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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專搞女人尿道在線閱讀 - 滿臉道貌岸然的公安局局長

滿臉道貌岸然的公安局局長

    光明?光明是什么?

    我曾認為世界是明亮的,所有一切在陽光下成長。

    但現在,我憎恨它。

    它的光亮欺騙了我,我的雙眼蒙蔽了我,我墜入了看不清彼岸的濃霧。

    當紅色的血液劃破了它的外殼,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與黑暗為伍。

    ——————————————————————

    「裂祭,年級主任秦老師請你到辦公室一趟。」

    看著門外面容冷峻的教務處的張凌峰,裂祭有些疑惑,遲疑了一陣,站了起

    來。

    「祭,什么事?」一旁的林月雪抓著他的手,有些緊張的問道。教務處的主

    任親自來請,絕對不是好事,這個部門除了分管教務工作,同時也經常處分違紀

    的學生,難道裂祭要受處分?

    裂祭也很疑惑,看了林月雪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李媛媛眉目劃過一絲擔憂,對張凌峰問道:「張老師,現在正在上課,而且

    即將高考,不能等到課后?」她也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張凌峰為人高傲,一般

    人根本不予理會,現在親自來請,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張凌峰用眼角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李老師,你也知道現在是高

    三,請你做好其他同學的學習工作?!寡酝庵饩褪亲屗灰嗍隆?/br>
    「你…」李媛媛鳳目圓瞪,被他冷漠的態度激怒了。

    裂祭知道李媛媛關心自己,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輕松的說道:「李老

    師,沒事的,我去去就來?!?/br>
    「李老師,打攪了?!箯埩璺遄旖欠浩鹨唤z嘲弄似的冷笑,轉身就走。

    早晨的陽光格外溫暖,透過走廊的窗子灑落,留下一片片燦爛的光明。

    張凌峰從走出教室就沒有說一句話??粗谋秤?,裂祭有預感是為了張路

    的事。前天晚上自己打折了他的腿,自己有過一點點擔憂,但之后就沒有再多想。

    張路帶人圍毆自己,最后竟然拿刀行兇,性質極其惡劣,已經觸犯了刑法,自己

    不找他麻煩就不錯了。如果他真找麻煩,自己也不介意跟他斗一斗。

    就算他老爹是公安局長。

    將頭望向窗外,看著遠處cao場上隨風搖曳的柳樹,裂祭心里感到格外平靜。

    走入主任辦公室,秦冰端坐在辦公桌正中,今天的她依舊如以往冷艷,略施

    淡妝,長發高盤,兩屢烏黑柔順的發絲垂在臉龐兩側,白銀金邊眼鏡配上灰白色

    職業套裝,顯得端莊艷麗。白色襯衣微微敞開,露出一抹雪白豐滿的乳rou,幽深

    的乳溝隱約可見。下半身被封閉式的辦公桌擋住,但裂祭可以肯定桌子下是一雙

    性感的黑絲美腿,因為她基本上只穿黑色絲襪。

    「秦主任啊,這個裂祭我帶來了。」

    張凌峰和顏悅色的對著秦冰說著,與之前的冷傲判若兩人,滿臉笑容,如沐

    春風,一副彬彬有禮的儒雅模樣。

    今早他剛到辦公室,就聽到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正準備吩咐小林去接電話,

    沒想到他卻不在,這讓他非常不滿,無奈之下接了電話。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

    冰打來的,這讓他喜出望外。對于冷艷高貴、性感誘人的秦冰他一直有著非分之

    想,奈何她老公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有了這個大人物的存在,

    他想用職權強迫也沒有了可能。如今這個套近乎的機會他不會輕易錯過。

    「張主任,辛苦了?!骨乇目戳怂谎?,依舊不茍言笑,但清脆的聲

    音仍然悅耳動人。

    「秦主任這么說就見外了嘛?!箯埩璺逦⑽⒁恍?,擺了擺手,打趣道:「為

    美麗的女士效勞那是我的榮幸啊。」

    裂祭看著四十多歲、大肚便便的張凌峰做出風度翩翩的樣子,直感到一陣惡

    心。

    「裂祭,你前天是不是打傷了張路?」張凌峰又恢復了高傲的神色,一臉嚴

    肅的看著裂祭。

