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好意思！！”已經(jīng)石化了的許離歌站在門口，又驚又怕又尷尬，臉色鐵青，一時間沒從震驚中緩過來的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解釋自己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傅家陽一把將哥哥抬起，抽出他身下的床單將他的身體蓋住，然后自己才提上褲子，走到許離歌面前，黑著臉問：“你有什么事？”

    許離歌慌忙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不小心撞在緊閉的門上，將門撞出一聲巨響，他分明看見傅家陽的楦頭已經(jīng)攥緊，他可不想因為就此毀容，但橫豎看自己好像已經(jīng)逃不掉了……

    “沒、沒什么事，我問了其他醫(yī)生你們在哪，就像過來看看而已……”

    “看到了吧？”傅家陽問。

    “看到了……”許離歌哆哆嗦嗦，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應傅家陽。

    一聲悶響，傅家陽的拳頭迅猛地甩到許離歌的腮幫上，低吼著，他問道：“看到了嗎？！”

    “沒看到！沒看到！我什么也沒看見！”

    “看到了嗎！”

    “沒有！”

    “看到?jīng)]！”

    “什么也沒看見！”

    傅家銳支起身子，看著弟弟這樣欺負許離歌，原本也因為許離歌的冒失生氣他的，禁不住動了善心——畢竟，許離歌也不是故意要進來的，但是進來之后繼續(xù)圍觀，就是他的不對了。

    “家陽，住手。”傅家銳呵道。

    傅家陽幾拳頭打在抱頭吞下的許離歌身上，轉(zhuǎn)頭看了看傅家銳，那張暴怒的臉瞬間換上柔和的笑意：“寶貝，你老實點，一會兒我去給你穿衣服。”

    許離歌心驚rou跳地蹲在地上，他完全沒有和傅家銳抗衡的想法。畢竟以后若是真結(jié)了仇，傅氏想難為他這一家醫(yī)院還是很輕松的。

    傅家陽看著蹲在地上的許離歌，壓住火氣，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兩道鋒眉緊蹙，他暴躁又無奈：“你他媽這個時候進來干什么？”

    “我……什么也沒看見！”

    “去你媽的，你要是敢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不等傅家陽說完話，許離歌趕緊賠不是：“我也是因為剛剛發(fā)生了一些小事情才想過來跟你們確認的，但你們這樣……都是男人，我想不看來著，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聽見許離歌告饒的話，坐在床上的傅家銳禁不住紅了臉。

    “既然你看也看見了，那我就誰明白了，這就是我和我哥的關(guān)系，以后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接近他，小心老子剝了你的皮！”

    聽著傅家陽如此威脅，許離歌心中不是滋味，他終于肯抬起頭，將目光轉(zhuǎn)向傅家銳，問道：“家銳，你喜歡你弟弟？”

    家銳，你喜歡你弟弟？

    許離歌的話一問出，整個病房中，三個人的心都提起。

    傅家陽莫名地有些緊張，他不敢轉(zhuǎn)身，居然開始喪失自信。萬一傅家銳在此時為了敷衍而說出“不”字怎么辦？！萬一……

    “嗯……喜歡。”

    傅家銳的聲音中帶著點點嘶啞，剛剛情事時候的呻吟讓他的嗓子還沒有舒緩過來。不過這樣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誘惑悅耳，他說完，便紅著臉將頭低下。

    許離歌輕輕嘆氣。

    一臉滿足，傅家陽的唇邊掛著勝利者銳利的笑意，他看著有些失落的許離歌，說道：“看，他喜歡到愿意被我壓倒，所以你就別再費心思了，等你鼓起勇氣跟我哥表白的時候，估計我哥肚子里我的種子都發(fā)芽了。”

    “家陽！”傅家銳嫌棄弟弟不知羞恥，忍不住打住他的話。

    傅家陽倒不覺得，看著許離歌一臉的不高興，他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陣陣快意。

    不想繼續(xù)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傅家銳便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離歌，你剛剛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跟我們確認什么？”

