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我有刀,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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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他等了溫柯四五天左右,就像落地生根了般,看那一盆貓糧,其實就像個時間沙漏,陽沉知道溫柯什么性格,在這貓吃完最后一粒貓糧之前,溫柯一定會出現。 他站在門口等,蹲在門口等,餓了就下樓隨便找家餐廳吃飯,除去必要的洗漱與吃喝之外,他余下時光一直等待著溫柯。 黑皮衣發著暗光,溫柯后退兩步,轉身急忙往樓下走,兩個人的腳步聲都很匆促,彼此混亂成一團,溫柯心臟開始不安狂跳,賣力奔跑,連鑰匙都沒拿穩。身后步伐越來越近,陽沉喊了聲溫柯的名字,腳本來蹲麻了,這會活動兩下,感受著螞蟻啃食骨頭般的滋味,就像溫柯在折磨他。 “你等等我,別跑。” 他步步逼近,捉著溫柯手腕,力道很大,把人一下拉近懷中。鋪天蓋地的力道涌過來,溫柯面紅耳赤,節節后退,被堵在馬路街道墻邊,咬著牙向上看了眼。 陽沉低著頭,視線凝固在她這張臉上,忽然吻了下去,她掙扎不開,唇齒相碰時,溫柯掃向旁邊好幾個店門口,有人在看熱鬧,不過都知道溫柯干這行,估計是哪個客戶流連忘返,都不打算幫忙了。 “陽沉,你是不是有病...” 她罵了幾句,音調拔高,手指頭麻木僵硬,也沒注意街邊停在不遠處的保時捷,車燈熄了火。 路燈照在身上,她劇烈呼吸起伏,掙扎中,有滴水落在額頭,溫潤的,隨后被冷空氣接觸,沒了溫度。 “溫柯,你別生氣?!?/br> 他這么說,手指也跟著發抖,溫柯沒說話,抬手把額頭擦干凈,退后兩步,像看怪物般看著陽沉。 五年空白,這段時間相當致命?;蛩蛩?,都被絞殺在其中,根本回不去。 從十九歲直接跨度到二十四,一年三百多個日夜,而冬天很可怕。 無論什么,哪怕再guntang,一旦接觸空氣,在極端寒冷之中,會冷卻所有東西,包括記憶。 她后來連陽沉什么樣子都記不清,天天跟姜東混在一起。 所以你也別說愛,因為這個字活不過冬天,等待也多此一舉,毫無意義。 他以為一個吻能換回所有,溫柯會跟著哭泣,會委屈,傷心落淚,兩個人相擁,拳頭一下下拍打他背脊,他趁此越摟越緊,多吻幾下,接著,會有很多時機來相互傾訴,解開各自心結??申柍翛]想到,溫柯不讓他親,滿眼防備,一邊步步后退,除此之外,無其他。 他人有些怔,情緒涌上來,鼻子酸到發脹,壓抑著說了一句。 “我捅了蔣怡一刀?!?/br> “警察應該在追我,” 溫柯眼皮跳了下,就像看瘋子一般看著他。 陽沉也確實是瘋子,他為了錢跟房子連人都敢殺,被警察問話面不改色,說著早已滾光爛熟的臺詞。他窮怕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為了這些,鋌而走險都是小問題,但他不知道,因為溫柯從不在他計劃之中。 陽沉喘著氣,嗓子很啞,他說一周前找到了蔣怡,她開了個小超市,就在陽光巷里邊點,挨著個老小區,對街有個連鎖火鍋店。她養了一條狗,穿著衣服,狗模人樣,栓在超市門口,食盆很臟,他這人很不遭小動物喜歡,從他進超市開始,狗便一直狂吠不止。 蔣怡變化很大,不過日子過得很舒坦,賺的錢用來開超市交養老保險,買房子,造型沒落后過,口紅一樣涂抹均勻,有著點以前風采。 蔣怡沒想過陽沉會來找他,坐在收銀臺,翹著二郎腿,懷里有個暖水袋。隔著柜臺,里邊擺滿了煙和各式口香糖與避孕套,電視里放著某個綜藝,有說有笑,氛圍很熱鬧。 她眼角有了點皺紋,女人一過三十歲,男人不會喜歡,都喜歡年輕點,細皮嫩rou一些,逼也緊的那種。 她是個聰明女人,趕在男人不喜歡之前,把錢賺了個夠本,其中有一筆錢,溫柯功不可沒。 “我給你算筆賬吧?!?/br> 她這么說,起身掏出計算器,手指按在上面,女聲機械式報數,聽起很生冷。 墮胎費要三千多,還得有精神損失呢,調養身體的日子得有,耽誤她賣屁股,這筆錢又要怎么算?他cao她那么多次,看場子那么點錢怎么夠。 “你坐牢我又不知道,我又不是搞慈善的,總得討回來點?!?/br> 她這么說,面不改色,好歹也經歷了很多場大風大浪,所以忽略很多細節,只說溫柯確實也缺錢,她是介紹方,介紹給名爵那邊,賺點錢,把他欠下的這筆帳補了,又沒難為人家,大家還湊錢給她醫藥費,不信你去問問那老板。 她三言兩語,聲音很柔和,就跟以前一樣,直到陽沉從背后抽出刀來,讓她說實話,不說實話就把臉劃幾刀,蔣怡很在乎臉皮,刀抵在脖間,緩緩上移,她這才發現。監獄里一幫子妖魔鬼怪,把陽沉弄得已經過了那個能被女人騙得團團轉的年紀。 “我不喜歡她那種眼神?!?/br> “我脾氣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蔣怡口吻很鎮定,說自己剛墮胎沒多久,養在家里天天燉排骨,打算過段時間身體好些再去找溫柯,但她主動找上門來,這一切怨不得她。 她回憶起溫柯穿著雨衣站在門口,一臉局促,借錢沒個借錢的樣子,也不跪下來,也不說好話,嫌她屋子臟,寧愿淋著雨都不樂意進來,她捅了一刀過去,又沒捅多深,死不了人。 她沒往后說,但陽沉其實問過別人。 她屋里躺著的男人告訴他的,這小妞被捅了一刀,最后爬不起來,喊了兩聲救命,他才起身穿拖鞋跑出去把她橫抱起來送的醫院。 罵兩句蔣怡瘋婆娘,這女人還一臉麻木掏煙抽。 小柳診所那邊給縫的針,順帶著做了個處女修復手術。后邊名爵定價五千塊一次,把那個上班族給騙了,正巧補了墮胎這債,算起來,給的都算少。 “你要是個男人,就把刀放下?!?/br> 蔣怡面不改色,脖頸緊繃后仰,沉聲說她對于溫柯,是恩人,所以每一單接的費,提成抽點應該的。 但蔣怡不知道,在找到她之前,陽沉去了很多地方找過很多人,家鄉,名爵,老板,和那幫看場子的人,包括那幫小姐,就像拼圖一般,把她五年完整的過程,每一個碎片,通過大部分人只言片語的描述中。 把溫柯拼了出來。 不遠處的車內,魏子天酒全醒了,坐在車后座,郝文宇戲謔說了句。 “我有刀,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