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完全成熟了
是……越大……里面卻……越多……越脹……」 我仰著身體,令儀則向前傾著身體,以便含入我的陽具,這時我可以清楚的 看見,在她小小的戶外,只露出一小截rou腸了:「令儀……嗯……差……差不多 了……全……全進去了……啊……你……好緊……」 「是……是啊……哼……這么脹……唔……等下……抽插……我……嗯…… 怎么……吃得消……」 「來……令儀……」我的根部被她肛門一陣陣的夾著,使我也不禁喘起來: 「不用……嗯嗯……抽插……這……這樣……就……噢噢……很舒服……了…… 來……靠著我……」 我伸手到令儀的膝蓋那兒,抬起她的腿彎,讓令儀也仰起上身,用她的背貼 著我的胸膛,如此一來,令儀整個人就面微向上的躺在我身上了我張開腿,讓她 把小腳擱在我的大腿上。 「噢……小羅……嗯……躺在……你身上……唔……好舒服……」令儀將右 臂后伸到我的頸部,溫柔的摟著我。 「是嗎?我也喜歡你躺在我身上……」說著我一手環著她細細的腰,一手在 她挺秀的乳峰上輕輕搓揉著她的蓓蕾:「還……吃得消嗎?」 「嗯……現在……習慣……了……嗯……只要……噢……不動……嗯嗯…… 你……你又……嗯……來了……摸得……唔……人家……好舒服……嗯……」令 儀又嚶嚀的哼了起來。 我們兩同時注視著鏡中的映像:令儀羔羊似的白皙軀體仰躺在我的身上,棕 色的rutou在我的愛撫之下,驕傲的yingying豎起,她潔白的雙腿大開著,露出她有點 紅腫的陰阜……令儀用雙手攬住自己的腿彎,將膝蓋拉向胸口,只見鏡中明晃晃 的映出她的兩瓣屁股,和那只纏著青筋、杵在她臀溝里的roubang,她的菊紋都被撐 成了光滑、微泛粉紅的嫩膚。 令儀嬌滴滴的嗔道:「哎喲……嗯嗯……難看……死了……連屁股都……被 你……嗯……開張……了……這下你……唔……唔……爽了吧……」 「爽?。∷瑯O了……你呢……」 「我呀……」令儀的語調突然轉成柔柔的:「和你在一起,我就快活……你 從來不讓我失望……啊……你……你還……唔……亂摸……」 我的雙手交替著,一只輕輕揉搓著令儀的乳峰,撥弄著她硬脹的奶頭,一只 則伸到她的陰阜上,沾了她溫熱的愛液,再輕輕挾著她rou笠下的陰蒂,揉搓挑撥 著。 令儀盯著鏡子的雙眼逐漸失神,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啊……嗯……不…… 不行……啊……這……這樣……噢……我……我……又要……來……了……啊啊 啊……」 「那……有什么……唔……不好……」隨著令儀xiaoxue口發出越來越響的濕漉 聲,我感到她環繞在我根部的肌rou開始有規律的收縮著…… 「噢……不好……噢……因為……你還沒有……呼……呼……再不?!?/br> 唔……我……忍不住……快要……嗯……嗯嗯……」令儀臉上出現類似痛苦的表 情,我的雙手毫不松懈的運動著,一邊快速的撥動著她泛紅的奶頭,一邊挑撥著 她勃起的陰蒂:「忍不住……就……丟了……吧……」 「不……不要……噢……噢……哼……哼噢……我……哎……哎唷……糟糕 了……我……噢……不行……呀……你……」我的中指猛然滑入令儀的膣道里, 她熱呼呼的分泌順著我的手指溢出,滴在我的yinjing上,我的食指仍然撥弄著她的 陰蒂,中指卻在她里面觸摸著一處表面平滑的突起…… 「呀……不好……了……嗯……嗯……嗯……」令儀僵硬的抬起下體,急喘 著氣,然后劇烈的擺著屁股:「啊……啊……啊……」 我感到她yindao和肛門的肌rou循著一樣的規律陣陣收放,溫熱的液體源源滴落 在我的柱體上,我感到roubang被她擠的發脹:「喔……令儀……嗯嗯……喔喔…… 你……擠的……我……呼……好爽……啊……」 可惜……就在我要爆發之時,令儀已經軟倒在我的懷里,她的肛門也放松, 不再擠壓了。 