    許離歌這才想起自己匆忙來尋著兩兄弟的原因，他沉寂推開傅家陽揪著自己領(lǐng)子的手，透了口氣，問道：“我想來確認，吳曉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啊！”傅家銳莫名其妙。

    傅家陽好像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轉(zhuǎn)身去給哥哥穿好衣服。

    “你……確定？”許離歌明顯不信任傅家銳。

    “難不成他還能冒充成女人，橫豎看她都是個女的吧！”傅家銳說道。

    “她脫了褲子的時候你看過嗎？”

    傅家銳這一回就無言以對了，傅家陽轉(zhuǎn)頭看著許離歌，問道：“這么說，你看過了？”

    許離歌沒有否認。

    “我cao！”傅家銳看著許離歌不作否認，異常氣憤：“許離歌，你是不是欺負吳曉了？”

    傅家陽看著哥哥激動的反應，眨眨眼。

    “他罵我罵得那么難聽，我一來氣就……”

    “你就脫了她的褲子，是不是？！”傅家銳擰著眉頭問道。

    許離歌撓撓頭，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嚇嚇他而已……哪知道他……”

    “你是不是要強jian他？”傅家銳明晰地問道。

    “強jian？！”許離歌聽到這么難聽的詞，皺皺眉：“只是想羞辱一下她罷了。”

    “還是強jian。”傅家陽補刀。

    傅家銳看著弟弟，默不做聲。

    若說強jian，傅家陽最沒資格就此事發(fā)表意見。

    傅家陽只覺得背后發(fā)熱，轉(zhuǎn)頭看著傅家銳別有深意的神情，他趕緊狗腿地將頭埋進哥哥的腿上，說道：“哥~”

    傅家陽的撒嬌的樣子對于傅家銳來說，是一道殺手锏。看著弟弟虛心的樣子， 也就不打算戳弟弟老底。轉(zhuǎn)而，他問許離歌：“吳曉現(xiàn)在在哪？”

    “不知道。”

    “哦？看樣是沒強jian成功咯？”傅家陽剛多嘴一句，背后就被哥哥的拳頭打得生疼。他趕緊蜷縮下身子，蹲在床邊，繼續(xù)將頭枕在哥哥的對上。

    但是，許大公子此時想起這件事，就變得有些癲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傅家銳這才響起許離歌剛一開始問的問題，冷靜下來，他看著許離歌，問道：“你把吳曉怎么樣了？”

    “我特么被他嚇死了，他……”

    傅家銳和傅家陽同時看著許離歌，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是個人妖！許離歌剛想這樣說出口，腦中突然浮現(xiàn)傅家銳躺在床上被傅家陽cao弄時候sao浪的樣子，為了自己的小命，趕緊打住。

    “我……我看見他長了個……”

    “什么？”

    “長了根jiba……”

    傅家銳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癱軟下來。傅家陽明顯注意到他的頹靡，起身將身子綿軟的哥哥攙進懷中，說道：“雙性？”

    “嗯。”許離歌有些緊張，偷偷地觀察傅家銳的神色。

    “這有什么好稀奇，其實沒什么。”傅家陽就像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哥，你好好在這休息一下，我去把門口那個礙事的人趕出去。”

    “家陽……”傅家銳抱住弟弟的手臂，“你給吳曉打個電話，叫她回來。”

    “知道了。”傅家陽陰森著臉答道。

    被傅家陽強迫一樣摟住肩膀帶出檢查室，許離歌依舊念念不忘回頭看傅家銳。可惜傅家銳并沒有在他離開的時候看他一眼。

    心中來不及失落，許離歌便聽見傅家陽在一旁的奚落。

    “說你笨你還不服，學習學不好，壓倒人的事情也做不好。”

    “好好好，我不像你，不學都考第一，還壓倒了這么一個極品花美男。不過講真，”許離歌認真了幾分：“家陽，你和你哥哥，是真的還是玩玩？”

    “玩玩的話，我會找你玩，玩死你。”

