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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奇緣】(1)

    【落水奇緣】

    作者:FROGYES

    29/5/23

    字數:6703

    李建業看著手中的彩票,終于沮喪地咒罵了聲。兩個數字,只差兩個,就能得到足

    以改變自己狗屎一樣的生活的五百萬了。

    「兌獎!」

    把彩票扔到柜臺上,李建業魂不守舍的想著,兩百也不錯,可以給雙棒買件

    玩具,或者給小崽兒添件衣服。

    「呦,建業,中獎啦?我瞧瞧。」

    彩票站的老板娘嬌滴滴地瞄著男人,那聲音像極了叫春的貓。

    「嘖嘖,建業,就差了3和嘛,三八三八,看來你命中缺個女人呀!」

    李建業默默地拿了錢,沒有理會婦人的搔首弄姿,頭也不回地走了。剛出門

    口,就聽里面一陣哄堂大笑,有人說道,「老板娘,你是不是一看到那小子就想

    脫褲子啊?」

    「呸!老娘樂意,關你屁事?夾著你褲襠里的面條回家去吧!」

    「說來也怪,這小子生得忒俊,怎么就沒個老婆?」

    「誰說他沒老婆?那他家里的三個小崽子哪來的?」

    「那他老婆呢?」

    「誰知道,沒準是跟人跑了吧,長的帥有什么用,還不是個窮光蛋!」

    李建業嘴里仿佛吃了黃連,說不出的苦澀。自己背井離鄉,帶著三個孩子,

    為的是淑慧能念著青梅竹馬的情分,回心轉意,而他永遠忘不了那個下午,艷陽

    高照的下午。他還在加油站做加油員,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跑車停到了眼前,車

    上的男人肆無忌憚地親吻著身旁的女子,甚至用手揉搓著女子就像淑慧一樣豐滿

    的胸部,而當女子露過布滿情欲的臉龐,李建業只感到一陣陣眩暈,是淑慧,曾

    經的妻子。

    電話鈴聲把李建業從痛苦中喚了回來,是廠里來的,「建業,在哪呢?港里

    有個活,你帶著工具去下。」

    「什么活?」

    「港里有艘游艇,叫什么筠穎號,船上的鞋柜壞了,你去修修。」

    「可我今天要搬家!」

    「干完了再搬!」

    李建業還要爭辯,電話已然掛了,只得開著那輛賣廢鐵都不值幾個錢的桑塔

    納,向海港駛去。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李建業來到港內,找到了那艘筠穎號。

    男人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船,就像電影里的一樣,船

    頂站著個男人,手中拿著運動步槍,正射著半空中飛舞的標靶。李建業不敢怠慢,

    背著工具小心翼翼走上船,向船員說明來意,船員將他領進船艙,好家伙,仿佛

    進了皇宮,奢華至極。

    「你在這等下,太太馬上就到。」

    李建業看著艙內琳瑯的陳設,酒吧,油畫,都彰顯著主人的身份,忽地,一

    陣香風撲面而來,走進位女子,戴著遮陽帽,墨鏡,穿著黑色高叉泳衣,赤著嫩

    足,邁著一雙筆直渾圓的大長腿,百媚千嬌地走了過來。女子徑直走到吧臺,拿

    起瓶酒倒了一杯,仰頭喝下,瞬間胸前那對豐挺得不可思議的rufang幾乎裂衣而出,

    李建業頓時口干舌燥,一陣眩暈。

    「你就是修理工?」

    「是…是…您…您…」

    「你有口吃?算了,跟我來!」

    李建業跟在女子身后,那盈盈一握柳腰卻帶著個滿月般的肥臀,右臀上有處

    淺淺的粉色胎記,款款擺動,曼妙非常。男人不由想著,這女人一定是平生見過

    最美麗的,淑慧也很漂亮,可跟她比,大概就是月亮邊上的星星了。

    來到衣帽間,李建業倒吸了口氣,掛滿了各式服飾,僅鞋子怕是就有上百雙。

    「就是這個柜子,本來是可以彈出來的,不知怎么就壞了,討厭!」

    女子像是上海人,吳儂軟語,嬌嬌柔柔,煞是動聽。李建業看了會,對女子

    說,「太太,能修好,就是轉輪和里面的楔子壞了。」

    「那你還等什么?快修呀!」

    女子不等李建業答話,轉身走了出去,一個傭人端著水果盤盛著些葡萄送了

    過來,女子摘了一顆放到嘴里,猛地吐了出來,大聲嚷道,「還要我說多少次?