令儀喘著氣問我:「哼……你……射了沒?」 「嗯……差一點點……」 「哎喲……真是的……呼……你是怎么啦……射不出來,會不會很難過?」 令儀愛憐的輕撫著我的臉。 「不知道為什么呀,大概太久沒看見你,太高興了。反正在你里面很舒服, 不會難過的……倒是你,會不會撐得難過?要不要我抽出來?」 「嗯……好……」令儀點點頭,直起身子,然后突然急急的握住我的手說: 「啊……不要……還不要出來……」 「怎么啦?」 「噢……天啊……」令儀羞得滿臉通紅,小聲問道:「有沒有廁所?」 「有啊,樓上臥室就有……」 「嗯……可不可以,抱我去?」令儀哭喪著臉說:「不要拔出來,不……不 然,我怕……會漏出來……」 「啊……」我明白她的意思,便不敢再多說(對嫻淑害羞的令儀來講,縱然 她能放開自己和我zuoai,但這大概仍是很羞辱的事) 「來,摟住我的脖子?!?/br> 令儀雙臂向后摟著我的頸項,我像為她把尿似的,托著她的大腿,確定她的 肛門夾緊了我的yinjing以后,我慢慢站起來,令儀便掛在我的前面,維持著這個體 位。我們慢慢的上了樓,進了浴室,我盡量靠近了馬桶…… 令儀松了她那口憋著的氣,她的腳回到地面上,然后松開肛門的肌rou,不敢 用力擠壓、讓我的roubang緩緩滑出來。我的guitou終于退出她的體內,我瞥見她的屁 股眼兒沒有立刻收緊還原成菊紋,圓圓的洞口還可以看見她粉紅的內部…… 不過令儀不容我多看,她迅速的轉身坐在馬桶上,還來不及把我趕出浴室, 就被我聽見細小的兩聲「撲通」,并且有一股異味升起,真的如俗語所說,就是 絕代美女的便便都是有味道(而且不是香味)的。 令儀羞得用兩手捂著臉:「噢……天啊……難為情死了……」 「唉呀,令儀你不用難為情啦,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可是……連我老公都沒有……哎喲……好討厭啦!」 我親親她的頭頂,幫她按了抽水鈕:「好啦,不要這樣,你老公也沒有害你 禁不住嘛……來,我弄點熱水給你洗一洗……」 我把浴池中的手持花灑拉過來,調好水溫:「來,抬起屁股……」 令儀乖乖的前傾,讓我把溫水灑在她背上,溫熱的水流流經她的臀部,滴滴 答答的灑入馬桶中,我問道:「好些了吧?會不會太熱?」 「不會,很舒服……」令儀突然抬頭看著我:「小羅,你會把我寵壞哦,小 心我會離開老公來嫁給你哦。」 「哈哈,好啊,我才高興呢!」我笑著說,這個念頭我不是沒想過。 不過……還是當說笑吧。 我在手上擠了一些洗面乳,伸到她的屁股間幫她清洗,被我觸到她皮膚時, 令儀全身一震,她大概沒想到我會替她擦肥皂,但是隨即她又全身放松地任由我 洗了。 令儀富有彈性的屁股被我涂了一層泡沫,香精的味道隨著熱水的蒸汽掩蓋了 原先的異味,我的手指輕輕揉著她還有點張開的肛門:「痛不痛?」 