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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專搞女人尿道在線閱讀 - 偷情后去相親

偷情后去相親

    我的電腦因上咸網中了毒,她幫我拿去修理,并教我把咸濕相儲存在外置硬

    盤里,便不會因電腦中毒而流失我那些心愛的,很辛苦下載得來的咸相!她又厚

    著臉皮問她的男同學,取那些外國咸網址給我!若琳對我這樣好,我卻四日內兩

    次強暴她和一次迷醉日她,我怎會喪心病狂的對一個這樣可憐的弱質女子做這些

    事的呢?我到底是不是人!我跟本就是連豬狗都不如!想到這里,我悲憤交集,

    熱淚盈眶!

    「大佬!……」

    這時,我聽到有人好像叫我,於是我轉過頭望過去,發現「蛇仔明」用奇怪

    的眼神望著我,我問他︰「甚么事?」「蛇仔明」沒回答,這時我才發現,不只

    「蛇仔明」,原來「賴屎強」和「咸濕華」也停下了油墻,一起用奇怪的眼神望

    著我。

    「蛇仔明」說︰「大佬!這客廳不是油白色的嗎?」我說︰「是呀!全部油

    白色呀!」我看到他們手上都是拿著白色漆油,沒錯呀!

    「那你……」「蛇仔明」指著我手中的油桶,欲言又止。

    我看了一下自己手中拿著的竟是一桶綠色的油,而在我的前面,已被我油了

    一大片綠色的漆油,綠油油得像夏天美麗的蒙古草原一樣!

    呢次仆街勒!!

    原本只需一個早上的工作,被我失魂落魄的這樣一搞,要到下午三點才完成。

    收工后我急忙到街市買菜,和到餅店買了個生日蛋糕,回到家里,用了三個

    小時,弄好了一桌美味的海鮮大餐,有魚、有蝦、有蟹……剛弄好,若琳便回來,

    我和若琳便開始吃這一桌美味大餐,吃完后,我洗碗,若琳沐浴,接著我們吃蛋

    糕,之后,便出現了開頭那yin欲的一幕,這一幕是誰挑起的呢?真的不是我,是

    若琳!

    是她首先把奶油涂在我的臉上,然后用她的舌頭,替我舔干凈!接著,她變

    本加厲,脫去我的上衣,把奶油涂在我的rutou上,再用舌尖舔干凈,很爽!再脫

    去我的褲子,把奶油涂在我的guitou上,然后像吃「甜筒」般吃起來!你們不信?

    是真的!沒騙你們!

    若琳還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我把奶油涂在rutou上!你替我舔,好不好?」

    我立即說︰「好!」若琳說︰「像你新買的那張四級片的那樣,好嗎?」我肯定

    了,若琳經常看我的四仔片,所以她懂得這么多的性愛技巧!她連我新買的也看

    過!

    我陰陰的笑著說︰「好!你做女主角!」我為何陰陰的笑呢,大家看下去便

    知,提示,那張我新買的四仔,內容很惡心,女主角被yin欲的畫面,不堪入目!

    她肯做女主角,正!

    於是,我索性把那四仔拿出來,在廳里的電視機上播映,一邊看一邊跟若琳

    做,要若琳像片中的女主角一樣的給我yin欲!

    唉!從此刻興奮的我來看,我早已把今天下午的懺悔拋到九霄云外,完全變

    回一條大yin蟲!

    我!真的是無樂可救!!

    (十三)

    客廳的32寸LCD播放著那套以蛋糕奶油涂身體為賣點的四仔片。

    片中的男主角坐在沙發上,看著前面的AV女郎脫衣服。於是我模仿他,也

    坐在沙發上,叫若琳站在我的前面,模仿片中的AV女郎那樣,一件一件的把身

    上的衣服脫去,真至脫個清光為止!

    片中的AV女郎身栽有點胖,樣子一般,而此刻站在我的前面,準備脫衣服

    的若琳,無論樣貌身材都優勝過她!是百份百人氣美女,忽然這樣想,如果若琳

    是拍AV一定會很紅!啊!這樣想太過份了!!

    不要想這些了,還是看若琳脫衣服吧!在她未脫之前,先要描述一下她此刻

    的衣著,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她把袖卷起,靈出雪白的手臂,下身穿

    一條緊身有彈性的深藍色牛仔褲,完全把她下體的玲瓏浮凸表現出來,十分性感!

    若琳學著電視螢幕里的AV女郎,先脫她的上衣,她把襯衫的鈕扣一粒一粒

    的解開,然后把襯衫往后褪去,褪衫沿著她垂下的雙臂傘落在地上,她今天穿的

    胸圍是白色的,我猜想在她緊身牛仔褲里面的內褲也該是白色的了!一會兒便知!

