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三年級O部二十一班。 老師喊了下課后,青春正盛少年們立刻哄笑著打鬧著收拾東西放學。也有少部分人留在教室里,聊天或者整理未記完的筆記。 顧斯言背脊挺直的坐在桌前翻著書頁。 “學霸,打球去嗎?”話嘮抱著一個籃球跑來。 顧斯言一怔,幾乎是本能的回答到:“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 話嘮一聽這話,立刻關心的問:“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醫院檢查?” 只有顧斯言知道這種“不舒服”是怎么回事,體內的跳蛋,從第二節課被打開,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耐著這種撩人的折磨,被老師叫到名字后面不改色的回答了問題。到快下課時,他幾乎是全靠意志力坐在凳子上,強忍著不發出呻吟。上課的每一分鐘,都是甜蜜的酷刑。 他能感覺自己后xue流出的液體正一點點流出來,氳濕他的褲子。這就是他為何下課也不敢起身,非要等大家都離開才走。 現在話嘮問他問題,他根本無心回答。 “你的臉很紅,是發燒了嗎?”話嘮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不要再靠過來了! 顧斯言不安的夾緊了腿,他擔心跳蛋細小的“嗡嗡”聲被他聽到。 話嘮看到他這個動作,突然醍醐灌頂,露出了然的神情。 被……被發現了嗎?顧斯言的心一下子糾緊,往深淵墜去。 話嘮神神秘秘貼近他,低語到:“阿言,你是想要了吧?發情期Omega想要很正常的,不用不好意思。” 顧斯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話嘮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猜對了,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去找蘇懶大人吧。勇敢一點。” 心驟然回歸原位。 顧斯言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整個人像是一個人形制冷機“颼颼”散發著寒氣。 他瞇起眼:“我說這位同學,我記得你這周的實踐報告還沒有交,周三政治課點到也沒有回……” “別別別,阿言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計較。”話嘮一聽立刻腳底抹油,飛快的跑開了。 ———————————— 同樣打過下課鈴之后,過了一會蘇懶挎著包從教室里慢吞吞的出來。 不意外的,傅北在等他,但是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顏銘。 “蘇懶,我有事情找你。” “剛好是晚飯時間,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傅北,你找家店子。” “是,少爺。” 傅北選的是一家裝飾很有風格的餐廳,大大的落地窗和各種黑白的色塊。 里面的食物在蘇懶看來,和上輩子的西餐廳差不多,牛排,烤餅和各種湯。 他拿過菜單,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他對每種沒嘗過的東西抱有濃厚興趣。 “蘇懶,”顏銘也不磨嘰直奔主題:“不知你聽是否聽說,最近帝國內部有些緊張。” 蘇懶叉起一塊牛排,發現并不好咬,于是亂沒形象直接用手抓起來塞進嘴里,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我可不了解你們那些政治里的彎彎繞繞。” 顏銘看著他,如果有些人是在努力塑造貴族氣質,那蘇懶就是在揮霍他的貴族氣質。一塊牛排也能被他吃的那么……撩人。 顏銘收回目光:“那么我和晉邶是一個派別的,你總該知道。” 他用了肯定句,接著道:“帝國政治斗爭明里暗里一直很激烈,現在國會三股勢力三分天下。我和晉邶是白黨,主張ABO平權共治,但要給稀少的A特權。還有一部分是保守黨,認為O應該更多的享有權利才能彌補生理上的弱勢,他們人數最少。