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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縱在線閱讀 - Chapter 018 抄襲

Chapter 018 抄襲

    Chapter 018 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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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為止。”庾闕緩慢的重復(fù)這四個字,好像并不懂意思,等著單渡的解釋。

    但她又遲遲沒開口,她不想再多說,開口于她此時變得艱難。

    在開始這段關(guān)系的時候,庾闕尤為認(rèn)真問過她:“你敢嗎?”

    單渡沒什么不敢的,應(yīng)得輕易且大方。

    庾闕卻搖搖頭,鄭重的語氣:“關(guān)系確認(rèn)的背后,是責(zé)任、是忠誠,我問你的敢不敢,是問你敢不敢恪守游戲規(guī)則?”

    這段關(guān)系,讓單渡覺得新鮮,也覺得刺激。

    她凝眉真的思考了一剎,而后回答說:“敢。”

    庾闕這才帶她進臥室,脫她衣服,綁住她,在她赤裸的肌膚上“創(chuàng)作”,往她體內(nèi)放冰,身上滴蠟油,讓她陷入冰與火的掙扎。

    讓她呼口求救,又封她的嘴,唯一能發(fā)出求救信號的只有腿,張開容納他,他才暫時罷手。

    他帶她陷落,也讓她瘋狂。

    他們身體互相契合,從不說愛。

    時間給肢體留下習(xí)慣,她習(xí)慣在他身下俯首稱臣。

    關(guān)系確認(rèn)的背后,是責(zé)任、是忠誠。

    現(xiàn)在,單渡說到此為止。

    庾闕看著單渡頭頂,一時間設(shè)想出很多種可能,但任何一種都不足以成為結(jié)束的理由。

    但他也始終沒開口問,問單渡在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就像幾分鐘前他放進茶幾底下被視而不見的來電。

    他一直如此,有選擇性的去看單渡,以及不想看的就不問不提。

    他以為單渡也會有這點意識,在她說出這四個字前,他是這么以為的。

    單渡現(xiàn)在不在狀態(tài)。以庾闕對她的了解也知不會從她嘴里知道什么,畢竟他們從未有過隱私的分享,現(xiàn)在開口太唐突,也太不像他。

    庾闕問她現(xiàn)在是不是清醒。

    單渡喝了口酒,澀聲答,很清醒。

    庾闕點了下頭,扶著她的肩膀站起來,然后一顆一顆扣上她的襯衣扣子,很輕柔的口吻:“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單渡不想跳過剛才的話題。

    她抓住庾闕的手,他正在扣最后一顆,扣身嵌進一半,停住。

    兩個人靠得很近,近到她能看到他鬢角的碎發(fā)。

    “庾老師,我是認(rèn)真的。”她說。

    庾闕嗯一聲。

    將扣子扣進去,然后站直,退一步。

    他從不強迫誰,也不擅長處理一段關(guān)系的結(jié)束。

    太突然,單渡沒給他時間準(zhǔn)備 ,態(tài)度也堅定到不接受首肯以外的回答。

    庾闕看出來單渡的認(rèn)真,所以沒有敷衍她。

    “一周后,想清楚后再跟我談。”

    *

    一周的時間不長,單渡已下決心就不會再變。

    是她先說結(jié)束,庾闕讓她冷靜,即使她不這么做,也會尊重性的等滿一周。

    可是這一周對她而說并不輕松。

    除了偶爾收到蔣乾鍥而不舍的sao擾短信外,最讓她覺得cao蛋的一件事情是被指控論文抄襲。

    是她最近提交上去的新論文,鄒志祥叫她進辦公室的時候只這么簡單說了一句,她立馬丟下手頭的事情去了,在路上碰到蔣乾,爭執(zhí)了兩句她沒浪費多的時間迅速往辦公室趕。

    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蔣乾就在門口候著她,手臂抱在胸前,滿臉得意 ,看她笑話的眼神。

    剛才在辦公室里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他聽走。

    單渡警告他不要引火,小心燒身毀了自己。

    蔣乾那點小聰明,用得太不干凈。

    也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天,單渡論文被指抄襲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整個416都焦頭爛額。

    學(xué)術(shù)里,最犯怵的就是這個,單渡才剛展露頭角,就鬧出這么一出,而且還是市級研究院直接點名駁回的,如果不給出個合理真實的解釋,以后的路會很難走。

    ?單渡沒時間去考慮這些,她沒做過的事情就沒打算去承擔(dān)后果。

    這事鬧得在天大的邵樂禹都有了耳聞,打電話來了解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表示有需要的話他可以提供所有幫助。