    我不吃帶核的,不吃帶核的,你是不是腦子壞掉啦?」

    「太太…」

    「還敢頂嘴?Fr,Fr,你被開除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忙跑過,讓傭人離開,滿面堆笑地說,「太太,她是新來

    的,您別生氣!」

    「管好你的人,不然你也Fr!」

    「是…」

    「對了,你在這站著,看著里面那個,別讓他捧我的東西,他身上有股怪味,

    難聞死了!」

    「是,我就在這看著,哪也不去!」

    「你們先生呢?」

    「先生還在打槍。」

    「哼,他怎么不給自己來一槍,讓人把水果送上去,我還要曬會太陽。」

    「好的太太。」

    李建業憋了一肚子氣,卻沒敢言語,自己不過修個鞋柜,怎么還要被人看著?

    這有錢人怎么這副德行!

    管家像個木雕似的站在那,李建業周身癢癢,實在忍不住說了句,「您是警

    察還是我是小偷?」

    「噓!」

    管家慌張地向外看了看。

    「快修吧,別把我也搞失業了好不好?」

    李建業無奈地搖了搖頭,柜子修得很快。

    「好了!」

    「你先等等,我去請太太。」

    管家轉身出去,李建業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口渴,來到吧臺倒了杯冰水一

    飲而盡,杯子還沒放下,就聽大美人喊著,「誰讓你動杯子的?」

    「太太…我…我只是喝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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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美人摘了墨鏡,一張宜嗔宜喜的絕美臉龐帶著不屑和厭惡,搶過杯子看了