    只當傅家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許離歌狠狠白了他一眼，垂頭喪氣。

    “我說你啊，就別再惦記我哥了，”傅家陽拍拍許離歌的肩膀：“不過說真的，雙性人和正常人真沒區(qū)別呢，要真說區(qū)別呢……就是……打炮的時候超級爽！”

    許離歌將信將疑，“你不覺得害怕么？”

    “我不像你那么慫，我要想日，對方是鬼我都不怕。”傅家陽越說越惡俗。

    許離歌不由得慨嘆，傅家陽憑著這一點，就比自己男人了許多。

    “可是世界上也只有你哥哥一個啊！”

    “誒！怎么會啊！”傅家陽笑得宛如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見到雙性人，千萬別放過。但是我哥除外，你敢動他一根手指，我就閹了你。”

    “額……”

    “去吧，兄弟，”傅家陽拍了拍許離歌的肩膀，說道：“遇見一個，你有福了。”

    “哈？！”

    許離歌這才明白傅家陽說的是什么意思，慌忙轉(zhuǎn)頭，傅家陽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從他肩頭撤離。他說道：“算了，當我沒說。”

    “你……”

    看著傅家陽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許離歌想追問卻不知道自己該問什么。

    傅家陽一邊往回走，一邊拿起手機，噼里啪啦翻著手機通訊錄，半年前他就找過吳曉，威脅過她不要跟傅家銳走得太近，幸虧號碼沒刪。

    “喂，吳曉么？我是傅家陽。”

    吳曉的聲音聽得出有些沙啞，她輕聲應和：“嗯，抱歉，我先回去了……”

    “你回來，你還得帶我哥回家呢！”傅家陽笑了笑：“我哥平時在家很無聊的，你要不要過來陪他聊聊天？”

    “我可不想祖宗八代都被你從土里掘出來。”

    這是當初傅家陽威脅吳曉的時候說的話，吳曉現(xiàn)在全都還給傅家陽，念給他聽。

    傅家陽連連否認：“怎么會，而且剛剛我和我哥剛把許離歌那個王八蛋教訓一頓，你回來吧，大家都是同學，許離歌現(xiàn)在對你也有話說。”

    三下五下攛掇，傅家陽和吳曉兩人都屬于智商高于常人的一類，但有傅家陽在，吳曉的成績就多少遜色了一些。她斗不過傅家陽，將信將疑，“好，那一會兒我過去，你讓傅家銳再等我一會兒。”

    “好的。”

    掛掉電話，傅家陽一臉得意的笑意，深藏功與名。

    ____________

    當晚，傅家陽和傅家銳兩人的小公寓里，四個人圍桌坐下，喝著酒，吃著火鍋。

    吳曉和許離歌接受了傅家兄弟的邀請，去小聚了一下。

    語氣說小聚，不如說是給許離歌開批斗大會。就他白天對吳曉的行為進行批斗。

    然而吳曉卻始終都沒說原諒許離歌，別別扭扭地跟著參加了這個小聚，她之忙著往自己的嘴里扒著飯菜。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看著吳曉的吃相，許離歌不由得開始吐槽。

    吳曉揚起筷子對著許離歌的雙眼比劃一下，那意思：你再看我我就戳瞎你的狗眼。

    看著吳曉略發(fā)可愛的模樣，餐桌邊上的人不由得朗聲大笑。酒喝得有點多，傅家銳將身子靠在弟弟的懷中，醉眼朦朧，他看著吳曉，問道：“吳曉，你騙了我這么久。”

    “什么？”

    許離歌當即在一旁瘋狂地示意傅家銳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但傅家銳就像沒有看到，繼續(xù)娓娓道來：“你明明是個男人，卻裝成女人跟我做什么哥們，你說！你什么意思？”

    “哥，你喝多了。”傅家陽察覺到哥哥的醉意，輕輕摟住他的腰，摸摸他的臉頰。

    兩人的舉動讓吳曉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許離歌倒是不絕如何，畢竟比這更大的“風浪”他今天都見識過了。

    “所以我……我決定……”傅家銳皺皺眉，舌頭都伸不直，“你趕緊找個男人。”