    沒有等他回話,張凌峰厲聲道:「我已經查明了情況,像你這種思想道德惡

    劣的學生,我會上報學校領導請求給你處分!至少是記大過處分!」

    「太不像話了!打架鬧事,無惡不作,你家長是怎么教育你的?如果我是學

    校領導,直接就把你開除了!」張凌峰口沫橫飛,厲聲厲色,仿佛裂祭強jian了他

    老婆一樣,嚴厲的數落著他的不是。

    盯著那張肥rou橫陳的豬油臉,裂祭眼中寒光閃爍,心中暗恨。他發誓,他從

    未這么想抽一個人的耳光!

    「你這是什么態度?啊?看什么看?難道我說錯了?」張凌峰如一只暴走的

    獅子,裂祭仇恨的目光刺痛了他高貴的自尊,他感到了一種被人蔑視的侮辱,這

    是他不能容忍的。

    「張主任!」

    見他喋喋不休,秦冰微微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淡然道:「我想和他單

    獨談一談?!?/br>
    張凌峰激動的神色一緩,轉而笑咪咪的說道:「好好,那我就不打攪了,秦

    主任,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打我電話?!挂娗乇铝酥鹂土?,張凌峰失落的神色一

    閃即逝,貪婪的看了她一眼豐滿的雙乳,又狠狠的瞪了裂祭一眼才走了出去。

    他媽的,什么東西,還不是色鬼一個!

    裂祭沒有理會張凌峰的目光,臉色平靜,淡淡的問道:「秦老師,你也是為

    了這個事?」

    秦冰目如刀鋒,臉色如冰,過了一會才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你知不

    知道張路是我的兒子?」

    前天醫院來電話說兒子被人打傷住院了,當她趕到醫院看到兒子那臉色蒼白、

    疼的大汗淋漓的面容時,秦冰的心一下就被刺痛了,心疼的眼淚直流。對于這個

    兒子她一向溺愛有加,如同手中的寶一樣捧在手中,沒想到現在卻被人打斷了腿。

    秦冰一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當即憤怒的給老公說明了情況,讓他嚴懲兇手。

    后來得知是自己的學生裂祭時,秦冰雖然憤恨,但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跟老公

    商量只要他道歉賠款就行了。

    作為一個女人,她還是想留一點情面。

    想起劉和曾給自己說過,裂祭點了點頭,坦然說道:「知道,聽同學提起過?!?/br>
    看著他平靜的沒有一點內疚的樣子,秦冰強壓住的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冷

    然的表情終于露出怒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就這一個

    兒子,你把他腿打折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下這

    么重的手?」

    秦冰突然大發雷霆,裂祭也有些緊張,不過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秦老師,

    你就不問清楚情況?」

    「情況?什么情況?」秦冰如一只發怒的母豹子,杏目圓瞪,怒聲道:「我

    不管有什么情況,我只知道現在我兒子躺在了醫院,而你一點事也沒有!」

    裂祭的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作為一個母親你關心兒子沒有錯,但不問青紅

    皂白就把所有的錯推到自己身上就太不可理喻了。裂祭不甘示弱的與之對視,怒

    聲道:「秦老師,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拿刀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我留了點心

    眼,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

    秦冰臉上的歉意一閃即逝,依舊強硬的說道:「張路是有錯在先,但你打斷

    了他的腿就是你不對,就是犯罪!既然你沒有事,為什么還要打斷他的腿?」作

    為高干子弟,老公更是公安局長,她什么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裂祭強硬的態度

    立即引起了她強烈的反彈。

    看著秦冰眼里明顯的不屑,裂祭感覺自己的自尊被深深的刺痛了,她的意思

    非常清楚,那就是我兒子的命比你金貴!

