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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垃圾和屑們(GB女攻)在線閱讀 - 11過去成煜樺2

11過去成煜樺2

    荀予羽剛被送到成家那天,成煜樺沒有去見她。

    那時的男孩還不像半年成長后初露未來的刻薄陰鷙,那一天他在自己的房屋中哭泣。倒不是因為父親接了個小孩回來,而是他聽說了馬上有新的主母入主成家。

    傭人們的消息總是五花八門而迅速的,父親在辦婚禮的傳言不脛而走,等流傳到成煜樺耳中時已是實錘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年幼的成煜樺被陰影籠罩,委屈的酸澀充斥著鼻腔,他轉(zhuǎn)頭沖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撲到床上抱頭痛哭。不是因為父親毫不顧忌孩子感受的尋歡作樂,更不是因為母親對自己不管不顧,他只是對自己未來的生活保障產(chǎn)生擔憂。

    他低估了父親的無心無情程度,前前妻逝去沒多久,他們的親女兒都還沉浸在喪母的悲痛中,他就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再迎人入門。親姐大概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對父親的期盼早就一次次被磨滅,她幾天前沒了蹤影,大概比自己還早知道了新繼母的事。今天才勉強回來一會兒,似乎是聽說了有新孩子來,要照顧一下。

    jiejie在成家基本已經(jīng)成了隱形人,上至父親下至打掃時工都漠視她,若不是每月支出表上還有她的花費記錄,恐怕存在感會更薄弱。

    新的繼母似乎是懷孕了才被娶回來,那幼子出生后,現(xiàn)在的jiejie就會是未來的自己嗎。

    剛聽說有個孩子要來成家寄住,他甚至悲觀地想那會不會其實是父親的私生子認了回來。后來確認了好幾遍是自己的表妹,才隱隱安了心。

    但一個父親會讓孩子產(chǎn)生這種基底的擔憂,成瑟究竟有沒有為人父的自覺。

    成煜樺內(nèi)心來源不明地驚疑,對父親僅剩的敬意如霧氣蒸發(fā)殆盡,厭惡模糊了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大概是真正明白了家里無人可親,只余自己,埋在枕頭里抽噎了一宿。

    第二天走下樓廳時,成煜樺的眼圈還泛著一周紅。會客前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大概比自己小一點的女孩,茶幾上是一些收進盒子的針線和布料,女孩膝蓋上墊著一個桃皮絨縫制抱枕,見到他也不站起來,如人偶一樣端坐著輕輕道了句哥哥好。

    成煜樺知道這就是成瑟從自己姐夫荀家那兒接回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突然要來自己侄女養(yǎng)是做什么,還是在新妻馬上進門這個時間點,不免讓本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多余了會不會被拋棄的成煜樺心里有了猜疑計較。

    本打算無視女孩的成煜樺因為一點小心思坐到了一旁沙發(fā)上,清了清嗓子,半大的小孩打算來個下馬威:“你是姑父的女兒?”

    “嗯,我叫予羽,”灰色格紋布裙的女孩此時還沒學會無論面對什么人都要斟酌說話,見看過照片認識的表哥來和自己說話,歪了歪頭不解,“你剛剛是想直接走開的吧。”

    “你管我,”成煜樺脫口而出,見表妹有意配合自己一樣伸手堵住嘴,不爽地直接道,“我知道你,姑父的私生女,姑母離開荀家就是因為你。”

    荀予羽身形一頓,把手放下來,嘴唇蠕動,過了一會兒才不溫不火道:“哥哥你真的好不會說話啊。”

    廢話,我故意的,反正你就一小孩子什么都記不住,為的就是讓你覺得我會欺負你,別騎到我頭上來。成煜樺心道。

    “你覺得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想故意兇我?”荀予羽觀察表哥的表情,精準地點出了他所想,意料內(nèi)看到又一個與自己說話的人開始皺眉,低聲乖乖道,“哥哥你不應(yīng)該是喜歡言語欺凌的人,你在害怕什么?馬上要嫁進來的舅母?”