    若琳接著轉過身,用她的豐滿臀部向著我,然后脫她的牛仔褲。牛仔褲脫下

    來了,果然是白色的內褲!我開始興奮了,我最喜歡女人穿白色內衣褲的,我覺

    得女孩子這樣穿,感覺很清純。

    若琳接著把白色的內褲褪下來,雪白渾圓光滑的屁股再次呈現在我眼前。接

    著若琳反手伸到背后,解開胸圍背帶上的插扣,胸圍順著她的雙臂滑下,落在地

    上。

    己脫得一絲不掛的若琳慢慢的轉過身來,完全是百份百完美的身體!雪白堅

    挺的rufang,粉紅色的rutou,修長結實的雙腿,緊緊的合起來時,兩腿中間一點罅

    隙也沒有!

    好了!衣服己脫光,現是該做甚么呢?聰明的若琳不用我說,她已開始了!

    她用手指挑出蛋糕的奶油,涂在她的兩邊rutou上,然后把她那沾滿奶油的乳

    頭送到我的面前,讓我品嚐,我毫不客氣的先用舌頭舔著,然后吸吮,把這邊乳

    頭上的奶油吸舔干凈后,再轉到另一邊rufang,用同一方法,先舔后吸吮的把奶油

    吸吮干凈。

    接著,若琳打開自己雙腿,再次用手指挑出蛋糕的奶油,涂在她的yinchun,陰

    蒂上,然后她把涂上了厚厚奶油的陰戶,送到我的面前,再次讓我品嚐!這次比

    較復雜,我要躺在沙發上,若琳要打開雙腿,胯在我的身上,然后再把她的陰戶

    送向我的面前。

    我伸出舌尖,溫柔的舔著……!不一會,我聽到若琳輕微的呻吟聲,我向上

    望,看到她雖一臉通紅,但十分陶醉!

    我把她陰戶上的奶油全部舔干凈后,拍一拍她雪白的屁股,然后說︰「還有

    一處,然后用下巴向剩下半邊奶油的蛋糕一揚,示意她用剩下的奶油去涂。

    若琳說︰「那個地方很臟!你要舔嗎?」

    「要!」我堅定不移的說︰「你先把那處洗干凈便可!」若琳想了想,說︰

    「真的要舔那里?」「真的!」我說︰「是你說要當女主角的,那就照著做吧!」

    說著,我用指指著電視螢幕,螢幕里正上演yin穢不堪的一幕,是甚么呢?先作

    「溫馨提示」,以下內容可能會令大家反胃嘔吐,請自行決定是否繼續看下去!

    螢幕里的女主角,把奶油涂在她的「小菊花」上,涂得滿滿的,然后趴伏在

    沙發上,抬起屁股,讓男主角去舔她「小菊花」上的奶油!

    若琳的臉變得很紅,比她上次喝醉了還要紅!她重復問︰「真的要舔!」我

    重復答︰「真的!」於是,若琳到洗手間,把她那地方洗干凈!

    我露出yin賤的笑容,看著赤裸的若琳走進洗手間。

    若琳在清洗她的「小菊花」,我做甚么好呢?啊!是了!這個故事去到這里,

    你們好像還未知道我的姓名,好!趁這個空檔,告欣大家我的姓名吧!

    我把名字說出來后,會給大家「一分鐘時間」!為甚么要給大家一分鐘?那

    是給大家笑的!

    好!現在介紹我姓名,我姓「劉」,「劉德華」的劉!我名字的第一個字是

    「金」,「金城武」的金!第二個字是「發」,「周潤發」的發,我的全個姓名

    就是「劉金發」!

    好了,現在可以笑了,一分鐘間時……:D:D:D……好!笑完!

    亦就在這時,若琳從洗手間出來了!她一走近我的身邊,便有一股沐浴露的

    清香味撲進我的鼻子里!她洗得很干凈,謝謝她!

    若琳開始始把奶油涂在她的「小菊花」上,涂得滿滿的!

    「這樣可以嗎?」若琳問。

    我說︰「可以了!」

    於是,若琳趴伏的沙發上,抬高她的屁股,等待我舔去她「小菊花」上的奶

    油!

    我屈膝跪在若琳的屁股后面,微微彎身,伸出舌頭,去舔……好了!因為接

    著的內容實在太yin穢,連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寫出來,所以省略!!

    ……,……,……!

    我只可告訴大家,整個過程中,若琳都是不停的呻吟,和她的身子不停的抖

    顫!

    完事后,給我舔完「小菊花」的若琳一臉紅的癱軟在沙發上,她「小菊花」

    上已沒有奶油,但她的陰戶上卻一片yin水,因為我是一邊舔她的「小菊花」,一

    邊把手指插進她的陰xue里尋找她的G點,嘻!嘻!給我找到了,於是我一邊舔她

    的「小菊花」,一邊用中指和無名指挖她的陰xue,刺激她的G點!從未試過給人

    挖陰xue的若琳覺得很尷尬,她在呻吟聲中夾雜著叫我停止的哀求聲!我這個大yin

    蟲怎會理她,繼續以勾挖她的G點為樂!若琳最終屈服在我的yin威之下,不再叫

    停,任我對她的「小菊花」和G點出作出兩面攻擊,最后成功的替她造成「潮吹」!

    若琳的「潮吹」來時,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叫聲也越來越大,然后yin水如

    泉水般從她yindao涌出,真過癮!