令儀乖巧的搖搖頭:「不痛……」她回頭再抽了一次水,然后用手握住了我 持著花灑的手:「該我了……」她拿過花灑,站了起來:「來……」 我聽話的在浴池邊坐下,令儀蹲在我張開的雙腿之間,用溫水沖洗著我那只 也沾了異味的roubang,硬梆梆的yinjing在熱水沖灑下翹動著,令儀甜甜的笑著,幫我 的yinjing也涂上了洗面乳,她細膩的手在我滑溜的棒子上揉搓著,我不禁靠著墻, 享受著她的伺候。 令儀纖長的手指,一下子taonong著白沫中的男根,一下子揪著滑溜溜的guitou。 我忍不住的呻吟著:「嗯嗯……令儀……嗯……好……爽……呼……好舒服 啊……」 「是嗎?」令儀笑著問道。她用熱水沖去那些皂沫,重見天日的guitou已經是 赤紅泛紫,被頂在我微微彎翹的柱體上,顯得特別膨大。令儀持著jiba的根部, 笑道:「哇,好神氣,又好香哦。來,jiejie親一個?!?/br> 「唔……令儀……好好……」我一邊喘氣,一邊看著令儀伸出小巧的粉紅舌 尖來舔著我的rou菇頭,她的小手則不住的捋著我的柱體。令儀舔了一會兒,張開 口就把jiba含進小嘴里,上下擺頭吞吐著,那雙機伶的大眼睛卻仍是笑吟吟的瞧 著我。 「噢……令儀……嗯……我……快要……吃……呼……不消……啊……」 「嗯……嗯……」令儀仍然吸弄著,從喉間發出鼓勵我的聲音,老天,她把 暖暖的口腔吸得好緊,小舌頭還輕巧的繞著我的guitou溜著,小手一直把血液擠入 我的柱頂。 「令……令儀……我要……我要……射了……快吐出來……唔……不……不 然……會射在……你嘴里……」 「嗯哼……」沒想到令儀不但沒有吐出我的yinjing,而且還更深的把我含入了 喉頭,小嘴不停的發出:「舒……舒……啾……啾……」的聲音。 「啊……啊……令儀……令儀……」我摟住她的頭發,忍不住抬起下身,一 陣陣顫抖著開始把jingye噴射入令儀的小嘴中。 「啊……呼……呼……」濃稠的熱液一股股的從收縮的guitou灑出,而令儀竟 然自始至終沒有松開嘴巴,持續地吸吮著我的roubang。 我感到有點像野艷中被艷鬼吸盡精氣的男人,因為guitou都已經刺刺痛痛 的了,居然還有jingye溢出。終于,令儀放開了我的jiba,用手背擦去嘴唇上連著 guitou的一線黏液:「哇,好咸,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停了。」 「呼……你把我吸干了……呵……咸……咸你還吃下去……」 令儀撒嬌的用臉貼著我的腹部:「人家喜歡你,愛吃你嘛,不行?。堪。」?/br> 哈,變小了,好可愛……」 我托起令儀的小臉蛋,吻了她一下:「現在,我可以帶你參觀臥室了吧?」 補習班姻緣-1990(四D) 曙光穿過窗廉的細縫,投射在令儀纏裹在床單的嬌軀上,深藍的棉布和她的 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襯托出她晶瑩透剔的白幼。她烏溜溜的黑發散落在我 的胸膛上,小臉枕著我的手臂,微微翹著嘴巴、甜甜的酣睡著,看著她可愛的睡 像,我不禁傻傻的微笑著。 好像感覺到我的凝視,令儀慢慢張開了她迷朦的大眼睛:「嗯……醒啦?干 嘛盯著人家看?」 我不語的笑笑,傾過身去吻了她的嘴唇,令儀貪婪的一口氣要了好幾個吻, 然后慵懶的趴回床單中:「幾點?你要起來了嗎?」 「快八點了,我該打個電話回辦公室……」 「打電話?你不去上班?」 「打電話請假,陪你去玩玩,怎么樣?」 