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冰酒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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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候,整個酒店終于安靜了下來。 許驍回房間的時候,許悠然已經(jīng)睡了,知道她也累就沒吵醒她。 于是新婚之夜,驍爺醉醺醺地睡在了沙發(fā)上。 而對面房間的肖涵是被酒味給嗆醒的。 她睡得正熟,忽然連人帶被子被人緊緊抱住。 肖涵被抱得不舒服,半睡半醒地帶著睡腔抱怨:“肖磊你喝了多少難聞死了!” 身上的人一頓,隨后肖涵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緊接著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在她又快要睡著的時候,那重量再次覆了上來。 這次不再是簡簡單單地抱著,男人的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 密密麻麻地吻落在她的臉蛋和唇角。 肖涵下意識要推開他。 “我洗過了……” 肖涵往床的另一側(cè)躲,“那也不行,我,我們再不能這樣了。” 看了許悠然的婚禮,又聊了好些積壓在心底已久的往事,她已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裝傻充愣終究不是長久的辦法。 回去后,是有必要認(rèn)認(rèn)真真地談一次的…… 可今夜已經(jīng)不容她思考和拒絕。 “涵涵,”男人攥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回身下,“我們也結(jié)婚好不好?” 肖涵愣住。 緊接著衣服被撕破,驚得她立刻要推開覆上來的身軀,“你說什么瘋話!你,你起來!” 可她的這點(diǎn)力氣,對男人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 “許驍那狗東西說的沒錯,我就是羨慕他。” 他俯下身吻上她,不同以往的體恤和將就,而是醉得失去了理智,僅剩最原始的欲望作祟。 舌尖的糾纏讓她說不出話,雙手被他單手摁住。 肖涵驚恐地感覺到什么東西抵在了下面。 她說不出話,手腕疼得厲害,整個人被禁錮在他身下,只得重重地咬了他一口,鮮血瞬間彌漫進(jìn)兩人的口中。 肖涵以為他疼了就會放開,卻不知血的腥甜,反而刺激了醉得神志不清的男人,不僅沒有停下,而是順手從床邊拿了一瓶酒倒在了兩人相觸的地方。 被泡在冰塊里的酒,倒在了溫?zé)崦舾械募∧w上,使得她瞬間顫栗,嚇得扭動著腰肢要躲開。但這樣可憐害怕得滿眼淚水的樣子,落在他眼里卻美得致命。 美到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撞壞她。 酒瓶口抵上了緊緊收縮著的窄xiaoxue口,肖磊放開她的雙手,轉(zhuǎn)而撫上了她的腰順勢一抬,瞬間冰涼的酒倒灌進(jìn)了進(jìn)去,冰火兩重天和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肖涵顫抖著推他。 換來的,是順著冰酒猛烈闖進(jìn)來的粗長硬物。 “啊——”指甲在他的后背抓出血痕,但這點(diǎn)疼痛根本抵不了整根沒入的瘋狂快感。 快速有力的抽插帶出的酒飛濺在床單上,如同綻開在雪中的花。 疼痛中夾雜的快感永遠(yuǎn)是令人上癮著迷的,不管肖涵哭得有多厲害,爽到頭皮發(fā)麻的男人都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一股股白濁將她小腹撐得微微隆起。 男人終于退了出來。而她紅腫的xue口還微微張著,任由那些黏黏的東西摻著酒和身體的熱液流了出來。 瘋狂過后是無盡的疲憊,他抱著她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肖涵抬手擋了擋照到了臉上的陽光,雙腿仍舊酸軟。但身體清清爽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他抱著去清洗的,居然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看到了床邊放著一杯水。 看樣子已經(jīng)放了一會兒,熱水已經(jīng)變成了溫水。 她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時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她下床,慢慢地扶著墻過去開了門。 “涵姐!”一開門就看見了肖涵頸間的吻痕,吳昊一噎,心想這磊哥也太變態(tài)了,人家驍爺?shù)男禄橹梗愕孟褡约旱男禄橹挂粯印?/br> “咱還有個美妝廣告沒拍呢,怎么著,開工不?” 肖涵聲音有點(diǎn)啞:“其他人呢?” 吳昊一擺手:“大伙都忙唄,走得差不多了。而且許驍哥走的最早,哈哈哈我猜是為了躲酒!他昨晚喝了超級多居然還起得來,確實(shí)佩服!” “那……” “你是要問磊哥嗎?公司那邊臨時出了點(diǎn)問題,他飛回去了,本來想等你醒來跟你說一聲的,但你一直沒有醒,他就讓我下午再來叫你?!?/br> 肖涵點(diǎn)點(diǎn)頭,“我換個衣服就出發(fā)。” 登機(jī)之前,肖磊打來了電話,肖涵看了眼屏幕,卻不知為何有些心煩意亂地按下了關(guān)機(jī)鍵。 紐約的美妝廣告拍完,肖涵回房間換了衣服,戴了帽子和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沒有知會吳昊一聲就去了停車場。 在停車場角落等著她的是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駕駛座上的男人長得極好,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電梯門口,隔著車都能感受到生人勿近的氣息。 直到看見了那道纖細(xì)的身影,原本清冷淡漠的表情才立刻褪去,唇角勾起,露出了干凈陽光的笑容。 只是這樣的笑,已經(jīng)與周身的奢侈名牌和豪華跑車百般違和了。 池野下來替她打開車門,肖涵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昂貴手表,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池野上車,轉(zhuǎn)過頭來微笑地看著她,一如往常地問:“jiejie,你想吃什么?” 