    我問若琳舒不舒服,她沒有答我,只是咬著她的下唇,然后側過臉,不停的

    喘氣!

    若琳忽然轉過身,說︰「以后不要這樣了,用舌頭來舔太臟!」我伏在沙發

    上,替若琳撥開沾了汗水貼在她臉頰上的發絲,然后不懷好意的說︰「不用口,

    那用甚么?用我那東西?插進去,好不好?」我只是開玩笑的說著,卻想不到若

    琳竟認真的回答︰「可以呀!」我差點暈了,笑著說︰「你知不知我在說甚么呀!」

    若琳說︰「知呀!你說的是」肛交「!我知你曾迫mama跟你」肛交「,但不成功,

    是不是?」現在輪到我臉紅了,我問︰「你怎會知?」若琳說︰「我們以前住的

    地方,房間是用木板間隔的,你和mama的聲音只要大一點,我在隔壁完全聽得清

    楚,我聽到那次你跟mama」肛交「,mama一直說很痛,最后你放棄了!」這樣,

    我明白了,為何若琳知道我跟她mamazuoai時要她說下流「情欲說話」的事。

    若琳繼續說︰「你要跟mama」肛交「,她很想滿足你,但實在太痛了,她受

    不了,才沒有做完。」若琳又說︰「你的四級片有很多是」肛交「的,你還用錄

    影機把那些」肛交「片段輯錄成幾只DVD,你是很喜歡的吧!你要我跟你」肛

    交「,那就做吧!」我的臉肯定是越來越紅,我說︰「不!不!很痛的,你做不

    來!」不高興的表情在若琳的臉上浮現,她說︰「怎會做不來?mama沒跟你做,

    我來做!」若琳平時很乖很聽話,但有時卻會在某些事情上,變得很固執,很好

    勝,不讓步,例如她不準我抽煙,不準我「叫雞」等,卻怎也想不到,她此刻竟

    在「肛交」上不讓步,堅持要讓我「肛交」!

    我見推辭不了,在很無奈和痛苦的情況下答應了跟我的女兒「肛交」(系唔

    系呀!),但不是現在,而是明晚,因為若琳說進行「肛交」需要準備很多東西,

    她叫我買回來!這方面,她竟然這么專業!