    很顯然她是知道張路拿刀捅自己的事,她卻沒有一點慚愧,反而變成是自己

    的不對。你兒子是人,老子就不是人了?你兒子是條命,老子就是雜草?裂祭相

    信秦冰絕對知道張路是個什么貨色,但她的態度完全是一種袒護,一種包庇,此

    時裂祭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裂祭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想怎么樣?」

    「你這是什么態度!?打傷了人還有理了?」見他沒有絲毫認錯的樣子,秦

    冰氣的火冒三丈,眼中寒光閃爍,厲聲道:「馬上去醫院跟張路道歉,不然我就

    起訴你,讓你去蹲監獄!」

    「蹲監獄?哼,好,很好。」裂祭真的快被眼前這個自命不凡的女人氣瘋了,

    你兒子拿刀差點要了老子的命,現在還要老子去醫院跟這個雜種道歉,天下哪有

    這樣的道理?

    裂祭目如刀光逼視著她,哼哼冷笑,道:「秦老師,你想怎么樣隨便你,不

    要以為你老公是公安局長就了不起,我沒犯法,更沒犯罪,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

    想要以權壓人也要有理由!我告訴你,現在不是你起訴我的問題了,老子還要告

    你兒子意圖謀殺!」

    聽著裂祭天真的話,秦冰嘴角泛起一絲譏笑,眼中充滿了不屑。

    這一刻她的冷艷化為了有毒的罌粟。

    再次見到這種輕蔑的神色,裂祭渾身的怒火都竄上了腦門,他從未對一個女

    人如此的厭惡、憎恨。裂祭直呼其名,冷聲道:「秦冰,老子還要上課,沒時間

    跟你在這耗著!」說著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

    想起兒子失聲痛哭的凄慘摸樣,聽著裂祭囂張跋扈的話語,秦冰怒極反笑,

    陰聲道:「裂祭,你要想清楚了,年輕人血氣方剛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要輕易做

    出決定,踏出這個門你想后悔可來不及了!」

    對于眼前這個打傷自己兒子的學生,秦冰原本還想留了一絲余地,只要私下

    解決就沒事了。只是沒想到他態度這么惡劣,此時秦冰心中的憤恨也已經達到了

    極點,冷艷的面容扭曲的有些猙獰。

    「后悔?」裂祭停下腳步,微微側臉,冷聲道:「我還真不知道后悔這兩個

    字是怎么寫的!」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望著他修長的背影,秦冰臉色陰沉的可怕,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冰冰,你跟他談的怎么樣?」電話里的男聲有些深沉。

    秦冰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態度很硬?!?/br>
    「哼,早就要你不要這么多廢話?!鼓腥说谋┰甑穆暰€轉而陰冷,「動我兒

    子,我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

    夕陽的最后一抹光輝落幕,整個大地開始陷入黑夜。

    有人說,夜是罪惡的。

    它驅逐了光明,侵蝕了神圣,給予罪惡繁衍生息的土壤。

    當黑夜來臨,罪惡的精靈便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開始在夜幕下書寫黑暗秩序

    的文字。

    罪惡的文字!

