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豬!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楞子
看著對面房間發生的場景,史雪梅只感覺到自己的小臉熱的發燙,情不自禁 的垂下了頭,一雙雪白的小手不安的揉搓了起來。 雖然對面屋內的情形讓她感覺到羞怯欲死,但是,她的心中卻有著一種強烈 的欲望,讓她強忍羞愧,情不自禁的對著墻上的小孔,把其中上演的情欲大戲繼 續看下去。 男人瘋狂的吻著翠枝,那樣子,就像是一頭餓了許久的餓狼,終於捕捉到了 可口的獵物一樣,從她的嘴唇,直到她雪白玲瓏的粉頸,纖巧玲瓏的鎖骨,最終 停在了她雪白的胸前。 男人一看便是做那種事的高手,他并不急於脫掉翠枝的衣服,反而隔著她薄 薄的雪紡衫,在她一對豐圓雪白的玉乳上舔弄了起來。 男人的唾液淋濕了翠枝的雪紡衫,立刻變成了透明狀態,雪白的rufang,粉嫩 的rutou,幾乎沒有任何阻滯顯現了蹤跡。 讓墻對面史雪梅感覺到無比羞愧的是,翠枝的里面居然沒有穿胸衣,粉嫩的 一雙rutou,就那樣的在衣內顯現了形狀。 「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史雪梅在心中輕啐著,忍不住的罵起了翠枝。 雖然她在心中大罵著翠枝的yin賤,但是,眼睜睜的看著眼前正在上演的真人 活春宮大片,她卻猛然間感覺到,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和電腦中那些只會咿呀亂 叫,一看便是惺惺作態的愛情動作片完全不同。 翠枝低聲的呢喃著,似乎享受到了極點,她不僅沒有躲避男人的碰觸,反而 有意的將自己的胸脯高高挺了起來,順勢的捧起了男人的頭,將它放在了自己一 雙挺松的玉乳之間。 男人貪婪的吸吮著翠枝身上的奶香,一雙不安分的手,順著翠枝雪白細長的 美腿一直向下,瘋狂的撫摸著翠枝的大腿根,就勢的探入了她的短裙之間。 「無恥,太無恥了。」 史雪梅小聲的罵了一句,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受控制的 輕顫著,心中先是有著上百只的螞蟻在爬,著實讓她癢到了極點。 為了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她驚慌失措的轉過自己guntang的小臉,不想由於 過於緊張的關系,身體猛然間倒在了床上,發出了轟隆一聲的巨響。 響聲驚動了隔壁屋內的翠枝和男人,他們停止了瘋狂的動作,轉臉看向了這 邊。 劉磊也是一驚,但是不乏急智的他立刻便有了主意,順勢的一躍,就勢的將 史雪梅壓在了床上,聲音也從之前濃重的方言,變成了地道的京腔。 這么多年來,他走南闖北,自然是少不得練就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畢竟那 可是全中國都通用的語言啊。 「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沒有你,我是怎么過來的?」 劉磊一邊說著話,一邊順勢的趴伏下身體,對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史雪梅使 了個眼色,擺頭用眼色看了看隔壁。 冰雪聰明的史雪梅立刻明白過來,笑著看了劉磊一眼,聲音變得無比的輕柔。 「死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頭豬這幾天出差回來,每天都守在家里, 人家想你,可也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的出來啊。」 史雪梅是個拘謹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她的極限,羞得她伸手扯過 一條被單蓋住了自己guntang的臉,完全不敢再看劉磊。 劉磊雖然說著話,可是卻依舊直起身子,偷看著對面的反應。 「寶貝,沒什么事,咱們繼續吧。」 男人嘿嘿的色笑一聲,忍不住的一把攬住了翠枝的細腰,便要繼續兩人之前 的事情。 「別,還是等下,為什么我覺得對面的聲音那么熟。」 翠枝伸手掩住了自己已經完全呈現透明狀態的酥胸,頗有些警惕的說道。 「這女人,警惕性還真是夠強的。」 劉磊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拉過弟妹一只雪白的小手,放在嘴邊,瘋狂的親 吻了起來。 「小寶貝,你真的是想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見不到你到底是怎樣 過來的。」 為了讓這戲演的逼真,劉磊有意的把史雪梅的手吻的很響,一邊吻,一邊好 似品嘗美味一樣,把她的小手舔的嘖嘖有聲。 