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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專搞女人尿道在線閱讀 - 公公 和她之間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公公 和她之間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工地干活,他只負責監工,倒是不用擔心時間早晚的問題。

    被我這么一說,莊麗的臉上顯得有些焦急,她在國企上班,雖不用打卡簽到,

    那也不像爸爸那樣沒有時間約束啊。這個時候,擺在父親的面前的問題只能是暫

    時代替母親,從莊麗的手中把孩子接過去。

    父親走到妻子近前,聲音洪亮地沖著他的孫子笑道「找爺爺來」。

    孩子是妻子抱在懷里的,身子背對著他爺爺,在交接過程里,孩子依戀mama,

    小手抓住莊麗的衣領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越是這樣,父親就越是不斷哄逗,

    就在我低頭抽最后一口煙的瞬間,我輕微地聽到妻子呼喚一聲,聲音雖小,可還

    是讓敏銳的我覺察到了。我家在姥姥家不遠,從小就是在姥姥家長大。直到我8歲的時候舅舅娶了舅媽,舅媽當時26歲165CM身高長得非常漂亮,我10歲的時候舅媽幫我洗過澡,當時我還小對于性這方面沒有多余的想法,,直到我上初中舅媽就一直是我性幻想的對象,漂亮的臉蛋,肥白的奶子,大大的屁股至今我還記憶猶新。

    要說我和舅媽有性的接觸還要從我35歲說起,當時我已經結婚但我就忘不了舅媽銷魂的身姿,雖說舅媽已經52歲還養育了2個孩子,但她一直是我最想干的女人,事情要從一次旅行開始,之前早就聽說舅舅勃起方面有點問題,所以我一直構思一個和舅媽獨處的機會,直到有一次舅媽在微信里面刷朋友圈說誰想去新疆旅游組團去還差兩個人,我就說我去,因為舅舅在家還有工作和照顧兩個孩子吃飯問題所以去不了,舅媽本身就酷愛旅游,而且辦了退休所以沒什么事,就這樣我和舅媽踏上去新疆的火車,由于臨時組團大家都不熟悉所以晚上住賓館就成了問題男少女多,最后大家決定自由組合

    ,我自然和舅媽住在一起她從小看我長大也就沒在意,一開始我還比較規矩,我兩躺床上看電視,當電視出現接吻鏡頭時明顯感覺舅媽呼吸有點重,我問他怎么了,她說沒事有點累了洗個澡睡一覺就好,我一聽機會來了就開玩笑的說“舅媽我十歲你幫我洗過澡,現在好想你幫我洗”,舅媽也開玩笑的說“你不害羞就來啊”,我聽了真的把自己脫的精光跑到浴室等著,沒想到舅媽真的進來了,穿著黑色胸罩和黑色吊帶絲襪,我看了小弟弟馬上立了起來,舅媽說“幾年不見你的小弟弟長大了”,我笑著說“專門為舅媽養肥了,給舅媽吃的”,舅媽脫了奶罩就來和我一起洗澡,舅媽的奶子又白又大有點下垂,不過我很喜歡,乳暈又大又黑,奶頭長長的可能是兩個孩子吃的,我抱住舅媽就吸她的奶子,吸了一會我繼續往下舔一直舔到舅媽的屁股,舅媽的屁股是我的最愛,我讓舅媽彎下腰,用手掰開舅媽的兩瓣大屁股就看到舅媽黑黑的屁眼子,一股子大便的臭味傳入我鼻腔,舅媽的屁眼子有塊息rou鼓了出來應該是痔瘡,屁眼子的皺褶里面還有沒清理干凈的糞便殘留,聽別人說痔瘡患者屁眼子就是不太好清理,我看了舅媽的屁眼子口水都流了下來,我想都沒想就把嘴巴貼了上去,用舌頭輕輕的為舅媽舔屁眼,舅媽忙用手擋說“今天在火車上拉屎我還沒洗呢,很臟的”,我說“我就愛舅媽的這個味,洗完了就沒感覺了,沒事的舅媽偏方上說經常用舌頭加蜂蜜舔屁眼可以治痔瘡”,我拿出找一準備好的蜂蜜涂抹在舅媽的屁眼上細細的為舅媽舔屁眼,漸漸的舅媽發出了輕輕的呻吟,隨著屁眼往下是舅媽的xiaoxue,舅媽的兩片小yinchun厚厚的黑黑的上邊還有許多白白的粘稠物,我舔完舅媽的屁眼又舔舅媽的sao逼,有一股濃烈的尿sao味,舅媽說別舔了,我想尿尿,我說尿我嘴里吧,于是我在浴室地板躺下舅媽騎坐在我的頭上開始向我嘴里尿尿,尿著尿著舅媽的屁眼一鼓一鼓的看樣子想拉屎,我說沒事就這樣拉,你一邊拉我一邊給你舔屁眼子這樣你的屁眼好受些,說著舅媽先是放了個臭屁,緊接著一團金色的大便就從屁眼里解出來了,拉著拉著干的拉完了,出來都是稀得,舅媽抱歉的說今天水果吃多了有點拉稀弄得你一身都是,舅媽說著就要擦屁股,我說不用我給你舔干凈,我仔細的為舅媽舔干凈了屁眼。