    「圍住他!」

    陰暗的小路上,裂祭剛剛走到拐角處,一群大漢便沖了出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裂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轉身看去,身后也有十來人斷去了他的后路。

    看著他們手中泛著寒光的鋼管,裂祭強自壓抑住內心的驚恐,低聲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什么人?」為首的大漢嘿嘿一笑,眼眸閃過一道冷光,大喝道:「教育你

    的人!」

    「上,給我使勁的打!」

    隨著大漢的一聲令下,一群人舉起鋼管爭先恐后的沖了上去。裂祭無路可逃,

    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彎腰躲過一道鋼管,掄著拳頭對著最前面的青年的腦袋砸了

    上去。

    「?。 骨嗄暌粋€不慎,怪叫一聲,被砸的頭昏腦脹。裂祭毫不留情,提起

    膝蓋對著他的肚子猛的頂了上去,反手將他向前推去,滯緩了一下對方前沖的人

    群。

    「你他媽的!」

    一道勁風從身后響起,裂祭剛想轉身反應,但眨眼間身體一僵,后背被鋼管

    狠狠的砸中。疼痛火辣的感覺傳來,裂祭忍不住悶哼一聲,疼的差點直不起腰。

    也就這一瞬間的停滯,前面的人也沖了上來,提起鋼管就往裂祭身上砸。

    裂祭拼命掙扎著,卻根本無濟于事,拳頭打到一個人的同時,四周的幾十根

    鋼管很快就砸來?;鹄钡膭⊥慈缬啦恢瓜⒌某彼?,一波強過一波,裂祭疼的咬牙

    裂齒,身體漸漸無力,最終倒在了地上。

    「cao你媽的!打老子!要你打老子,cao!干你娘的!」

    原先被裂祭打倒的青年,面目猙獰的舉著鋼管,一下下狠狠的砸在裂祭身上,

    發泄著心中的火氣,皮鞋一下下的踩踢在他身上。

    聽著青年的大罵,裂祭怒火直冒,但渾身疼的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身體卷

    曲,雙手抱頭,盡力護住頭部,承受著眾人的毒打與怒火。

    「cao你嗎的,還跟老子囂張!」青年的火氣直冒,雙手握著鋼管對著裂祭的

    胳膊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一股鉆心的疼痛感傳來,裂祭痛苦的大叫一聲,在地上來回翻滾著。

    三分鐘過后,為首的大漢將煙頭熄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吆喝道:「好了,

    好了,不要出人命了,都他媽住手!」

    聽到命令,眾人散了開來,那青年似乎還不起勁,提起腳又狠狠的踩了幾下,

    大罵道:「干你娘的,打老子!要你打老子!cao!」

    裂祭嘴里鮮血直流,渾身劇痛難當,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一點

    力氣,如一灘軟掉的爛泥,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

    「你們干什么的?。俊?/br>
    一聲冷喝傳來,為首的大漢轉頭看去,只見幾名身著制服的警察正快步向這

    邊跑來。

    「啊?警察來了,兄弟們快撤!」大漢露出緊張的神色,大叫一聲,拔腿就

    向前面跑,其他人見警察來了也緊跟著快速逃跑。

    「小子,你死定了!」月光下,大漢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到警察來了,裂祭如見到了救命的稻草,用力抬起手臂向著他們招手著,

    發出微弱的呼聲,此時的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你沒事吧?」幾人走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即沒有人上前扶他,也沒有去

    追逃走的混混,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我沒事…可以送我去醫院嗎…」裂祭擦了一口嘴角的血液,在地上掙

    扎著,努力想使自己爬起來。

    「沒事?沒事就好!」看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裂祭,為首的中年警察冷笑一

    聲,漆黑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你…」看到他森冷的雙眼,裂祭眼皮一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感覺剛才的事件不僅沒有結束,反而才剛剛開始!

    「把他抓起來!」

    「是,陳隊!」幾人應了一聲,動作迅速,兩人放扭住裂祭的胳膊,將他架

    了起來。

    「你們…你們干什么?」裂祭有些吃驚,劇烈的掙扎著,大聲質問道:「你

    們干什么,為什么抓我?我沒犯法,我是受害者!」

    「沒犯法?」看著他無辜的表情,陳炳才嘿嘿一笑,眼中寒芒閃爍,冷聲道:

    「小黃啊,給他普及一下基本的法律知識,告訴他都犯了什么法,免得說我冤枉

    他?!?/br>
    小黃嘿嘿一笑,走上前凝視他,怪笑道:「聚眾斗毆,藏毒,持刀襲警,你

    說你犯法沒有?」

    藏毒?持刀襲警?他們在說什么?