    “啊？”吳曉一臉荒唐，“家銳，你在說什么？”

    “都是雙性人，我明白，你……”

    “哥！”傅家陽抱緊傅家銳，真不明白素日自控力那樣強的哥哥怎么能在酒桌上亂說話。

    “我說實話，你該狠狠cao許離歌一頓的。”傅家銳一語驚四座，“你沒他力氣大，我叫家陽幫你，咱們今天就把他綁在這，就綁給你cao！”

    許離歌差點沒從椅子上掉在地上。原來素日一副天使面孔的傅家銳，內(nèi)心居然如此鬼畜！這對兄弟真的沒有一個是好人，真夠……cao蛋！

    吳曉也漲紅了臉，他看著傅家銳的神色，總覺得傅家銳雖然在胡言亂語，但并沒有喝醉。

    傅家陽聞言，哈哈大笑，笑到眼淚流出。

    無情地扔下一句話，傅家銳推了推弟弟：“我想睡覺了。”

    “好。”傅家陽連忙攙哥哥起來，旋即對許離歌和吳曉說道：“你們倆慢慢吃，我去哄我家寶貝睡覺。”

    “真惡心。”吳曉罵了一句。

    傅家陽就當沒聽見，一把將傅家銳打橫抱起，大跨步向兩人的臥室走去。

    這樣一來就很尷尬，做東的撤了，留下一對冤家在此，也沒什么意思。

    “你什么時候回去，我送你。”許離歌有些不自在。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把眼前的吳曉當成男人還是女人看待了。如果說送一個男人回家，又會成了吳曉口中的“傻逼”，如果不送他回去，怎么說大家都認為他是女生，胯下確實長著能生能cao的小屄。

    想到這，許離歌不由得全身燥熱。估計是火鍋吃多了。

    “不用，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這個時間，地鐵已經(jīng)停了，一個女生晚上自己搭的士也會危險的吧？”

    “那又怎么樣？”吳曉雙眉一橫：“反正不用你送我。”

    “說得好像我很想送你。”許離歌嗤鼻瞪眼，旋即一臉氣憤：“好心當成驢肝肺，祝你被老司機強jian。”

    “你他媽……”

    吳曉伸出手狠狠擰了下許離歌的耳朵。

    許離歌痛得嗷嗷叫，也不敢反抗，對這個分不清男女的家伙，他在糾結(jié)自己該不該紳士的時候已經(jīng)被襲擊了。

    “輕點輕點……”他皺皺眉：“怕了你了，趕緊走，送你回去之后我還要回我可要休息了沒時間陪你耗。”

    ……

    上車，一路上，兩人無言。

    突然，幾輛黑色的車靠近許離歌的車，許離歌降下車窗，旁邊猛然沖過來的車里面?zhèn)鞒龊鹇暋?/br>
    深夜的寧靜，就這樣被劃破。

    “小賤貨，你老娘賣，你也賣！怎么，終于勾搭上高富帥了？”

    許離歌覺得莫名其妙，轉(zhuǎn)頭看了眼吳曉，吳曉靜靜地閉著雙眼。

    “有病。”許離歌一腳油門，飛馳在車輛稀少的馬路上。

    “許離歌，你放我下去吧，我還是打車回去好了。”吳曉突然開口。

    “啊？”許離歌一臉荒唐，“你是傻逼么？”

    “別煩我，趕緊讓我下車。”

    “后面那些車是來追你的吧？”

    終于，許離歌說出了自己都不愿意問出的話，莫名覺得這件事一定很棘手，他本不想插手，但是現(xiàn)在兩人在同一條船上，如果真和那幫明顯是黑社會的人扯上關(guān)系，最后可能大家都很不好看。

    主要是，他不想知道吳曉都遭遇了什么，莫名地不想知道……

    吳曉看著窗外，黑漆漆的窗外，霓虹燈飛速劃過。

    “習慣了。我有辦法對付那幫人。”吳曉說道。

    “好。”此時，最不該放吳曉一個人下車的許離歌，居然停下了車子。

    二話沒說，吳曉下車。

    身后的幾輛黑色的車子也趕來，那些人 一邊下車，一邊罵罵咧咧。

    “龜孫子，把車開那么快，怎么不逃了？”

