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逆向懲罰(下)
雙腕交疊之處,床單陷出了層層褶皺。 僅用一只手,賀溪便完全奪走了南如松雙臂的活動能力。至于另一只,則又開始在南如松身下揉搓起來。 才射過的南如松并未完全疲軟下去,在她故意的揉蹭之下,它很快又變得像鐵似的硬。 “你知道嗎?”賀溪幽幽開口,“你喘起來特別誘人,剛才都把我聽濕了。” 說著,她從他腰上跪立起來,南如松低頭,清楚地看見了一條長長的透明絲線。 一頭是他的小腹,一頭在她的腿間。 然后“啪”地一聲,絲線被扯斷了。 而她還在揉捏著他,動作不緊不慢,漲得他難受。 “來嗎?”他壓著聲問。 “不來,再讓你難受一會兒。”賀溪笑望著他,想了想,又說道:“或者你再喘喘?我想聽。” 南如松陡然抿緊了唇。 見狀,賀溪挑起眉,開始以食指和中指夾住蘑菇頭的地步凹陷處,然后用大拇指頂端的小孔附近不停打著圈。 他立刻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就是這樣。”賀溪緩緩俯下身,一手壓在他手腕,一手伸進腿間繼續玩弄他,“要是你喘得再好聽點兒,沒準我一個忍不住,就放你進去了。” 南如松閉仰起頭微張著嘴,閉上眼不去看她。 他有點后悔答應陪她玩這個“懲罰游戲”了。 難受,忍不住,想讓她松手,然后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教她做人。 但可惜,他是守規矩的人,他現在只能遵守賀溪制定的游戲規則。 “賀溪……” 他的聲音里仿佛摻了沙子,說不清到底是在喘還是在念,聽得賀溪心弦直顫。 “嗯?” 即使只有一個單音,也藏不住她的笑意。 而后她微微抬起下巴,盯上他因仰頭而暴露出來的喉結,而后一口含了上去。 “嗯……” 聲音微弱,但很清晰。 于是含變成了舔,舔又變成了吸,吸又變成了咬,非將他頸上那一塊兒弄得一片紅才肯罷休。 “真好看。”她小聲說,突然又反應過來,問:“明天能消嗎?” “不能,”南如松換一口氣,“至少三天。” “啊……是嗎?那我好像一不小心干壞事了。” 像是為了賠罪一樣,賀溪拆了一片安全套給他套上,然后將他抵在腿間濕淋淋黏糊糊的入口處,磨蹭兩下,開始緩緩往下坐,問:“衣領遮不住,你明天上班怎么辦?” “就說……嗯……被蟲子咬了。” “我又不是蟲子。”賀溪有些不滿,才坐進去一點兒,又開始慢慢往后退。 “那就說……” 說到一半,南如松突然向上頂了一下胯。 “呀!” 還沒完全退出去的賀溪猝不及防間被重重一頂,預料之外的刺激感讓她腿一軟,身子又往下沉了沉,讓他埋得更深了。 他睜開眼,看著賀溪陡然間僵直的軀體,笑著說:“是我女朋友咬的。” 賀溪半天才緩過勁來,她松開南如松的手,也不管自己現在身下還吞著一根巨大的家伙,不滿地在他胸口彈了一下:“說好不動的呢?你怎么還耍賴?!” “明明是你耍賴。” “我哪里耍賴了?” 南如松收回手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手腕上也是紅紅的一圈,不像是很快能消退的樣子。 然后他看向賀溪,“你先前說要自己來,我就乖乖等著被投喂,結果你磨磨蹭蹭半天沒動靜,難道不是耍賴嗎?我餓得慌,當然就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賀溪眼睛緩緩睜大:“你這是什么歪理?” “哪里歪了?”說著,他又頂了一下。 賀溪舒服得瞇起眼,腿在他腰上夾緊了些,撐著他腹部說:“哪里都歪了!反正你不準動!我都說了自己來了!” “是嗎?”南如松搭上她的大腿,輕輕拍兩下,說:“夾得這么緊,我以為你想讓我來呢。” 賀溪“哼”了一聲,撈起他不規矩的手,隨即也看見了他手腕處的紅印。她遲疑了一會兒,沒再掐他的手腕,而是兩只手分別五指穿過他的指縫,然后再扣住他的掌背。 將他一雙手分別扣住以后,賀溪才輕哼了一聲,說:“鑒于你剛才不聽話,所以要加罰!” “……罰什么?” “你、不、準、射。”賀溪一字一頓,然后笑著說:“要是再不聽話,這周你就別想再碰我啦!” 不待南如松回應,她就開始有節奏地上下聳動起來。 一開始還略微有些吃力,等慢慢適應了這種玩法以后,她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就像是把南如松當成了個活體玩具一樣,她玩起來不亦樂乎,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眼中越來越多、多得要溢出眼眶的情欲。 但爽的只有賀溪一個人而已,南如松只覺得自己忍得要炸開了。 “你……”他重重地喘息著,“懲罰……還沒結束嗎?” 只是幾個簡簡單單的字,說起來卻像把他的肺抽空了似的。 “唔……”賀溪瞟了一眼時間,“好像是有點久了……” 所以該結束了,南如松想。 “那讓我再來最后一次好不好?”賀溪期待地看著他。 南如松:“……” 賀溪沒松開他,這就意味著即便他說不好也沒有太大用處。所以南如松放棄回答,也算是默許了她的請求。 十幾分鐘后,賀溪終于松開他,滿足地埋進他頸窩里。 南如松長舒一口氣。 然后二話不說,翻身將賀溪壓在了床上。 賀溪一愣:“……還來?” “你是罰完了,我可還沒有。”他微笑著說,“我保證,今天以后,你絕對不會想再聽到‘罰’這個字。” 賀溪聽了,沒太大反應。 類似的威脅她聽南如松說過太多次了。雖然每次戰況都相當慘烈,但以她的恢復能力,基本上睡一覺以后就可以當成無事發生。 所以她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驚慌,然后就被半推半就地摁在了床上。 但沒一會兒,被頂撞著的賀溪就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她的精神海開始有點不受控制,而罪魁禍首——毫無疑問是南如松。 “呃啊……你想……干什么!” 口中的話被撞得支離破碎,但仍然難掩其中暗藏的驚惶。 “干你最喜歡要我干的事啊。”南如松溫溫柔柔地說著。 賀溪意識到他想干什么,忙說道:“不行,一起來的話……啊!” 南如松重重地撞進去,打斷她的話,“你怕自己精神受不了?” “怎么可能受得了?”賀溪抓緊床單,“光是精神高潮這一個就能送走我了好嗎!” 如果還被他這樣不停地刺激…… 會爽瘋的。 南如松笑了笑,手沿著脊柱溝爬上了賀溪的后頸,“我不會讓你精神崩潰的,所以你只要好好受著就可以了,怎么樣?想試試我的‘懲罰’嗎?” 賀溪沒回話。 她跪著,翹著屁股,上半身幾乎全伏在床上,被南如松撞得一聳一聳,粗氣不斷。 但后頸被握住的時候,她也沒有躲。 她知道,南如松在等她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詞,甚至是一個字。只要她應了,她的精神海里就會立刻絞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可怖風暴。 哨兵追求刺激感的本能仍讓她有些蠢蠢欲動。她吞一口唾液,說:“你來吧,我——呃——” 話音未落,她便猛地撐起上半身,塌著腰,夸張地仰起頭。 而后眼睛漸漸失去焦點,舌頭也不聽話似的伸出半截吊在外面,口水沿著嘴角邊緣往下流,滴落在被抓出白色劃痕的淺色床單上。 精神海中的巨變喚醒了肢體記憶。因肌rou繃緊而驟然收縮的內壁被一次又一次強硬地破開,來回的摩擦不斷刺激著那處敏感的壁rou。而早已腫脹不堪殷紅如血的rou芽仍然在南如松手中被持續愛撫著。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每一根線都是快感的控制開關,而所有的開關都被南如松提在手上。觸電的感覺從腳趾一直漫上天靈蓋,整個人都完完全全被酥酥麻麻的快感所支配。 他像是捅進了泉眼里,每一次抽出都帶出大量透明的液體,一些灑在床單上,一些順著大腿往下流,還有一些,又被他撞了回去。 “不要了……”賀溪哭著說,“要瘋了……” 南如松估摸著也差不多到賀溪的極限了,便開口問:“以后還敢那么懲罰我嗎?” 賀溪換了一口氣,沒來得及應聲。 下一秒,南如松便猛地撞進最深處,而后,他聽見布料破裂的聲音。 賀溪抓破了床單。 他笑了笑,說:“還想罰?那以后你罰我一次,我就罰你一次,一次一天,看看誰更耐罰一點,怎么樣?” 強烈的雙重刺激讓賀溪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她連忙哭喊道:“我錯了我錯了!不罰了不罰了!” “說話算話嗎?” “算算算!” 得了準話,南如松才將手從她后頸上撤下來,幾輪沖刺之后結束戰斗。 賀溪脫力似的重新摔回床上,癱軟得幾乎無法動彈。 “還好嗎?”南如松先小心處理掉安全套,然后試著碰了碰賀溪的臉,“去洗洗?” 賀溪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回道:“讓我……先……歇會兒……” “那你瞇會兒,我抱你去。” 賀溪連話也懶得說,哼哼兩聲,便算是默認了。 “每次都要抱著洗,真是……”他失笑,在她臉上輕輕蹭了兩下,又俯身在唇上落下一個吻。 “但沒關系,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