在劉磊的瘋狂的舔吻下,史雪梅只感覺到體內剛剛才有所緩解的麻癢感,此 時再度的回到了她的身體里,她的身子越來越熱,就連下面,居然也有了反應, 變得濕潤了起來。 「你個……你個死人……」 由於羞怯和動情的關系,史雪梅的聲音顯得明顯有些發顫,其中更是伴隨著 陣陣低聲的喘息,以這種方式說出來的話,簡直充滿了誘惑。 眼看著弟妹露出了臉,劉磊連忙俯下身子,低聲的在她耳邊耳語道。 「對面的人太精明,如果不這樣做,咱們恐怕騙不過他們。」 感受著劉磊在耳邊吹得熱氣,史雪梅只感覺到體內的欲望更加深了一層,她 的耳垂,本身就是她的敏感點之一,在她和劉剛做夫妻之事的時候,劉剛最有效 挑起她情欲的方法之一,便是輕吮她的耳垂。 「死鬼,該死的死鬼,不要親……不要親人家那里啦……」 史雪梅輕輕的推著劉磊的身體,說出來的話嬌羞無比,但是,那其中隱含的 意思,卻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往歪里去想。 「小寶貝,你真是太美了,你的身子怎么這么白,這么滑啊,我簡直都愛不 夠啊!」 看著身下弟妹臉色羞紅好似盛開的海棠,劉磊的心不安的狂跳了起來。 雖然多年不識rou味,但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之前看了翠枝和那男人的一 出活生生的大戲,已經讓他心中欲望高漲,胯下的長龍,早已經緊緊的頂住了自 己的褲子。 而如今,又經過了史雪梅的這一番的誘惑,他再也忍受不住,之前的一番話,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的是在演戲,還是發自內心,真的是在說給史雪梅聽。 「討厭!」 史雪梅如嬌如嗔的瞪了劉磊一眼,似乎是察覺了劉磊的目光灼熱如火,無比 羞澀的將臉扭向了一邊。 看著弟妹那嬌紅的俏臉,那羞怯不堪撻伐的媚態,劉磊心中的yuhuo再也忍不 住,忍不住的抓住弟妹雪白的小手,放在嘴邊瘋狂的舔吻了起來。 「不,我不是故意這樣的,一切都是為了騙隔壁的那兩個人……」 劉磊在心中勸慰著自己,在這一刻完全的放開了心頭的禁忌,親吻弟妹小手 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劉磊瘋狂的親吻,讓史雪梅情不自禁的感覺到頭腦一陣的發空,同樣也已經 個把月不知rou味的她,感覺到自己的情欲已經完全禁制不住,忍不住的用另外一 只手緊緊攬住劉磊的脖子,情不自禁的放肆低吟了起來。 眼看著弟妹星眸半閉,面色血紅,一副沈迷於情欲無法自拔的模樣,劉磊再 也忍不住,直接攬住她粉嫩修長的雪頸,大嘴忍不住的便要朝著她粉嫩濕潤的小 嘴印上去。 兩人這半真半假的大戲,完全讓隔壁屋內的兩人放松了警惕,男人狂吼一聲, 直接將翠枝打橫抱了起來,狠狠的扔在了床上,好像餓狼一樣的撲在她身上,瘋 狂的親吻了起來。 聽到對面的戰事再度展開,劉磊緊咬著牙關,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接下來的 動作,起身再度趴在墻上看了起來。 就在這轉眼之間,男人已經撕爛了翠枝身上的雪紡衫,兩只巨大卻不失彈性 的白兔,完全的暴露在了劉磊的眼前。 男人已經完全被情欲所控制,抓住一只雪白的玉兔,瘋狂的含住上面粉嫩的 櫻桃吸吮了起來。 現在的翠枝正值哺乳期,纖白的奶汁,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溢出,那場面簡直 誘惑到了極點。 就在男人情欲高漲之際,異變陡升,翠枝的小手,不知不覺的摸向了床頭柜, 從柜子上的一只小包里取出一柄水果刀,眼中猛然的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翠枝舉起手里的水果刀,狠狠的朝著男的后背刺了下去。 那男人的反應卻是一點都不慢,居然硬生生的停住了親吻翠枝豐乳的動作, 連頭都沒回,就一把抓住了翠枝握著水果刀的雪白皓腕! 男人用力的一抓一帶,一個蘇秦背劍,直接將翠枝的身體甩倒在了床上,一 手順勢的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娘們,老子早就覺得你今天不正常了,想不到,你還想著為那窮鬼報仇!」熊燃平息踢人事件并未讓白鹿好受多少,她較之前安靜很多,似懷揣心事, 又似有恙不愈,不再咄咄逼人。熊燃固然是她兒子,但也是盛開在霧里的鮮花, 他身上隱約藏有很多秘密,這些秘密或將成為母子間難以逾越的障礙。 白鹿無心再與白雨爭風吃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贏得一時半會也不能說 明什么問題,目光放得長遠才是百年之計。 酒令再行過百回,即到了該散的時刻,少年們各自載著女友開始新征程。白 雨是開汽車來的,自不能跟熊燃一道,原想單獨約他到別的地方,無奈明天有飛 行任務,母親管得又嚴,不宜歸家太晚,只得放棄。況且熊燃身邊還有個白鹿, 這位本家jiejie可不是省油的燈,有她在多少事都攪黃了。 