    洗完澡和舅媽來到床上又仔細的為舅媽舔了一遍屁眼和sao逼,和舅媽又玩了69式,舅媽溫柔把我的小弟弟放到嘴里又舔又吸,搞得我差點沒忍住,我看時機成熟架起舅媽雙腿溫柔的放進舅媽的小逼逼里面,大概干半小時全部射在舅媽逼逼里面,就這樣摟著舅媽睡到天亮,開始第二天的旅程,整個星期的旅行我和舅媽每晚都在銷魂中度過時隔一年又再次回來,心里感慨萬千。多虧了青哥和空弟的支持,才讓我有

    了繼續執筆的念頭,首先對他倆說聲謝謝,真的是謝謝了!

    其次,不知道排版格式對不對,如不正確,希望版主能夠給予支持幫助,謝

    謝!

    別的廢話不多講,上次帶來了嬲,這回我帶來了姇,依舊第三人稱寫法,望

    各位能夠在這里看到快樂,那樣就最好了。

    1

    晚秋悄悄走過,北方的大地漸漸歸于寂冷。楊樹葉子也在此時變得暗黃脆硬,

    隨著風兒的搖擺,沙沙作響,隨后又飄落下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矗立在樹干

    上,一片蕭條的樣子。飄飛的樹葉紛亂嘈雜,支離破碎下最終歸于塵土。這時候,

    人們隨著季節的變化似乎都進入到了冬眠狀態,一切都顯得懶洋洋的。當晚春過

    后,柳梢上的枝葉越發茂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在暖風的吹拂下,池塘里的

    荷藕葉子蕩漾在一池碧色里,瀲滟起層層波光,復蘇過后,人們的腳步始終在不

    停地忙碌著,所有事物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生活就是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滴的走了過去,經歷了春夏秋冬,交替往始。

    時間上它一刻也沒有停止腳步的運轉,就如同種子經過播撒、發芽、伸展、

    成熟、枯萎一樣,變幻萬千中,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那一年,她三十出頭,風華正茂的年紀,如同三月里綻放的桃花,明艷嫵媚。