    “我被甩了，你們也看見了。”吳曉面無表情地說道。

    許離歌靜靜地坐在車子里，從倒車鏡看著吳曉和那幫人的一舉一動。

    突然，副駕的車窗被敲響，許離歌降下車窗，看著窗外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沒做聲，只是眼神問他有何貴干。

    “喂，死小子，你跟這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許離歌沒做聲，反問：“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他老娘借了我們老大的錢還不起，前兩天居然因為賣身被染上了艾滋，”男人說著，一口啐在地上，“你說怎么辦吧！”

    艾滋。

    許離歌的心瞬間提起，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吳曉居然……

    腦中浮現(xiàn)吳曉素日一臉無所畏懼的神色，許離歌表情凝固。

    “她欠了多少錢？”

    “你們在說什么？”吳曉走到車邊，臉上多了兩個紅紅的巴掌印。

    “一千萬。”

    一千萬？！許離歌皺皺眉，他轉(zhuǎn)頭看著吳曉，問道：“你到底欠了多久，都已經(jīng)滾成一千萬了？”

    吳曉支支吾吾，他垂下眼，沒好氣地說道：“不用你管，反正你已經(jīng)和我分手了，我不指望你替我還錢。”

    許離歌看穿了吳曉的把戲，心中隱隱疼痛。

    “誒！小妞，先說好了，不還錢，可等著半夜你家被砸玻璃哦！”一邊的男人還在威脅。

    “誰說我們分手了？”

    突然，許離歌開口。

    吳曉死死皺緊眉頭，不由得一腳踹在許離歌的車上，“不用你多管閑事！”

    “你媽活不了多久了，你趕緊讓她享點福吧。”許離歌知道這話殘忍，但是，面對吳曉性格中的鋒芒，他不得不激一下他。

    語罷，許離歌從后排拿過一個包，從里面撤下一張支票，填了一個金額，遞給伏在車門口的男人，“快滾。”

    男人拿了錢，眉開眼笑，趕緊走人。

    夜風襲襲，兩個人就這樣在路邊，沉默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離歌沖著車窗外，說道：“你不冷嗎？”

    “……你為什么要管我？”

    “一千萬，對于我來說，真不算什么。你這個土鱉，趕緊上車……呵呵，是不是被這一千萬嚇死了？傻逼。”

    許離歌用他和吳曉溝通的“特有方式”緩解著氣氛，吳曉遲緩地走到車子另一邊，坐上了車。

    “你mama在哪治療呢？”許離歌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不知道。”

    “啊？”

    “兩年前我就沒再見到她了，然后前段時間追債的人告訴我，她得了艾滋。”

    “擦……”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母親？許離歌看著吳曉，嘆口氣：“我，要你還債，你愿意還么？”

    “我什么都沒有，就連身體也是畸形，你要是想要器官，我可以……”

    “對，我就是想要器官。”許離歌莞爾。

    “好。”吳曉生線有些顫抖。

    興許是酒喝多了，許離歌看著吳曉此時脆弱的神色，還佯裝堅強，心中居然對這貨肅然起敬。

    “窮人也能窮出花樣，你就是花式貧窮的奇葩。”許離歌笑著，拉過失神的吳曉，說道：“學霸，別怕，我不是真的讓你割器官。”

    “……”

    “你做過么？”

    “哈？”

    “你有沒有被男人上過？”

    吳曉搖搖頭，想翻白眼，但因為太過傷心，只能苦笑。

    “一千萬，我買你個初夜，你今晚好好陪我，怎么樣？”

    “我可能有艾滋！”吳曉趕緊推開許離歌。

    “別說那么煞風景的話，”許離歌笑笑：“艾滋也不是很容易就得上的。”