兒子終歸己有,讓白鹿志得意滿,先前的困擾一掃而空,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與其明日多愁,不如宿醉今朝,她問兒子該去哪里嗨了。母親 好得出奇的狀態令熊燃驚訝不已,反問她想去哪里。白鹿想想,說去海邊吧,看 看海景吹吹海風倒也不錯,還可以醒醒酒。 城市雖然靠海,卻沒有一處象樣的海灘,熊燃決定帶母親去碼頭,那里有人 煙燈火,不會遇到兇險。他把機車開得很慢,喝過酒應該算酒駕,在深夜沒有交 警來抓他,但慢點總是不錯的,母親的安全最要緊。一路悠悠然,機車行至碼頭, 港口里泊著大大小小數十條船。熊鹿母子并肩站在欄桿內,遙望星空,聆聽浪花 拍打岸堤。 「今晚的月亮真圓!」 「嗯,是十五。」 「冷嗎?靠過來會暖和些。」 白鹿順從地依靠兒子,把頭落在他臂膀上。伊人在側,熊燃情不自禁把手繞 到她身后,卻遲遲不落下,終于還是臨陣退縮。白鹿捉住兒子的手,放在自己腰 上,他的手很寬厚,撫著讓人倍感心安。兩人相依相偎,無聲勝有聲,直至海風 拂面了才雙雙打個酒嗝,許是酒力未散盡,欲借風勢卷土重來,做最后的一博。 兩人相對而笑,白鹿抿起嘴巴,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事和粼粼波光一樣多。 這姿態在那里見過?前日,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當我叫mama,她就是這個 樣子。為什么要這樣子?她把我當什么?是兒子?那為何與白雨過不去?白雨, 柔美的女孩子,如果白鹿是她該多好!然而白鹿就是白鹿,是我的母親,也僅僅 是母親而已。熊燃胡思亂想,既然是亂想,就不可能有結果。也許是垂死的酒力 回光返照,起了作用,熊燃頭昏腦熱沖著靠在自己肩膀的臉兒低下頭去,竟是要 吻她么?! 猶在懷春的白鹿感到一股熱浪逼近,不由一驚,抬起頭來,兒子吐著足以令 任何熟婦都為之癲狂的雄性氣息,已經近在咫尺了。來不及多想,白鹿匆忙送上 自己,哪知就在即將觸碰的一剎那,令人心跳加促的那股熱浪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鹿很失望,訕訕收回自己的唇,幽幽向上望一眼。熊燃不敢接觸母親的目光, 他譴責自己不該對她存有非份之想,窘迫,懊惱,愧恨,壓得他喘不出氣來,得 找樣東西幫忙脫身。他指著遠處一艘郵輪說:「知道那艘船么?」 「哪艘?最大的那艘嗎?」 「嗯,那是一艘海景船。」 「什么是海景船?」 「海景船其實是海上的度假酒店,午夜起航,三天后又在午夜歸航。」 「現在是午夜,為什么不起航?」 「不知道,可能是檢修當中吧。」 「也可能是在等什么人,比如我們?」 「你想去?」 「想!」 白鹿拼命點頭,眼巴巴望著兒子,盼他能答應自己的請求,但盼來的是一頭 冷水。 「那有什么好玩的,你又不是沒出過海,小時候你帶我去過一次的,忘啦?」 「那不一樣,我還想再去一次!」 「太晚了。」 「我就是想去嘛!」 「那也得看看時間呀,改天,改天有空一定帶你去!」 「我不,我現在就要去!」 「你能不能不這么拗?」 「我就拗!一定要去,就現在!」 「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去的地方嗎?那是……那些人去的地方!」 「哪些人?」 白鹿明白了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臉面緋紅,嘟囔說:「怕什么,他們去得 我們就去不得?我們又不是他們,就知道干壞事!」 這是什么話,跟兒子說這話合適嗎?先不說合不合適,光從字面理解母親就 說得不錯,他們的確不是那些人,也的確不可能干他們干的「壞事」,有什么去 不得的?熊燃雞蛋里挑不出骨頭,只有假裝沉默來搪塞,希望能糊弄過去。 「哼,我就知道,無論什么事情你都不肯向著我!」 「我哪有,你別亂扣帽子。」 「那你干嘛老是找借口?不想去就明說,找借口有意思嗎?」 「我找什么借口啦?我不是還要上班的嘛,沒有我廚房怎么辦?」 「這不就是借口嗎?曠幾天工怎么了,就當是為我了,不行嗎?我不信別人 就沒曠過工。」 「別人都好說,就怕總經理面子上不好看。」 「你說駱和?放心,他不敢把你怎么樣。」 白鹿這話是個失誤,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和駱和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關系。 熊燃感到耳朵里長滿尖刺那樣渾身不舒服,心態變得敏感起來,久久不愿說話。 白鹿自知失言,想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有些事情順其自然更好,專門解釋反 而越描越黑,不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她打個大大的哈欠,伸個長長的懶腰, 滿不在乎說:「算嘍,不去就不去,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黑咕隆冬的能看見什 么,回家吧,困死了,得好好睡一覺,啊——嗚!」 