    “…不是。”成煜樺惡狠狠地呲了呲虎牙,想讓女孩閉嘴。

    “哦,知道了,你想找一個會在這家里比你階級更低的存在,”荀予羽見他的反應(yīng)了然,不知收斂地還在分析,“因為你覺得自己之后會成為這樣的人,嗯,和汜jiejie一樣的那種,你很看不起汜jiejie?”

    成煜樺騰地站了起來,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旦被戳到了怒點不分性別都會斗毆起來,沒有什么紳士風度之說。但他站了一會兒,還是把持住了情緒一樣什么都沒做坐了回去。倒也不為別的,就是仔細一看表妹挺好看的,而且他本就受了禮儀早教,不可能真的對女孩子做什么。虎牙在唇上磨了磨,他開始想成瑟到底帶回來個什么鬼。

    “你眼圈好紅,昨晚沒有休息好嗎?……給,想發(fā)泄情緒的話捶它也可以,”荀予羽注意到表哥的泛紅的眼周,把腿上的素紋抱枕遞過去,傭人里比較年長的一個阿姨大概是看她乖巧,帶著她縫制了個抱枕,本來想送給汜jiejie,卻沒找到她人,問傭人也都是一副秘而不宣的樣子,不禁留了個心眼看起來這個家破碎程度與荀家不相上下,這么看一開始自己最提防的表哥反而更真誠。她又考慮了下補充道,“不過擔憂也對,舅父想必有很多人可選,但偏偏是這個舅母被相中,看來也是有優(yōu)勢的。”

    成煜樺抓著抱枕的手一緊,見表妹搞亂了自己的心又毫不拖泥帶水地站起來就溜,連要推拒她送的東西都忘記,不見女孩人影了自己才想起來把抱枕甩在了沙發(fā)上,過了會兒灰溜溜地又撿了起來回去了自己的臥室。

    意識到這個表妹也是反常的根性,成煜樺不禁對她的話留了個心眼。但哪怕他這樣天生早熟的人精對于能上位的有手段的女人也只能判斷原因是家庭背景有來頭、成家有人想接她進來,或者最棘手的她本人工于心計。因此從陳霜進門起,成煜樺就開始對她的動態(tài)緊密關(guān)注,并劃出一道距離線,不想沾染上關(guān)系,然而這偏偏引起覺得所有人該圍著自己轉(zhuǎn)的公主病患者不滿就是她那邊的事了。

    然而觀察了幾天也沒覺得這個女人優(yōu)勢是什么才脫穎而出,成瑟終日不知所蹤,出現(xiàn)在家的時間不超半天也看不出他對年輕妻子的態(tài)度。荀予羽也像是被什么事困擾小小年紀眉頭皺地像波浪,除了成子汜回家外根本不見她再在宅院里晃。

    幾乎快以為這就是成瑟心血來潮塞回來臨時充當主母的炮灰,成煜樺又無意間發(fā)現(xiàn)她指揮吆喝醫(yī)護和傭人時總是說“我肚里的兒子怎么樣啊”“兒子別踢了好疼”“你這萬一害我兒子沒了”等等的話,說個五六次是偶然,次次都這么稱就是確信了。

    成煜樺后知后覺意識到應(yīng)該是去做了性別檢測,雖然他還沒學過具體知識但可以測出胎兒性別他還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成瑟想再要一個兒子。

    他沒想到還真是靠子女性別這一點飛上枝頭當鳳凰,進入現(xiàn)代社會這么多年可越是龐大的家族就越封建。

    可為什么還要專門甄別,現(xiàn)在了還流行母憑子貴嗎,有他這么個長子還不夠嗎?因為他的親生母親拋棄了他所以母系無用?可這新主母的普通家庭也沒任何有利可圖啊。

    接近遺忘的躁動又盤繞在嫩弱的心間,明明成瑟只是隨便挑了個順眼的可能性更大,但成煜樺已經(jīng)因懆急團團轉(zhuǎn)只覺得自己猜的就是對的,自己真的要被替掉了。