    看,忽地嘔了幾下,啪的一聲把杯子扔到地下。

    「算了,修好了?」

    「嗯。」

    美人走進衣帽間,試試鞋柜,點了點頭,忽地看到換下的木楔,皺著柳眉問,

    「用的什么材料?」

    「太太,是橡木。」

    「橡木?天哪,不知道我對橡木過敏嗎?老吳,快把這人趕走!」

    「太太,您又沒事先說不能用橡木,再說楔子在里面,您也碰不到!」

    「萬一碰到了怎么辦?你負得起責任嗎?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快滾快滾,老

    吳給他公司打電話,炒了他!」

    李建業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太太,您說我用錯了材料我可以換,嫌我

    做的不好可以讓別人來,我可以走,請您把工錢結了。」

    「工錢?你還要工錢,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快走快走。」

    大美人回身就走,李建業怒不可遏,緊跟著拉住了大美人的手臂,爭執不下

    間來到了船艙外,大美人不知哪來的起立,抬起玉腿一腳踢在了李建業的胯間,

    男人哀嚎一聲,身子向后仰去,撲通,掉在了水里,大美人掐著細腰哈哈大笑,

    跑回船艙把男人的工具一件件扔到水里,嚷著,「爛人,爛人,快滾吧!」

    李建業嗆了幾口水,幸虧岸邊的水淺,指著船上的大美人罵道,「臭三八,

    你給我站著,老子跟你沒完!」

    「咯咯,快開船,快開船!」美人笑得手舞足蹈。

    游艇收了錨,慢慢駛離,李建業又怎能追得上,只得站在水里大罵美人的祖

    宗十八代,罵著罵著,眼里出現了一個夢魘般的身影,那身影站在船上,得意洋

    洋,竟是那日撞見的淑慧的jian夫,李建業只覺溫暖的海水瞬間變作寒冰,周身血

    液幾乎凝固,再罵不出一句話來。

    李建業慢慢爬上岸,在圍觀人群的嬉笑聲中失魂落魄地回到車子上,誰知車

    子又打不著火,只得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步行回家。到了家,換過衣服,整理好搬

    家的東西,忙了好一陣才搬完,其實不過從一處出租屋換了另外一處。看看時間

    不早了,男人先到托管阿姨那里接了小崽李碩,又到學校去接一對花棒李松李鈺。

    接完孩子忙著做飯,吃飯時孩子們吵鬧不停,只有女兒李鈺發現爸爸悶悶不樂,

    便問,「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沒事,沒事,快吃飯吧,吃完去做功課。」

    李建業搖了搖頭,鼻子發酸,險些落下淚來。

    夜已深,筠穎號在海風中慢慢航行。江筠穎躺在奢華的床上,伸手去拿餐架

    上的酒杯,旁邊一瓶紅酒已見了底,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酒成了大美人的知己,

    江筠穎晃了晃暈沉的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丈夫在哪?不知道,也不想知

    道,想起自己爛白菜一樣的婚姻,大美人一陣冷笑,當初怎么會嫁給這個人?緣

    由已懶得去想,如果不是礙著家族生意,想必早就離了。再過些日子就是自己三

    十六歲的生日,對于年紀,江筠穎并不十分在意,自從十六歲后,除了胸臀愈發

    豐挺渾圓,變再無一絲變化,只是脾氣越來越壞,對人尖酸刻薄。

    美人覺著氣悶,裹了件睡衣搖搖晃晃地出了船艙,來到船尾。星光璀璨,清

    冷的海風拂過,江筠穎頓時心曠神怡,不由向前走了兩步,張開雙臂,任憑睡衣

    敞落,月色照在潔白如玉的怒聳乳峰,熠熠發光,大約是酒意上涌,美人身子打

    了個晃,險些摔倒,清醒了些,轉了個身,想要回艙,不料腳下一滑,向后仰去,

    折了個空翻,撲通,掉落在海水中,美人嚇得魂不附體,拼命喊叫,那叫聲早淹

    沒在茫茫海中,又怎有人聽到。眼睜睜看著游艇遠去,江筠穎只得使出渾身力氣

    在漸漸冰冷的海水中游行,力竭之際,眼前似乎現出亮光,再支撐不住,昏了過

    去。

    日子眨眼過了一周,李建業找了份新工作,還算過得去。這天接到托管阿姨

    的電話,說是小崽李碩病了,忙請了假接了孩子趕到醫院。雖說是普通感冒,但

    有些發燒,便掛了輸液,李建業守著李碩沉沉睡去,自己走到緊急通道點了支煙,

    抽了沒幾口只聽走廊里有人喊叫,「我不要吃藥!不吃!我要吃燕窩!誰知道你

    們會不會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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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吃藥怎么能好?」

    「說不吃就不吃,快滾快滾!」

    李建業聽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奇地探頭看了看,只見一名護工推著輪椅,輪

    椅上坐著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仔細一看大驚失色,竟然是船上的貴婦!李建業

    百思不得其解,那護工大約煩了,推著輪椅向回走去,男人跟在后面,想起那日

    所受屈辱,怒不可遏,心想今日說什么也要找回場子。跟到一間病房,護工將女

    人送上床,急不可耐地逃了,留下女子一人又哭又鬧,撒潑打滾,李建業瞧著好

    笑,見旁邊有個保潔阿姨在打掃,笑著問,「大姐,這病房里的女人是怎么了?」

    「她呀?哎呦,可不得了,快要被她吵死了!」

    「她得的什么病?」

    「她這病到好,一般人享受不到,是失憶癥,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失憶?」李建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她呀,是前幾天被人在海上救的,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救她的

    人沒辦法就送她來這了,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親人沒有,這住

    院費恐怕是要黃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記得?」

    「那還有假?醫生們都頭疼死了,再找不到家人恐怕就要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李建業險些笑出聲來,心想你這三八,終于遭了報應,記起小崽還在,忙急

    匆匆跑了回去。

    卻說保潔阿姨目送著李建業走了,不多時又來了個男人,衣冠楚楚,戴著口

    罩,鬼鬼祟祟地向病房內張望。

    「喂!你是干什么的?」

    「沒事,就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認識?」

    「不…不認識…這人得了什么病?」

    保潔阿姨又把方才對李建業說的話重復了一遍,男子點點頭,看著病房內呆

    呆的女人,目光漸漸兇狠,轉身離去,邊走邊喃喃自語,「江筠穎啊江筠穎,你

    也有今天,老子受夠了你的氣,你就先在這享福吧!」

    李建業哼著小曲回到家,特意買了幾瓶啤酒,燒了幾個菜,甭提有多開心,

    喝著喝著,忽然腦海里冒出個念頭,這念頭就像春風吹過的野草,野蠻生長,怎

    么也燒不干凈,男人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垂頭喪氣,掙扎了好一陣子,眼前似乎

    現出淑慧在jian夫身下呻吟浪叫的模樣,猛地站起身,拿出手機,撥通了原來工廠

    里的好友王鐵的電話。

    「鐵子,我問你個事,你是不是認識做假證的?」

    「呸!你才做假證的!」

    「少蒙我,你那個中級技術職稱不就是假的?快點,我有正事。」

    「正事?你有什么正事?」

    「明天我在對你說,你先聯系。」

    掛掉電話,李建業犯了愁,做假證需要照片,可去哪里找?想起那艘游艇筠

    穎號,死馬當作活馬醫,上網查查。天無絕人之路,還真查到了,呦,怪不得這

    娘們狂,原來是什么公司的董事,什么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江…江筠穎,原來叫

    江筠穎。男人翻到江筠穎的微博,都是些旅行時的照片,挑了幾張合適的,李建

    業給王鐵發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李建業等來了一套假的結婚證明,雖然是臨時拼湊的,倒還像