熊燃聽出母親的失望,她看似平和的背后表露出來的心態是那么明顯,即使 是瞎子聾人也能感覺得到。這不過是件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什么就不能答應她? 熊燃想起昨夜母親苦苦央求自己的情形,不覺起了惻隱之心。 白鹿瞟一眼兒子,不失時機地潑上一桶油,拉住他的手往回拽:「走吧咱回 家,你明天要上班呢,太晚了我怕你休息不夠。」一拉拉不動,再拉還是拉不動, 又說:「怎么啦,生氣啦?傻瓜,跟你鬧著玩的,你不是說有空再帶我去嗎?那 就改天吧,我能等的,到時候可別反悔喲!」話音剛落,她的手反被兒子握住, 握得很緊。 「去,現在就去!」 「真的?」 熊燃點頭,斬釘截鐵。耶!白鹿做出勝利的手勢,蹦跳起來狠狠親兒子一口, 興奮得像燕子飛到機車上,拍打座椅嘰嘰喳喳:「快點快點,上車上車,晚了船 就開了!」 熊燃臉上也溢出笑容,沒想到實現別人的愿望是這么快樂的一件事情。摸摸 被母親吻過的地方,那抹溫香仍舊停留在那里,久久不肯散去。 熊燃跨上機車,頃刻間帶著母親來到巨輪旁邊,船真是在檢修,而且已經進 入尾聲,即刻便可起航。但工作人員無論如何也不肯放行,說是登船時間已過, 要他們下次航程再來。熊燃望望船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就這個電話使工作 人員立刻改變態度,不但放人登船,還打開貨艙讓他把機車停到里面。 「剛才打給誰呀?這么厲害!」白鹿問兒子。 「我二師兄,他在這船上工作。」 「二師兄?豬八戒呀?」 「嚴肅點!」 白鹿吐吐舌頭,又問:「他是干嘛的,也是廚師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他是這家酒店的安保部經理。」 白鹿還想再問什么,轉眼就來到甲板上,熊燃的手機響起,必是二師兄打來 的。 「喂,二哥,哦,你已經在大堂了,那好,我馬上過來。」 熊燃掛掉電話,讓母親在原地等候,轉身邁步走進酒店大堂。白鹿可不是個 老實的人,她悄悄跟著來到大堂外,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往里偷看。只見和兒子會 面的是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中年人,肥頭大耳,矮胖墩銼,還真有點「二師兄」 的神態,白鹿忍住笑,側耳努力聽聽他們說什么。 二師兄說:「小子你來啦,咦?怎么只有你,另一位呢?」 「她上洗手間了,二哥,真是麻煩你了!」 「客氣什么,都是自家兄弟,食宿我都安排好了,一會兒你到總臺領房卡就 行,我這邊事多,恐怕抽不出身來陪你。」 熊燃巴不得他這么說,忙應道:「二哥你忙你的,我你就不用cao心了。」 「那我就不管你了,看看明后天有空,咱哥倆再好好喝它兩杯,好好玩,啊!」 二師兄故做神秘笑笑,踮起腳尖在師弟肩頭上拍兩下,才轉身離去。熊燃看 師兄走遠,回頭朝母親躲藏的地方招手。啊!原來他早就知道我躲在這里偷看! 白鹿捂起嘴,邁著小女人的碎步扭腰擺臀一路奔向兒子。 嗚嗚!巨輪起航,如一只大龜馱著厚重的度假酒店駛向大海深處。酒店一共 13層,一層是大堂和商場,二層是餐廳,三層提供休閑娛樂服務,從第四層開始 才是客房。熊燃領了房卡,挽著母親去找房間,赫然一副熱戀中情侶的姿態。到 達頂層,房號是1314,正好與「一生一世」諧音,別看二師兄長得不怎樣,倒是 個細心的人,1314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為的是給師弟和他女人增添些情趣。 熊燃暗自搖頭,又不是來山盟海誓,何必費這心思。 熊燃打開房門,紳士地請母親先進,白鹿也不客氣,大搖大擺走進房間。房 間不算大,裝飾得很豪華,看得出是專為情侶打造的一間愛巢,浴室的那面墻就 是最好的例證,整面墻體由一塊巨大的磨砂玻璃做成,這塊玻璃很有講究,磨砂 不砂,全透不透,從外面看里面,大致清楚,細節模糊,概括起來三個字:撩撥 人。這間房還有個出彩的地方,那就是擺放在正中央的一張厚厚的圓型水床,白 鹿一見這水床就喜歡得不得了,一個燕子翻身摔進去,被彈起一尺多高方才落下, 她興奮得叫兒子也來躺會兒,實在太舒服了! 熊燃笑笑,說不是說來賞夜景嗎,現在正是時候,難得月色這么好,不賞豈 不可惜。白鹿有了水床就不想別的了,任由兒子拖拉拽抱,硬是賴著不起,但只 要聽他說自己去,便又彈起來也跟著了。 兩人下到甲板,這里最寬闊,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抬頭一瞧,樓頂上燈光 閃耀,隱約傳來嘻笑聲,原來人都跑去那里了,熊燃提議改地方。