    裂祭腦袋一片空白,驚的目瞪口呆,大聲道:「你…你說什么?我哪里有刀?

    我哪里藏毒了?你們還是不是警察?怎么血口噴人?」

    「看來你還是沒看清楚情況啊?!购敛焕頃拇蠛按蠼校惐盘袅颂裘?,

    邪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譏諷,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小黃,拿把刀放在

    他手里。」

    架著裂祭的兩名警察心領神會,猛一用力將裂祭的身體往下壓去。兩人身強

    體壯,裂祭又渾身是傷,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不一會就被制服在了地上。一人

    將裂祭的手反扭過來,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一人則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你們…你們干什么,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兩人突然使力,背上的傷口受

    到刺激,裂祭疼的臉色蒼白,睚眥欲裂,但依舊劇烈的掙扎著,但如何掙得開兩

    人的束縛?

    小黃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打開工具箱,掏出一個錘子,在手中掂了掂,

    眼中寒光一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舉起錘子猛的一把捶在了裂祭的手上。

    「?。。 挂还删尥磦鱽恚鸭缿K叫一聲,冷汗直流,右手頓時沒有了知覺,

    痛苦的大叫著,「我…我的手…我的手…」

    小黃嘿嘿冷笑,舉起錘子又砸在了裂祭的另一只手上。經過這兩下,裂祭的

    兩只手都沒有了知覺,如一灘爛泥趴在了地上。隨后小黃戴上手套,從工具箱拿

    出一把嶄新的鋼刀放在了裂祭的手上,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白粉放在了他的手上。

    裂祭驚恐的看著手中的鋼刀和白粉,想要甩掉,但手卻早已麻木,根本不聽

    使喚。裂祭面色通紅,睚眥欲裂,額頭上青筋爆現,聲嘶力竭的大聲咆哮道:

    「你們這幫禽獸!陷害我!冤枉我!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要告你們,告

    你們!」

    聽到這話,陳炳才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幽幽一笑,悠然的點了一支煙,愜意

    的吸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小黃,你剛才都看到了什么?」

    藍色的煙霧飄飄蕩蕩,緩緩上升,如一個巨大的套索,猛然間罩在了裂祭的

    頭上,揮之不去。裂祭的心猛的一下沉到了海底。

    小黃恭敬的說道:「犯人藏毒被捕,意圖反抗,情急之下拿刀行兇,想要沖

    出重圍。陳隊生命受到威脅,被迫反擊,將犯人打傷在地。沒想到犯人依舊冥頑

    不靈,激烈反抗,為確保生命安全,只得打傷了他的雙手?!?/br>
    「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還是不是警察?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俊孤牭竭@

    話,裂祭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似乎傻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一個可以讓自己永不超生的黑暗陷阱!而一切的主

    導就是張路的老爹,那個滿臉道貌岸然的公安局局長。但裂祭從未想到他會用這

    樣卑鄙無恥的手段,更沒想到他會囂張到明目張膽的陷害自己!

    正義的使者?人民的警察?光輝的形象?——一切都超過了他的想象!

    聽完小黃的匯報,陳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上前看著裂祭笑道:「你都聽

    清楚了?現在證據也有了,刀上和毒品也有了你的指紋,你是怎么都逃脫不了的?!?/br>
    隨后他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陰笑道:「小子,藏毒、襲警、殺人未遂,還

    有污蔑警務人員,這四條罪名夠你享受一輩子了,哈哈哈!」

    「你們這群禽獸!還有沒有王法???快放了我!放了我!」裂祭怒火攻心,

    雙目血紅,額頭上的青筋暴現,猶如一只受傷的豹子大聲咆哮著,但回應他的只

    是譏諷的笑容。

    「王法?」陳炳才冷冷一笑,狠聲道:「老子告訴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

    老子就是法!」

    「將犯人帶走!」

    「放開我!救命!救命?。≌l來救救我!救命??!」

    裂祭絕望的叫喊著,劇烈的掙扎著,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看著自己被迫一

    步步的靠近寫有POLICE的警車,他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他感覺自己如同站在了懸崖邊上,正一步步走向漆黑而深不見底的地獄。

    永不超生的地獄!