    沒有可以傾訴的人,所有人似乎都忙里忙外無暇關(guān)注他。在成子汜又一次離家去朋友家過夜的第二天傍晚,成煜樺也在宅中不見了。

    然而并沒有人注意到,兩個主人不用說,個別傭人想詢問晚餐有什么要求但沒找到人,當小孩子又躲到哪個角落玩去就沒再注意。但走一路見了不下三個找表哥都無果的傭人的荀予羽察覺不對,聯(lián)想到最近表哥的情緒也有點不穩(wěn)定,盡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好天真純潔沒有心眼的孩子就夠了,但與其等到大晚上全宅子的人掀地皮找人,還是自己趁著還早去勸勸吧。

    站在傭廚后門外,高大成蔭的綠化植被讓她有點迷茫,她晃了晃腦袋,思考了一下該怎么走。可以確定的是這老宅區(qū)連個地圖都沒,那就只能摸瞎轉(zhuǎn)。她抬手比了比表哥的身高,踩著東西達到同位的視角,順著能看得最遠的路徑走了進去。

    果然,還沒走到莊園區(qū)圍墻邊緣,可能剛百米的距離,就在一廢棄的觀星臺下發(fā)現(xiàn)了蹲坐著看地上螞蟻成列進洞的成煜樺,傍晚還有鳥不急著歸巢,落在他頂上的不規(guī)則邊緣坐臺,時不時鳴兩聲打破寂靜。

    “今天好像也沒什么天文景觀,你在這里做什么? ”荀予羽站到他身旁故作無知地問,“只是想散步的話走地還挺偏的。”

    “如你所見,翹家未遂,”成煜樺一聲無奈沒笑出來,毫不遮掩道,也不顧表妹聽得懂否,“你怎么找過來的?”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就看到你了,離家出走你這也沒走幾步路啊。”荀予羽揮扇趕走草叢引來的蚊蟲,有些無語。

    “所以說是未遂,”成煜樺聳肩,輕聲道,“踏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成子汜完全不一樣,哪怕她母親已經(jīng)過世了但至少她曾有去處,我什么都沒有。”

    鳥雀因兩人的說話聲騰空而起,嘰叫著混入鳥群,落下幾根絨羽。

    “恭喜,看來你還沒那么沖動,”荀予羽不自覺揚了揚頭,帶著幾分事不關(guān)己道,“你要是跑出去,那就真的回不來了,你猜會有多少人讓你徹底走失?”

    “你是說,陳霜?”成煜樺皺了皺眉不太信這個繼母有腦子這么做。

    “她現(xiàn)在大概還不敢,也沒意識到該這么做,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如她說真的是兒子的話——本來對你來說就是壓力了,”女孩掰著指頭詳敘,以不符外表的心計揣測,“而且舅父是外公唯一的兒子,你是成家唯一有名分的長孫,在外公身旁周旋的姨母們怕不是都把你當眼中釘,巴不得你自行消失。”

    “但成子汜也沒事啊?”成煜樺反駁一出口,就自動接上,“哦,她親生母親是普通人,而且還去世了……”

    “嗯,那邊大概就沒把汜jiejie當做成家孫女。我也一樣沒被當做成家外孫女,雖說我本來也就不是,”荀予羽踢了踢腳邊的石頭,語氣間沒什么不滿只是陳述事實,“你母親…前舅母,雖然看似把你丟下撇得干凈,但怎么說她家在汽車行業(yè)也有頭有臉,你身上的母系背景是洗不掉的,所以能得到他們的承認,但自然也伴隨著危險。”

    “…沒意思,真麻煩,那成子汜豈不是又能吃富家紅利又自由安全。”成煜樺嘟著嘴朝螞蟻隊列扔了塊小石子,蟻群一驚,但很快又重列繞開了石塊走。

    “你管那叫自由和安全嗎?”荀予羽不以為然,“沒有任何外家可以依靠,還硬著頭鬧別扭,哪怕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脈的舅母都能欺壓她讓她再也回不了成家,當然,如果這個舅母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這么做的話。”