    生了孩子之后,身體更加成熟豐韻,就像枝頭上熟透了的桃子一樣,讓人心

    生垂涎。而他在這個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把孩子拉扯大了一直到成家立業,這

    且不說,又忙碌著替孩子照看下一代,用心良苦不說,更是把父愛詮釋得淋漓盡

    致。

    親情在荏苒的時光里把愛揮灑出來,讓家溫暖如春,總是能夠找到歡聲笑語。

    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就過去了八年。

    八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長大懂事,也可以把一個年輕的少婦

    轉變成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熟媚婦人,更能夠讓這近三千個日日夜夜充滿玄幻

    色彩,讓人無法預測它到底發生了何事,有什么新的變化出現……

    去年的春末,離夏的母親就在這時候撒手人寰,離開了陪伴著她近四十年的

    老伴,離開了兒子和閨女,讓人心頭不免沉痛不已。可對于離夏來說,mama的故

    去倒也是解脫了出來,畢竟癱瘓在床,吃的苦和受的罪沒人能夠代替她,這一走

    也算是全了mama的心愿。

    人近四十,已經到了不惑的歲數,對于離夏來說,孩子的成長多虧了公公的

    幫襯,要是沒有他的體貼關懷,別看日子不愁,可家里頭始終就跟缺點什么似的,

    讓人心里沒有個安全感。這也讓離夏越發懂得人情世故,珍惜身邊家人的同時守

    護著家的溫暖,這是她這個年紀最需要呵護住的,已經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

    了。

    剛剛擺脫了喪母之痛回歸了平靜,可轉年的三月份,公公的突然病倒就像一

    座大山一樣壓在了離夏脆弱的肩膀之上,讓她彷徨無措,猶如失去了主心骨般,

    接著緊隨其后的離世仿佛利劍一般插向了離夏的心間,讓她這個留守家庭里的女

    人一下子沒有了依靠,突如其來的變故接踵而來,直到丈夫捧著公公的骨灰,離

    夏還未從夢境中醒來。

    丈夫不斷的勸慰,沉寂中離夏嚎啕大哭,心酸難受的同時心里茫然灰暗,一

    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生母故去離夏都未曾這樣傷心過,因為她知道,mama的離去是徹底的解脫,

    因為她癱瘓在床已經兩年之久,可公公呢?他那么強壯的身體,這才剛剛六十出

    頭,怎么說走就走呢!別看公公跟她沒有血緣關系,可對于跟公公相守這么多年

    的她來說,多一個人照顧就多一分溫暖,多一分扶持就多一分體貼,更何況公公

    和她之間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夫妻關系,孩子

    都幫著她拉扯大了,心里要是沒有感情,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匆匆然又過去了兩個多月,當春暖花開之時,離夏總算是適應了家中缺失一

