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生、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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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不知道師父去哪兒了,是云游還是升仙,他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 “江師父?”門口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他抬頭,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滿身鮮血混著泥土,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看見是江了,松了口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師父收養這個孩子吧。” 江了這才看出這人是司公子,連忙扶起來:“你、你這是干什么?” 司公子看著懷里的孩子勾起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家里懷疑胡兒的身份,請來了修行的道士,胡兒受了傷,我帶他躲進山里,沒想到他為了這個孩子早就耗盡了精血,最終沒來得及看一眼就去了。”他看著江了:“請師父收留這個孩子,我也會追隨胡兒去。” “不可能!小狐貍有修為,怎么可能被一般道士……”他聲音止住了,低頭看著那個嬰孩:“逆天改命。” “沒錯,胡兒讓我一個人撫養他長大,我怎么能直視奪走了他性命的孩子!”他跪在地上,用手扯著頭發,哭地撕心裂肺,當初小狐貍說只要損耗一點修為就能擁有兩人共同的孩子,他還高興,沒想到…… 江了懷里被塞進了孩子,小小軟軟一團,就這么捧著,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 他跟著司公子來到了后山,一個小小的土坑,里面正躺著他的小竹馬,瘦地皮包骨頭,不成人形,早已經沒了氣息。 江了張張嘴,喉頭被哽住了,眼眶發酸,淚就涌了出來,司公子從懷里掏出一個沾著血的小匕首:“就是這把匕首剖開了胡兒的肚子,現在也要結果了我的性命。”說著用匕首割開了頸子,鮮血噴濺,躺在了坑里,撐著最后一口氣,抱住了心愛的男人,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卻再也講不出話了。 江了把孩子放在地上,用手捧著土掩埋了摯友夫夫,小小一個土包,葬著兩個生命,他再把嬰孩抱起來,逗弄著熟睡的孩子,“現在想不養也不成了。”說完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叫什么?” 也沒人告訴他,連男女都不知道,他解開裹著孩子的袍子,看到孩子腿間,他嚇的捂住了嘴——陰陽人! 叫什么叫什么?江了想了幾個名字都不滿意,以他們師門起名字的隨意性,叫司什么都可能,他臉一紅,想到一個名字——司沐凔。 沐凔慕凔,果然還是隨意了。 江了再三告誡自己,和那個羅剎一點關系都沒有,可他自己都不信,他打定了主意,要把摯友的遺血撫養長大!可江了自己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回到觀里,天都擦黑了,嬰孩餓醒了,不住哭嚎,江了也餓了,抱著孩子不知所措,一大一小兩人都哭了起來。 墨凔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心心念念想狠狠修理一番的道爺就坐在觀里,雪白的袍子上都是黃土,懷里抱著不知誰沾著血的外袍,額,袍子里還裹著一小坨…… “生、生了?”本想一見面就扒下褲子狠狠cao江了一頓的墨凔,不管怎么哭嚎求饒絕不手軟,可一看見懷里那一小坨就慌了,改命生子這種事墨凔沒干過,但也不能這么快吧,一天就…… 江了聽見聲音抬頭,眼睛紅腫,臉上又是灰又是淚,紅紅的小鼻子聳動著,活像被主人丟棄的小動物,“墨凔……”一看見熟悉是人更委屈了,起身撲進慕凔懷里,張大嘴巴哭嚎著,豆大的淚珠噼噼啪啪往下掉。 墨凔一陣心疼,慌忙伸手去托江了懷里的孩子,生怕被兩人擠傷了,另一只手放在江了雜草似的蓬亂的腦袋上順毛:“你不是跑嗎?怎么不跑了?” 江了理虧,一腦袋扎進墨凔胸口就是不出聲,墨凔卻不依不饒,這離家出走的先河一開,以后還得了?伸手把江了的腦袋挖出來,掐著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知道錯了嗎?” 江了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逃跑,小兔子被欺負急了,給了墨凔一記肘擊,就懟在閻君柔軟的腹部,“王八蛋!” 江了半吊子修行對閻君雖然沒什么殺傷力,小道爺英勇的行為還是閻君愣神了,就這么分神的空檔,江了從墨凔手上撈起還在哭的司沐凔,撒腿往外跑。 墨凔徹底黑了臉,目露兇光,嘴角卻上揚著:“長本事了,還會罵人了?”回頭看,早沒了人影了,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強壓胸腔里的怒火。 江了真真像個食草動物,還是一只不怎么高明的食草動物,平時呆呆的,關鍵時候能嗅到危險氣息,做出快速反應,逃跑的時候總是速度很快,他抱著小家伙一路連跑帶顛,利用對后山的熟悉,總算到了師父修行的山洞。 這邊剛舒了口氣,江了只覺得腰間一緊,山洞近在咫尺,都能瞧見里面供著的元始天尊石像,可就是一步也邁不開,低頭一看,就見一條墨色的廣袖橫在腰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