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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gb)傾城茶莊在線閱讀 - 八、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八、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阿秀 改8

    繁祁瞇著眼笑,滾了個圈湊到夫人身邊伸手摟著夫人的腰,頭埋在夫人肚子上“不是,是想要夫人了,sao紅了眼。”

    阿秀打了個哈欠,撓了撓他的腦袋,揪著頭發讓他抬起頭,在他淡淡地泛著紅的眼眶邊上親了一下。迎著他受寵若驚地亮起的雙眸,阿秀腦子還不太清醒,“你這樣還挺好看。”

    繁祁撐起身子,猛地抱緊了夫人,腦袋在肩上蹭蹭,聲音輕不可聞:“色胚子……”

    阿秀就著這個姿勢,看到他領子下脖子上的一道劃痕,經這一夜淺淺地結了一層薄痂。伸出一根手指撫過劃痕。繁祁躲了一下。

    “別動。”阿秀另一手拍了一下繁祁的腦袋。撫著傷痕的手指區起在傷痕盡頭摳了兩下,掀起一點痂皮,用指甲尖掐著一撕,痂皮被撕起一半。露出的傷口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才慢慢沁出血來。繁祁眼睛一暗,垂下眼眸眷戀地嗅著夫人身上的茶香氣。

    阿秀頓了頓,兩指一扯,整條痂撕下,隨手扔在一邊,又用指腹將傷口從頭擦到尾,兩指摩擦著將磚紅色的東西糊開,放在繁祁嘴邊,“嘗嘗。”

    繁祁將手指含進嘴里,細細地用舌頭舔凈血跡,劃過指甲蓋,又將下一節含進,直到夫人的手指抵進喉嚨口。阿秀手指亂動地逗弄著,在繁祁喉嚨口四處挑著。繁祁小心地收著牙,生怕傷了夫人,被夫人的指尖戳得幾欲干嘔,還恍若未覺地悶笑兩聲。

    “味道如何?”

    “血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只是多了夫人的香甜,如飲純釀。”說著又賴皮糖一樣地黏進夫人的懷里。

    “起吧。”阿秀稍微清醒些了,推了推埋在肩上的腦袋,意外的沒推動。

    男人又密又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掃過肩膀,有些許急促的呼吸撒在鎖骨上,仿佛過一會兒就會摟著她哭出來一樣。

    阿秀皺了皺眉,心情有了些許不悅。

    她對他們的耐心向來少的可憐。

    繁祁到底沒敢讓自己的眼淚玷污了夫人,撒嬌一樣地蹭了蹭夫人的脖子,開口時聲音悶悶的:“……繁祁想辭了官,回莊里伺候夫人……求夫人允許……”

    阿秀其實還挺喜歡這個健碩的男人努力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硬擠進自己懷里撒嬌的模樣,就好像馴服了一只猛虎。就是這說出的話她不愛聽:“我記得我已經拒絕過你了。”

    夫人的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就好像他在說什么幼稚的傻話,所以聽聽就好,不需要應承什么,連哄兩句都沒有必要。

    繁祁突然覺得委屈,這情緒來得莫名,許是昨夜被判了死刑讓他有了那么點破罐破摔的勇氣。

    他突然掙扎著坐起身來,直視他的主人,擺出了直言進諫的架勢來:“繁祁領兵在外,無令不可回京,塞外多風沙,又是危機四伏之地。夫人便忍心讓繁祁無止境地盼著念著,便樂見著這具屬于您的身子被風蝕得千瘡百孔,帶上一身不是由您賞賜的傷么?”

    阿秀回視他,目光沉靜,心下覺得好笑,便笑出了聲。

    “哼”的一聲悶笑,讓繁祁驚回了神,嚇得爬下了床,趴伏在地上,全身無法抑制地細微顫抖著。

    他說了什么,他怎么敢…怎么敢……

    “繁…繁祁…奴,奴睡昏頭了,還,還沒醒呢,說了胡話,奴欠打,求夫人賞鞭子……”聲音跟著全身一起抖著,挨打和此刻的恐懼相比,什么也算不上。

    阿秀的神情溫和,甚至算得上寬容。徑直下了床,繁祁哆嗦著為她穿鞋更衣,衣襟的扣子扣了三四次才扣上。

    阿秀好整以暇,看著他通紅的眼眶,蒼白的臉,被緊緊咬著的下唇。

    等他為她換好衣服又跪下,將臉埋在她腳邊的時候。她蹲下身子,像安慰小狗一樣地拍拍他的腦袋:“瞧把你委屈的。”

    這話顯然沒能安慰到他,反正更添恐懼,他開始無法控制地啜泣,急切地分辯著:“奴不委屈的,凡是夫人之命,戍邊也罷,伺候夫人也罷,奴都是歡喜的……奴是做噩夢,夢到死在外邊,再見不到夫人了,才說了胡話……奴不敢了…夫人打奴一頓,知道疼了,奴就不敢再犯了……求求您……求求您……”

    阿秀展現出了難得的耐心,一下一下地輕拍著繁祁的腦袋,等他說完了,才用哄小孩一樣的語氣開口:“那本家規咱們繁祁也是背過千百遍了是不是?嗯?咱們繁祁是懂規矩的,去吧,去收拾行李,我讓今窗送你出去,以后……沒有命令就不用回來了。”