    ——————————————

    黑暗的房間里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寂靜的可怕,如同沒有生命的沼澤,困

    住的不僅是人,還有人的靈魂。

    裂祭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他的心已經麻木,他的身體也已經沒有

    知覺,對于先前的栽贓嫁禍,他沒有在吵,也沒有在鬧。他知道一切毫無意義。

    「支」的一聲,房門開啟,三名警察走了進來。緊接著日光燈閃亮,強烈的

    光線射來,裂祭一時有些不適,微微閉上了眼。過了一會,他才看清眼前三人的

    樣子。

    為首的還是那名中年警察,身材高大,臉正方唇,裂祭記得他是陳隊長。他

    的身后是兩名年紀不大的年輕警察。此時三人正神色冷峻的望著裂祭,眼中充滿

    了狠毒之色。

    陳炳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在了裂祭對面,毫無感情的問道:「名字?」

    裂祭雙目呆滯,不言不語,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cao!」小黃見裂祭如此不配合,大跨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只聽「啪」

    的一聲,裂祭左邊臉龐頓時紅腫。小黃一把扯住他的頭發,雙目圓瞪,厲聲道:

    「小子,陳隊問你話呢!」

    裂祭臉頰火熱,頭皮吃痛,頭不由自主的仰了起來,一雙陰寒的眼睛死死的

    盯著他,嘴角掛著殘忍的邪笑,卻沒有說任何話。

    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驟然下降了十多度。

    這…這是怎樣的眼神!?

    就像野獸臨死前對敵人極度怨恨的憤怒,和野獸即將暴走的兇殘幽冷,小黃

    感覺那如實質般的目光似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一陣寒意襲來,小黃不由自主的

    后退了幾步。他不明白先前還大吵大鬧的年輕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轉變。

    陳炳才似乎毫不在意,看著手中的資料說道:「裂祭,H市人,母親柳若涵,

    父親于十二年前意外死亡,家住道樓號。五天前加入天虎幫,三天

    前開始販毒!」

    陳炳才放下資料,陰陰一笑,盯著裂祭的眼睛,冷聲道:「你認不認罪?」

    裂祭面無表情,眼睛似閉未閉,似乎這些東西與自己毫不相關。

    看著裂祭的裝B樣,另一名警察小張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叫罵道:

    「他媽的,你最好配合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陳炳才哼哼陰笑,瞥了他一眼,寒聲道:「小張,小黃,好好的招呼他!」

    陳炳才知道這小子得罪了張局長,他得到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案子坐

    實。原本他還想先審問了在好好的收拾裂祭,不過既然他這么不配合,就先給他

    點苦頭嘗嘗。

    「陳隊放心,我們會好生招待他的!」兩人得到命令獰笑著走了過去,將手

    中的提包放下,包打開,一些金屬物品印入了裂祭的眼簾。鋼針,鐵環,錘子,

    樣樣俱全,刑具足有幾十種。

    看到這些刑具,裂祭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陳炳才悠閑的點燃一根煙,獰笑道:「先讓這位兄弟的精神亢奮一下。」說

    完端起一杯茶悠然的喝了一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裂祭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我還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除

    了女人,還有什么可以讓我亢奮的?!勾藭r的他雙手雙腳均被捆在實心木的椅子

    上,根本無法動彈,說他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男人的尊嚴卻不能示弱

    以人。

    到現在,他已完全冷靜下來——絕不能夠露出絲毫怯意!