令儀一聽,興奮的眼睛一亮,坐起來看著我:「真的?」 「當然啦!這個禮拜都是你的。」 「好棒?。 沽顑x高興的抱著我:「早知道你這么容易請假,我就來一個月 了?!?/br> 「誒!機票可以延期啊?!?/br> 令儀親親我的胸膛,懂事的說:「玩一個月的話,我看你會被炒魷魚喔。當 初我已經很猶豫要不要吵你一個禮拜了。再說,留太久了我會舍不得離開你,那 怎么辦?」 「嘻嘻,你就那么有把握一個禮拜后你會舍得?」 「好啦!快去打電話,我要出去玩啦?!?/br> 「好好好!」我轉身披了一件睡袍,下樓去打電話。走過浴室門口、開始下 樓梯時,我想到昨晚瘋狂的激情,不禁又笑了:我可以老實的對任何打聽八卦的 人說,我們兩人昨夜同睡一床,卻除了睡覺以外什么都沒做……當我們擦洗干凈 躺到床上時,兩人都累得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就熟睡了。 當我請好假,帶了兩杯香檳橙汁回到樓上時,令儀已經起來坐在床沿了,她 穿著一件在我衣櫥里找到、我平日上班穿的白襯衫,寬寬大大的衣服更顯得她嬌 小怡人的可愛處。 尤其是陽光穿透那白色的衣料,使她的曲線仍然清晰的顯露了出來,我甚至 可以隱約的看見她胸前的兩朵棕暈。 我控制住把她丟回床上再「欺負」一番的欲望……除了和她zuoai以外,我也 渴望能帶著她好好的玩玩,享受取悅照顧她的那種滿足感。 「嗨,請好假了?有沒有被罵?」令儀裸露的雙腿像小女孩似的掛在床外晃 蕩著。 我搖搖頭,老實的對她說:「老板一聽是為了要陪我昨晚帶到宴會的美女, 就告訴我好好的玩個痛快,然后還不懷好意的jian笑了幾聲。」 令儀嫵媚的撩著耳邊的發絲:「唉呀!我的名節都壞了!」 我笑了笑,指著她放在大腿上的一本相片簿:「在檢查這幾年我有沒有做壞 孩子?」 令儀無邪的點點頭:「可不可以看?」 「當然可以啦?!刮疫f過一杯飲料,在她身邊坐下。 「謝謝?!沽顑x接過杯子,啜了一口:「嗯,好喝……啊,這是……女朋友 嗎?」 我看著相片里那對帶著滿面笑容的情侶,那是我和小晴在維多利亞海港邊拍 的:「怎么?吃醋啦?」 「吃你的醋?臭美!」說是這么說,其實她是蠻介意的:「可是,早知道你 有女朋友,我就不會跟你……」 我伸出手,覆蓋住她小小的纖指:「她叫李晴,我們已經是過去了……」 小晴不是個壞女孩,當我在溫哥華的中餐館里遇見在打工的她時,她還是個 純真、初到異域的留學生。她的父母親都是中國內地的中高級干部,在她讀了兩 年藝術學院以后,花了不少錢把她經過留學仲介公司送了出來。 率真的小晴還是逃不過現實的壓力,對拿學生簽證的人來說,美加并不是像 理想中所傳說的遍地黃金和機會。 為了不再增加父母經濟上的負擔,小晴非法的在餐館里辛苦打工,還得寄錢 回家,以表示她已經「有出息」了。 對金錢的向往是會很快的改變一個人原本的天真的。 回想起來,小晴和我起初的熱絡,和她對我經濟狀況的了解是有關系的,可 是,那時剛經歷過與嘉羚分別的我,是看不見這個事實的。 這一代的中國留學生,和以往那種專研學術到令老外咋舌的老留學生不同, 以前他們一來就是拼命讀,以驚人的毅力在最短時間讀完學位。 小晴這一代,著重的倒不一定是專業上的成就,也不見得有他們前輩那種對 學術的執著熱愛,最關心的,是找條「錢途」,能賴在國外不回國越久越好。 雖然我盡力想讓小晴享受一種恬然自得的生活樂趣,但是她總是不能夠放下 「出息、前途」這些重壓,這也是我們逐漸無法避免沖突的原因。 