    “你沒告訴過她?”成煜樺混淆了代指,想看表妹偏向誰。

    “說過,但汜jiejie大概覺得我太小了不懂事在胡說,所以沒聽,”荀予羽理所當然地帶入表姐,又回想了下她當時的微表情,改口道,“不,或許應(yīng)該說,她不可能沒意識到,但正是因為我年紀這么小都想到了這些,她反而不會聽進去…唔,不該由我親自說的。”

    成煜樺聞言驟然一驚,他才意識到自己身旁的人也還是個幼童。根據(jù)他每年參加的家宴,和同輩人相處的經(jīng)歷,他已自覺自己是初具心計早熟的一類,沒想到這個從成家外來的孩子也是,心術(shù)可能還要更深些。是因為她是私生女,所以才這么早懂人事?可她都被丟到成家來了,還會有其他的威脅嗎?如果拉攏她,哪怕是現(xiàn)在的自己也知道以后一定會受益——在成家繼承權(quán)的這個棋盤上。但問題是,可以嗎?

    他不自覺看荀予羽,發(fā)現(xiàn)她似乎真的在為自己不該對著成子汜亂說后悔,忍不住道:“誰給她說都沒用,何況你也不是成家人只是個外人。”

    荀予羽一愣,領(lǐng)會錯了意思,無法掩飾尷尬:“啊、嗯,的確是,那沒事了,”她撓了撓后腦勺,把表哥從地上拉了起來,松手道,“回去吧,到晚餐時間了。”

    可以嗎?要現(xiàn)在就抓住人嗎?

    成煜樺回握住表妹放開的手,纖細的手腕在掌間被收緊,忘記考慮她會不會痛,比她高半個頭的視角俯視著,傍晚沒有褪去的余溫從指尖蔓延到胸腔,他的唇瓣嗡動,還是決定問了出來:“你會陪我嗎?”

    紺紫晚霞鋪灑半個天邊,蟲鳴在草叢間漸漸作響,帶著溫度的夏風攪亂樹花的香氛,一對孩童在花田間長久對視,像是兩小無猜交換誓言一般。

    但是角色之一并不領(lǐng)情。

    “你是表哥,是這家的主人之一,你對別人有指揮權(quán)。”荀予羽一板一眼道。

    成煜樺錯愕,松開手搭在額上,想起自己的確本來地位就更高一些,嘆了口氣。

    “別這樣,你有的都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嗯……”荀予羽誤以為他認為自己拒絕了他,轉(zhuǎn)身徑直向回宅的方向走去,“離開始用餐還有點時間,我送你個禮物吧,會讓你現(xiàn)在少煩點心。”

    成煜樺見表妹走的干脆也緊步跟上,對禮物沒有很大興趣。大概是永生花香薰之類哄人的玩意兒吧,小女生都喜歡這種東西,比起這個自己還是趁著這段時間收斂下情緒再入餐桌好了。

    他拍了拍臉,想讓表情重回麻木,這是應(yīng)對外界最不易變化也最安全的防御,他對著鏡子把每個五官卡成最穩(wěn)固的角度,卻還是在表妹戴著手套把連著電腦的耳機塞進自己耳朵時完全不受控地扭曲起來。

    “啊…先、成先生嗚哇,那里,嗯啊啊啊啊好厲害,再快點嗯!”

    耳機里傳來的是年輕女性清晰的呻吟聲,根據(jù)內(nèi)容和接下來男性的聲音能判斷出另一人是成瑟。哪怕是心思早熟如成煜樺猛地聽自己親爹和女人的房事私語也有些面紅耳赤,不知該落到哪里的眼神甩向源頭試圖找到平靜。

    “是舅父書房里發(fā)生的。”年紀還要再小點的荀予羽毫無反應(yīng),見他沒摘下耳機示意他繼續(xù)聽。

    不知道她是對自己有多放心,但一般來說發(fā)育期的普通男孩聽這種東西是會出事的。成煜樺手撐著墻跺了跺腳跟,還好他也不是普通男孩,稍微平復(fù)了下躁動,就聽到了重點。

    “真sao,睡過你一次居然還敢主動再來,”幾聲巴掌打在皮膚上的聲音夾雜著愉悅雜亂無章的女性笑聲,大概是成瑟坐著的椅子零件晃動,他以不符平時風雅的狠戾語氣道,“這么想被進去?這么賤?這么喜歡成這個字?”