白鹿不去,理 由是太吵了,賞夜景須安寧才能體會真義。她拉起兒子跑到船頭,面朝大海展開 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向迎海風深深呼吸一口,說:「哎,你看看我,像不像 泰坦尼克的露絲?快來站我身后,抱我的腰!」 「像什么,不吉利。」 「沒意思,白跟你來了!哎你看,那顆星星,真亮!知道嗎,那是一頭大熊, 依偎在他身旁那顆小一點的是一只小鹿……」 白鹿指向的那顆星是北斗七星中最明亮的一顆,北斗七星就位于大熊座中。 天上這頭大熊并非只是一顆星,而是由多顆組成,在星圖上,北斗的斗柄是大熊 的尾巴,斗勺是身軀,另一些較暗的星構成頭和腳。傳說溫柔美麗的少女卡力斯 托被眾神之王宙斯所愛,與他生下孩子,宙斯的妻子赫拉知道后非常氣憤,決定 用法力懲罰卡力斯托,逼得少女變成一頭大熊。 白鹿熟知大熊座的一切,講起來頭頭是道,其實大熊座哪有什么鹿呀馬的, 都是她胡編亂造,無非是想把自己也牽扯進去。熊燃不懂星座星系,但他懂得母 親是另有所指,所以也開心,聽講很認真,只是大熊由女人變的這段,不甚爽。 難道我前世是女人?花花媽說兒子是母親前世的情人,那母親前世豈非就是男人 了?我要反過來被她那樣?一想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熊燃癡癡眺望北斗,星星很美麗,可惜到不了那地方,要是白雨在就好了, 她可以飛,一定會帶我同去。白雨,多好的女孩子!她和白鹿發生摩擦完全是因 為我!熊燃沾沾自喜,他忘記了雙白曾經給他造成多大難堪,又或者,他根本沒 有忘記,而是把難堪成功轉化為極其強烈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大多來自白雨, 也有少數來自白鹿,白鹿的比重小歸根結底還是被她的母親身份累及。 白鹿滔滔不絕,把嗓子都說干了,到頭來發現兒子心不在焉,完全不在乎她 說什么。 「你干嘛?」 「沒干嘛,我在想今晚的事。」 今晚的事指的必定就是吃燒烤時候的事了,而且必定跟白雨有關,能讓他產 生這種表情的除了白雨還能有誰?白雨就是不知廉恥,勾引我兒子幫她搬這搬那, 兒子也真是賤,被當苦力還自以為了不起。白鹿立刻把臉陰沉下來。 「你想的是白雨吧?」 「你不喜歡白雨?」 「不喜歡!」 母親連皮帶殼塞給一個硬核挑吃,還不準嚼,熊燃不滿,說:「她怎么啦, 又沒得罪你!」這句話無異捅了馬蜂窩,白鹿性情大變,什么卡力斯托大熊和小 鹿的,統統被拉去槍斃,她生氣,絕望,酸溜溜。 「我就知道,就算她得罪我你也不會怎么樣,她年輕漂亮,身材又好,又是 空姐,有氣質,喜歡打網球,喜歡讀書,喜歡聽音樂,都是高雅的愛好,我沒一 點比得過她的!」白鹿越數越傷心,白雨的優點每增加一個,她的劣勢隨之也增 加一分。 「我老了,人老珠黃,不會撒嬌不會粘人不會洗衣做飯,就只會賴皮喝酒踢 人給你添麻煩,看書也只看唐詩宋詞和言情,俗不可耐,你,你去找她好了! 去給她烤她想吃的玉米,去幫她設計好吃又吃不胖的菜譜,不用來管我!我沒菜 譜吃,胖死就算了,就算胖不死,吃壞了拉肚子去那種黑的地方,也不用你來保 護我!我沒保護過你,讓你受苦受委屈,就算再怎么補償你也不肯原諒我,把我 趕出去,我沒地方住去走馬路,高跟鞋疼腳也只能像叫花子一樣坐在路邊,想打 個車子也沒人愿意停,你們一個個的都討厭我,我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大家都心 煩。我,我從這里跳下去!」 白鹿倒豆子一樣倒出一大堆啰嗦玩意,把可憐小樣細細數給兒子,也不管他 能否夠承受。她還奮力推開他,不讓他靠近自己。 母親發表脾氣宣言,內容如同小兒拌嘴,東拉西扯難辯曲直,但她傷感總是 真的,且又那么楚楚可憐。月光掛在她彎彎的睫毛稍尖,晶瑩剔透,細一瞧竟是 淚光閃現;微醉的臉頰在一片皓白之下隱隱透出一點點嫩紅,又顯得多么嬌柔纖 弱。熊燃再次把手搭上母親香肩,把她扳過來任她打罵,打不動了她便撲進他懷 里哇哇大哭,那傷心就像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熊燃的心都碎了,由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望,母親的比重在他心里一點 點增加,慢慢與白雨持平,超過她,最后完全把她擠出去,他不斷告戒自己不能 再猶豫,多猶豫一秒恐怕這份心碎的美麗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不出現在他 的保護范圍之內。也不知誰給的力量,熊燃毅然捧起母親的臉,在閃爍的淚光中 吻了下去,這個吻豪氣干云,直接把母親顫抖的嬌唇全部納入口中。 白鹿瞪大了眼睛,先是驚愕,后是憤慨,誰讓你來可憐我,誰讓你來這么做,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好受么?