招手，催他快點。

    cao，游景懷里揣的小兔子瘋狂蹦迪中。

    爬上山頂，太陽正好柔和了些，光芒透過云霧灑出來，秦默也累了，坐在涼亭里歇息，見游景也上來，兩人便坐攏一塊兒。

    從這里幾乎可以俯瞰這座城市，山里浮著輕紗般的霧氣，仿佛把下面的喧囂塵世隔絕開來，秦默盯著一棟大廈的塔尖，木木地看得呆了，被游景挨過來，“在想什么？”

    “在想是不是這么坐著就算修仙了。”

    “想留在這里修仙嗎？”

    “有點想。”

    “那我回去啦。”游景作勢就要走。

    秦默失笑，“嘖，過來。”

    四周還有不少其他游客，秦默不好意思碰他，從包里拿了紙巾，讓他自己擦后頸的汗。

    游景往他后脖領望，又探進毛衣摸他襯衫，“你后背也濕了。”

    “嗯，一會兒就干了。”

    “不行，會感冒的，去我那兒吧。”

    “你那兒？”

    游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公寓，說是平時和室友不用互相打擾。

    一室一廳，對游景一個人來說足夠用了。就是離公司挺遠，估計去上班得一個多小時。

    秦默脫下衣服，進浴室洗掉身上的汗，聽見游景在外面打電話。

    “……今天晚上？算了吧……也不是……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怕他不高興……哎呀你們……”

    秦默擦干身體，穿上游景的t恤出來，見游景欲言又止，便問他是誰的電話。

    “朋友，約我晚上去ktv，還起哄說想見見你。”

    “他們知道我？”

    “我之前說過我有男朋友了，不過你放心，沒說太具體。”

    “你就說唄，我又不會不高興。”

    “真的嗎？”游景有點臉紅，“其實我還挺想給他們介紹你的。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我拒絕掉就是了。”

    “……”秦默也沒有要謹慎到這種地步。除了工作場合怕人說閑話，游景的私人圈子倒也沒什么不能公開的，只要游景不介意。

    “你要是想，我就陪你去吧。”秦默輕飄飄地說著去找襯衫，“我衣服呢，有吹風機嗎，我吹吹。”

    他從陽臺上取下游景剛掛上去的襯衫，又準備去找吹風機，轉頭看見游景在陽臺門口舉著件衣服，“晚上穿這個行嗎，叔叔。”

    一條他看上去艷俗無比的白底碎花裙子。

    秦默呆了大概有三秒鐘時間，壓下嗓音里的顫抖，笑著說：“你怎么會有這個？”

    “你穿過，我就買了同款。”

    “我不會再穿裙子了。”一股酸意翻上來，秦默的笑容也漸漸垮下去，只不過還忍著沒有發火。

    “因為你覺得穿了裙子就是女人嗎？”

    “不是。”

    “因為怕別人把你當女人？”

    “不是。你知道為什么。”

    他不明白游景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撕開他的傷口，讓他重新流血。他憤怒地推開游景，想進屋里去。

    但被游景從身后鉗住。年輕人緊實的臂膀把他圈在懷里。

    “我知道你不愿意穿。所以才要穿。”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游景埋在他頸窩里，輕輕地講，“記憶是可以被覆蓋的，我希望以后你看到這條裙子，會想起我，想起和我在一起時的快樂，好嗎？你知道的，我不會傷害你。”

    秦默的牙床都在抖。

    “我都忘了那些事了。”

    “你沒忘，不然你不會生氣。秦默，我讓你失望過嗎？”

    沒有。

    “那就再相信我一次。我想讓你知道，不管你穿什么衣服，都應該被人好好珍惜。”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他完全不用的。

    “我幫你化妝，好不好？”