    人的環境。都說不經歷事情,總不能成長起來,兩趟兒大事兒之后,離夏算是徹

    底明了個中滋味了,也越發慨嘆老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對家庭的幫助,對她這個

    缺少丈夫陪伴的女人。

    兄弟小勇跟弟媳婦頭幾年從父親家中搬了出去,即使他再如何孝順母親,可

    畢竟是個男人,心思沒有女人細膩不說,去年他媳婦生育之后,他兩頭跑來跑去

    的更是麻煩,折騰來折騰去的,父親也就勸說他不要總東奔西跑了,沒事兒就在

    家照看妻子,總不能兩頭都要顧卻都顧不上。

    幸好陳叔陳嬸搬過來照看弟妹,可即便是這樣,離夏和兄弟離勇也沒能見到

    母親最后的一面,這不免成了離夏心中永久的遺憾。眼瞅著母親忌日就要來到,

    她提前給兄弟打電話商量一番,趁著丈夫過兩天回來,再把這個事兒跟他講講,

    然后就打算把獨自一人居住在老家的父親接到自己家來,省得他孤零零的沒有照

    應,叫人心里不踏實。

    又過了兩天,丈夫回家之后,離夏把心中的想法跟丈夫合盤說出,丈夫絲毫

    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件事,離夏心里痛快自不必說,晚上把兒子哄著了之后,她

    自然是梳洗打扮一番,跟丈夫盡興地玩了兩次盤腸大戰,一是取悅丈夫,二是滿

    足自己空虛的身子。完事兒之后夫妻二人摟緊了身子,悄然進入了夢鄉。

    轉天早上,魏宗建開車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五干五鮮的祭品,然后又去了縣

    城的邊緣尋了一家壽衣店買了燒紙,這才陪著妻子帶著孩子一起驅車開向了城西

    的父親家中。

    到了離響家中才九點多一點,魏宗建看著老丈人精神頭還不錯的樣子,笑著

    跟他打過招呼,一家人閑聊著就等小勇的到來了。

    看了看點,離夏嘴上嘀咕道「那天我還跟小勇合計來著,讓小妹看孩子不用

    過來,說好的九點半到,都過了點了也不過來,我這兄弟啊」,她嘴中所說的小

    妹就是陳占英的獨女陳秀環,因為要奶孩子,挺不方便的,所以離夏也就建議兄

    弟自己一人過來,可到了點了,兄弟遲遲不來,讓人心里挺不踏實的。

    魏宗建一旁安慰著說道「別看小勇嘻嘻哈哈慣了,可他還是挺有時間觀念的,

    說不定是給舅媽搭把手,這也不好說呢。」

    其實離夏也是怕父親心急,今日不同往日,要是以往也就罷了,可今天這個

    日子可是母親的忌日,還有一點就是要在今天把父親接到自己家中,不都要當著

    兄弟的面擺出來嗎。

    離響一旁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夏夏也是想讓我開心,打算今天趁著大家

    都有時間,湊在一起吃個團圓飯。」

    老離喪偶之后,看得很開,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有什么是他看不開的呢。

    正所謂心寬體健,要是總活在陰影里,恐怕他也不會精神抖擻的。

    幾個人正說著話,房門外面響起了輕微的「咔咔」聲,聽聲音是有人在開鎖,

    想來那自然是小勇回來了。

    就見一個四方大臉的健壯漢子抱著孩子走了進來,他依舊保持著多年的寸頭,

    只不過臉上的胡須多了一些,也越發是個社會人的形象。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年輕

    少婦,上身穿著黑色緊身衫,外面圍著一件白色罩紗,把上身豐滿的輪廓顯現出

    來,透過男人懷里抱著的小小嬰孩就能判斷出來,女人是個乳婦,還在奶著孩子。

    她的下身穿了一條藍色短裙,同樣黑色的緊身打底褲配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很是得體地穿在腿上,符合她的年齡,顯得尤為青春靚麗。

