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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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怪怪的。 她隱約記得,是那狗東西把她扛回來還給扔水里了。迷迷糊糊地……好像還看見他去衣柜拿了睡衣。 肖涵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這死變態(tài),敢脫我衣服。” 她立馬下床去找校服,校服兜里好多張卡,都存著她的私房錢。那狗賊要是敢碰她的卡,她就去車庫劃爛他所有的車! 好在那幾張卡原封不動地放在她化妝臺上,肖涵撇撇嘴,算她想多了。 吃早餐是隨口問了句,才知道肖磊昨晚就開車走了。肖涵半點都想不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只咂咂舌:“不知道又被哪個狐貍精勾了魂兒,深更半夜了還不消停。” 她不過就是成績不好,老爺子就嫌她丟人。要是他那大兒子哪天精盡人亡死在女人床上那才要笑死人! 肖涵想象了一下那場面,決定去買個高清數(shù)碼相機。 周末許悠然約肖涵一起去周博揚家學習,說是周mama邀請的。 肖涵正愁沒地方發(fā)泄,二話沒說就去了周博揚家。 許悠然都到了半天,還沒見肖涵,就給她打了電話。 “肖涵,怎么還沒到呀?堵車嗎?” 電話那邊是肖涵氣呼呼的聲音:“快到了!這破別墅區(qū)規(guī)矩真多,出租車不讓進,我得自己走進來!” 周博揚一聽,朝著電話那頭喊:“啥情況啊大小姐,你家破產(chǎn)了?” “你給我閉嘴!給老娘開門!老娘進來滅了你這幸災樂禍的賤人!” 周博揚也不惱,樂呵呵地牽著他的德國牧羊犬去給肖涵開門。 果不其然就聽見了肖涵的尖叫:“啊——悠悠!悠悠救我!!!” 許悠然笑著走過去,蹲下身溫柔地抱著狗的腦袋,“好啦,我擋住了,你進去吧。” 肖涵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閃了進去。 說是約著學習,結(jié)果就是許悠然一個人在寫作業(yè),肖涵和周博揚在打游戲。 肖涵憋著火,不管輸贏都要暴捶周博揚一頓。 周博揚好男不跟女斗,舉手投降:“行了我看出來了,我成出氣筒了,得,小爺我找我的里奧玩去。” 周博揚去找他的德國牧羊犬玩,許悠然也正好寫完了作業(yè)。 見肖涵還是氣呼呼的,便溫聲哄她。 這一哄,肖涵就像被摸了尾巴的貓,翹著尾巴鬼哭狼嚎地跟許悠然訴苦。 “悠悠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他不僅揍我還把我扒光了扔進浴缸里差點淹死我!他又拿錢又欺負我!人家的哥哥都是什么寵妹如命寵妹狂魔,到我這兒怎么攤上這么個狗東西!” 許悠然點點頭,隨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搖了搖頭。 肖涵吸了吸鼻子,一雙美眸瞪著她:“你這啥意思啊?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許悠然說:“我覺得你說的又對又不對。” “你到底站哪邊,咱倆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許悠然坐過去,拿紙幫肖涵擦她那張花臉。 “首先我同意你說的,肖磊哥對你有時候是有點兇。” 肖涵脖子一梗:“有點?!” 那表情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逗得許悠然撲哧一笑:“好好好,是很兇。但是你再想想,除了他還有別人關(guān)心你管你嗎?” 肖涵認真的問:“他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我?你拍照了?給我看看。” 許悠然搖搖頭,說:“肖涵,以前我哥是怎么對我的你不會不記得吧?冷漠到我覺得仇人都不至于如此。那時候我真的特別希望他能罵我,真的,我希望他像肖磊哥一樣,管著我,注意著我。” 肖涵沒說話。 肖磊關(guān)不關(guān)心她她反正不咋清楚。但她能確定的是,不管她干了多么小一點偷雞摸狗的壞事,肖磊分分鐘就能知道,然后立馬殺過去揍她。 許悠然接著說:“雖然不知道我哥為什么突然又理我了,但我真的很開心。那晚我也挨罵了,但我可開心了,這證明我哥是關(guān)心我的呀。” 肖涵點點頭,又突然搖搖頭。 這下?lián)Q許悠然好奇了。 肖涵義正言辭地反駁:“關(guān)心也得有個度!