    身邊人都相信單渡,也在協(xié)助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劉嘉和黃淼陪著她凌晨兩點都還沒睡。

    大家都在找那篇被指單渡抄襲的論文原文,一邊埋怨研究院沒直接給出標(biāo)示,一邊等著校園網(wǎng)艱難的打轉(zhuǎn)。

    最后找到原論文,是篇小眾的研究數(shù)學(xué)領(lǐng)域的論文,論文又是德文寫的,而且影響力很小,可以說是一篇平平無奇的論文。

    也就是這篇論文的第一章,和她論文的某段篇幅內(nèi)容一字不差的吻合。

    這不是她引用進去的內(nèi)容,單渡清楚記得。她也不會犯這么愚蠢又致命的錯誤。

    那么,這部分未標(biāo)注引用就出現(xiàn)在她論文的內(nèi)容是哪來的?

    論文經(jīng)手的只有三個人,除了她自己,就是鄒志祥和,庾闕。

    鄒志祥是她的班導(dǎo),不負(fù)責(zé)她論文質(zhì)量的把關(guān),只是幫忙上交而已。

    庾闕是她這篇論文定稿后的第一接收人,也是他改的這篇稿,當(dāng)時時間緊急,她忙著要搬出宿舍的事情,沒留意當(dāng)時論文內(nèi)容里有沒有多出這么一段。

    她怎么就沒留意到呢?

    她抓著紙張,幾近揉碎,劉嘉看她發(fā)呆叫了好幾聲,睜著困倦的雙眼望她,問:“你怎么了?”

    黃淼差點靠在劉嘉肩膀睡著了,被突然驚醒,立馬坐直,努力把惺忪的雙眼重新打開。

    單渡看著手里的論文,嗓音沙啞:“睡覺吧,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劉嘉:“怎么回事?”

    單渡現(xiàn)在還不想說,讓她們先睡了,陪著熬了這么久她也過意不去。

    凌晨三點,單渡倚在陽臺抽煙,一根接一根,直到天邊徹底露白。

    劉嘉七點起床,見她還在陽臺,腳邊一地的煙頭,驚訝:“渡,你一宿沒睡。”

    單渡聲音啞的不成樣子:“睡不著。”

    劉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是不好受,從上個學(xué)期末開始單渡就沒從風(fēng)尖浪口上下來過,想到這個,劉嘉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別想太多了,清者自清。”

    “都會過去的。”

    單渡眺望遠處,情緒不明,上次被冤枉說她勾引庾闕都沒見她這樣低沉。

    劉嘉問她今天打算怎么做,是不是先去找導(dǎo)員說明情況。

    單渡搖頭。

    劉嘉:“那你?你別自己一個人去...”

    單渡側(cè)頭又點了根煙,抽了半宿,那股子煩悶也沒見散去分毫,反而積郁得越厲害。

    咬著煙,她給劉嘉一個安撫的眼神,說:“我知道。”

    劉嘉還是不放心:“那你今天什么打算?”

    單渡擰眉,深吞了口煙,沉沉呼出來:“找班導(dǎo)之前先去找另一個人求證。”

    *

    單渡用了整個凌晨的時間來讓自己盡可能冷靜的出現(xiàn)在庾闕面前。

    可表象能演,真實情緒不會撒謊。

    她那雙犀利的雙眼近乎能把庾闕吞噬。

    她一直在想庾闕說的那句,一周后想清楚再跟我談。

    現(xiàn)在看來,何必需要一周。

    單渡帶著一身過夜的煙味和疲色敲響庾闕辦公室的門。

    庾闕不意外單渡的出現(xiàn),畢竟這么大的事兒他要不知道也很難,何況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這個點會在學(xué)校。

    他在等她。

    他想好要怎么給她答復(fù),亦或是解決方案。

    她比他先開口,第一句話就如此見血,開門見山:“是你對吧?”

    “想不到庾老師也會做這么齷齪的事兒,現(xiàn)在滿意了嗎?”