肖涵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五年不見,變化太大了。 沉默幾秒,肖涵說:“吃什么都好,你也知道我不是真的來吃飯的。” 池野沒再多問,車子發(fā)動,駛出地下停車場。 如果說有什么事情讓她睡不著覺,那么除了要去參加許悠然婚禮的這件事,就是那條信息了。 緊跟著那個“晚安”的表情后面,是他發(fā)來的短短的一句話。 【jiejie,你家在美國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要聽嗎?】 當(dāng)晚她沒有回復(fù),他也沒再打擾。 但疑慮只要生了一絲絲的苗頭,緊接著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縈繞在腦海中。 車速很快,飛速穿過繁華的街道,駛?cè)肓思~約最有名的富人區(qū)。 一路扎眼至極的法拉利終于進(jìn)入了自己歸屬的地方。 豪車扎堆,隨意地到處停著,像是不在意,也像是在不經(jīng)意的炫耀。 “你不是說要去吃飯?”肖涵看著車庫的門緩緩打開,忍不住問道。 池野偏過頭來,眨了眨眼:“是來吃飯啊,jiejie?!?/br> 肖涵沒想到時隔近五年,會再次吃到池野親手做的菜。 只是這一次不是在幽暗的后廚,不是偷偷摸摸用餐廳剩下的食材,而是在偌大的豪宅中,看著他優(yōu)雅地半卷著衣袖,熟練自然地為她做出一道道她喜歡的菜。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她坐在餐桌前,實(shí)在覺得每道菜都剛好合她口味這種事,不可能是巧合。 池野倒了兩杯紅酒。 “我看了你出道以來所有的采訪?!币槐t酒放到了她手邊。 池野舉杯,一雙干凈的眸子看著她:“jiejie,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在想著你?!?/br> 要不是這雙眼睛,肖涵根本不會把眼前這張混血的臉,還有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跟五年前那個溫順乖巧,卻也有些寒酸的男孩聯(lián)想在一起。 那時候她就是被他的眼神所吸引,他的眼睛永遠(yuǎn)那么真誠那么純粹,純粹到只要是他說的,她就自然而然地相信。 時隔五年,那雙眼睛和那干凈的眼神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一如以前地那般令人心動。 只是…… 不知為何,她卻隱隱從他眼中感受到了掠奪與欲望。 肖涵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舉杯象征性地跟他碰了碰:“看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br> 她只喝了一口,但對面的男人卻一飲而盡。 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安靜得沒有半分重逢后的喜悅。 面對肖涵的冷淡,池野絲毫不在意,只微微將菜往她面前挪了下:“嘗嘗看?!?/br> 肖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嘗了一口面前的菜,意料當(dāng)中的好吃,她放下筷子:“手藝沒變。” 然后她看著池野說:“人卻變了很多?!?/br> 池野笑了笑,“是啊,變了很多。jiejie,是因?yàn)槲易兞?,所以你不喜歡了嗎?” 肖涵搖了搖頭:“人總會長大的,我只是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面。也沒想到你會變得我差點(diǎn)沒有認(rèn)出來。” 房子太大人太少,整個房子里都回蕩著池野淡淡的聲音。 “我也不想變啊,jiejie??晌乙驳没钕聛恚疫€想再見到你。” 肖涵倏地對上他的視線:“你,你的臉,難道不是因?yàn)槌龅啦艅拥???/br> 原來的池野是好看的,但只是在國內(nèi)的好看。 想要在歐美市場混,那張臉是不行的,所以她下意識以為…… “jiejie,我……是因?yàn)闅莶艅拥哪?。如果可以,我也想用原來的樣子來見你。?/br> “什么?” “我剛來美國的時候要打工賺錢,總是被打,有一次……那個白人他不僅打我,還要……我用酒瓶子砸了他,他推了我,我的臉撞在了碎瓶子上……” 肖涵下意識皺眉,即便沒有親眼見到,她也能想象那該有多疼。 “你當(dāng)初不告而別,是拿了我哥的錢吧……既然有錢,怎么還要去打工?” 池野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紅酒杯。 “磊哥……只給了我媽治病的錢,其他的……都要靠我自己。” “那你毀容后……” 摩挲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一頓,他回答:“那時候,我大哥來了?!?/br> 池慕凡。 肖涵當(dāng)即明白:“你回到池家了是嗎?” “嗯?!?/br> 她松了口氣,原本的愧疚消失了一些。 她猜到肖磊應(yīng)該是用給池mama治病的條件換池野離開。 雖然不會食言,但他也從來不發(fā)什么善心,絕對不會可憐池野無依無靠,就多施舍半毛錢。 所以池野最初在美國的那些日子,一定非常艱難。 好在,好在還是回到了池家。 “jiejie,你還怪我嗎?” 肖涵一愣,沒有說話。 “對不起。jiejie,真的對不起?!?/br> 肖涵對上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睛,看著他低落的樣子,曾經(jīng)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一瞬間涌到眼前。 曾經(jīng)他溫順地走在她旁邊,掏遍了兜里所有的錢,都不要她花一分。 曾經(jīng)他擋在她身前,被那群找事的小流氓打得鼻青臉腫,卻死死地不退后一步。 曾經(jīng)他會小心翼翼地留下好的食材,只為一天勞累后能給她做頓好吃的。 曾經(jīng)的他可憐又卑微,卻那般陽光干凈地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進(jìn)入她的心里…… 人生在世,總會有無可奈何走投無路的時候。 那時候的池野不過十六歲而已。 肖涵輕嘆口氣,望向他:“不怪你了。” 他眼中一亮:“真的?” 肖涵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我是你,如果還有機(jī)會救回我的mama,我也會那么做的?!?/br> 話音未落,肖涵明顯看到池野臉上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