另外最近十年出現的新黨,他們鼓吹Alpha革命,要求收回Alpha應得的絕對支配權。” “白黨一直以來人數最多,也略占優勢。蘇懶,帝國其他勢力肯定也有拉攏你,而你和我們玩的好,我能理解為有這方面的原因吧。”還是肯定句。 蘇懶挑了挑眉,確實,不僅僅是因為顏銘是宴會上第一個和他搭話的人,他更是查過他們背后的關系。 “但是,最近新黨的勢力越發膨脹,勢頭竟然有隱隱超越我們的趨勢。” “等等,國會里的Alpha肯定也是少數,新黨是怎么做到讓大部分的Omega支持他的?難道是……”蘇懶比了比口型。 顏銘點了點頭:“你想的對,就是發情期。這些老滑頭利用了Omega的心理,畢竟每個Omega最難熬的就是發情期。” “新黨們描繪了一個美好世界,只要O支持他們,他們就會犧牲自己盡可能多的與O交配,幫助他們度過發情期。國會議員們還可以得到優先與A婚姻的優待。” “并且,他們洗腦一樣給人們灌輸要服從天性,順從生理上的本真,O本來就應雌伏在A的腳下,只要制定法律,讓A們寵愛O們一生即可。” “但實際上……”顏銘嗤笑一聲:“真的讓新黨掌權,也就是Alpha重回統治地位的時候,必然如過去一樣,奴役虐待O,法律什么的根本沒用,那就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 “但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所以,”蘇懶吞下一口牛排,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你們找上了我。” —————————————————— 帝都最大地下性奴販賣中心“白夜”,坐落于繁華的商業中心。 不需要遮遮掩掩,外面是酒吧,穿過酒吧去負一層,就是占地龐大的會所。 這里販賣的主要是Omega,還有少量Beta,他們被從各個途徑搜集來,調教,然后擺出來拍賣。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訂單在這里成交。 購買O的并不一定是A,B也喜歡購買O回去玩弄,還有很多Omega喜歡玩弄同性取樂。畢竟沒有比Omega更適合當性奴的人選了。單是看他們在發情期痛苦的呻吟或者折磨他們敏感的生殖腔時他們的樣子,都會輕而易舉的激起人們的施虐欲。 一輛車在白夜酒吧前面停下。 司機上前打開門,一個人從車上邁步下來,穿著一身考究的白色西服,面容極美,或者說精致也不為過,舉止優雅,卻又帶著一股不同于西裝特性的邪魅勁兒。 那人徑自走向白夜,工作人員全都恭敬的彎腰行禮,沒有人問他要會員卡。 因為他就是這個中心的主人——白凜。 同時也是白家這輩唯一一個Alpha。 今天是他例行視察的日子。 大廳里的墻壁上,有一排全身赤裸的奴隸,他們被綁吊成各種樣子,成為一種誘惑的裝飾。 中間的展臺里,則是公共奴隸的展示區,他們被固定在各種刑具上,后xue里被振動玩具填滿,發出不成調的呻吟。客人們可以隨意撫摸或者玩弄他們,甚至在他們的口中和后xue里發泄欲望。 后面還有懲罰區,是為調教師懲罰一些不聽話的奴隸而準備的區域。現在那里就有一個可憐的小Omega,雙手被綁在身后,帶著口球,坐在一個恐怖的機器上面,肚子鼓的要漲掉,應該被灌了不少東西。機器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硅膠陽具,在他的后xue里飛速的旋轉,cao弄,發出恐怖的馬達聲。他的鈴口也被封蠟牢牢的堵住,確保不會漏出一滴液體。他緊緊閉著眼睛,垂著腦袋,過幾分鐘,生殖腔里的人工結就會發出電流把他強制喚醒,讓他發出痛苦的哀鳴,從粉紅的皮膚,紅腫的眼睛和渾身濕答答的液體能夠看出來,他坐在這已經有一會了。 現在還沒到夜晚,大廳里人并不多,就算有客人,他們一般也都在自己的包間里與自己選中的奴隸玩樂。 白凜穿過大廳,走到自己的辦公室,聽屬下匯報本月的情況。盈利不算差,但也沒有高過預期。他瞇了瞇眼睛,像一條帶毒液的蛇。 “少爺,新進了一批貨,您要親自去看看么。” “我可沒有精力浪費在這些骯臟的小玩意兒上,好好檢查他們的身體,依據特性送給相關調教師調教。告訴他們,如果這批貨賣不了比上批更好的價錢,就讓他們變成奴隸來彌補損失好了。” “是。” “還有,和晉家的合同截止到什么時候?” “今年十二月,少爺。” “呵,又一個麻煩。” 男人舔了舔唇,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