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收了我
一直以來,何景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他性冷淡。 正常的性愛,他沒有感覺,后來發現只有在調教奴隸的時候,那種性與虐,可以隱秘的讓他達到心理上的高潮。 于是他放棄了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收購了“白夜”,成了一名專業的調教師。 他高傲,冰冷,手法一流,自然名聲越來越響,數不清的有特殊性癖的達官顯貴跪在他腳下,求他收他們做一條狗。 后來他發現,這樣的刺激已經很難讓他感到興奮了。 鮮血,或者哀嚎,看多了聽多了都是一樣,心理產生了厭倦,更別提rou體。他淡了圈,專心運營俱樂部,偶爾才公調表演一次發泄一下。 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硬是什么時候了。 就在他以為他的余生都會這樣度過的時候,他的生命里闖入了一個少年,他慵懶普通,卻又在不經意間光芒萬丈,只是拿著鞭子看他一眼,他就達到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高潮。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少年拿著鞭子,讓他跪在他的腳下,說他只配給他舔鞋。 第二天一早,他發現自己夢遺了。 …… 他不是沒有想過避開楚歌,奈何他的身體誠實的很,一到星期五的下午,就自動開始期待。 每次調教課程,對他來說,都是甜蜜的折磨。 楚歌在他的教學下越來越有S的范兒,不管揮鞭子,還是高高在上的下命令,還是熟絡的使用道具,他就這樣看著他一步步向著完美的S的寶座攀登。 后來甚至發展到了,一給楚歌上課,他就會硬。 為了不被楚歌看出端倪,他不得不自己給自己帶上了貞cao帶。 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早晚有一天會丟兵卸甲,跪在少年的腳下,像那些奴隸一樣,只是他現在的尊嚴和驕傲還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時間一晃就是大半年。 ———————————————————— 楚歌在俱樂部也漸漸有了名氣。 何景曾經問他,要不要用個化名出道。調教師畢竟是個隱秘的職業,大部分人都對自己現實情況諱莫如深。 “不用,”楚歌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就楚歌,這名字挺好的。” 于是楚歌的第一次公開調教,他的名字“楚歌”被明晃晃的打在宣傳冊上,發給賓客們。 作為老板的“關門弟子”,楚歌讓很多人都產生了期待。 那次調教何景清楚的記得,他早早來到場地,等著觀看楚歌的首秀。 自然,他也從頭硬到了尾。 站在舞臺上的楚歌一改往日懶散隨意的樣子,認真起來的他是那么凜然不可侵犯。全場掌聲雷動,不停有人在何景身后悄悄的打聽這個人是誰,收不收私奴,以及收奴的要求是什么。 何景僵硬了脊背,覺得那人越是光芒,就越是離自己遙遠。 然而表演最后卻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楚歌繃緊了整晚的弦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放松了下來,然后一鞭子下去失了力道,跪匐的奴隸沒忍住,叫了出來,還打翻了身上的燭臺。 雖然楚歌立刻將燭臺扶了起來,奴隸沒有受傷,表演正常進行。 但是何景卻敏銳的感覺到,楚歌生氣了。 不是生奴隸的氣,是生他自己的氣。 有的地方他們兩人其實很像,比如都追求完美,不容瑕疵。 —————————————— 楚歌確實在生自己的氣。 他一下臺就沉了臉色,徑自往自己的調教室走。 “楚歌!”何景攔住了他,臉上帶著關心的神色。 他抬眼掃了何景一眼,只字未發,越過他接著走。 眸子黑漆漆的,何景看了就心頭一跳。 他把自己關在房里,一晚上沒出來。 何景想進去,但是他知道現在最好的就是不要打擾他,所以他生生的忍住了。 楚歌在屋子里,靜靜的研究了一晚上鞭子。 他發現自己疏于對鞭子的掌控的根本原因是自己沒有親自體驗過各種鞭子,所以不知道力道和效果。 他拿起一把鞭子,面不改色的,就向自己胳膊上抽了下去。 ……第二天何景看到的就是胳膊腫了一圈的楚歌。 他不由分說的擼起他的袖子,倒吸一口涼氣,上面是一道道腫起的鞭棱。 他的心突然就死死攥在了一起。 “不值得的…”他呢喃著,取來藥,給楚歌小心翼翼的抹,動作輕柔,像對待易碎的水晶。 楚歌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沒拒絕男人的好意。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何景都不敢再給楚歌安排公調。 ———————————————— 楚歌那時候還是大學生,到了期末就會很忙,處于人間蒸發的狀態,很久也不來俱樂部。 何景很想念他,又沒有資格去過問。 他一遍遍想著楚歌的樣子,身下硬了又疼軟,軟了又硬。他甚至愛上了這種隱秘的為所愛之人守身的方式,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屬性產生了懷疑。 但他肯定,如果自己是m,也一定是楚歌一人的m。 俱樂部里的人表示,那一個月老板的脾氣臭的可怕。 但是更可怕的還在后面。 楚歌要收私奴了。 作為一個新興的天才調教師,楚歌的光芒已經漸漸遮擋不住了。 他還愛搞制服誘惑,天天穿著個小軍裝晃來晃去,身形被襯托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不少客人一看他眼睛就直了。 一周后俱樂部的老板下了命令,要求全員統一著裝。 員工服是青衣白褲,楚歌穿上,整個一翩翩小公子,眉目如畫,比起制服的神圣不可勤侵犯更加迷人。 于是這條規矩很快被廢除了。 言歸正傳,有一天俱樂部來了個人。 他梳著碎碎的頭發,眼睛竟然是藍色的,他進來往大廳中間一坐,叫一杯茶,就要見楚歌。 那天楚歌還沒從學校來,阿寶盡職盡責的阻攔他道:“調教師要預約。而且大廳中間不許喝茶。” 那人充耳不聞,兩個保安來拉他,他一抬眉,看也不看,掏出槍就崩了一個人的胳膊。 這下沒人敢拉他了。 那人就旁若無人的捧著茶,一邊品一邊等楚歌來。 阿寶哆哆嗦嗦的給boss打電話,帶著哭腔講了半天才講明白狀況。 結果boss還沒來,楚歌就來了。 他一進酒吧的門,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但他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欠揍樣子,看也不看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那人猛地站起來,攔住了楚歌的去路。 楚歌這才懶洋洋打量他一眼,那人的氣場全開,一怔不怔的盯著楚歌,楚歌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其實他的氣勢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過了許久,那人終于笑了笑,道:“不愧是楚S。久仰大名,在下程柯。” 然后咬了咬唇,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就跪了下去。 “請您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