她對兒子連掐帶擰,又踢又打,終歸是假多真少。 母親劈頭蓋臉一頓粉拳繡腿,幾乎把熊燃打得趴下,他蹲在地上捂起腦袋哎 呀呀直叫喚,裝了半天沒見母親來可憐自己,只好又站起來,笑嘻嘻哄她開心。 白鹿用肩膀去拱兒子,她那點力氣怎能撼動山一樣的體魄?拱了數下見拱不動, 也就心安理得讓他抱了,心想我的演技這么高,拿個奧斯卡也不為過吧?相比他 就差很多了,瞧他蹲在地上,活脫脫一個田間地頭農民喝粥的樣子,真是笑死人! 熊燃發現母親不生氣也不難過了,臉上閃現的是清淚始干的嬌小模樣,果然 是梨花淺笑艷美絕倫,情不自禁又偷了一下。這次偷襲仍是沒有任何征兆,白鹿 匆忙打開檀口去迎接兒子,就在這時他又不見了,留下呆呆傻傻的她張著小嘴的 模樣。白鹿感覺自己再一次被戲耍,惱羞成怒,踢打的烈度尤甚于剛才。 怒極的白鹿抓住兒子的衣領,把他的頭使勁往下拉,跟著踮起腳尖把自己送 上。這第三次是她主動為之,事先做好準備了,她把舌尖在唇間跳躍,就好像一 條美女蛇吐著信子搜索獵物一般。當四唇密不透風,美女蛇終將她的獵物捕獲, 這是一條雄蛇,她推搡摩擦他,與他激烈交互著。白鹿享受與兒子熱吻,久久不 愿分離,直到踮起的腳尖酥了麻了失去知覺了,才戀戀不舍推開他。應該夠了吧! 她想。 熊燃幾時償過這樣的滋味,何況又是白鹿送給他的。這滋味來得如此迅猛, 去得又如此無聲息,他認為自己還未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奧妙,想要再來一次。但 母親「嗯」的一聲拒絕他的索求,用會說話的眼睛告誡他:一次就夠了,多了你 會膩的。 熊燃去撫摸母親豐潤的雙唇,那里的熱度順著指尖傳遞到心里,慢慢沸騰滿 心室的血液。白鹿就讓兒子摸著,他的指頭有點粗糙,yingying的,還硌應嘴,把它 泡軟了吧!她張口咬住他的食指。 「別!臟!」 不臟,是你的就不臟!白鹿吮吸一會兒,問兒子:「好嗎?」 「好是好,還是覺得臟。」 蠢豬!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楞子!白鹿氣得沒處氣,一把甩開兒子的手。熊 燃見母親這表情,趕緊在衣服上蹭干凈手,又放到她嘴邊,母親躲他就追,躲到 哪追到哪。白鹿逗不過兒子,開心地又笑了,拿掉他的手,去他嘴上蜻蜓點水咬 上一口。小小一口,把兒子的心整顆咬掉了一大半,剩下那小半像彎彎月芽兒, 猶自閃亮。三月的天氣,在南江這個南方的小城中已經顯示出春的力量,雖然早晚還是 有些寒意,但早開的花兒已經開始點綴起城市的街道,熬過一個寒冬的樹木,也 開始悄悄的抽出嫩芽。 一個叫做「城市春天」的小區里,春意格外的濃烈。小區綠化做的不錯,遍 地都是青翠的草地,間中夾雜幾朵或紅或黃的小花。草地面積很大,似乎這里是 它們的主場,那些從草地中穿行而過的、灰白色的水泥路面,倒成了可有可無的 裝飾。 「城市春天」是一座剛建成不久的新小區,依然雪白的建筑外墻,雖然枝葉 茂盛但卻矮小瘦弱的行道樹都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這樣的一個新小區里處處都充 滿了新意,連空氣都似乎格外的新鮮。 老梁頭站在樓棟門口,指揮著幾個站在梯子上的年輕人懸掛五彩的氣球。 「再上一點,上一點,別礙著進出的人……對對對,這個高度挺好……好的 好的……掛牢一點啊,別掉下來啦……」 「喲,老梁今天打扮的挺精神啊!要找老伴啦?」隔壁樓里的張大嬸從門口 路過,故意打趣的問道。 「哪里哪里」,老梁頭連連擺手,「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找什么老伴啊!今 天是我兒子娶媳婦!」老梁頭迎上前去,從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 了過去。 張大嬸伸手擋住了老梁頭的煙,「不抽不抽,我又不會。」 「這是喜煙,要接的,不抽給你家老汪帶去。」老梁頭堅持把煙遞了過去, 「哎,張嬸,不對啊,我記得給你發過請帖的啊!」 張大嬸笑了起來,「是的是的,我跟你開玩笑呢!」 老梁頭做勢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嚇死我了,還以為把張嬸你給忘了呢!進 屋坐,進屋坐!我兒子已經出發去接人了,大伙等一會兒,等下都一起熱鬧熱鬧!」 「好啊!聽說你兒子本事,娶了個漂亮媳婦呢!」張嬸提溜著手里的東西: 一把系著紅綢帶的軟劍,在劍鞘里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我剛鍛煉完, 回去放了東西就來。」 「哎,好的好的,早點過來啊!」老梁頭朝著遠去的張大嬸揮了揮手,又轉 身忙碌起來。 此時,就在這棟樓的四樓,一扇貼著大紅「囍」字的鐵門里,一陣陣的喧鬧 從半開的門中傳了出來。 此時房中的人還不算多,但來得這么早的,基本都是家里的親戚或者特別要 好的朋友,大多數人都在忙著,整理床鋪,堆放氣球,布置裝飾。