    「是嗎?」小張把他的椅子抬起來放倒在桌子上,將一塊墊子放在他的胸口,

    陰笑道:「等一下你就會很爽的叫出來了!」說完cao起錘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聽「碰」的一聲悶響,桌子被這一下砸的劇烈的震動,陳炳才放在桌子上

    的杯子彈了起來,一些茶水濺落。小張身材魁梧,肌rou結實,這一下砸下去起碼

    有大幾百斤的力,普通人根本難以承受。裂祭,只覺胸口疼痛,氣悶難喘,忍不

    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小張獰笑道:「怎么不叫!老子要讓你叫!」小張舉起錘子,猛的又是一下

    砸在了裂祭的胸口。

    裂祭雙目圓瞪,悶哼一聲,硬是忍住沒有叫出聲,雙眼死死的盯著小張,眼

    中的惡毒兇狠前所未有,仿佛要將他生吃活剝。

    小張被那野獸般兇狠的目光盯的背脊發寒,一時愣在了原地,不過他很快回

    過神來,頓時勃然大怒,嘶叫道:「老子讓你看!老子讓你看!」說完手中的錘

    子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胸口,毫不留情,瘋狂的擊打著。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桌子的震蕩聲和裂祭的悶哼聲。

    也許是打累了,也許是怕弄出人命。小張放下了手中的錘子,一般人經過這

    樣的折磨,早已經大叫出聲,哀聲求饒了,可裂祭卻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更沒有叫一聲,只是一直用那野獸般兇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令他心中發寒。

    裂祭已經不知道吞下了多少血液,nongnong的腥味在口腔里回蕩,如同興奮劑讓

    他精神亢奮,「怎么?這么快就沒力氣了,老子還沒有爽呢!」

    小張臉色一變,就要沖過去,卻被小黃攔住了。只見他嘿嘿冷笑,對小張使

    了一個眼色。小張心領神會,壓住心頭的火氣,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

    住椅子以免他反抗。

    小黃則抽出十支鋼針放在桌子上,瞇了瞇眼,嘿嘿陰笑道:「小子,別囂張,

    等一下你就會很爽的叫出來了,絕對比女人來的興奮!」說完便拿起了一支鋼針。

    鋼針鋒利,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小張一手按住裂祭的手指想令他平直,豈料裂祭的手勁卻十分大,拳頭緊緊

    的握著,無論他怎么使勁都扳不開。

    「cao!」屢試嘗試都沒有結果,小張勃然大怒,cao起錘子就是一下砸了下去。

    「?。?!」

    一陣劇痛傳來,裂祭雙目欲裂,額頭青筋暴現,冷汗直流,手背上皮開rou綻,

    鮮血直流。裂祭想要控制手動起來,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知覺。

    小黃眼神冷酷,嘿嘿陰笑道:「看你汗流浹背的,肯定還沒有爽夠,不要緊,

    這幾下保證讓你爽上天?!拐f完拿著鋼針慢慢插進了裂祭的指甲縫里,鮮血順著

    鋼針滴落在桌子上,觸目驚心!