    見小勇抱著孩子,老離一個健步竄了過去,看著孫子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

    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他關切地說道「怎么帶著孩子過來的啊,你姐不是說就你

    一個人過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兒,還折騰秀環陪著你。」

    陳秀環沖著老離和離夏夫妻打著招呼說道「沒事兒,本來打算把孩子放家里

    頭,可我又怕他離不開我,這不就帶過來了。沒事兒的,再過些日子就給他摘奶

    了,到那時候就更踏實了。」

    離夏從小勇手中把孩子接了過來,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一點也不認生,哪

    里有小妹說的那番模樣。看著眼前的侄子,離夏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孩子,她笑

    呵呵地親了一口說道「臭兒子長了幾顆牙啦,姑姑親親」。

    一旁的誠誠招呼了「舅舅舅媽」之后,也追著母親身后,看了看自己這個小

    弟弟。

    小勇一旁嘻哈道「嗨~本來我是先出去買東西的,回頭又接她們娘倆,孩子

    那前又不老實,這不就耽誤了。嘿,姐夫啊,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上回我親

    ……

    哦~呵呵,誠誠又高了,再過二年估計都能追上你媽了,行了啊我說,咱們

    也別待著了,給我媽上完墳,咱們再敘。」他這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親伯

    已經故去,急忙轉移話題,打著哈哈就捎帶過去了,這么多年過去,依舊還是那

    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因為歲數增長而有所改變。

    老離也被兒子這幅模樣給逗笑了,他接口說道「既然秀環來了,就守著家里

    吧,孩子太小,也不適合去墳地啊,心意到了就夠了。」

    離夏一旁解釋道「是呀,孩子歲數太小,小妹你就守在家里吧。」

    照看好孩子,幾個人走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小勇念叨著「姐夫啊,我今

    兒個可得跟你好好喝喝,總也逮不著機會,我看今兒就挺好,我說誠誠啊,你坐

    舅舅的車,別跟他們坐了。」

    簡短的幾步走,小勇簡直是個話嘮,滔滔不絕之下,就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

    氣氛倒也挺活躍,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晦悶。

    到了目的地,離夏把車子里的鮮靈果品拿了出來,跟丈夫分別提著,一直走

    進了墓園。

    此時的陽關明媚,天氣宜人清爽。一進墓地,則又變成了一副陰冷冷的模樣,

    尤其是墓碑前后之間種著的松柏,地面都顯得干黃干黃的,說不出的冷寂空幽。

    來到了母親的墳前,離夏心里始終在默念著,告慰母親在天之靈的同時,她

    希望母親能夠保佑父親,讓父親能在有生之年安享幸福,這也是為人子女的一片

    孝心,隨著鞠躬默念,把心意表達出來,隨著走出墓地進行燒紙,冉冉黑煙之下,

    算是結束了一行人的忌日之行。

    買了一些熟食和菜蔬,一起回到家中。進門之后,離夏親自去了廚房,她打

    算炒幾個小菜,吃個團圓飯的同時,把心中的想法告訴父親。

    油鍋熱好之后,把洗好的菜蔬倒了進去,離夏系著圍裙正要翻炒,只感覺胃

    口一陣翻騰,她干嘔一聲小跑著就沖出了廚房,交代丈夫接手一下。

    魏宗建看到妻子這幅模樣,笑著說道「顛簸了小半天,胃不舒服了吧」,他

    走進廚房,看著油鍋里的菜肴,拿起了鏟子就動作了起來。

    這邊的小勇陪著父親在客廳里待著,他是無所謂,可老離怎會因為個人原因

    而影響到孫子,見兒子真要在家吃飯,也不怕兒子心里不快,離響沖著兒子開口

    說道「小勇啊,浩然還小,你中午喝酒的話,回去怎么開車啊,多不安全,聽爸

    的話,以后喝酒的日子多著呢,別讓秀環替你擔心。」

    小勇擺手說道「不就是喝點酒嗎!以前喝酒又不是沒開過車,沒事兒。」

    離夏干嘔了一陣,并未吐出什么,她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走出衛生間門口的

    時候聽到父親和小勇的對話,雖然心里挺惦記著兄弟,可考慮實情之后又不得不

    勸慰兄弟一下「爸說的沒錯,既然這樣的話,就不留你吃飯了」。

    小勇皺著鼻子很是不屑,剛要說些什么,就被jiejie阻攔住了,見jiejie示意自

    己,小勇撇了撇嘴,只得走進他的那間臥室。

    離夏坐在父親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爸,吃完午飯您就跟我們去那邊住吧,

    省得您一個人膩得慌。」