    於是,我立即拿出紙筆,把要買的東西記仔細的寫下來,叫自己明天一定要

    記得買回來!嘻!嘻!春桃的大舌頭,一探進李美玉委婉盈盈的口中,便將她的口腔占滿了,也讓

    她的香舌,在口腔中沒有回旋的余地,只得拼命地往春桃的舌尖上抵,不然的話,

    她真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受。

    這樣的掙扎,帶給春桃莫大的快慰。他用身體將李美玉的身體抵在摩托車上,

    一只手繞到她的后腦勺上,將她的退路給徹底堵住了。做好這一招,他才以俯身

    下沉的姿勢,將自己的舌頭,不遺余力地伸探進李美玉的嘴里。

    這種迫人的姿勢,開始讓李美玉不習慣,可回味過來,她才明白這樣如何的

    銷魂蝕骨——因為春桃在用舌頭探索的時候,另一手早就不老實起來,他從李美

    玉的腰際,斜斜地伸探了進去,剛好將她那蕾絲花色的胸衣往下拱起來,那又白

    又大的半邊奶子,便掌在春桃寬厚,粗燥,甚至還有些手繭的手掌中。

    春桃輕輕一捏,李美玉的身子禁不住往前一傾,那根已經跟春桃的舌頭攪在

    一起的香舌,也停止了攪動。「啊,啊,啊……」,那種感受,讓李美玉本來架

    著春桃,阻止他靠近的雙手,已經不知不覺環到春桃的腰際間,將他緊緊地往懷

    里摟。

    春桃將在李美玉的嘴中探索了一會兒。下身已經像將要春天雨后的筍子一樣,

    高高地隆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破褲而出的樣子。

    春桃下面那種帶有跳躍性的硬度,李美玉也感受到了。她從春桃撫弄自己的

    雙峰之間,騰出一只手,摸索著將春桃牛仔褲上的拉鏈拉開來,想讓那根棒子彈

    出來。可拉開鏈條還不行,那根大棒子是橫著別住的,她只得放手過去,捏住拔

    了拔,這才一彈而出。

    李美玉握在手里,粗粗的,上面的筋上的動脈跳動得特別歷害,一彈又一彈,

    將力道全傳到她的手心里。握著這根粗實的大棒,又有春桃在不斷地親吻,繞著

    舌頭打轉,李美玉喜在心里,甜在嘴里,喉嚨深處已經不自覺地發「咿咿呀呀」

    的聲音,很是暢快淋漓。

    春桃的下面被李美玉這么一拔,一握,身子早就呈勃發之勢,快受不了要噴

    發的感覺,倘若李美玉再撫弄一下的話,他似乎就在噴薄而發了。這架勢,讓已

    經初嘗性福的春桃只得讓他將身子弓了弓,讓大棒掙脫李美玉纖嫩的手,他又將

    自己伸探在李美玉嘴中的舌頭,從那兩瓣香唇間分離出來。

    其實,李美玉的身子在這一刻也點著了火,她見春桃掙脫自己的手,他的舌

    也從自己的嘴中抽出來,這會兒手也閑了,嘴也閑了,她自己便用手將俊挺的雙

    只大乳緊緊一捏,露出兩垛又白花肥美的rourou,貼著春桃,呈在他的面前。

    李美玉還喃喃著,卻又口齒不清地、語無倫次地朝春桃低語:「乖春桃,壯

    春桃,我的愛愛,我的舅,我的弟,你,你你,快親下jiejie這里,嬸嬸,這里好

    癢好癢。」

    春桃得意一笑,心中暗怔:「原來sao嬸嬸已經和自己一樣,快受不了,哈哈」,

    他遂趕緊迎著李美玉的雙峰,一口吮了下去。

    「哦喁……哦喁……」悠長而又綿延的叫喚,從李美玉的口中迸發出來。

    鄉村的傍晚萬分靜寂,除了遠處村莊星星點點閃亮起一點光亮,還有草叢中

    時斷時續的青蛙叫聲之外,大地陷入靜止的狀態。微暖的風,不知從哪兒刮了過

    來,又拂了過去,像女人溫柔的手指,撩拔著欲動的春情。

    只有這個摩托旁兩個年輕人的血液在急速流淌。

    春桃在吮了李美玉幾分鐘奶子后,身上已經像著了火,那桿棒子里邊的蟲子,

    個個都擠到家門口,似乎只等主人的一聲令下,便要飛速沖出來。

    那邊李美玉更是難受,上面在不斷地吮吸,拔弄,下面那茅草密實的陰泉河,

    早已漲起了春水,渾濁而又晶亮的白色漿液,從那隱隱的山澗間緩緩溢出,似乎

    只稍這雨水再大點,持續時間長點,李美玉的陰泉河定要決堤,定要泛濫。

    ——到了這程度,李美玉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矜持了。

    她將自己長裙往上一提,下面露出的是那條淺紫色的內褲。這條內褲,是她

    早上從奶子山撿柴回后來新換的,新曬的,還透著陽光的馨香,也有好看的花紋。

    她裙子提上去后,又將內褲往一邊移,這才將中間那點位置騰挪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她才伸出纖纖玉手,將春桃的那根東西往自己的大腿內側拉。

    嘴里也不忘招呼他:「嗯嗯,春桃,乖乖,快進來,嬸嬸愛死你了,你快進來。」

    春桃那東西本來就硬得難受,這被李美玉一拉,又聽到她的招呼,就更加不

    由自主,它被李美玉的手抬著,輕巧地探進了那潺潺流水的密澗間。

    那股清潤,濕滑,舒爽,立即傳遍了春桃的全身。這種感覺,也讓他「哦」

    地一聲,腰肌一挺,將粗大的棒子往李美玉最里邊位置,用力一送。

    要不是李美玉偎靠著的摩托車要倒,春桃肯定會以更大的力度一探到底的。

    可李美玉身后是支在地上的摩托車,細小的支架肯定支撐不了春桃這么猛烈地撞

    擊。

    春桃也知道,要這樣用力的話,摩托車就倒了,也坡壞情緒。

    他只得用手挽住李美玉,使出腰間和下身的力量,向著那泉水叮咚的地方撞

    去。

    「叭叭,叭叭,叭叭叭……」,清脆而又悅耳的rou體撞擊的聲音,伴著春桃

    的粗重喘息,再加上李美玉暢快的呻吟,清晰而又悅耳地天地間彌漫開來。

    這種銷魂的聲音,讓周圍那些發情鳴叫的青蛙,以及躲藏在草叢中歡唱的蛐

    蛐兒,都停止了叫喚。這種聲音,有節奏,有情調,能催情,能忘情,演繹這場

    聲音和投入這場戰斗中的男女,也全然忘卻了外界發生的一切。

    直至有打著電棒的人走到離他們只有百來米時,那電棒的余光剛好映照了一

    下春桃的眼睛,他這才將臉從李美玉胸脯前抬起來。

    春桃定睛一看,到處黑漆漆的,風仍然清柔地刮著,遠方的燈火仍然明明滅

    滅,像眨巴著眼睛一樣。唯有另一邊的山道上,有束明亮的光正朝自己行來。

    「我靠,這時候還有人!莫不是作死吧。」他心中嘀咕著罵了一句。

    又定睛細一看,他才看到有兩個鄉野村夫,一前一后揮著根電棒,提著竹簍,

    正沿著遠處的田梗身著這片楊樹林而來。不用說,這樣的人,不是逮青蛙的,就

    是捉蜈蚣的,現在青蛙也貴,蜈蚣也貴,很多鄉里人,便以此為增加收入的副業。

    春桃見確實有人過來,便停止了在李美玉身體中的抽動。他將棒子拔出來,

    任李美玉的雙腿叉開著,空落落的,能灌入清新的涼風,也任棒子在風中舉著,

    抖動著。

    李美玉因是背部對著光束,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反而見春桃在關鍵

    時刻拔了出來,很是不滿,她急促地催:「春桃,怎么啦,再深一點,嬸就要快

    來了。」

    春桃將兩個食指往李美玉的嘴唇邊一壓,作了個「噓」的姿勢。

    第十二節:偷情楊樹林(7)

