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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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長一段時間樓蝶都沒見到林宋釗,臨近開學,她猶豫著要不要提前返校。 在這期間劉承燁約過她幾次,她都婉拒了,不過兩人聊天的頻率逐漸多起來。 多說多錯,有回樓蝶不小心說漏嘴,被劉承燁知道她寒假并未返鄉而是留在本市,他盛情邀約的頻率就更高了。 樓蝶不想節外生枝,怕他再磨下去會被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因此這天劉承燁約她看電影,她干脆答應了。 電影是部膾炙人口的喜劇,樓蝶好久沒看電影,完全沉浸其中。如果不是劉承燁突然喂她吃爆米花,她可能已忘了她是跟他一道來的。 樓蝶驚詫地瞥他一眼,他的手指頓在她唇邊,爆米花的香甜沁入鼻端。半明半暗間樓蝶發覺他眼白格外澄澈。 劉承燁僵著手,輕咳了兩聲,尷尬地低語:“見你電影看得入迷,都忘了吃爆米花。” 這話很曖昧,一個是忘了吃爆米花本不是事,一個是他在留意她,劉承燁的心思昭然若揭。樓蝶不想在電影院喧鬧,用手抓過他手里的爆米花送進嘴里,小聲說:“謝謝。” 劉承燁指尖麻酥酥的,心口跟嘴角一樣漾出波紋。他收回手捻了捻手指,見她注意力又被電影吸引,不免暗惱:好不容易約出來,該買部爛片才對。 電影散場,兩人順著人群出來。 樓蝶還在回味電影的搞笑片段,眉眼帶笑,劉承燁也情不自禁笑瞇瞇。他問:“快五點了,晚飯想吃什么?” 樓蝶有意請他吃飯,畢竟電影票是他買的。她說:“我不挑食,你按你口味選就行。” 劉承燁自然選了靜謐高檔的日料店。他只顧樂呵,沒有留意到樓蝶有些赧然的神色。 兩人落座,劉承燁又是燙杯又是倒茶,忙活得不亦樂乎,還跟她介紹說這里什么什么好吃,什么什么新鮮。 樓蝶有應沒應,心思全不在上頭。他跟她差距太大了,也許連做朋友也是奢望吧。 劉承燁點完餐,見她在摘圍巾,厚重的圍巾摘下來,露出她細白的脖子,一瞬間他竟覺得晃眼。她可真白,不知道是不是寒假沒出門,好像在家呆得更水靈了,跟泉眼似的,仿佛能聽到叮咚叮咚的樂章。 劉承燁情不自禁地呆看,又覺得她眉眼有些變化。以前見她總懨懨的,玉軟花柔的模樣,現在有種撥云見霧的舒朗,漂亮得扎眼。劉承燁耳廓燙起來。 服務員上了壽喜鍋,劉承燁趁此避開了她疑惑的視線,他問:“你什么時候返校?” 樓蝶說:“過兩天吧。” 劉承燁算了下日子,“你不在家過元宵嗎?” “嗯。”元宵佳節,對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人吃碗湯圓的日子,在哪吃不是吃? 壽喜鍋煮沸后熱氣騰騰,劉承燁招呼她多吃點,說她太瘦了,話不停,氣氛倒也不錯。吃完后樓蝶搶著結賬,收銀員告知她他已經結過賬,樓蝶有些惱,悶悶不說話。 劉承燁把大衣遞給她,笑嘻嘻地:“下回你請,快把衣服穿上,外面還是冷的。” 樓蝶想接過,哪知道劉承燁突然展開衣服要幫她穿,這個舉動就有些親密了。 樓蝶沒有動,嚴肅地望向他說:“我自己來。” 劉承燁訕訕地遞給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利索地穿上,外套那么大,把她小小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劉承燁摸了摸鼻子,他該告白嗎?又怕把她嚇跑,畢竟她看起來對他并沒有什么旖旎心思。 兩人默默搭乘電梯下樓,一出商場,寒氣逼人。 劉承燁皺眉,“我送你回去吧?這么冷,打車都要一會兒。” 樓蝶想了想便應了,剛好把話說清楚。 劉承燁幾不可見地笑,“那我們去地下停車場。”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內暖烘烘的,樓蝶見他沉默,突然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劉承燁一滯,瞥她一眼,沒說好還是不好,“你看出我喜歡你了?” 樓蝶比他更尷尬,低著頭說:“我不值得你喜歡。” 劉承燁早料到這些,不過真真切切面對,還是難免傷心。他從小家世外貌均出眾,不說萬事亨通,起碼在戀愛這件事上還沒有受過挫。他自詡對女人見多識廣,現下對樓蝶的拒絕卻不知所措起來。 “什么值不值得,這話太老套了啊。”他下意識地用調侃掩飾自己。 “我說真的!”樓蝶有些急了,難不成還要她說明到底哪里不值得嗎?那也太難堪了。 劉承燁哄小孩似的哄她,“好好,你不讓我喜歡我就不喜歡了,不過朋友肯定要做的。” 樓蝶松了口氣,“謝謝你。” 劉承燁壓下心中酸澀,故意揚聲:“你老謝謝來謝謝去,朋友間可不是這樣的啊!還有既然做朋友,我約你出去玩你可別老拒絕。” “好。”樓蝶應道,渾然不覺被下了套。 劉承燁停在紅燈前,轉頭看她,“好朋友,這么早回家不無聊嗎?” 樓蝶回視他,見他笑得明朗,也笑了笑,順著他說:“無聊。”樓蝶之前就覺得劉承燁笑起來有很強的感染力,這會才發覺是他眉毛的緣故。他眉峰清晰偏細,轉折處微微上揚,不笑的時候就有些雅痞氣,笑起來更是給人喜上眉梢的親近感。樓蝶感嘆,也難怪他受歡迎了。 “那我們再去玩一波?”劉承燁挑眉。 * 劉承燁原本想去酒吧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帶樓蝶來了KTV。 他開了豪華包廂,樓蝶問他:“還有其他人要來嗎?” “你想熱鬧點?” “都行。” 劉承燁心情一般,見她這么說便叫了一群朋友過來,有男有女,都是會玩的。他點了幾箱啤酒,很快包廂內嘈雜聲震耳。 樓蝶兀自坐在角落聽一個女生唱歌。 她從小到大都是個極省心的孩子,父母不讓做的事情她不會去做,可以說一心只知道念書。也許是因為天生性格內向,她連叛逆期都沒有,不止一個親戚說過她是個書呆子,連玩都不會。 直到上了大學,樓蝶才有了同齡人的交際活動,但是參與的很少,與其說是排斥,不如說是不適應。人跟書不一樣,書是明確的、具體的、看得見摸得著的,不冒任何風險就能享受到的,而人卻是捉摸不定的,猜不透的。她沒法在社交場合如魚得水,因為她永遠弄不懂一個人。 就像劉承燁,他喜歡她什么呢?他的喜歡又是哪一種喜歡呢?樓蝶出神地想著。 唱歌的女生一首結束又點了一首,陡然有人舉著話筒笑罵:“燕子你唱得也太難聽了!別唱了嗨,好歹給我們留只健全的耳朵!” 包廂內哄堂大笑,那名叫燕子的女生毫不在意,也舉高話筒回:“你懂個屁!” 氣氛和樂融融,樓蝶好羨慕他們,羨慕他們是那樣得自在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