許驍哥罵你那他還給你錢呢!我呢?肖磊不僅罵我,他還揍我!我屁股都被他打腫了我給你看!” 許悠然勸說失敗,連連擺手:“知道你可憐啦,好了好了,我站在你這邊了好不好?” 肖涵滿意地點頭。 滿意沒兩分鐘,就又開始犯愁了。 周博揚端著果盤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張略帶愁容的漂亮臉蛋兒。 周小爺對這種事兒都門兒清,云淡風輕地來了句:“不就是寒假那點事兒嘛,有什么可愁的。你別告訴我你長這么大還沒冒充過家長簽字啊。” 許悠然誠實地點點頭,又看向肖涵。 肖涵頭疼地說:“今年情況特殊,這招行不通。” “為啥?”周博揚遞給倆姑娘一人一杯鮮榨果汁。 肖涵喝了一口,接著說:“老張知道我爸在國外,還特意打了個國際長途問寒假作業(yè)每天誰簽字。我爸說我小媽寒假得帶著我弟弟去找他,家里就剩一哥哥。” 周博揚一拍大腿:“那就更不用愁了!磊哥忙的很,二話不說就得給你簽字。他哪有閑工夫給你檢查作業(yè)。” 肖涵送了他一個得體的微笑:“老張要求的啥?每天簽!等于我倆天天都得見面,我得多挨多少揍!” 周博揚撓頭:“那怎么辦?” 最后還是許悠然出了個說的過去的主意。 “肖涵,要不你寒假來我家吧,我可以跟張老師說你家長太忙了,你住我家,我來檢查作業(yè),然后讓我哥一起簽了。” 許悠然作為班長和全校第一,在班主任面前有相當?shù)脑捳Z權(quán)。 肖涵頓時眼前一亮:“好主意!能每天跟許驍哥那樣的大帥哥見面,天天寫作業(yè)算啥!就這么說定了!” 晚上肖涵拉著周博揚買了一堆好吃的去醫(yī)院看池野,卻被告知池野已經(jīng)出院。 肖涵瞪著一雙大眼睛:“我今早給他信息說晚上過來他還答應(yīng)等我來著!” 周博揚摸著下巴想了想,說:“我覺得他應(yīng)該沒錢付住院費。” 肖涵說:“我不是讓你把錢交了嗎?你沒長耳朵啊?” 周博揚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的話我哪敢不聽啊,錢我交了,但他應(yīng)該是不想欠咱們吧。” 肖涵不理解:“都是朋友什么欠不欠的?我還差他那么點錢?我找他去,地址給我。” 周博揚咂舌:“這位jiejie,雖說女追男隔層紗,但你這也太主動了吧?小爺以男人的立場告訴你,你這樣追男的指定不行!” “我呸!老娘還需要倒追?他身上那幾處最嚴重的傷怎么來的?那不都因為我嗎,說啥我也得去看他。” 周博揚輕而易舉被說服:“那你打電話問他吧,我沒問著他住哪,總之沒住池家。” 肖涵立馬給池野打了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jiejie?” “池野身體好了嗎就出院?你在哪我來找你。” 那邊有些遲疑,頓了頓說:“jiejie,你別來了,我都好了。嗯……展哥不讓我在酒吧干了,寒假我找了個新的兼職,這幾天都要培訓,沒時間……” 話很軟,卻也是在明明白白的拒絕。 肖涵說:“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肖涵就往醫(yī)院外面走,周博揚跟上去:“這怎么還氣上了?池野說啥了?” 兩人上了車,肖涵說:“去濱江路。” 下了車肖涵沖著地下酒吧就去了,剛進門正好迎面碰上個胖子。 “喲,小姑奶奶怎么來了?你哥知道你來我這兒嗎?” 肖涵問:“你為什么不讓池野在這兒上班了?” 江展撓撓腦袋:“啊,這事兒啊,是這樣,最近查得緊,他一未成年在這兒上班要是查出來多麻煩啊。” 一旁的周博揚沒忍住:“哥你這謊撒的我都不信啊。我就沒聽說過有誰敢查你的場子,您這軍區(qū)大院長起來的苗子誰敢折啊?” 江展嘖了一聲:“就你話多!不好好回家寫作業(yè)跟這兒摻和啥!來來,正好我出去把你倆捎回家去!” 肖涵站在原地不動,直勾勾地盯著他。 江展打不得罵不得吼不得,“姑奶奶你哥知道你又來我這酒吧他又得跟我毛!” “那你老實說,你把池野趕走是不是肖磊在中間使絆子?” 江展擺擺手:“多大點兒事兒啊他使啥絆子,就那天晚上你跟那小孩聊天,我跟在你哥后邊出來,我看他那臉色不對,尋思著估計是看不慣池野,我這當兄弟這不一眼就明白么?但你哥真啥也沒說。” “他一個不高興你就把池野趕走啊?展哥你將近三十的人了還怕他?” “嘖,小姑娘這話說的,當兄弟的那不就得貼貼心心嘛?好了哈,展哥是啥人?是那種不近人情欺負小孩兒的人嗎?我給了他三倍工資夠他花一陣兒啦。” 肖涵和周博揚沒在酒吧多待,周博揚問要不要打聽池野的住處去找他。 肖涵搖頭,“他是因為我挨了揍又丟了賺錢的路子,心里應(yīng)該不好受,過幾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