    模像樣。男人戰戰兢兢地來到醫院,找到江筠穎的主管醫生,說明來意。醫生看

    了看李建業拿的假結婚證,「這么說你是她丈夫?」

    「是…是…」

    「怎么才來接她?」

    「那天她出了海,就沒再回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還以為人不在了,這不

    聽說這里有個病人才找到這…還好人沒事,給您添麻煩了。」

    李建業假惺惺地擠出兩滴眼淚,醫生半信半疑,剛要詳細的問,一個護士跑

    了進來,氣沖沖地說,「那個女病人又在鬧了,您看怎么辦呀?」

    醫生大概也被江筠穎鬧的夠嗆,可算有人來接,便說,「你去辦個出院手續,

    把費用結了,就接她走吧,只是她的記憶能不能恢復,什么時候恢復不好說,聽

    天由命吧。」

    李建業拿著單據到了窗口,收款的冷冰冰地來了句,「兩萬。」

    「兩萬?!」李建業倒吸了口涼氣,差點沒悔死,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得東拼西湊,交了費用,男人咒罵著回到醫生辦公室,一進門就聽見江筠穎大

    聲嚷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哪有什么丈夫?」

    醫生一見李建業,如蒙大赦,連聲說,「快,你快接走!」

    李建業站到江大美人面前表情怪異,大美人則瞪圓了杏核眼,上下打量著男

    人,好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也不是我老公!」

    「你連自己都不認識,怎么會記得他?」

    「這…反正不是!」

    李建業一把鼻涕一把淚,「淑慧,都怪我不好,才找到你,你可嚇死我了,

    走,咱們回家吧!」

    「你叫我什么?」

    「淑慧啊,你叫江淑慧。」

    「我多大?」

    李建業也不知道江淑慧的年紀,只是看起來比自己要小,便說,「三十,你

    三十了。」

    「你怎么證明是我老公?」

    「你瞧,這是咱們的結婚證。」

    江筠穎一把搶過,看了看,將信將疑,又問,「不行,你說,還有什么證明?」

    李建業撓了撓頭,想起在船上看到的一幕,委婉地說,「你…你屁股上有塊

    胎記…」

    「哪邊?」

    「右邊。」

    大美人狐疑地找了個鏡子,掀起褲子一角,露出半個滿月般又白又嫩的大屁

    股,一聲驚叫,「呀!還真有!天哪,你真是我老公!」

    「這就對了,快跟你老公回家吧,江淑慧同志!」醫生笑容可掬,像剛吃了

    塊蜂蜜的黑熊。

    「對了,這是你老婆被救時帶的東西,就這兩樣。」

    醫生交給李建業一個袋子,男人一看,氣樂了,原來是一條窄小的蕾絲內褲,

    很貴的那種,還有顆碩大的鉆戒。

    「戒指不錯,花了不少錢吧?」醫生問。

    李建業尷尬地點點頭,不敢再糾纏,拉著呆乎乎的江筠穎走了。

    一路上江大美人只是發愣,坐著李建業的破車到了家樓下,看著破舊的樓房,

    江筠穎遲疑地不肯下車,好說歹說終于下了車,大美人艱難地說了句,「那個誰

    …我們…我們家是不是很窮?」

    李建業沒好氣地回了句,「攤上你個敗家娘們,能不窮嗎?快進去吧。」

    李建業開了門,花棒李松李鈺齊齊地站在門口,四顆烏黑的小眼珠盯著爸爸

    身后的女人,為了這事,男人可費了不少力氣教三個孩子說謊,雖然心里覺著對

    不住孩子,可為了報復只能如此。

    江筠穎一進門就傻了眼,只覺口干舌燥,「孩子…我們有孩子…還是兩個?」

    笑盈盈的女兒李鈺悄悄踢了雙胞胎哥哥李松一腳,兩人撲到江筠穎身邊,一

    人一邊,甜甜地叫著,「mama,mama!」

    江筠穎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暈乎乎地目瞪口呆,忽然咬著手指的小崽李碩

    慢慢走出房間,傻呵呵地瞧著大美人,「不是兩個,是三個!」李建業壞笑著說。

    江大美人終于眼前一黑,咕咚,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