只有兩個年輕 人坐在陽臺上,悠閑的享受著春日的暖陽。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今天婚禮的主角——小梁,梁天的朋友,一個叫王欽,一 個叫蔡松,都是住在這個小區里的,所以來得也特別早。 王欽和蔡松,一人叼著一支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幾上擺滿 了瓜子花生喜糖,還有兩本厚厚的冊子。王欽粗短的手指點在冊子上,笑著和蔡 松聊天。 「媽的,也不知道梁天這小子走了什么桃花運,居然找到這么極品的老婆!」 「可不是嘛!」瘦猴一樣的蔡松附和著,干瘦的手指也在一本冊子上劃著, 「瓜子臉,大眼睛,細眉毛,特別是這一對巨乳,簡直就是極品!極品啊!」蔡 松干嚎著,手指在那本叫做婚紗照的冊子上死命的按著,按著的部位正正是新娘 的胸脯。看蔡松那表情,恐怕他恨不得這婚紗照是立體的,讓他按出柔軟的觸覺 才好。 王欽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新娘露在外面的酥胸猛瞧。畫面上的女子有著姣好 的容貌,細嫩的肌膚,精心挑選的婚紗更是將她的完美身材凸現出來。婚紗是前 短后長的款式,前面露出修長勻稱的雙腿,配上rou色的絲襪,猶如精心包裹的白 玉。胸前兩團豐碩的軟rou露出小半,白膩得耀眼。 「起碼是34D!賭不賭?」王欽吞了吞口水,做出了這個結論。 「我不和你賭,這方面你是專家。」蔡松對王欽這方面的判斷還是很信服的, 「哎,王欽,我就算了,你怎么也一副豬哥像啊?你老婆不也是很有料的嗎?」 「就算是山珍海味,老吃也膩吧?」王欽斜眼瞥著蔡松。 「你吃膩啦?那給我吃吃如何?」蔡松一臉的嬉皮笑臉,裝作垂涎欲滴的樣 子。 「滾你妹的!想吃我老婆,拿你老娘來換!」王欽笑罵道。兩人是多年的老 朋友了,自然不會為了這種葷玩笑真的翻臉。 「小王,小蔡你們都來了啊?自己招呼自己啊,當自己家一樣,別跟叔客氣 啊!」老梁頭從陽臺門口走過,看見兩人,探頭打了一個招呼。 「梁叔您忙,我們不會客氣的。」王欽也笑著回應了一聲。 就這樣,時間在說說笑笑的熱鬧氣氛中悄然流逝著,新房里的人也越來越多 起來。 「來了來了,新郎新娘來了……」幾個孩子大叫著跑上來,通知著房間里的 客人。老梁頭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消息,早就下樓去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王欽在煙灰缸里摁熄了手里的煙頭,站了起來。蔡 松想想婚紗照里的新娘,就對真人產生了濃烈的興趣,雖然吃不著,多看兩眼也 是好的。 一時間,房里的人呼啦啦的涌到了樓下,在樓道口壯觀的圍了一圈。 「砰砰砰砰砰」,在禮炮和鞭炮的夾道歡迎下,一溜八輛黑亮的婚車駛過來 停穩。從打頭的寶馬里,鉆出來一個穿著白西服,打著寶藍色領帶的男人,這就 是今天的主角,梁天。 梁天快速的繞到寶馬的另一側車門,微笑著打開門,一個穿著低胸婚紗,腳 上一雙大紅高跟鞋的女子正要彎腰邁步下車,這女子,就是今天的女主角,褚巧 蘭。 「慢著慢著,新娘進新房之前,腳可不能沾地啊,要小梁給背上去!」周圍 的幾個老嫂子嬉笑著說。 「要小梁背個什么?要老梁背才對!新媳婦要公公背回家,往后才能不受公 公欺負啊!」 又有一撥人提出這樣的意見。而這個意見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一時間 群情激動,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剛要出車門的小蘭被堵在了門口,彎腰低頭的不知如何是好。她這一愣神倒 是便宜了不少有心人,比如王欽和蔡松。他們趁著混亂擠到了最前面,居高臨下 的偷瞄著小蘭低胸婚紗下的渾圓。 犯難的不止是小蘭,小梁和老梁也同樣楞在那里。他們也聽過這樣的說法, 新媳婦要公公來背,但周圍所見其實都沒怎么遵守,可哪里想到這頭一遭就被他 們遇上呢?不過現在騎虎難下,不滿足大家的愿望怕是真的進不了家門。一些等 在樓上的客人也開始起哄,紛紛嚷著吉時要到了,趕緊進門! 小梁咬咬牙,走到老梁頭跟前。「爸……!」小梁沒有后話,因為大家都清 楚他的意思。老梁頭其實無所謂,他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有的是力氣,看兒媳婦 這身板,也沒個幾兩重,自己背個幾樓應該很輕松,但畢竟這是兒子的媳婦,到 底誰來背,還得兒子開口才成。 既然兒子開了口,老梁頭也就不再繃著了,他走到車門前,就要蹲下去。 「不行不行,小梁從小沒有媽,這小蘭接回家那是沒有婆婆照應的,這樣的 情況光是背還不成,要老梁扛在肩膀上才行啊!」 今天老梁頭可是遇到鐵板了,不知道是那位街坊這么會鬧氣氛,一下子就挑 起了客人的情緒,也把老梁推上了風口浪尖。 老梁是豁出去了,反正背也是四樓,扛也是四樓,咬咬牙也就這一回!