    她就站在門口,眼睛里注有紅血絲,毒辣的視線一口咬住他。

    庾闕看她幾秒,而后轉(zhuǎn)身,走至咖啡機前沖那杯泡到一半的咖啡。

    然后又去開了窗。

    期間,單渡仍跟在他身后持續(xù)她的控訴,情緒越來越激昂。

    她憤怒他看上去無動于衷。

    在轉(zhuǎn)身之際,她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大動作的一甩。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凌亂,在庾闕的沉默里大力撒潑。

    咖啡淋滿庾闕的整只手,guntang的咖啡液還在冒熱氣。

    庾闕事不關(guān)己般看一眼,面色沉降。

    半空中的手原處松開,咖啡杯應(yīng)聲倒地,摔碎,瓷渣到處都是。

    單渡終于有了片刻的安靜。

    反觀庾闕,正背對著她用手帕擦手。

    他永遠給人一種能沉得住的感覺,像不被輕易撼動的古樹。

    再轉(zhuǎn)身,庾闕的臉上露出單渡從未看到過的情緒。

    似藏有刀鋒在眼中,不見血rou的割向人肌膚。

    他臉色嚴(yán)肅冰冷,從嗓里擠出來的字眼帶著低吼和咄咄逼人。

    問她。

    “單渡,需要我提醒你要懷疑我,遠比這個時候拿論文這件事情更有價值的嗎?”

    “比如,你脫光跪在我腳下的時候。”

    單渡被庾闕驟轉(zhuǎn)的態(tài)度愣住,也沒想到庾闕會提這個,沒在意場合,毫不遮掩。

    也不間斷,不看她反應(yīng)。

    “比如,沒帶套內(nèi)射進你身體的時候。”

    單渡不知道庾闕在唱哪出,但她不想聽下去了。

    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含著慍怒:“庾闕。”

    如果說庾闕這次是真的生氣,那么顯然是氣的不輕,冷然笑出一聲:“很好,不叫庾老師開始叫庾闕了。”

    言外之意是,說過到此為止還真就連規(guī)矩都丟了。

    單渡:“.......”她的脾氣不好,眼下就快要被庾闕重新激燃。

    庾闕的話還沒說完,視線捕捉到她此時的臉色,她的不痛快削減了他的忿意。

    口吻有所松緩。

    “你怎么不覺得,當(dāng)初把論文給我批改就是個錯?”

    “你的東西,怎么也要被人告訴出了問題?”尾音揚起,帶著反怨怪的口吻,像是在說,是她自作自受,沒人有理由負(fù)責(zé)。

    庾闕的質(zhì)問逼她一字都說不出。

    可不就是,她活該?

    憑什么覺得庾闕會買單?以前關(guān)系還在的時候,他從沒主動過問過,是她自己送上去求著他看的。現(xiàn)在關(guān)系結(jié)束,他還能有這個耐心對她說理,已是仁至義盡。

    單渡沒覺得這么難堪過。

    垂著頭,步子往后縮了一步,繼而又退一步。

    庾闕盯著她越來越后的腳尖。

    聲線緊逼,仍沒留情面,“我是不是以前太縱著你,才讓你有了這個不良習(xí)慣,是我沒教好還是你壓根沒聽進心里過?”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重要。

    庾闕就是要把單渡臉上最后一層皮也扯掉。

    “就這樣?”他明明聲音一如常的穩(wěn)和淡,可單渡怎么聽都像是在嘲諷。

    “當(dāng)時哪來的底氣跟我說的到此為止。”

    她太驕傲,也不知寸,以前庾闕就這么說過。

    他說:“女孩兒驕傲不是不好,但是聰明的女孩兒應(yīng)該學(xué)會沉穩(wěn),你最大的缺點是太感性,易沖動。”

    他那個時候總對她有著無限大的寬容,拍拍她的后腰,溫聲道:“沒事,慢慢改。”

    誰說世界上比翻書更快的是女人的臉,明明是男人的心。

    或者說,庾闕沒用過心,他太老練,太懂怎么掌控,只需要運用得當(dāng)?shù)男袨榧记桑妥銐颉?/br>
    單渡一秒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很費力氣才抬起眼對看庾闕,說話也吃力:“到底是不是你?”

    庾闕的話說完了,切換角色狀態(tài)的速度比她快,且更專業(yè)。

    收起方才所有的失控情緒,才不過一秒之差。

    再開口恢復(fù)往日的有禮有度:“出去的時候順手關(guān)門,謝謝。”

    逐客令下得不能再明顯。

    單渡慌逃似的離開辦公室,門咣的一聲在門后闔上,她覺得呼吸越來越緊,無形中被人扼住頸喉般。

    庾闕沒否認(rèn)。甚至還沒一句解釋,是根本就不屑還是供認(rèn)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