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狐貍 下 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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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達從14年開始發現自己有了輕微的勃起障礙,或許是被cao得太多,頻繁刺激前列腺導致顱內興奮平衡紊亂,說白了,普通的刺激很難讓生起欲望,外加婚姻最終的形態就是平淡生活,高壓力的工作節奏也使得這一狀態加劇。 面對依舊貌美熱衷打扮的于亦雯,他已經不能像初見那會兒親個嘴jiba都硬得發漲了,很多時候他會在浴室洗澡先擼硬了再出來,盡管這樣有點麻煩,可不這么做會更加麻煩。 就像許騁龍說的,一旦坐了快車就沒辦法中途喊停,尤其是他成了華北分公司最年輕的部門總監,在享受權利大展手腳的那一刻,背后付出慘重的代價。 其實也沒什么慘重的,只是被睡而已,更多的人想睡都沒處睡。 不知不覺,蕭達開始這么想了,或許人的心態會隨著時間而轉變,又或許自欺欺人終于成功了,想著總歸是幸運的,曾經渴望的名聲地位都有了,成了商業精英,上了論壇雜志,見到了更多的風景,出人頭地魚躍龍門,面子已經齊全了,就算臟了點,有幾個人能看到呢? 接管華北業務后,蕭達出差的頻率更多了,有些同事甚至在這兒安置了一處住所,他舍不得花這個錢,就住公司安排的酒店還能報銷沒什么不好。唯一讓人困擾的是,總有些時候同行的女性同事帶著暗示拋出目光,長夜漫漫,出差的男女大多攪和在一起,蕭達知曉一切,卻只能苦笑,裝作一概不知。 自從嚴俊生把他從馬善仁手里要了過來,他的夜晚早就被預定,這具身體從里到外都需要隨時待命。 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很久,幾年前,一場聚焦交通促進新城發展的建設論壇剛剛閉幕,幾個業內名流相約著聚餐,地點定在了一個隱蔽的會所,他作為馬善仁的嘉賓一同前往,在那兒他看到了嚴俊生。 這個三天兩頭跟他相約打羽毛球的友人穿著筆挺的西裝,矗立在一位頭發微白卻嗓音洪亮的男人身旁,這位赫赫有名的大佬,正將他介紹給眾人——“這是我不成器的犬子?!?/br> 雖然被這么稱呼,可是大佬臉上笑意盎然,明顯只是謙辭,旁邊的人立馬熱絡地稱贊起嚴俊生一表人才,在場的人都懂得合乎時宜的恭維,只有蕭達愣在那兒,想不到友人竟是這樣顯赫的背景,明明認識很久了,對方自始自終并未提過,當然戳穿的不僅僅是對方的身份,還有著他和馬善仁之間不可告人的關系。 “老馬啊,你來了啊?!蹦俏淮罄锌吹剿麄兞⒖陶泻?,平日里只有別人殷勤伺候的馬先生,臉上堆著笑,從懷里掏著煙忙迎上去。 “嚴老你這來北京之前都不跟我說一聲,來來來?!?/br> “哎喲,煙不抽了,要戒咯。”大佬忙擺手,看到一旁的蕭達,順口一問,“怎么又換人了?” 那個“又”字恰到好處,在場的眾人心知肚明,蕭達面如火燒,望著不遠處的友人,他只覺得自慚形穢,恨不能掉頭就走。 和人約炮最多落下個出軌渣男的罵名,而他此刻就是不折不扣的賣身男妓。 更羞恥的是,沒過幾天,嚴俊生把他要了回去。 這事由馬善仁同他說的,難得他倆在酒店沒做任何事情,相對而坐,安安靜靜地談話。 “蕭達,你和俊生怎么認識的?“ “散步認識的,后來約著打了幾次羽毛球。” “他跟我通了電話,要你過來住幾天?!?/br> “什么意思?“蕭達捏緊了手心。 “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什么意思。”馬善仁說到這兒,嘆了口氣,他的手在懷中掏了掏,沒找到煙盒,只能悻悻地抽回來,交疊放在膝蓋上。 “我不想去?!?/br> 這四個字,蕭達很久沒有說出口了,這幾年的洗禮下來,沒什么難不難的,許騁龍是他的依仗,馬善仁是他的靠山,他的事業緊緊和這兩人綁定在一起,不管做出什么,都可以自欺欺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但嚴俊生他是真的不想。 那天宴會結束后,他火速逃走,直接拉黑了嚴俊生所有的聊天方式。他無法面對這樣的不堪,過去他總在男人面前裝作的那派驕傲聰明努力的樣子,不僅剎那蕩然無存,而且這份面具被戳穿的痛苦直指內心,所剩無幾的自尊心被狠狠碾碎,如同赤裸的國王被孩童當眾指出沒穿衣服,他成了出賣自我的透明人。 萬萬沒想到,戴著面具的不止他一人。 過了幾日,蕭達收到了一張床照,那照片上的他閉著眼,可臉上滿是骯臟的jingye,拍攝時間不知,地點不明,可那張臉分明是他。 