對于別人所「指點」的賺錢捷徑,小晴總是熱心的去追尋,我們也漸漸遠離 了。 我怕她日漸濃厚的市儈氣習,她嫌我的胸無大志,最后的導火線是,小晴認 定她改善前途的必要條件是加拿大的公民身分,而我壓根兒就還沒想過歸化的事 情。 她認識的一個「經紀人」說能為她安排假結婚,我極力反對,就這樣,我們 分了…… 后來輾轉聽來的消息,說小晴被那經紀人整了,他向小晴收了假結婚的經辦 費,卻叫她和一個無業的白人酒鬼同居,說是必須應付移民局的突擊choucha,那男 人捉著小晴須要他圓慌的弱點,要脅她做了「真老婆」,言語溝通的困難,加上 那人酗酒的毛病,使她常常倍受拳腳的虐待。 「??!」令儀同情的嘆道:「好可憐,那她現在呢?」 「上次碰到她時,她正在辦離婚。不過小晴現在比以前厲害多了,她已經知 道如何在美加的社會中與人周旋。那天她雇了律師,一邊打官司制止前夫分她的 財產,一邊打移民官司,以婚姻暴力受害人的身分申請特赦居留。我不知道她會 不會成功,可是看著自信慢慢,立志打贏官司的小晴,我覺得與我當初認識的小 晴判若兩人……」 「嗯……」令儀愛憐的摸著我的臉:「那你呢?」 「我?」 「你還好嗎?都康復了?」 我聳聳肩膀:「沒什么須要康復的吧……」 令儀微蹙娥眉,認真的看著相片中的女孩:「嗯……也許我多心了,不過, 我覺得,小晴長得……五官、輪廓和神韻都有一點點像……」 「像……嘉羚?」 令儀抬起頭來,看著我點了點頭。 其實那是我不敢和小晴繼續交往的另一個、隱藏的原因。 我怕自己只是在以小晴做為嘉羚的代用品…… 「小羅,從我們在機場見面起,你沒有一次問起嘉羚的近況……」 「我……我想,到了你認為適當的時機,你會告訴我的。」 令儀執起我的手:「嘉羚現在,過得不太好……」 「喔?」我擔心的看著令儀落寞的神情:「怎么了?」 「你們分開的那段日子,嘉羚的一個學長追她追得很勤。」 我點點頭,腦海里浮現那個留長發、騎機車的年輕男子。 「他……俊明,不是個壞孩子,可是他的家庭很不健全,有很多問題,連帶 著他的性格也不很穩定。嘉羚從小有我寵著,后來又有你細心的照顧她,我想, 這使她有一種想照顧別人的渴望,因此,像俊明這樣有爆發性,心理、情緒上又 有很大須要的男孩,對她有一種挑戰式的吸引力?!?/br> 「她……吃苦了?」 令儀肅然的點點頭:「我想,嘉羚高估了自己療傷的能力,俊明的需求那樣 無止境,嘉羚根本無法滿足他。她生存在他的控制之下,俊明前一分鐘可以是個 最體貼的男朋友,下一分鐘他可能為嫉妒、偏執或恐懼而暴怒。而這一切病態, 嘉羚都以為是她的失敗,引以為疚……」 令儀巧倩的美目盈滿了淚水,兩行水珠緩緩的掛了下來:「那次,她去俊明 那里回來,眼圈被打黑了一個……她……」令儀低頭把臉埋入手中,我趕緊摟住 了她的肩膀,她陣陣抖動的身形看來多么單薄,引人憐愛。 過了一會兒,令儀又抬起頭來,紅著眼睛、難為情的笑了笑:「對不起,我 好沒用……那么容易就哭得淅瀝嘩啦的……」 我從衣柜里拿出一方手帕,幫她擦了擦臉和眼睛,然后把手帕輕按在她嬌小 的鼻尖上,令儀難為情的搖搖頭,但是我堅持的說:「擤出來,你會覺得好過一 點?!?/br> 拗不過我,令儀輕聲細氣的把鼻子擤清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地問 道:「那……他們現在……」 「我們……請校方幫助查清俊明的事,他們發現他有很嚴重的精神病,只是 他精明的智力使得這事實一直沒被發現而已。