可怎 么扛讓老梁沒了主意。小蘭穿的是婚紗,下擺拖到地上,而且里面還有裙圈撐著, 這怎么能坐到老梁肩膀上呢? 還得說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人想出了辦法:老梁鉆到小蘭裙子底下去, 然后再把小蘭扛起來。 小蘭站在車門口,慢慢的提起婚紗的裙擺。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露了出來,然 后是潔白如玉的小腿,慢慢的,慢慢的,拉到了膝蓋。不是小蘭刻意要挑逗圍觀 者的情緒,實在是這婚紗結構復雜,而且價格夠高,弄破一點就是高價賠償,不 得不小心啊!不過當露出膝蓋,這場春光秀就算是到了盡頭,老梁頭一低就鉆進 了兒媳婦的婚紗裙下。 突然小蘭一聲驚呼,像是想起來什么,可為時已晚,老梁進都進去了,總不 至于再把他拉出來。 老梁鉆進裙子,卻是完全沒有聽到兒媳的叫聲,因為他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 借著裙子拉起透進的陽光,老梁看到前面五厘米處就是一雙修長的雙腿,雙 腿之間是一片鼓脹脹的山丘,山丘猶如成熟的果實,透過包裹住山丘的蕾絲邊布 料,散發出絲絲熱氣,混合著女人特有的體香,沖擊在老梁的鼻端。一時間老梁 忘記了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只把她還原成一個純粹的女人,一個能引起男人最 大沖動的女人。老梁的下體有些蠢蠢欲動了。 幸好這樣的刺激并不長久,隨著裙擺的落下,也隔絕了外界的光線,只是視 覺被遮擋了,嗅覺卻更加靈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梁從飄來的絲絲熱氣中, 還嗅到了一股濕意。 小蘭在幾個年輕人的幫助下,順利的跨坐在老梁的肩上,老梁運了運氣,扛 著兒媳就這樣站了起來,雖然人在裙子里看不見路,但周圍有那么多人的攙扶, 倒也不怕錯了方向。但肩頭這冰涼的感覺是什么?難道,是兒媳婦的屁股rou?! 可不對啊,這感覺似乎是整個屁股都露在外面,難道兒媳沒有穿內褲?可剛 才自己不是親眼看到了她的蕾絲邊內褲么? 老梁的震驚卻也正是剛才小蘭驚呼的原因,她自然是穿了內褲的,可千不該 萬不該,她穿的是一條窄小的丁字褲!本來是作為新婚夜送給丈夫的驚喜的,哪 里想到需要跨坐在公公的肩頭?這下糟糕了,不知道公公有沒有感覺到,想到這 里,小蘭就煩惱不已,小手也懊惱的握成了拳頭。 這當兒功夫,老梁也想到了其中的玄機,不過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 知道,只是一個勁的扛著兒媳往上爬,只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梁頭扶著兒 媳的部位,也有最開始的小腿上移到了大腿,柔軟滑膩的觸感,讓老梁頭遐思不 斷,yinjing也yingying的勃了起來,頂在褲子上好不難受!幸好兒媳的裙子夠長,遮住 了要害的部位,避免了尷尬。 小蘭坐在老梁肩頭也不是個滋味,老梁畢竟看不見,走起路來平衡感很差, 雖然不至于摔倒,但左右搖晃是避免不了的。小蘭擔心掉下去,只能用雙腿緊緊 的夾住老梁的脖子,這樣一來,老梁的板寸頭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和自己的 私處貼合在一起了,yingying的頭發茬在私處上不停摩擦著,讓小蘭感覺麻麻癢癢的, 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更該死的是,這樣雙腿張開,對私處是一點保護也沒有, 有時老梁晃動的劇烈一些,頭發就會在私處狠狠的刮過,磨的小rou粒都鉆了出來, 小蘭也感覺到一股一股的水兒從身體內涌了出來,蓄在洞口作勢欲發,不知道再 過幾時,就會一股腦涌出來打濕內褲,打濕老梁的頭發。到那時,可就是真真尷 尬了。 兩個人就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默默的爬著樓梯,周圍人的熱鬧似乎在他們身 邊,卻又離他們很遠。四樓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就算老梁把速度控 制的再慢,畢竟也有到的時候。老梁不舍手上的膩滑,最后按了幾把,把小蘭送 進了新房。 圍觀的客人紛紛跟了進去,哄鬧著,小孩們要著糖果,大人們發著香煙,歡 聲笑語,一副熱鬧的模樣,老梁卻悄悄的從人縫中退了出來。小蘭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春水沾濕了褻褲,但總算是沒有當場出丑。 一時間,外人熱鬧,當事人各懷心思,氣氛微妙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