    最后拍了下他的腦袋,道聲“去吧。”阿秀站起身,去了偏廳。

    留在原地的繁祁脫力地趴下,肩膀聳動著,埋在地上的臉也許在流眼淚,但是安安靜靜地,沒有發出任何另夫人不悅的聲音。

    金窗帶著東西進來的時候,繁祁已經平靜下來了,姿勢禮儀都沒有錯處,嘴角的弧度也恰到好處,殷勤地過來接走溫水毛巾,然后在偏廳門口跪候夫人,一如平常。

    阿秀出來見到繁祁還在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繁祁跪在一邊,低聲哀求:“奴不敢違背夫人,只求夫人允許奴最后伺候夫人一次。待夫人用過早膳,奴就去收拾。”

    阿秀聞言沒多計較,讓他伺候著洗漱,然后在餐桌前坐下,吩咐今窗飯后派人送他回京。

    繁祁沉靜地站在一邊,掐著夫人吃飯的節奏布菜,為還能伺候夫人用膳而心存感激。

    倒是今窗愣了一下,再看向繁祁的眼神便如刀如芒,陰沉狠辣。

    “夫人這幾日離不得人,不如讓他先伺候著,待未央回來了再叫他走。”今窗斂著披帛,似乎是隨口一提。

    阿秀和繁祁皆是雙目呆滯,這還是今窗第一次替人說“好話”,實在驚奇。

    繁祁先反應過來,今窗是擔心他離府后再去深究夫人舊名的問題。他不知道只是一個名字為什么要保密至此,但既是對夫人不利的,他便不會再提。不過……繁祁心跳如雷,可能嗎?夫人會收回成命,允許他再留幾日?

    “哦,好啊。”阿秀答應的很輕易,僅僅是為今窗的“善心”驚訝了一陣,然后若無其事地夾了個包子。

    繁祁手中的筷子滑落在地,熱淚盈眶地退后兩步,先朝夫人磕三個頭,又朝今窗磕三個頭,每一下都至誠至懇,哽咽著道謝,謝夫人慈悲,謝教丞大恩,然后爬起來,擦干眼淚,拭去頭上嗑出的血,重新凈了手,取了筷子為夫人布菜。

    阿秀什么反應也沒有,慢慢地喝粥,慢慢地夾菜。

    今窗看了他一眼,眉毛譏誚地一挑。昨夜還因自己要處死他而心生不忿,現在不過回到原點,卻又感恩戴德。果真是下賤。

    繁祁沒想到會這么輕易,心里既驚喜又悲戚,復雜地攪成一團。

    被夫人輕描淡寫地要求“去收拾東西吧”的人從沒有誰等到過那條允許回府的命令。被遣走的,就是被棄了,死生再與顏家莊無關。

    鷺澤不愿走,戚戚哀求,哭干了眼淚,交付了自己僅剩的所有籌碼,只求能留下,哪怕被當做個物件,讓夫人想起時用上一用。夫人被纏得惱怒,將他拘在了犬舍,成了現在的模樣。上回還是這么多年里夫人僅有的那么一次想起去看看,一去便廢了他的手腳。可即使是這樣的見面,繁祁依然能感受到他可悲的欣喜。

    聽玉為鷺澤求情,被關了禁閉。家規上寫的清楚,相互求情確實是關禁閉不錯。只是顏家莊的禁閉不定時日,以夫人想起了放人為準。禁閉期間門窗被釘死,夫人始終不提放人,聽玉是被生生餓死的。

    顏家莊的刑法,越是輕描淡寫的名字,便越是殘酷。

    聽玉的尸體和所有的遺物一起被悄然送回了家,一點痕跡也沒留下。被遣走也好,被殺了也罷,顏家莊總是要干干凈凈地撇清關系的。

    他們寧愿死后被扔到亂葬崗,就像所有貴人府中不著眼的下人,不受寵的姬妾那樣,好歹有什么能證明他們是夫人的所有物。

    府里眾人一次次的教訓告訴他們,夫人的命令不可違抗,甚至不容求情。繁祁也已心死,準備在夫人身后偷偷地哭上一場,好好再伺候夫人一次。然后離了府,乖乖巧巧地被送回京,等今窗派來監視的人回去了,再悄悄尋個亂葬崗,了結了自己。這是他僅有的一點掙扎,想必即便夫人知道了也不會為他的這點自作主張生氣。

    可以留下直到被處死是他沒想到的,而且更改得那么輕巧。夫人果真待人極好,旁人的請求她多是答應的,今窗又是跟了夫人許久,這點小事自然是無可無不可地應允了。他又是多么卑微低賤,他的去留生死在夫人的兩口包子之間被隨隨便便地決定了,他不被允許有意見,甚至連服侍夫人用餐的請求也是斟酌著提出,生怕引起夫人一點的不悅。

    繁祁的姿勢不變,腰彎到規定的角度,嘴角上揚到要求的地方,眉眼彎彎似是愉悅,是被完完全全調教好了的模樣。

    只是莫名瞧著更謙卑了,原就是低到塵埃里的姿態,現在看著像是要和土地融為一體,任誰見了都想上去踩上兩腳,試試結不結實。

    阿秀和今窗似無所感,一坐一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兩句,就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