    所謂十指連心,鋼針細小尖銳的鋒利慢慢深入rou里,那是遠非常人能夠忍受

    的痛苦。裂祭咬牙苦撐,渾身的肌rou緊繃,劇烈的掙扎,但卻無法掙脫那粗如嬰

    兒手腕的麻繩的束縛。

    兩人是警局里專門負責行刑的警察,平日里以折磨犯人為樂,以滿足他們變

    態的欲望。見到裂祭滿頭大汗,痛苦掙扎的樣子,兩人渾身舒暢,眼中的興奮之

    色溢于言表。

    小黃見裂祭一直咬牙,卻不發聲,不由笑道:「還真是條硬漢,看來還是不

    夠爽啊,老子看你能撐多久!」說完又是一支鋼針狠狠的插了進去。

    裂祭身軀猛的一陣顫抖,面色通紅,冷汗直流,脖子以上的青筋暴露在皮膚

    下,模樣甚是可怖。這種細小而鉆心的痛苦令他渾身的神經處于緊繃狀態,而在

    這種狀態下,痛苦的感覺被放大了數倍。他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絕望,但那仇恨的

    火焰卻在心底劇烈燃燒著。

    小黃笑咪咪的說道:「毒品是不是你的?」

    知道一旦認罪,自己絕對完蛋。裂祭冷哼一聲,怨毒的看著他,冷笑道:

    「是你媽的!是你媽被狗cao出來的!」

    「老子看你還能挺多久!」小黃見他仍舊這么囂張,不由臉色一沉,抓起鋼

    針連連插入。

    不一會,裂祭十支手指已經插滿了鋼針,一寸長的鋼針基本全部沒入,只剩

    一點流露在外。裂祭的手上鮮血直流,鉆心的疼痛已經令他完全麻木。

    小黃寒聲道:「認不認罪?」

    裂祭雙目通紅,眼色如血,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不會放過你的!老子要

    殺光你全家,男人剁了喂狗,女的丟到妓院被上萬男人cao!」

    「草,老子讓你嘴硬!」小黃眼神一寒,心頭大怒,陰陰一笑,抓住針頭就

    是一陣大力扭動。

    「?。?!」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房間里久久回蕩。

    鋼針在rou里攪動的疼痛遠超過人的想象,裂祭只覺渾身如鋼刀嗜心的疼痛,

    鉆心的疼痛肆無忌憚的折磨著他的精神,生不如死。望著小黃那興奮的神色,裂

    祭死死的盯著他,仇恨如火焰奔騰。

    看著裂祭的眼神,小黃就是一陣惱火,猛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陰聲道:

    「他媽的小雜種看什么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我告訴你只

    藏毒50克這一項就可以讓你在監獄度過余生!像你這樣的人老子就算把你玩死

    了都行!不自量力!」

    權利!我沒有權利!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

    此時的他突然想起了一部電影里的對白,「權利就是蔑視法律!權利就是為

    所欲為!權利就是讓所以人都懼怕你!也許你現在還沒有感到權利的重要性,不

    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個男人對權利的渴望遠比女人來的強烈!」

    權利!我要權利!我要所有人都承俯在我的腳下!我要得罪我的人生不如死!

    在經過生不如死的折磨后,裂祭終于明白了這句話中的含義。沒有權利,所

    有人都可以踩在你的頭上,所有人都可以蔑視你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踐踏

    你的尊嚴!裂祭心如火燒,一種對權利的渴望的火焰在他心里劇烈燃燒著。那是

    對權利的欲望,比性欲強上百倍千倍的對權利的欲望!

    兩人又對裂祭用了各種刑具??粗麡O度痛苦與絕望的表情,兩人俞加興奮,

    玩的不亦樂乎,變態的欲望在他的一聲聲慘叫聲中得到異常的滿足。

    半個小時,裂祭猶如過了半個世紀。

    此時的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臉色蒼白如紙,額頭虛汗滿布,精神極度

    委靡,渾身布滿了傷痕,鮮血完全滲透了他的衣衫。原本精亮有神的眼睛目無焦

    距,渙散無神,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證明著他還倔強的活著。

    身體越來越虛弱,視線越來越模糊,裂祭感覺越來越接近地獄的邊緣。

    光明?光明是什么?

    我曾認為世界是明亮的,所有一切在陽光下成長。

    但現在,我憎恨它。

    它的光亮欺騙了我,我的雙眼蒙蔽了我,我墜入了看不清彼岸的濃霧。

    當紅色的血液劃破了它的外殼。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與黑暗為伍!

    最后一個念頭劃過腦際,裂祭終于承受不住昏了過去——我要得到權利,不擇

    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