然后,他接到了嚴俊生的電話,“聽話點,今天過來?!?/br> 他顫抖而憤怒地去了,男人似乎早有準備,笑了笑,張開獠牙,顯露真正的意圖,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在想你跪在地上的樣子。” 原來這棟郊外別墅是嚴峻生用來養“狗“的地方,里面滿是刑具。 在這個相遇的地方,蕭達被徹底毀滅了,嚴俊生說這叫“重塑“,從一個人重塑成一頭犬,聽起來格外可笑。 對方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教會他如何成為一只聽話的狗,起立坐臥規規矩矩,這背后無數次的掙扎全部都失敗了,男人對蕭達十分耐心,因為“拔掉爪子的過程是很快樂的?!?/br> 可男人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可怕的是,到后來痛苦也成了甘美,蕭達甚至覺得只有被折磨,才能收獲一種尚且活著的安全感。 嚴俊生很寵愛他,這是蕭達從別的狗那里聽說的,因為他的存在,主人快要棄養他們了。當然,他寧愿不要這么在乎。 “你易折不斷,是很好的苗子?!蹦腥藭r常獎勵他,法學出身的嚴俊生會把每一次獎勵和懲罰都制定地一絲不茍,他會切實地考慮蕭達的需求,給予他想要的東西。 有時候,會給一些物質上的——比如一個合作的機會,男人完美繼承了父親的頭腦,也繼承了父輩在商政兩界替他打下的江山,他樂意給予自己優秀的寵物一些資源,讓他在商場走得更順一些。 有時候,會給一些rou體上的——比如讓蕭達十分舒服地享受一次性愛,嚴俊生年輕器大技巧也好,他能用很多姿勢,猛烈的力道讓他呻吟不斷高潮迭起,難以勃起的roubang可以痛痛快快地被cao到射精。 當然這些獎勵在起初是沒有的,等待他的永遠是懲罰,數不勝數的懲罰,還好蕭達幾乎不會去回想那些昏暗的日子。 如今的他已經被重塑成了另一個人,真正地帶上了兩張面具,一張在人前人后永遠不會丟失分寸,井井有條的笑臉,另一張是他只在嚴俊生面前才會有的樣子。那時候,他是真實的,疲倦的,痛苦的,壓抑的,甚至連他妻子也看不見的模樣。嚴俊生總要求他,你必須在主人面前表現出真實的情緒,哪怕是憤怒。 有段時間蕭達感覺自己走到了懸崖邊,他沉迷于鞭子的痛感,享受被貫穿的喜悅,另一面他無法自如地勃起,無法承受雙面生活帶來的痛苦,在一次調教中,因為久久不能高潮,蕭達歇斯底里地痛哭了,邊罵邊哭。 然后嚴俊生抱住了他,撫摸著他的額頭,有意讓他釋放隱藏許久的壓力。 蕭達知道男人這些行為都是傳達“我不僅僅是你的靠山,我是你的主人”,這一招太奏效了,不知不覺,從小到大獨立慣了的蕭達也接受了這樣不對等的從屬關系,他敞露了更多真實的情緒,學會了坦誠地把欲望告訴主人。先前,他跟著馬善仁的時候,總有種被迫接受這些饋贈,然后洗腦自己為了“仕途順利”的代價。換到嚴俊生面前,蕭達必須要主動親口自己的欲望,不管是 “我想要那個合同”,“我要做到那個位置”,又或者是低劣的欲望,“讓我高潮“”讓我尿出來吧““讓我射出來吧”這些句子,都要直接明了地表露出來。 “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我會根據你的表現來獎勵你。“比起嘴上認主認得歡快的那種,嚴俊生更喜歡這種心里已經把他當成依靠的感覺。 當然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后事種種,那天他們在去往郊外別墅的車子上,準備繼續周末的必備玩樂,但蕭達接了電話就說要回去,眉眼泛著藏不住的愉悅,趴在車里親吻了嚴俊生的皮鞋,“主人,我可以回家嗎?“ “怎么了?” “我的妻子懷孕了?!?/br> 嚴俊生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回去吧,替我向她問好。” 盡管男人有養狗的癖好,他不會忘記自己只是這些狗兒的主人,并非他們的家人。他可以養他們一輩子,但也有著隨時隨地棄養的權利。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從不會阻礙他們的婚姻、戀愛、社交等等,保持在常人面前的形態,即便脫離這段畸形的關系,他們也有家可回。 透過車窗看著蕭達急匆匆下車,站在路邊揮手招車直奔機場的模樣,嚴俊生稍稍有些在意,他對蕭達每一次的性事都了若指掌,男人會在做之前發消息請求允許,他一般都會批準,蕭達需要在婚姻中履行丈夫的職責,他也不想攪亂目前的關系。 只不過他清晰地記得,他們是帶著套做的。 