    僵硬地被許離歌拉入懷中，吳曉沒有抗拒。淚水順著眼角簌簌流下，幸而車子中很暗，他不讓許離歌看到自己掉眼淚。

    許離歌將他的下頜輕輕捏住，“我本來不想對你下手的。”說罷，他閉上眼，將吳曉淚眼婆娑的樣子印入腦海，輕輕吻了下他的唇。

    一個吻，感覺沒有很糟糕。

    “cao，這小嘴好特么甜。”許離歌松開手，放了吳曉，旋即啟動了車子，心情大好。

    今晚，吃定這個自以為是的學霸。

    車子到了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兩點。

    吳曉對許離歌還是感激的，只是他不明白，許離歌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雙性人，還非要跟自己開房。正常的男人早都被嚇跑了好吧！洗過澡，他靜靜地坐在床邊，一個人發(fā)呆。

    他哪里知道，白天某人跟許公子灌輸了不正當?shù)乃枷耄S離歌做到這一步，那個人脫不了干系。

    很快，許離歌提著一瓶紅酒和兩只高腳杯進門，看了眼吳曉，他別有深意地笑笑。

    “我都沒想到，你也有順毛的時候。”將酒倒入被子，許離歌走到吳曉身邊，說道：“放心，我是第一次嫖，沒有艾滋病的。”

    嫖？！

    吳曉接過酒杯，一口將酒全部喝下。

    許離歌頓時懵了，眨眨眼，他說道：“這個喝一點就夠了……”

    本來兩個人來開房就很尷尬，許離歌也沒什么經(jīng)驗，才想著用紅酒助興。但吳曉這發(fā)泄一樣地喝悶酒，后果……

    后果就是，他臉蛋開始變紅，失落中帶著亢奮。

    “許離歌，”吳曉眉開眼笑，顯然已經(jīng)被酒精控制了大腦：“謝謝你。”

    “不用謝。”許離歌慌忙奪下他的酒杯，然后將吳曉按倒在床上。

    如果自己不先發(fā)制人，這家伙耍起酒瘋，自己還不多誒晚節(jié)不保？

    “嗯……你個混蛋！”

    “是，是，我是混蛋。”在床上折騰的后果就是性欲猛漲，許離歌看著傅霄袒露的胸膛，輕輕將他睡袍的帶子解開。

    吳曉沒有穿內(nèi)褲，大概是做好了被自己索取的準備。

    男器下潔凈的小花xue，緊緊閉合。

    明明感覺這樣很奇怪，許離歌還是硬了，而且硬得很難受。

    他輕輕用手揉捏吳曉的yindao口，揉著yinchun前一個凸起的小豆豆，剛一觸碰，吳曉的身體就開始顫抖。

    “嗯……”他在呻吟。吟叫的聲音有一些嫵媚，很好地將氣氛變得曖昧不清。

    許離歌不由得又摸了摸那個豆豆，然后開始加大手上的力度。

    yinhe突然收到強烈的刺激，吳曉的叫聲瞬間變大，他癱軟的雙腿開始亂顫，許離歌驚訝他強烈的反應，同時，那道小花xue里開始滲出晶瑩。

    許離歌從睡袍下掏出自己的巨物，用guitou挑開吳曉的yinchun，將里面的yin液抹開。絲絲滑滑的快感瞬間從guitou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許離歌掩蓋住自己初經(jīng)人事的事實，對著吳曉狹窄的花xue開始刺入。

    粉嫩的guitou艱難地頂入，剛頂入，就受到了阻礙。他察覺到guitou正頂著里面一層薄薄的軟膜，他知道只要自己捅破了這層膜，對吳曉，可能就再不能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然而，想到他脆弱的樣子，許離歌不由得更想欺負他，猛然貫入，床上的人當即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吳曉微微有些酒醒，在看到許離歌的臉的時候，他突然克制住自己的掙扎，老老實實地接受許離歌給自己的“成人禮”。

    因為一千萬，他決定老老實實被自己的冤家破處。

    這就是事實，也是現(xiàn)實。

    零星的鮮血染紅雪白的床單，吳曉的身體開始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