    聽到女兒的安排,老離笑了笑說道「你媽也過世一年了,你們別總替我擔心,

    沒看到我現在活得挺好的嗎,無拘無束挺自在,都這個歲數了,還去折騰你們干

    嘛啊。」

    離夏嗔怪著父親說道「瞅您說的,我們都合計過了,您就自當給我們當個保

    姆好了。」說著話,離夏就像個孩子似的搖起了父親的胳膊。

    老離看著閨女跟自己撒嬌,都四十歲的人了還一副小兒女姿態,他笑得有些

    合不攏嘴,要是不答應閨女的話,閨女肯定還會不依不饒,離響親昵地撫摸著閨

    女的小手說道「好了好了,爸答應你」。

    短短的一句話,濃縮了父女間的感情,就如同幾十年前一個味道。那個時候,

    離夏還是個小女孩,離響也只是個年輕父親,姑娘抱在他的懷里,又是頭長大閨

    女,他視如珍寶般捧在手心中,生怕閨女受了半點委屈,這一話過去了三十多年,

    恍如一夢的感覺讓人唏噓不止。

    看著父親臉上帶著笑意,離夏的心里也跟著暗自高興著,為人子女本就看不

    得父母傷心意冷,更何況到了離夏這個歲數,讀懂父母不容易,沒有歲月的累積,

    哪里會有這般感受。

    離夏媚了一眼父親,嬌笑道「嗯~早前我就跟您說過,那時候您可不這樣,

    現在想開了吧,咱就應該這樣。以后啊,沒什么事兒,多出去散散心,玩玩樂樂

    安享晚年,比什么不好啊。」

    不都說女兒是父母貼心小棉襖嗎,比禿驢兒子細心多了,還是閨女懂得自己,

    老離如是想著,可他沒敢跟閨女細說這陣子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畢竟今天是老

    伴的忌日,說出來的話也有些不合時宜,留待以后有機會再跟閨女細談。

    老離慈祥地看著閨女依舊姣好的面容,臉蛋如滑細致,隨著年歲的增長,她

    身上的青澀盡退,成熟豐韻更加濃郁了,那樣貌真有些老伴年輕時的樣子。

    見父親盯著自己入神,離夏抽回了自己的嫩手撫摸著臉蛋,沒感覺有什么異

    樣,她嘟著小嘴說道「爸啊~人家臉上是長花了嗎?」

    杏花含春翹枝首,潤雨入夜爽心頭,最是親情雨水濃,父女交心上重樓。

    老離眼神一頓,見閨女嬌羞無比小女兒的樣子,他呵呵一笑道「我姑娘就是

    一朵花,開得正艷呢!」

    父女倆正說話間,就聽臥室門口的小勇喊道「誠誠啊,老舅給你來點喝的」,

    離夏和離響兩父女不約而同地看著小勇拿著一杯乳白色液體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誠誠正在擺弄手機,聽到舅舅喊他,放下手機跑了過去,疑惑地看著舅舅手

    里拿著的物事,問道「什么啊?奶嗎?」

    小勇笑而不語,把被子遞給了誠誠。

    魏誠誠小口抿了一下,皺了皺眉,小聲嘀咕道「味道怪怪的,有點甜還有點

    腥」,說完就興趣缺缺地把杯子遞向了老舅,意思很明確,不打算再喝下去了。

    小勇揚著下巴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啊,舅舅給你拿來還能再收回去,快點啊,

    趕緊把它喝了。老舅進屋收拾收拾,有時間再陪你玩」,說完扭頭走進臥室。

    端著杯子,誠誠心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平時喝慣了牛奶的味道,突然之間換

    了口味,他又不好意思回絕老舅的好意,只得悻悻地端著杯子走到姥爺身邊,心

    里想著讓姥爺替他解決。

    剛才看到兄弟拿著杯子走出房間,離夏憑著直覺就發現了異常,再聽到兄弟

    的一番解釋,馬上想到了杯子里的物事到底是什么了,她會心地笑了笑并未揭穿,

    直到看到兒子端著杯子過來,眼里一副求饒的樣子。

    離響和閨女聊得火熱,雖說也看到了小勇從臥室里拿出來的東西,但他并未

    在意,直到小勇把被子塞進了外孫子的手里,離響的心里也只是想到了兒子疼他

    的外甥,根本未把心思留意到被子上。

    見外孫端著一杯牛奶過來,老離對閨女說道「你兄弟啊始終不著調,都當爸

    爸的人了,弄不弄還老神秘兮兮的,什么時候像個大人啊。」

    離夏含笑不語,抬眼看著兒子把杯子塞進了父親的手中,只聽他說「姥爺,

    您把它喝了吧」,隨后又跑到一旁鼓搗起手機來。

    父親抬眼看了看,又低頭瞅了瞅杯子,不明所以的樣子,離夏淺笑道「這孩

    子~」這個時候,她當大姐的能說說什么呢,只能是裝作不知,含糊其辭地糊弄

    過去。

    離響端起了杯子,張嘴喝了半口進去,液體入口粘稠,透著一股淡香,滑膩

    膩的感覺讓老離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緊閉著嘴巴,老離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尷尬地朝著閨女使著眼色,仿佛

    期待著閨女能夠給他解圍,當他看到閨女似笑非笑的樣子時,實在憋不住的他終

    于一口吞咽下去,差點沒給奶汁噎著。

    房間里,小勇給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他抱著孩子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開口

