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兄弟情深,江塵凌接手家主令
此時宮家。 “你果然又在這兒看花!” 不出阿大所料,阿二端著凳子坐在這棵小苗前,盯著看。這株小苗翠綠發亮,只有一個花苞在上頭。花苞挺立,一看就是被阿二照顧的極好。 “它快開花了,自然要細心照顧。”阿二如此說道,眼睛卻是不離開分毫。 阿大翻了個白眼說道:“這院里哪株花草不比它重要,都是千金難求的寶貝,我也不見你悉心照顧。” 這院子是宮家專用來種植一些草藥的,里頭都是名貴藥物,甚至有鮮少可見的草藥。可所有的花草,都沒有被阿二細心照顧過。 “那些花草才沒我這株名貴呢!” 是了,自阿二把這株花移栽過來,便日日用凈水澆灌,用靈力催生。不讓風吹,雨也淋不著,嬌貴得很。在阿二心里,怕是沒有什么比它名貴了。 阿大懶得搭理他,雙手叉腰,搖了搖頭。 霎時間風云劇變,阿大阿二心頭一緊,二人對視一眼,立刻飛奔了出去。來自心靈的感應,那是大人在呼喚他們! 阿大阿二迅速來到禁地前。這前腳剛落,后腳就見那幽深幽深之處有人走來。云散了,露出太陽,光照射在禁地前…… 果不其然,是江塵凌出來了! “大人!”阿大阿二齊聲道。 只見江塵凌一身烏黑,發遮住了臉面,只留一絲縫隙露出他那黝黑的眸子。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還能看見他的手上有新鮮的血液,不知是他的還是來自其他地方的。 阿大忙上前去扶著他,阿二從乾坤袋里甩出一件披風,給江塵凌圍上。接著,阿大又從小罐子里取出一枚丹藥,喂進江塵凌口中。 而江塵凌似乎體力不支,身體軟榻下來,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阿大阿二的身上。見江塵凌如此,阿大阿二就算心里有再多話,也得先憋著,回家休息要緊。 將他送進房間后,打了熱水過來讓其洗漱,又給他泡了藥浴。處理好傷口后,給江塵凌換了干凈的衣裳,讓他歇息了。 他的臉上有深淺不一的疤痕,背上也有抓傷。身體何處,竟沒一處好肌膚!阿大阿二看了很是心疼,阿大難受,眼淚很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就應該陪著大人一塊兒去,不然也不會受這么多傷。” “哥哥莫要難過了,大人能平安歸來已是不易。這大小的傷口,好好養些日子便是。”阿二輕輕拍打阿大的后背,安慰著說道。 阿二接著說:“臉上的上涂些祛疤痕的膏藥,可不能留下傷疤來。” 阿二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阿大,“對對對,可不能留疤!” 一切處理好后,阿大阿二收拾了東西,便不再打擾江塵凌休息。江塵凌的房間日日由阿大打掃,目的就是為了他回來時,能夠更快的處理好一切,給他最舒適的環境。 阿大阿二將江塵凌帶回來的消息,傳遍了宮家每一個角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知道了。宮塵儒也得到了消息。 此時宮塵儒正在教新進弟子術法,家中弟子匆忙趕來,告訴宮塵儒大公子從禁地回來了! 宮塵儒兩眼放光,心情霎時間明朗了起來, “哥哥回來了!”話罷,丟下那弟子,用了瞬移符跑到仙域學院的傳送陣里去。不多時,便回到了宮家。 他一回來,正好看見宮巖為難江塵凌。 阿大:“老匹夫,大人從閻王殿里撿回來這條命,你竟然還處處與他為難!” 真是氣煞人也!阿大面目猙獰,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拔骨抽筋!明明是一家人,為何他屢次三番為難于江塵凌?就因為是外姓嗎? 宮巖:“沒有家主令,我便不會承認他的身份。想做家主,就得有家主令牌!” “你真是欺人太甚!”說著說著,阿大阿二就想動手。此時氣氛劍拔弓弩,很是緊張。 