    秦默還是點了頭。信任某個人，或許是會讓人上癮。

    他小時候也不是沒穿過裙子，爸媽會把親戚家孩子的衣服給他穿，反正小孩兒太小的時候看不出性別，穿上裙子他也是個挺可愛的小meimei。

    不過再大點他就不穿了。他不知道自己分泌雄性激素的器官到底藏在哪里，但臉部輪廓和嗓音無疑是屬于男孩子的。

    后來再次穿上裙子，是20歲的時候。

    他在鏡頭前，扮成被出售的二手娃娃。

    被關在籠子里，穿上花裙子，化著廉價的妝，幾個混混湊錢買下他，喂他食物和水，然后撕爛他的裙子輪jian。

    yinjing插肛門，其他東西插yindao，因為那時候他沒同意前面也被yinjing插，所以拍攝時換了很多道具，黃瓜，網球，水杯，甚至鋼管。

    拍攝一直進行到第二天黎明，下體毫無疑問撕裂了，才不得不終止。

    那被制作成了一個系列。他也靠這個系列終于在地下世界一炮而紅。那部片至今還作為不少人的珍藏，在各種渠道流通。

    那次他拿到了一萬塊，是兩年來最多的金額，勉強讓提著砍刀在他家門口守了快一星期的討債人暫時離開。

    后來社會治安好了很多，他的片酬也越來越高，不用再拍這種片子。

    但游景非要把他的傷口摳開。

    “你怎么會化妝？給別人化過嗎？”

    “沒有。練多了就熟了。不想把你化丑。”

    “什么時候開始練的？”

    “三個月以前。”

    游景放下睫毛膏，細致地端詳他的臉，然后讓他張嘴，抹口紅，戴上齊肩的假發。

    “好了。”游景說。

    秦默看向鏡子里自己的臉，已經不是十年前那樣隨便化個妝就能讓人覺得清秀的樣子了，皮膚的狀態是再精致的五官也糊弄不過去的。

    加上本身的棱角，就算游景的技術再好，鏡子里的臉也明顯是個男人。

    他放下鏡子，卻正好撞上游景的目光。

    年輕人眼里發著亮，“很可愛。”

    秦默皺眉，“你性癖太奇怪了。”

    “我只是覺得你什么樣子都很可愛。”

    秦默顫顫巍巍地在游景的注視下換上連衣裙，這熊孩子居然還準備了胸罩。

    裙底透風，還光著腿，他有點不習慣，往下扯了扯裙子，但尺寸限制，最多到膝蓋上面一點就不行了。

    游景咕咚吞了聲口水，拿起一件長風衣幫他披上。

    秦默接過來，游景卻仍舊盯著他，像盯著獵物的蛇。

    “漂亮jiejie，我想舔你，可以嗎？”

    這根本不是一句問話。不由分說，游景就抱住了他的腰。

    “嘶……”秦默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墻上，“干什么？”

    “舔你，用舌頭艸你。”游景說著，蹲下去鉆他裙底。

    “你瘋了？”秦默拽他，但下半身被抱著，這個姿勢完全挪不動他一毫。

    這小孩性癖果然很不一般，他甚至懷疑剛才那套說辭就只是為了讓他穿裙子。

    內褲被扯下來了，yinjing蹭到游景的頭發，然后是鼻尖，嘴唇……

    “腿張開一點。”

    被游景握住兩邊膝蓋用力，秦默條件反射地微張開了腿。

    站著被人舔逼，太羞恥了。尤其是，他只能看見白色的裙邊，看不見游景的臉，不知道他會在里面搞什么小動作。

    他被托著屁股，感覺到游景的臉又往腿間鉆了鉆，因為氣息全往他花xue上噴，像小羽毛撓著xue口，又熱又癢。

    舌頭從柔軟的凹陷處擠開了外yinchun，先顫動著掃過兩片薄薄的軟殼，又用舌尖戳前面的小嫩芽。

    “嗯……”雖說只是舌頭，但游景已經好幾天沒有碰過他的saoxue了。秦默收縮xue口，輕輕夾著游景的舌頭，腿直打顫，生怕自己站不穩，撞到他。

    但游景托著他腿根，幾乎是把他擠在墻上。

    舌頭卷著哧溜了一聲，“叔叔裙子里面也好漂亮。”