    「嬸,那邊好像有人馬上要過來了。」春桃輕聲說。

    李美玉一聽有人來了,從斜躺在摩托車一坐而起。

    她站起來,將叉開的腿并攏,又將內褲提上去,將裙子放下來。

    一邊還不忘催促春桃:「快走啦,快點,人家走近了看到,多不好。」

    春桃一聽,也趕緊行動起來。他將拉鏈拉上,又讓李美玉坐好,這才點上摩

    托車,不待那兩個搞副業的人回過神來,摩托車已經沖過他們身邊,向著黑夜深

    處沖去。

    兩個搞副業的老鄉還搞不清怎么回事,突然沖出一輛摩托車,這反而將他們

    嚇倒了,齊齊跑到路畔的田溝里,惟恐閃避不及。

    行了一段路,春桃回過頭對李美玉說:「嬸,我還想要,好硬呢?」

    春桃的手掌著車把,臉卻偏回來,央求李美玉。

    「還要你個死鬼啦,這都多晚了,回去不被罵死才怪。」

    李美玉不無擔心,因為自從老公謝軍過世后,她的公公婆婆仍然對她管教得

    相當嚴格,時常囑咐她要么找個正正經經的人嫁了,要么就恪守婦道好好養家糊

    口。

    李美玉也知道,公公婆婆在林場都是一輩子中規中矩的人家,要是自己跟人

    鬼混或者與男人傳出緋聞,那肯定讓兩位老人沒臉,是件敗壞家風的大事。

    春桃巨根中的精蟲沒有放出來,心里肯定意猶未盡,他好幾次欲停車,想將

    未盡事業完成,都被李美玉無情地擋住了。

    李美玉說:「春桃,你要這樣子,我下回再也不跟你玩了。」

    春桃說:「嬸,我這憋得難受」。

    李美玉將他耳朵扯了一下:「難受?你也得給我憋著,你都憋了十八年了,

    就沒有難受過,今天嬸子給了你二次,你還難受?」

    春桃「嘿嘿」地笑了兩聲,心想也是,這事就不再想了。

    但他初嘗了性愛的歡愉后,知道那男女重疊在一起的美妙,便又問李美玉:

    「那,嬸,你看,你什么時候再給我呀?」

    李美玉將他的頭敲了一下,嘴里直截了當回拒:「兔崽子,我是你嬸呢,你

    還找我作甚?你應當去找那些十 七八歲的小丫頭。」

    春桃脾氣很犟,剛剛嘗到男女之事的甜頭,這會兒得到拒絕,他心里很不服

    氣,語氣很重地說:「我就喜歡你,不喜歡那些小 女 孩。」

    「可我比你大十歲呢,小兄弟。」李美玉見春桃有點生氣的樣子,覺得他蠻

    可愛,當即故意和他逗趣,以此緩和氣氛。

    春桃從前面探了只手回來,捉住李美玉的手,很是認真地說:「嬸,那我娶

    了你,成不成?」

    李美玉覺得和春桃開玩笑真過癮,當即哈哈大笑,說:「成,成,你要娶我,

    我就嫁你,你不怕笑話,我也不怕笑話。不過,你再不興叫我嬸了,你得叫我姐,

    或者叫我的名字。」

    春桃見李美玉答應得爽快,當即拍著胸脯說:「姐,那你看我的,我明年就

    將你娶進家門。」

    見春桃這么有趣,李美玉的心情也很暢快。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一會兒就

    到林場的大門口。春桃停下車,將車燈對著大門閃了閃。看大門的老頭走出來,

    見是林場職工,是熟人,也不多說話,徑直將大門拉開了一側,讓他的摩托車過

    去。

    春桃將李美玉送到她家門口,又熱情地和李美玉坐在門檻上納涼的公公打了

    招呼,這才發動機車,向自家而去。

    春桃剛邁進家門,在門外的廊道停下摩托車,就發現堂屋里坐著一個和自己

    年紀相仿的女孩,手里正拿著本自己看過的雜志,借著微黃的燈光在看

    著。

    而在堂屋的另一角,他的爹和娘圍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春桃將摩托車鑰匙放入口袋后,一腳邁入家門。

    他娘笑盈盈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來:「桃娃子回來啦?」

    春桃點點頭,將手中捏著的小藥袋放在堂屋中間的小方桌上,然后準備交待

    他爹,買回來的藥怎么抹,一次抹多少,還有那口服消炎藥,每次只能吃兩顆。

    春桃他娘卻無心聽春桃講藥的事,她將春桃的手拉住,說:「春桃,這是你

    王家寨的蔣叔,就在你外婆那個村的,你小的時候還去過他家的,來,快,叫蔣

    叔。」

    春桃想了想,想不起他娘說的外婆村莊有這么一個人。但崩管了,他娘讓他

    叫,就有讓他叫的理由。他很認真轉身對著那個中年男人,微微含笑,點頭,喊:

    「叔叔好」。

    坐在屋子角落的男人微微顎處,上下朝春桃打量了一圈,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春桃他娘又將他拉轉身來,朝著坐在堂屋另一邊的那個女孩說:「這是蔣叔

    的大囡,叫蔣潔蕓,剛從職高畢業回來。你就喊她潔蕓吧!」春桃他娘說得果斷。

    春桃依照慣例,微微朝身子朝那個那個看雜志的女孩移過去,他大大方方說:

    「潔蕓你好,我叫春桃,你也喜歡看這雜志呀?」

    叫曉蕓的女孩不說話,只是將臉抬了抬。見春桃說到雜志,她朝手中的雜志

    看了看,這才回應春桃一笑,說:「差不多每期都看吧,內容比較清新,現說,

    現在在家里除了看看書,也沒別的事,不像城里,能上上網什么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抬頭朝春桃笑。春桃的心里一驚,這蔣潔蕓短的流海

    下,有著未沾塵埃的清新,沒有妝容,沒有眼線,沒有唇紅,卻是那樣明眸浩齒,

    她說話的時候,露出兩顆往前延伸的小虎牙,真是讓人憐愛。

    春桃他娘看著春桃看著人家發愣,心想這小子不會一見鐘情吧,心里喜滋滋

    的,卻又不好表達出來,也不想讓春桃在蔣潔蕓的父親面前丟臉,這便招呼春桃:

    「去,去,到廂房將你姑父拜年時那玉液酒給拿過來擺上了,你爹要跟你蔣叔好

    好飲一杯。我去擺飯菜去了。」

    聽娘這樣說,春桃才知道,大家正在等自己回來開飯哩。他當即腳上生風,

    咚咚上樓,到了二樓那平時沒有住人的廂房里,將姑父送來的兩瓶酒拎在懷里。

    往下走時,他又暗怔:「咦?自已家平素里與這對父女沒有往來,今天父母

    突然好酒好菜招待,不會將想那小清新介紹給自己當媳婦吧?」

    想到那個蔣潔蕓清新的面容和淺淺的微笑,春桃的心就禁不住飛揚起來,褲

    襠中間的部位也不自然地彈了一下。這,或許正是一個青春男孩特有的春情,這

    種情感,就像春天的雨,夏日的陽光,秋日的風,冬日的霜一樣,讓世間萬物都

    延綿萬代,多姿多彩,也讓一個男人充滿激情,充滿欲念。

    春桃三步并作兩步下樓來,將酒擰開擺在桌上,這才想起他爹傷了腿,醫生

    剛交待過,不能喝酒,不能吃辣椒的事。

    春桃便勸他爹:「爹,你腿傷了,醫生剛還說,不能喝呢。」

    春桃這樣說,春桃的爹臉色就不好看,那個蔣潔蕓父親的臉色也不好看,似

    乎有拒客的意思。好在春桃并不是死眼子,他知道這樣做似乎是自家舍不得酒似

    的,當即向坐在上賓座位的他爹和蔣潔蕓的爹說:「要不,爹,我代你,陪蔣叔

    叔好好喝。」

    春桃的話一出,兩家長輩的臉色就由陰轉睛了。這傷了腿,不能喝酒,也是

    事實,春桃他爹懂,蔣潔蕓的爹也懂。可相聚在一起吃飯,不喝點酒,卻又顯得

    不夠周到,不夠禮數,春桃能主動出來陪酒,真是兩全齊美的好事。

    倒是春桃他娘心疼娃子,向春桃他爹求情道:「娃子他爹,你讓他代一點,

    你自己也喝一點,少喝點就行,這腿上的病,也沒什么大不了。」

    春桃他爹本來就有酒癮,這下得了老婆的準許,更是顧不上腳傷,馬上將酒

    瓶搶過去,給蔣潔蕓的父親倒了滿杯酒,自己也倒了滿杯,輪到春桃了,春桃他

    爹給他倒上半杯。

    春桃的娘見酒倒好了,便「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都吃菜」,吆喝大家動

    筷子。

    她一面說著,她還不忘用未動的筷子,將兩塊臘排骨掂到蔣潔蕓的碗里。蔣

    潔蕓笑咪咪的,一邊接著,一邊說著「謝謝姨」的話。

    鄉村里這樣的飯局,注定是輕松愉快的。蔣潔蕓的父親,和春桃他爹一邊泯

    著小酒,時而夾點小菜,一邊說著鄉村里的俗人俗事。春桃的娘,一面幫著蔣潔

    蕓和她爹夾菜,倒酒,一面和蔣潔蕓說著無關輕重的話,無非是些「你在哪里讀

    職高?現在弟弟們在哪上學」之類。

    到是春桃,趁著喝酒的間隙,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面的蔣潔蕓。這個比自

    己還小一些的女孩,穿著青黛色的牛仔褲,配上并不時尚的衛衣,怎么看也沒有

    新潮的味道。

    春桃發現,蔣潔蕓的面容雖然姣好,有點像自己讀中專時學校唯一的校花,

    清秀端莊,正點。可蔣潔蕓的身子骨卻發育得不是特別好,主要的是沒有豐胰感,

    面前兩座隆起的奶子山,不是特別大,要是自己下手的話,最多也就是剛剛用手

    握住那樣子。

    肯定沒有李美玉的那座奶子山大!春桃悄悄的在心里下了結論。這種結論,

    讓他胸海里也自覺地現出李美玉那白皙而又豐滿的奶子,以及那奶子最前面飽滿

    而又鼓脹的奶頭,也讓他坐在飯桌下的那根rou棍子,不知不覺頂了起來。

    這種結論,也讓春桃的心里小小跳動了一下。因為,他在技校上學時,就聽

    同宿舍那個炮哥說過,女人的胸,天生都是小小的,只有男人抓一下,揉一下,

    才會變大。這同學還總結,你們沒見那些跟人上了床的女人,比沒有跟男人上過

    床的男人的胸要大嗎!

    哥們的話在春桃的腦中盤旋兩圈,他心頭更加喜悅起來:「難道,這蔣潔蕓

    還是個處?面前的奶子子從沒有被人開發過?難不成這團面,還要等著我去揉大?」

    本來春桃在打量了一番蔣潔蕓,就心緒不正,精血沸騰。又敬了蔣潔蕓的父

    親滿滿一杯子后,頓覺臉色通紅,頭重腳輕,為了不在飯桌上出糗,他匆匆向自

    己的爹和蔣潔蕓的父親打了招呼,便咚咚上樓到自個的房里睡覺去了。

    說是睡覺,他是怎么也睡不著的。那根上揚的棒子里,鉆來鉆去的精蟲在酒

    精的作用下,更加活躍,更加激動,游戈的速度也在加快。和以往一樣,春桃只

    得斜躺下來,想著蔣潔蕓清秀的面容,想著李美玉肥美的屁股和密xue,這才用手

    開擼。爆發過后,才美美睡下。

    睡至半宿,春桃突然覺得口有點渴,卻又懶得起床。他伸手將床頭那還未飲

    盡的飲料罐子搖了一搖,將那殘渣剩液一齊倒進自己的嘴里,飲料罐里僅存的一

    點飲料的涼意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周圍萬簌俱靜,只有從遠方傳來的幾聲狗吠,似有似無地傳來。

    突然,似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春桃屏著耳朵,仔細一聽,才知樓下他爹和他娘,正在小聲說話。

    只聽春桃他娘輕聲地對他爹說:「死老頭,不是我不給你,你腿傷了,還腫

    著呢,怎么弄?」。

    春桃他爹悠聲怨氣地回答:「腿傷了,又不是卵蛋傷了,有什么不能弄」。

    春桃他娘似乎有點生氣,翻了一個身,說:「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就知道

    弄弄弄,一點不cao心春桃的事,他明年春上就滿十九了,你這當爹的不著急,我

    可著急上火。」

    春桃他爹似乎在安慰春桃娘,說:「這不是現實的事嘛,過些天,我取些錢

    給送過去,不就成了嗎!」說完,兩個就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了會,春桃娘說:「你弄快點,我磕睡得緊,明天還要做面條呢。」