果真蕭達的喜悅持續了不到兩個月,遠在北京的他聽說了這樁難堪的消息,并不是從蕭達口中得知,既然如此,對方不來求他,他就什么也不做。在北京等了幾周,蕭達沒來找他,甚至連早晚的問候都停了,這對于主人的權威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他破天荒主動致電過去,發現對方換了號碼。派人查了查,才知道蕭達竟然被人欺負的連公司都沒辦法呆了,去了榆林一個小的沒幾個人的公司。 他找上門的時候,蕭達剛驅車回來,轉身上樓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頭一看是嚴俊生。 快三年了,這是嚴俊生再次看到對方這樣的眼神,十分冷淡陌生,佇立在那兒,嚴俊生表情肅穆,他的狗好像短短幾日變回了人。 蕭達用著“人“的語氣問道,“要上去坐坐嗎?” 終于,對方還是給了他面子,盡管這態度些許勉強。 他和于亦雯在榆林租了一個兩室一廳,對方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大了,從美國一回來他們就搬了過來,誰也承受不了公司那滔天的輿論沖擊,于亦雯撐不住,蕭達也受不了,更重要的是,這孩子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發生的罪惡。 正常男人頭戴綠帽會很憤怒,蕭達沒有這種感覺,反而一直以來堵在胸口的負罪感輕了許多,好比原先只有他一個人在犯罪,現在有了共犯只覺得很慶幸,當然孩子他并不想要,不是他的,他也犯不著去養,只是于亦雯的身體經過這么一番折騰,月份大了,做引產手術太危險了,只能養著胎走一步看一步。至于婚姻要如何繼續下去,他也不知道,于的父母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含淚說了很多話,而他的父母卻還一概不知,等著抱孫子,這些事情他逃避著,好像能自然而然解決一樣。 如此,這個剛租的小家在這樣的氣氛下,荒涼的不像一個家,嚴俊生看著灰白的墻面,低頭想著心思。女人想不到會有客人來,素面朝天挺著肚子站在門口,她忙說去菜場買些菜,蕭達朝她點點頭,“注意安全,小心肚子“,仍是不張揚的體貼。 “怎么回事?“等人走了,嚴俊生才問道。 也許是不在別墅,也許是他的狗正與他相對而坐平視著他,嚴俊生很難兜起主人的氣勢,甚至弱了幾分。 “把何猶應打了?!?/br> “那也不至于被打發到這兒。” “我自己想來的?!?/br> “為什么?“ 蕭達皺著眉頭,他覺得這三個字很諷刺,抬眼看著嚴俊生那張優雅的有些冷淡的臉,他恍惚在想,為什么會把這家伙當成自己的主人呢?連他也困惑了。 “很多東西不該這樣。從一開始就選錯了邊,才會釀成今天這個局面?!笔掃_說道。 之前太高興了,他以為自己很幸運,有老婆孩子了,有金錢名利了,就算是主人也待他很好,他認命了,接受了,順其自然,任其發展著,眼見著一切都好起來了。最后發現,他仍然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家伙。 這樣天真,實在愚蠢。 快樂都是有代價的,魚與熊掌合盅不過一副毒藥,每一件事情,每一個選擇,一環套一環,拱出了如今的下場。 蕭達因為出手傷人被勒令停職,許騁龍的本意讓他暫停業務休整一段時間,一段是多長,對方沒說,蕭達沒問,男人在電話里仍然用上位者的語氣教育他不可沖動,年過三十還如此心性,他聽著聽著就不再說話了,最后非常疲倦。 “許總,公司并非離了我就不能轉,我不做了?!?/br> 這一回,他徹底放棄了。 放棄的那一刻,他輕松萬分,是這些年沒有過的感覺。 如果不是當初聽從了許騁龍,他不會坐到今天這個地位,不會遇到嚴俊生,不會四處奔波,不會無法滿足自己的妻子,他會有更多的時間用在家庭,也許早早就有了小孩,也許仍然貧窮,也許被丈母娘嫌棄著,但日子一定比現在簡單得多。 蕭達直視著嚴俊生的眼睛,明明上一次還跪在對方的腳邊,像一條乖順懂事的狗,這次已經是個坦蕩蕩的人了,主人讓他想要什么就說出來,這一次也一樣。 “嚴先生,我這幾年太荒誕了,不如到此結束吧?!?/br> 主動結束關系或許會引來不小的麻煩,無所謂了,他的家庭已經亂了,火上澆油也不過如此。他只想輕松度日,能快樂多久快樂多久。 嚴俊生未發一言,待于亦雯回來后,他已離開,女人挺著肚子拎著菜,蕭達看著她,接過了手中的塑料袋,輕聲問她,“沉不沉?” “不沉,那人走了?” “嗯,有事要處理?!?/br> “他是誰?” 蕭達想說老朋友,但最后開口道,“以前的一個客戶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