    游景一會兒啾啾地吻，一會兒吮他的yinchun，那里像是見到熟人似的，沒多久就向外綻開花瓣，同時一縷蜜汁從xue壁上滑了出去。

    花xue平時做拍攝準備時，秦默自己也要用手指愛撫好一番才能進入狀態，沒想到短短幾天，這變成了游景的專屬特權。

    他想這一點也不正常。都怪游景，他的身體才變成這個樣子，被游景一碰就發sao，說不定以后還要求著他cao，只有他才能cao。

    “今天的果汁好甜。”他聽到游景咕咚一聲，還說：“再多喂我一點可以嗎？”

    然后舌頭又進來了。

    “啊啊……游景……”

    游景的呼吸也噴在花xue周圍，下體越發潮濕，像被澆了水，所有的溫度和神經意識仿佛都集中向那里涌。

    秦默閉上眼睛，感受游景濕軟的舌頭像爬行動物一樣，在他saoxue口肆意來回抽插，明明只是舌頭而已，卻比別人的jiba更讓他覺得舒服。

    游景用上了手指，把yinchun掰得更開。沒有了他的手托著，秦默只好自己撐住墻，屁股下沉了一些，貼得離他的嘴更近。

    濕熱的舌頭得以又進來了一段，像小蛇般靈活，掃動著愛撫每一寸內壁，而且很清楚地知道他靠近會陰的嫩rou會更癢，更需要關愛。

    秦默的sao水不像被yinjing插入時那樣激噴，而是緩緩地持續流出，他好幾天沒有這么舒服過了。而且游景的溫柔讓他完全不必緊張下一秒會發生什么，只需要慢慢體會年輕人帶來的細致快感。

    想必yin水會直接從游景的舌頭滑到喉嚨里吧，游景吞咽了好幾次，每次重新進入，都試著往更深的地方鉆。

    但秦默的g點還在前面一段，夠不到，游景按著他的腰往下壓。

    若是理智還在，秦默會感到抱歉，但他越來越依賴鉆他裙底的這個年輕人了，而且被快感侵蝕了頭腦，順著游景的意思，抱住他的頭，張開腿往他嘴上貼。

    與其說是把逼往他嘴邊送，不如說是把逼往他嘴里送，也不管有沒有壓到游景的鼻子，帶著xue間的sao水騎了上去。

    “游景……游景……幫叔叔弄出來……”

    游景嗯了一聲，一只手往后撐著身體，一只手扒著內yinchun，讓他門戶大張，舌頭推著剛流出來的yin液長驅直入，試探地點了點他的花心，秦默嬌喘一聲，游景便知道找對地方，猛地連續戳刺好幾下。

    “啊……嗯……游景……要噴了……”

    幾天沒被游景碰過，只是被舌頭日進來，很快丟盔棄甲。

    不管不顧地，大量蜜液噴出，游景沒躲，yinchun也還被掰開大張著，秦默想夾也完全夾不住。

    游景的舌頭從外頭厚實地封住他yinchun，似乎是接住了yin水，不一會兒就吸溜一口。最后從裙底下出來，舔舔唇邊，“叔叔流了好多果汁，好飽。”

    秦默看見他鼻尖都蹭臟了，尷尬無比，不知道如何開口。

    “叔叔穿著裙子被我的舌頭cao噴了，要好好記住哦。”

    “嗯……”秦默蚊子般地應道。

    游景用帶著sao味的嘴親他，說很甜。

    叔叔被自己的sao味嗆到了，好可愛。

    流血的地方用灰遮住，只有一時的效果，甚至會感染，化膿，游景要把它挖出來，洗干凈，包扎，讓它好好長出新鮮的rou來。

    游景給他穿了絲襪，高跟鞋，外面有點冷，還是把那件駝色毛衣套上，再穿了擋風的大衣。

    秦默被牽著手，不太自在地跟在游景斜后面。雖說ktv走廊上的燈光幾乎形同虛設，但他穿著低跟鞋個子也還是高，免不了被人多看幾眼。

    秦默低著頭忙走路，視野里只有游景拉著自己的手，不經意間有個迎面走來的年輕男孩突然叫住了游景，只好停下來。

    男孩說：“你是zh……游景吧？”好像很久不見的樣子。

    游景說是，兩個人聊了幾句，似乎是高中同學，聊著聊著才發現在同一所大學讀書。

    其間男孩問道：“叔叔怎么樣？你最近有去看他嗎？”