    春桃的爹得到了準允,便翻身上馬,也或者就順著身子,從后面進入了。

    「吭哧吭哧」的聲音,和著床板有序的「吱嘎吱嘎」的振動聲音,隱約從樓

    下飄上來,灌進春桃的耳朵里,他就是用不腦袋想,也知道父母在行茍合之禮。

    這種聲音,讓他更加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聲音,驚擾樓下的好事。

    農村里的房,隔音效果就差,再加上夜深人靜,沒有雞飛鴨跳暄鬧,這會兒

    越發清晰。雖然怎么也沒有李美玉那種銷魂的呻吟,也沒有自己和李美玉那樣有

    粗重地用兩塊rou撞擊,但春桃的那根東西還是在這種有節奏的聲音,不自然地頂

    了起來。

    約摸三分鐘,似乎就結束了。又聽樓下在說話。

    春桃他娘說:「床頭有衛生紙,你拿去。」

    春桃的爹說:「我腳疼,移不動,在你那邊,我怎么拿」。

    春桃的娘罵了一句:「你個砍腦殼的,sao情時就不腳疼,拿紙時就腳疼了」。

    罵著,她似乎起了個身,扯了點紙,甩到春桃的爹手上。

    窸窸窣窣一陣子。春桃娘又說:「他爹,你說,那蔣家要五萬八千八,是不

    是太多了,咱們林區這塊,好像都沒有這么多的,那劉大發家,娶那二媳婦,好

    像只給了三萬八千八」。

    春桃的爹嘆了口氣,說道:「是有點多啊,但有什么辦法,人家要不是趕在

    缺口上,也不會將17歲的女兒給嫁過來,你沒看那小妞,模樣倒還周正,與咱

    們春桃還般配呢。」

    春桃娘也嘆了口氣,說:「要給他送五六萬過去,家里便沒有什么積蓄了,

    可這要花錢的地方,還多呢,要萬一搞成了,春桃的房不給裝一裝,這屋里不給

    收拾收拾?」

    春桃的爹附和著:「是哈,等我腳快好起來,我準備找林場楊主任將奶子山

    陽坡這塊林給辦下砍伐證,今年冬,我就帶春桃將林子砍了,辦場喜事應當沒問

    題的。」

    有了具體的打算,春桃他娘才心里有了寬慰。這才扯被窩,美美地睡去了。

    春桃聽父母的對話,也聽出了其間的意思——這蔣潔蕓家或許遇上了什么事

    情,就準備將蔣潔蕓給嫁了,但是要收彩禮的,而且數額還不小,五萬八千八。

    靠,五萬八千八,這么多,賣女兒啊!

    春桃在被窩小聲發出驚嘆。要知道,五六萬塊錢,在山村確實是個不小的數

    目,很多人家里積了一輩子,也不過存上二三萬元錢,像春桃他爹這種還算能干

    的人,即包林地,又搞副業,才存上那么幾萬元。

    自己討媳婦,讓小有積蓄的家里又一朝致貧,這事春桃不僅于心不忍,怎么

    想也不想通。

    第二天一早,春桃娘在樓下喊吃早飯,連喊三次了,春桃才懶洋洋披衣起床,

    他臉也沒洗,下樓便說了一句沖話:「那五萬八千八不要送去啊,這樣的婆娘,

    我討不起。」

    春桃說完這話,就端著盆子洗臉去了,留下兩個老的面面相窺。

    他們面面相窺,并不是為春桃表態不討老婆而震驚,而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讓他們很震驚——很明顯嘛,春桃不僅昨天晚上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更是偷聽了

    他們辦那個事的過程,讓兒子聽到老子辦那事,總是不光彩的事。

    春桃娘的紅有些泛紅,她斜了春桃一眼,見他正蹲在門口洗臉,并沒有什么

    特別的反應,便用腳伸到飯桌底下,狠狠地踩了春桃他爹一腳。

    春桃的爹倒沒什么,面面相窺之后,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將一只受傷的腳架

    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一面舉著筷子夾菜,裝作若無其事一樣,該扒飯還扒飯,還

    喝湯還喝湯。

    春桃洗畢臉,坐在飯桌上,自個端著一碗飯,挑著菜拔拉起來。

    春桃的娘看兒子不說話,便開導他:「雖然很多村里很多人給的彩禮只有二

    萬八千八,三萬八千八,但那是人家的事,人家討到的媳婦,不是那么俊,不值

    那個錢。」

    「你看看潔蕓那姑娘,多漂亮的妞兒,那個臉蛋,那身段模子,是十里八鄉

    哪個俏媳婦給比的,配你春桃,還不是咄咄有余」。春桃的娘還在叨念著。

    春桃不耐煩,打斷他娘的話。他停下筷子,說:「娘,你別說了好不好,我

    還小呢,城里三十幾歲結婚是常事,我才二十不到呢,急什么。」

    春桃娘見兒子不僅不領她這個情,而且還對她主導的這事不感興趣,當即就

    委屈得不得了。她低著頭,一邊拔飯,一邊慢聲慢氣地說:「你那同學牛伢子,

    和你同歲吧,去年討了媳婦,今年媳婦挺著個大肚子在林場里誑來誑去,估計下

    個月就落月了。」

    「你說你不急,你不趁著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幫襯你一把,等我們老了,落下

    什么病痛,到時就幫不了你了,你又要娶媳婦,又要養老的,日子可就難了。」

    春桃見娘又開始叨嘮這「老本經」,實在不耐煩,胡亂扒了幾口飯,他將碗

    擱在桌子上,然后轉頭將話叉開,他朝他爹說:「爹,你說那收木材的老馮,他

    要什么時裝車?」

    春桃他爹一聽他問自己,這才將話撈過來,他停著往嘴里送的菜,思忖了一

    下,說:「老馮說是這個月底裝車的,可現在大半車樹還長在奶子山上呢,怎么

    裝?我過幾天跟他打個電話,說下我腿傷了的事,讓他延期裝車算了。」

    春桃想了想,說:「要不,我到鄰村去找幾個幫手,將樹鋸下來,工錢開高

    一點就行了。這樣就不耽擱馮老板裝車的事,等爹腳好后,還可以在年前再多

    伐幾車樹呢。」

    春桃的爹心想兒子知道心疼自己腿疼,心里很是高興,當時就準備松口,讓

    他幫找鄰鄉的幾個以前幫著伐過樹的幫工,劉家灣的劉氏兄弟,謝家營的老謝,

    還有老謝的堂兄。他們都是山鄉的閑人,平素里又不出門打工,就靠四鄉八鄰打

    工短工糊口,只要去請,肯定也能請到的,而且工錢也是老樣子,不可能多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