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味汽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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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川城,太陽下山的很早,無邊夜色遮天蔽日。 柏油路牙子兩旁人工種植著一大片枝葉繁茂的銀杏樹,葉子隨著秋天的到來泛黃,然后成片落葉,遠遠望去,頗為蕭瑟,卻有一種美感。 川城二中校門口已經沒有學生,只有校園里還有幾位留下來值班的學生會成員,高三十班班主任辦公室里傳來關切的擔憂。 ——唐明霞的聲音。 唐明霞看著沈策,有些擔憂,“……沈策,你最近……”她頓了頓,把“成績下降這么快”這句話吞了下去,“是不是有什么困擾或者壓力?有什么話可以和我說的,老師看得出來你很努力,也很有潛力,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過剛易折,也要適當放松一下……” 沈策父母長年在外地工作,幾乎快把飛機當成房子住,除了每月月初打錢給沈策基乎不管不問,開家長會也很少有到,不是忙著工作就是趕行程。 唐明霞每次看見家長會沈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她那顆慈母之心就抑制不住,尤其是在有一個天天鬧事,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兒子的對照下,又兼班主任的她忍不住多關注了幾分。 聽著唐明霞教導的沈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同學都叫唐明霞叫唐百舌,從他放學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距離現在已經半個小時多了,但因為明白唐明霞是在關心他,所以他沉默的聽著,偶爾跟著附和幾聲。 終于,念叨到頭了。 “……我也不是啰嗦,就是擔心你,畢竟你成績下降這么快我還是第一次,唉,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說完,她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沈策“嗯”了一聲,走到門口突然轉身說了一聲“謝謝老師關心”,沒有故意壓低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卻不顯得突兀。 唐明霞輕聲嘆氣,低聲念叨著,“這孩子……”,然后看了眼自家兒子,不看不知道,她兒子已經把作業扔在一旁,吃著零食,看著手機樂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收拾東西回家了,你看看別人沈策多乖,哪像你,天天不是不寫作業就是給我惹麻煩,盡收拾你的破攤子的!” 不成器、不寫作業又貪玩的兒子心里防線瞬間崩塌,還有些吃味,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老媽,最終憋屈的咽下苦水,不情不愿收拾東西。 …… 校門口蹲在墻角的紀晟川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到沈策后“呸”了一聲吐掉,然后起身拍去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不滿的抗議,“怎么這么晚才出來啊?我都等半天了,齊越一直催,煩死了!” “唐老師找我有事?!?/br> “哦,等等!唐百舌?難怪啊,找你干什么啊?” “問我成績怎么下降了這么多?!鄙虿呃涞馈?/br> “哦,”紀晟川忽然皺眉,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從衣服兜里取出手機,按著錄音鍵劈頭蓋臉罵了過去,“催什么催?老子是要死了還是找不著路?一路下來你發了得有幾十條消息!不知道老子最近剛沒錢充數據嗎!……出來了!出來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信號不好……” 紀晟川狠狠的點了下紅色的拒絕標識,掛了電話便拉著沈策撒丫子狂奔。 好說好歹是沒有遲到,齊越向圍在身旁的人敬了杯酒,隨后朝沈策和紀晟川走來,一巴掌用力打在兩人身上,一副好兄弟模樣,可分明沈策感受不到半分力道。 紀晟川的性子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你要是和他碰著了磕著了,他能一下子炸你個片甲不留,平日里也最是和齊越看不慣,見面就掐,這一拍差點沒給他來個平地摔,他惡狠狠的拍了回去。 沈策幽幽道了一句,“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沈策成功的獲得了這兩位18歲“小朋友”的兩對白眼,瑟縮了一下肩膀,便坐到角落里。 “又玩真心話大冒險啊?”齊越皺眉,“能不能來點不俗套的?” “那怎么辦?你倒是想一個出來?!奔o晟川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對著齊越輕嗤一聲。 “行行行,就這個了?!?/br> …… “臥槽!策策你又輸了!你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克媪税??”紀晟川看著酒瓶的尾部再一次指向沈策,不可思議道。 沈策握住酒杯的杯壁,杯沿抵在唇口,微微一仰,將酒水吞下,一杯酒喝完才攤開手,盯著酒杯認真思考了一會,“或許是的吧?!?/br> 過了一會,沈策感覺到強烈的不適,一手放在額側輕緩的揉著,心里嘀咕著下次一定不喝真么多酒了。 他困得不行,眼皮子也跟著打架,被簇擁圍繞的齊越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困意,走過來關心的問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br> 他強打起精神,抬頭對著齊越樂呵呵的笑著,“你可是壽星啊,今天的主角,還想拋下別人送我回家?你也得看看別人同意不同意?” “就是啊,齊越,你要是這樣做了怕是不太厚道!”周圍開始有人起哄。 “好啦,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回去,實在是太困了,生日快樂!” “嗯,”可是你還沒給我生日禮物,你說是你親手給我刻的…… 酒吧里的人很多,少女和男人們在舞池中間游走,隨著吵鬧震耳的音樂搖曳身軀,頭發披在身后,酒吧空氣中彌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周圍的人明明不認識,卻肆意的親吻,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秋季的晚風冷得徹骨,風猶如實質般帶著蕭瑟的冷意鉆進沈策的襯衫下擺,他不喜歡把襯衫扎進褲子里,冷風就順著下擺處進入,觸碰到了沈策的身體,打了個寒顫,帶走了疲倦的意味,過了會,沈策打了個噴嚏,蹲下身來望著街道,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啊,有點感冒了,他想。 沈策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抱緊了校服,企圖尋找一點暖意,哪怕是一絲一毫也好。 沈策想了想,站起身想要到前面一點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碰見出租車,周圍太寂靜了,樹葉被風撫摸的沙沙聲都很清晰,俞是走近,一種難以言喻的,尖利的聲音就俞是在耳邊放大。 攝像頭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有一片不大的空地,一個女人靠在墻上,嘴里叼著一根女士香煙,及腰的長發披在身后,腳踩在一個人頭上。 “呃……”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呵,找人故意來砸我家名聲,你是有幾個膽子?想斷幾根骨頭?” 是依靠在墻上的那個人的聲音。 沈策是一杯倒的酒量,而今天為了給齊越捧場喝了三杯酒,即使腦子有些不清醒,臉上還是處事不驚的表情,沈策沒有濟世情懷,更不會拔刀相助。 就在這時,地上那個人掙扎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策,手指指著他,用盡了力氣的大吼,“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