    說道「爸,那我們就回去了。」

    聽到兒子的聲音,老離看了過去,同時趕緊把盛放奶水的杯子塞到了閨女手

    中,臉上猶帶著些許尷尬說道「啊~哦,給孩子圍嚴實了嗎?」

    離夏起身把杯子放到了茶幾上,見弟妹穿戴整齊跟著走出房間的時候,她開

    口說道「小勇啊,剛才一打岔差點忘了,前些天我跟你提起過,今兒個秀環也在,

    正好說說,我打算把爸爸接我們那里住些日子」。

    這時候在廚房炒菜的魏宗建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隨即附和道「是呀,讓爸

    去我們那里住些日子,換換環境」。

    小勇夫婦從這里搬走已經好幾年的時間了,按理說,家里的jiejie出門子之后,

    只剩下他這個兒子了,本應該跟父母同住的,可父母怕他跟媳婦不習慣,尤其以

    后生了孩子的話,會遇到很多尷尬事情。催促了小勇好多次,所以他們只一起住

    了幾年就在jiejie的幫助下在外面買了一所新房子,從老家搬了出去。

    等到了老伴癱瘓在床之后,離響就越發覺得自己和老伴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雖說兒子和兒媳婦不嫌棄,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不為別的,只為一家人和和美

    美,分開了住又有什么關系,索性也就和老伴一直相依為命,直到老伴故去。

    在老伴故去的幾個月里,老離確實感覺家里空蕩蕩的,很是有那么一些不習

    慣,尤其是晚間生活,別看只是少了一個人,可細想起來,家里可就他跟老伴兩

    口子啊,少了老伴之后,老離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所幸的是,早些年在老伴身體沒出現異常的時候,老離在跳廣場舞的時候結

    實了一個舞伴,在得知老離喪偶的情況后,一來二去又跟老離聯系上了,這無疑

    使得老離陰暗的生活能夠得以緩解,漸漸有了復蘇解凍的征兆。這個事情,老離

    沒有在今天跟兒女提起,真要去說的話,也是背地里先跟女兒去講,聽聽她的意

    見。怎么著也是給兒女找了個繼母,自己這一關過得去,兒女呢?

    剛才閨女跟他說了,晚年應該享受生活,離響當時壓下了心頭里的念頭,此

    時聽到閨女跟兒子商量著接自己去她們家小住,他的心里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跟閨

    女細說說,只要閨女同意了,再去做兒子的思想工作,想來他跟舞伴張女士的事

    情也就沒什么太大問題了。

    小勇并不反對jiejie的提議,他現在的實際情況擺在那里,確實是心有余而力

    不足,再說了,岳父岳母在他家住著,也不好趕二老離開啊。

    一改嘻哈模樣,小勇正經地說道「讓爸爸換換環境也好,之前我就讓他跟媽

    搬我們那里,可他們死活不樂意過去,現在mama走了,我也……」小勇的聲音很

    是低沉,說著說著,他就把臉背過去了。

    看到兄弟內疚的樣子,離夏的眼眶里也忍不住升起了一層氤氳,她擦著眼角

    說道「mama走了是好事兒,省得受罪了,也給爸爸疼了輕。」

    魏宗建在一旁見到姐倆又勾起了往日的回憶,傷心起來,他急忙勸說道「老

    舅舅媽你們在那邊多費心,陳叔和陳嬸的擔子就交給你們兩口子照應了,回頭我

    抓時間去看看他們老兩口,這邊爸就先上我們那邊換換環境,都擔待著點。」

    老離見閨女和兒子這幅樣子,聽他們說完,沉默了一下就開口道「怎么說著

    說著就都這幅模樣了,你媽走了是好事兒啊,難道說你們還想看著你媽躺在床上

    大小便失禁,樂意她遭罪啊?」

    老離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考慮的,可當子女的,再

    怎么說也有感情牽系著,想起mama了不免心酸悲泣,真是應了那句話「不當家不

    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離夏首先打破沉寂,她破涕為笑道「都是小勇鬧的」,說完之后走到兄弟近

    前,用手輕輕摸了摸小侄子的臉蛋,寵溺地說道「兒子聽話啊,回頭過兩天姑姑

    去看你」。

    招呼聲中,離夏夫婦送走了兄弟一家三口,然后各歸其位,做飯的做飯,聊

    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一家子其樂融融,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享受

    著家人在一起的天倫之樂,透過窗子,混合著菜香的味道,把笑聲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