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獨自逃離
嗒嗒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手下的人膽戰心驚地,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就怕嚇到雄子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脖子劃傷了。 星盜頭子想,雄子的力氣向來小,他就不信雄子能這樣舉一天!估計可能半小時不到,雄子的手就舉累了,自然而然會放下來。 雖然現在飛船的位置在帝國附近,時間久了對他們不利,但是這種以自己做人質的法子,特么的連特種兵都不知道怎么救啊?! 打也不行,罵也不行,嬌嬌弱弱的一不開心就跟你唱反調。 軟也不行硬也不行,將軍表示自己太難了。 以利亞也知道時間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便拿刀壓入自己的皮膚,逼迫道:“還不出來嗎?” 他沒有叫路西法的名字,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因為一是怕他們知道眼前的人質在帝國有很強大的影響力從而不愿意放走,二是就算叫出路西法的名字,如果被有心人發現端倪也會引來麻煩,畢竟他們可都是借來的殼。 “住手!” “不!不要!” “求求你!不要傷害你自己!” 路西法還沒出現,眼尖的海盜們率先受不了,驚慌地阻止。 星盜頭子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往往復復的,剛想放下底線讓對方提要求,沒想到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躲在暗處不敢露頭的路西法本來就心煩意亂,聽到他們驚慌的吶喊更是一下子沒控制住,急忙站了起來:“以利亞不要!” “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以利亞心里松了一口氣,扭頭對著旁邊的星盜頭子道:“吶,那邊站著的,愣著干嘛?!給他拿一艘飛船,讓他走。” “可是...” “不是原本的條件就是用我和財物讓他們離開嗎?難道...”以利亞瞇起眼,危險道:“是騙我的?” 將軍(星盜頭子):“...” 沒錯,就是騙他們的。反正他們現在的身份是海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最好斬草除根,到時候只要把鍋一甩,誰也不知道是他們干的。 畢竟這位可是帝國的元帥大人!放走了他,難道等著他來找我們報仇嗎? “我不走!” 路西法哪里肯依,造物被創造出來若無法保護自己的造物主的話,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且!放父神和這些家伙在一起,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無論哪種情況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絕對不走! 以利亞不容置疑的氣勢全開,隔空對路西法下令:“聽話。” 可是在其他單身狗眼中,確是另一副景象。 “突然間磕了一對CP?” “媽的!我都躲這么遠了,怎么還有狗糧吃!” “現在流行把狗騙進來殺,你不知道嗎?” “嗚嗚嗚我也想要這么男友力爆棚的老公!” “腰還這么細,臉還這么漂亮!放開那個雄子讓我來!” “就是!這家伙憑什么得到這么好的雄子!” “可是聽說他們都結婚了耶,就算你現在嫉妒,也來不及了。” ... 星盜小弟們嘀嘀咕咕,滿臉表示著羨慕嫉妒恨,一時間松散異常,連原本的警備都松懈了。 路西法突然緊握拳頭,猛地躍身沖進吵嚷的人群中,搶過一把槍抵住星盜頭子做威脅狀:“你先走!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等安全一點再魂淡不可以嗎?!” 這種命令,他死都不聽! 以利亞很少直接表現過怒火,平時對于路西法越來越放肆的舉動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不行,如果路西在這個世界死去,他無法保證自己能否在魔法世界復活他。 因為,沒有靈魂的軀殼,也只是軀殼而已。 一想到這個,以利亞的心就亂了,聲音卻越發清冷,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非要這樣你才聽話嗎?” 以利亞冷酷的用上力氣,手中的刀尖逐漸刺入皮膚,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路西法一怔,臉色瞬間慘白,握著槍的手都軟了,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搖搖欲墜。 那鮮紅的血液,那道傷口,他感覺似乎是刺在自己的心臟上,一種無法描述的疼痛從心臟處蔓延開來。 他的至愛,他唯一的逆鱗,何曾流過一滴血。 ——還是因為他。 “血?!雄子流血了!” “流血了?!怎么辦!