    游景冷淡地說了句沒有，拉著秦默準備走開。秦默不好出聲，男孩又問：“這是你女朋友？”

    “嗯，”游景敷衍地答，拉走秦默，“我先走了，有人等。”

    秦默回頭，男孩神色異樣地一直站在原地打量自己。

    到了包間門口，游景說：“里面是我同學和朋友，他們人都很好，就跟平常一樣就行。”

    如果是男裝那當然無所謂，但穿著裙子，秦默連路都不太會走了，要他狀態跟平時一樣，心里還是有點打鼓。

    游景推開包間門，里面十來個男男女女，唱著時下流行的歌，見他們來了，全都開始起哄。

    “游總來啦。”

    “這么晚才來，罰你喝酒。”

    “美女誰啊，介紹一下唄。”

    游景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秦默。”

    “哇哦！”

    秦默聲音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是開口還是不開口，有個染紅頭發的姑娘說：“別害羞，打個招呼嘛。”

    他說：“大家好。”

    這群人聽到他明顯屬于男人的聲音，卻也沒在意，一邊拽一個就把他倆分開了，問這問那。

    幾個女孩子圍著秦默，說他穿衣服比女孩子還有品味，問他這件大衣是自己的還是游景的，又說他妝化得自然，要學。

    秦默說：“這是游景給我化的。”

    周圍沉默一小會兒，爆發了尖叫和口哨聲。

    “沒看出來啊游總！你的人設是女性之友嗎？！”

    “當你男朋友簡直賊雞兒幸福啊！”

    “靠我被這個秀恩愛的cao作閃到了……”

    還好這群姑娘小伙都挺友善，秦默也逐漸放松下來，忘記了身上的裙子，開始表現得像公司聚會一樣自如，跟他們玩骰子喝酒，被慫恿著唱歌。

    游景也被慫恿著唱了一首小清新情歌。

    “全都不確定，全都無法相信，但遇到你，我開始有轉機，無非只是一個意義，想讓你確認，我的愛到底跑到誰那里……”

    游景唱著歌，并沒有看向這邊，但三分半的時間，毫無疑問空氣里全都是粉紅色泡泡。

    唱完一曲，游景被推著到了他這邊，在眾人的起哄下吻了他。

    口紅沾到游景嘴上，又被嘲笑一番。

    后來秦默被灌了不少酒，也拿出酒桌上那套，灌了別人不少酒，他自詡酒量不算差，但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怎么那么能喝，硬是在他半醉的情況下，還一點醉意都沒有。

    最后不知不覺間，人漸漸散了，只剩他一個半倒在沙發上。

    “游景……游景……”他暈暈乎乎的，就想有個什么溫暖的東西讓他抱一會兒。

    “在這兒呢，”游景過來拉起他，“喝醉了？”

    “還行，親我一下。”

    他喝了酒，意識更為活躍，許多平時想不到的話、做不到的事都開始在腦海浮現。

    游景啄他的嘴，口紅已經被酒杯抹掉不少，但還是沾上了淡淡的紅印。

    秦默覺得他嘴巴紅紅的好可愛，撲上去狠狠地吻他，飄忽地想起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游景從來沒騙過他，從來沒讓他失望過，永遠在為他制造有生以來最美好的回憶。

    下面發熱，甚至發燙，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他喜歡這個人，也要讓他體驗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他爬上去，用胯下的凹陷磨游景的褲襠，今天只是被舌頭日過而已，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大的東西了，也想用自己的saoxue讓他的男人好好爽一爽。

    “……游景？”

    “嗯？”游景的jiba漸漸脹起來，隔著絲襪頂他。

    秦默故意又在巨物上蹭了蹭，“想不想cao叔叔的逼？用你的大roub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