只聽見清脆如鈴的一聲:“哥哥!” 眾人被這聲音吸引了去。“小公子!”“塵儒。” 而宮塵儒沒有搭理任何人,他的目光透過層層人群,落在阿大阿二身后那個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江塵凌。 江塵凌看著他,本是用手撐著胸口,忽然就伸開雙臂。見此,阿大阿二向兩邊退了幾步。 宮塵儒飛奔而去,撲了個滿懷。許多年沒見,有多久了?從他不告而別,私自離開,就未曾見過。就連外公故,哥哥也沒回來……如此算來,得有六七年了。 所有想念,都存在這個擁抱里。宮塵儒將他緊緊抱著,頭埋在江塵凌的胸口里。 阿大:“小公子小心些,大人身上還有傷呢!” 阿二:“小公子松松手,大人都快沒法故意了。” 江塵凌對著他倆擺擺手,任由宮塵儒抱著。只聽宮塵儒抽抽鼻子道: “我很是想你。” 江塵凌很是溫柔的說:“我也是。” 待他緩過勁來,疑惑問道:“哥哥怎么會受傷?” “不要緊。” 阿大卻是插口說道:“大人剛從禁地出來,身上都沒一處好地方。”又看了眼宮巖,“大人都如此了,也不被人待見。” 江塵凌眼神柔軟,抬手抹去宮塵儒的眼淚道:“眼睛都紅成兔子了。” 宮塵儒卻是一笑,自己摸了摸眼睛。他轉頭看臺階下眾弟子,看著宮巖說道:“舅舅,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一個弟子說道:“老家主故前,把家主之位傳給江塵凌,可卻沒有把家主令給他。沒有家主令,我們不承認他的身份地位!” 宮塵儒卻是笑著,兩手背在身后。那溫婉卻又高高在上的樣子,哪有剛才半分模樣。 “哥哥確實沒有這家主令牌,因為…”宮塵儒提高的聲音道:“因為這家主令,在我這里!” 這一席話像個炸彈一樣落在人群里,下頭人議論紛紛。 在宮巖錯愕的目光之下,宮塵儒從虛空之中拿出一方盒子,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打開了盒子露出里面一尊令牌。 宮塵儒道:“外公逝世之前,將家主令交給了我。外公知道我與哥哥,兄弟情深,不愿看到我倆為爭奪家主之位而搶了和氣。” 他看著江塵凌的眼睛,笑著說: “我宮塵儒于今日,將家住令牌交給江塵凌,擁江塵凌上位!” 他單膝跪下,低著頭,將手中之物抬于頭頂,讓江塵凌接過。 可江塵凌久久不拿,他抬頭看了眼,“哥,快拿過去!” 江塵凌只是看著,看著這個好多好多年沒有見過,沒有聯系過的可人兒。宮塵儒長高了好多,也溫文爾雅了。臉龐也沒了幼時的嬰兒肥,多了幾分凌厲。他的臉,還留著幼時的模樣,是那樣令人熟悉。 “二公子確定要將家主之位拱手讓人?”宮巖在下方吼道。 宮塵儒:“我兄弟二人情比金堅!豈會為了區區家主之位而反目成仇!” “區區家主之位?你可知道這家主之位意味著什么?” 宮塵儒站起身來,望著下面的宮巖說道:“舅舅不必多言,沒有人能動搖我的想法。” “更何況,外公說了,哥哥是宮家最適合的人選。” 是宮家最適合的人選……在宮尚德眼里,外姓又如何?江塵凌就是宮家人,他生在宮家養在宮家,是宮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宮巖語塞。 江塵凌感覺有一暖流流經身體何處,流到了胸口處。這四年里,在禁地無時無刻不在防著。正是這時時刻刻的緊張,讓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宮家的事。 這時冷靜下來,記憶又重新涌上來,心中百感交集。 “舅舅放心,我必然會帶領宮家,走向更繁榮昌盛之世。” 江塵凌應了。他拿了家主令,高高舉起,“宮家眾弟子聽令,即日起,宮家將重出現世!” 宮家隱世夠久了,是時候讓世人重新認識宮家的龐大,強盛。 宮巖眼眶有些發紅,這個少年長大了呀!他要挑起家族重任,獨擋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