軍醫軍醫呢!雄子會死嗎?” “嗚嗚辣么漂亮的雄子嗚嗚嗚,我不想他死!” “閉上你的烏鴉嘴,親、親愛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你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星盜頭子冷汗直流,雖然自己受過比這還嚴重萬倍的傷,可是一看到這傷口出現在以利亞的身上,他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寧可自己被捅一刀,都不愿意雄子受定點傷害。 “讓他走。”以利亞冷冷道。 “你先把手放下來!”星盜頭子緊張兮兮道。 “除非他走!我才放下來!” “好!快給他飛船!讓他走!”星盜頭子一把拉過身旁手下的領子吼道。 “可、可是這個男人他反抗著不走...” “別給老子磨磨唧唧的!就那艘,快點!把他給我捆好丟上去!” “啊?是!”手下手忙腳亂的,幾個人去壓路西法,幾個人去準備飛船。 “放輕松,親愛的。你也不想你等會沒看到他們離開,就失血過多暈過去吧。”將軍溫柔的勸道。 以利亞放松了點,他也只是嚇嚇對方,可不想真的把自己給弄死了。 將軍松了口氣:“對、對把刀子離自己遠點。” 突然,以利亞眼一尖,瞄到一個男人驀然從側面出現,他立馬手上用力:“你!你離我遠點!后退!再過來我就刺進去。” “好、好,你放輕松。”一個突然接近又被發現的星盜尷尬的笑了笑,一邊往后退去。 “將軍,真的要把那位送走嗎?”一個親信道。 將軍嘆了口氣,暗自嘀咕到失敗了失敗了,偶爾從亂七八糟的絡腮胡中能聽到氣息流動的聲音。 “你看看他們的樣子,估計連你自己也心軟了吧。不送走,你有更好的辦法?” 親信一時語塞。 雖然他們在裝星盜,可是面對雄蟲,刻入骨髓的保護欲可不是開玩笑的。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護弱小,而雄子則是要保護的重中之重。 見到雄子流血還無動于衷的帝國軍人,是不存在的。 將軍捋了捋絡腮胡,壓了壓嘴角,似乎在把什么按下去的樣子。 他接到的最優先的任務是把雄子帶回去。至于殺死帝國元帥,只能算是二級任務。 在和第一級任務抵觸的話,是可以有選擇性放棄的。 “準備好了,將軍。”親信道。 將軍最終點點頭,放棄第二級任務,讓手下把斯凡特?薩托瓦爾送上飛船:“一切責任我來承擔,讓他走吧。” “走你!”星盜喊了一聲,哐當一下把艙門關上,老雌蟲迫不及待的發動引擎,開著飛船駛出星盜艦。 路西法被以利亞自殘弄的頭腦一片空白,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連人帶船已經被拋出星盜艦了。 還附帶了一個累贅——老雌蟲。 “給我開回去!誰讓你走的!” 路西法臉色暴怒,怎么能把父神一個人留在那艘船上!他瘋狂的掙扎著,想返回星盜艦救以利亞,可是他整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而老雌蟲是絕對不會再去送死的。 “主、主子,你瘋了嗎...”老雌蟲瑟瑟發抖,手上卻不斷的調檔開始加速,飛快的遠離星盜船。 他可不要再回去送死了!進星盜艦的經歷只要有一次就夠了。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家伙會不會突然更改主意,把自己轟成宇宙殘渣。 “我命令你!回去!” “那可是雄子啊!你竟然!竟然把他一個人留在星盜船上!!”路西法氣的雙眼爆紅,雙手青筋爆出,指骨泛白,整個人怒的宛若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老雌蟲怕的要死,可是又不敢反對他,也不想聽他的命令,只能瑟瑟發抖沉默著繼續駕駛飛船遠離星盜。 就算這家伙不給自己傭金,自己也不想再回去送死了! 雄子... 抱歉了雄子!可是,可是就算在星盜上也不會死的。 所有人都能活下來,這不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怎么樣?可以放下刀了嗎?”將軍站在一旁,對坐在駕駛室船長位置的雄蟲溫柔道:“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你手一直舉著,不累嗎?” 以利亞才不理他,視線緊緊盯著屏幕。他看到路西法坐的那艘飛船還在屏幕里,那就是在星盜船的射程范圍內的意思。 如果他一放下手,沒了威脅星盜的手段,估計下一秒路西法就會被轟成渣渣。 別以為他沒看到將軍眼里的兇殘。 于是以利亞也不理他,顧自盯著屏幕里的那艘小飛船,直到它消失在屏幕中,才松了一口氣。精神一放松,舉久了的手也沒了力氣,軟了下來。 他這么舉著都有兩個小時了,以雄蟲這種柔弱的身體素質來說,沒有半途沒力氣,已經算很好了。他現在整個手臂發酸,失去控制的向下垂落。 一旁的雌蟲接收到將軍的指令,貓著身接近,突然搶走以利亞手里的利器。 以利亞瞟了他一眼,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 至于自己—— 他挑了挑眉,十分自在的抖了抖肩膀,以緩解手臂的酸軟:“好了,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