他現在必須住院醫治……嘉羚…… 嗯……」 令儀又拭了一下眼淚:「她休學了半年,現在才剛剛結束心理醫師的危機輔 導……我……我們問醫師的意見……他建議嘉羚暫時離開那個……會喚醒她傷痛 的地方……」 令儀轉過身來,用真摯熱切的眼光看著我:「小羅……我們也許自私,我知 道為了嘉羚的事,你也受過傷……可是……」 她柔軟的手使出令人訝異的力量握緊了我的手說道:「這世界上,除了我和 老陳,冒死也不愿讓嘉羚受傷的人,只有……」 令儀堅定的凝視著我:「小羅……你愿意照顧嘉羚嗎?」 *** ***?。。?/br> 嘉羚到溫哥華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還記得去機場接她的那一天,懸著 心看著海關外的自動門,每次門開,我就會迫不及待地掃描那三三兩兩悠蕩出來 的國際旅客。好在嘉羚沒叫我久等,高佻的身形推著行李車充滿活力的出來,旁 邊還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把金發扎成長馬尾的白種男人。 「嘉羚!」我忍不住大聲呼叫她的名字,嘉羚朝著聲音的方向張望。 「哥!」當她看到我的時候,不但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而且居然撇下了 她的行李,跑過小廳來緊緊抱住我,雖然她已經快要和我一樣高了,但是那抱人 的模樣好像孩子似的,不但用雙臂環住了我的頸子,連雙腿都纏住了我的大腿, 還好我站得穩,要不然,我們可能會一起當眾表演撲跌了。 站在我們周圍的人都笑了,唯一沒笑的是那個被嘉羚「遺棄」的男子,無奈 的呆站在行李車的旁邊,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樣子。 嘉羚一點都不難為情的吻了我的頸根,才雙腳落地,拉著我走向她的行李: 「那個人真現實!剛才死纏活纏的要幫我推行李,我才不要讓他推咧,我又不是 沒手沒腿的,他還一定要陪我出關,現在看見我有英俊的男生接機,他就不想幫 我推行李了!」 我又被嘉羚逗笑了,對我,她總是有這種魔力。 我們走到行李那兒,那個男人十分王八地、裝作對我視若無睹,一邊遞出一 張字條,一邊對嘉羚說:「如果他對你不好,打電話給我吧。」 嘉羚喵了一眼那張字條,轉過頭來看著我,美目中充滿笑意,連看都不看一 眼地對那人揮揮手:「OK!Bye?。拢?!」然后對著我輕輕地說:「他走 了沒?」 金發男子悻悻地瞪了我們一眼,轉身走出候機室,我在心中暗暗對他說道: 「別生氣啊,老兄??!在溫哥華愿意倒貼你這種洋人的中國、日本女孩多過坑蛆 啊……」 我對著嘉羚點點頭,她順從的任我推著行李車,自己興奮地快步走向機場大 樓外、燦爛的夏日,當她走過一個垃圾筒時,嘉羚毫不經意的一揚手,那男人給 她的字條便準確地飛入了筒口。 我一邊慢慢推著那部小車,一邊打量著她的背影,補做著剛才見面時應做的 功課:也許是初見她時,她的音影形容和熱情擁抱,使我有感官滿載的感覺,直 到現在才有暇處理眼前的曼妙少女。 比起許多其他的旅客,嘉羚的穿著顯得更適合長途飛行(我真的不知道為什 么有些人會穿著全套西裝飛越太平洋) 她上身穿著一件寬松舒適的棗紅色罩衫,配上一條合身的石洗軟牛仔褲,腳 上穿著一雙潔白舒適的耐吉運動鞋,烏黑的長發可能在下機前還梳理過,整齊清 爽的扎成馬尾,將柔嫩的頸子襯托得更顯修長。 如今我眼中的嘉羚,是一個熟識和陌生的混合體,她的身材依舊窈窕誘人, 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依舊均勻修長,臀部依然帶著像熟透蘋果般令人不得不想摘 取,腰部還是纖纖細細、盈盈可人,可是她比以前高了一些,更不同的是,連她 走路的樣子都隱隱散發出以前沒有的韻味……倒不是說她像風塵女子那樣的刻意 扭腰擺臀,而是她的身體自然的表達出:嘉羚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嘉羚站在人行道上,側過身子來看著我,等我走近時,她粉紅的嘴唇輕輕的 飄出一句:「終于到了……終于離開臺灣了……」前半句帶著些許興奮,后半句 帶著微微無奈,我注視著她清秀不施脂粉的面龐,對她點了點頭,暗自思想,嘉 羚的內心宇宙也已經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吧…… 離開機場的路上,我問嘉羚:「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把時差換過來?」 她笑瞇瞇,充滿活力的回答:「不要!不要!我一點都不累!先帶我到處看 看好嗎?」 「那有什么問題!」說著,我就把車直接駛向渡輪碼頭,在維多利亞島上兜 風,野餐,玩了一整天。嘉羚對新的環境很是興奮,到處都很有興致的體驗著, 所以我們也就有意無意的避免談到以前的事。 坐渡輪回到市區時已經是深夜了,嘉羚終于撐不住,雙臂摟著我的右手,臉 頰靠著我的肩膀,在車內熟睡著。好幾次,當我等待紅燈轉綠時,我忍不住凝視 著她甜美的睡態,她仍然如此令我心醉,這使得我預備做的事更加困難。 「嘉羚,到家了!」停穩了車,我輕輕的用指尖觸摸著她嫩嫩的臉頰。 「唔……」嘉羚皺了一下眉頭,發出一聲抗議的嚶嚀,把身子轉了一邊,背 對著我臉枕著車前座椅背,又睡著了。 我不禁笑了,長大的嘉羚還是有點小孩子氣……我下車,繞到右邊的車門, 開門探身進去:「來,嘉羚,摟好我的脖子。」 嘉羚迷迷糊糊的用手環住我的頸子,把臉貼在我胸前,我的雙手一只支住她 的背,一只托著她的腿彎,把她抱了出來,低下頭一看,這小妮子居然一邊睡、 一邊臉上還甜甜的笑著。雖然她比令儀重些,但是我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把她抱 進了我樓上的臥室。 嘉羚的臉一觸到柔軟的枕頭,就長長的發出了欣慰的一聲:「嗯……」抱著 枕頭,趴在床上就繼續做夢去了。我下樓,把她的行李也搬了上去。回到房里, 看看她的睡態,一下子心情回到了幾乎十年以前,雖然她已經完全成熟了,但是 臉上的輪廓、神情還是可以看出當年的影子,真的好令人愛憐。 看看她一身穿著倒是舒適的不必更換,不過至少鞋襪總要脫掉吧,我想著, 便到浴室放了一小盆的熱水,拿了一條毛巾,回到床邊。嘉羚很乖,當我托起她 的腿,為她脫下球鞋和白襪的時候,她仍然平靜的睡著,連微微呼吸聲的節奏都 沒有打亂,看來她真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