    “啊啊呃,喜、喜歡先生您,哈啊,再、再來…”女性的聲音漸漸失真,但成煜樺想起了這是負責打掃圖書室書房一層的傭人,是個很年輕的jiejie,早早輟學來打工的。

    “喜歡個屁,你就是想進這個家,做夢當鳳凰想了多久啊?”一陣物品跌落和rou體被按住的凌亂聲,成瑟大概把人壓在了哪里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出聲,使勁道,“可以,你繼續(xù)被我cao,cao到懷孕我就娶你進來。夾緊了,一會兒的精華可是你今天唯一的機會,全吸進去,別流出來浪費嘍。”

    又是一陣類似的葷話,音頻結(jié)束。

    若是讓陳霜聽到了恐怕會立即意識到自己的主母地位有多岌岌可危吧,當然也不排除她徹底大鬧一場的可能,但她此時懷著孕,只要有腦子就應(yīng)該前者可能性更大。

    “怎么錄的……你想用這做什么?”成煜樺不動,任戴手套的表妹摘下自己的耳機。

    “無意間經(jīng)過圖書室聽到的而已,”荀予羽觀察他的神色,決定還是不說出自己其實拍了視頻,畢竟畫面的視角高度還是很暴露拍攝者特征,她隨便扯道,“頂多也就讓舅母徹底意識到舅父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收斂恢復(fù)一番清凈,你不是正需要這個嗎?”

    “為什么給我?”成煜樺將其認為是示好,但真的偷遞給那女人肯定也有被抓出來的風險。

    “你自己說的,成家的事,你是成家人,”荀予羽把拷進音頻的U盤遞給成煜樺,“而且,只有你愿意聽我說的話。”

    成煜樺瞥她一眼,聽她說的成子汜的態(tài)度在心上一劃而過,他拿著u盤上拋了幾下,聽見表妹問:“你要怎么放她那里?”

    “方法和能放的地方多了去,這家里又沒監(jiān)控,傭人又和瞎子無異——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成煜樺嘲諷地笑,感到一直建立的防御性自傲在慢慢恢復(fù),他無謂道,“先不急,等她遇上事了再讓她發(fā)現(xiàn)唯一能依靠的老公是什么德行,說不定她會流產(chǎn)呢——開玩笑的。”

    準備去餐廳的荀予羽經(jīng)過捶了他胳膊一下,一副對和親屬性命有關(guān)的談笑很反感的樣子。

    當時想落井下石看她丟了胎是說著玩的,但沒想到U盤卻真的在她預(yù)產(chǎn)期第一周正準備去醫(yī)院時,被自己決定送了過去。

    又是上課沒三個小時就結(jié)束的一天。陳霜的孕期反應(yīng)愈發(fā)難收拾,她也的確到了預(yù)產(chǎn)期,大概今明兩日就會進醫(yī)院待產(chǎn)。成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重這是自己小兒子的原因,專程回家,似要親自送妻子入院。難得這個大宅園一家三口齊聚,成煜樺卻不寒而栗。

    拉開自己臥室的密碼鎖門,成煜樺察覺到異常。快到青春期的男孩總是需要私密空間,哪怕屋內(nèi)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沒也不愿意其他人進自己的臥房。成煜樺也不例外,他發(fā)現(xiàn)放在門軸上的紙片沾上了自己黏在門內(nèi)側(cè)的軟油泥,進入者不知情況直接拉開門才會把泥印在上面,而知道這間臥室密碼的只有荀予羽和一個專門打掃他房間的阿姨。那個阿姨今天不在宅內(nèi)工作,偷偷來他一個孩子的臥室干什么的可能性也很小,那就只有可能是荀予羽進來過,但她明明知道門軸上的紙片又不取下……是她特意引起自己注意?

    成煜樺關(guān)上門,環(huán)視臥室,很輕松在桌上發(fā)現(xiàn)了大概是她拿來的書,里面夾著張紙條——來書房找我。

    去書房…哪個書房啊?

    他本能地朝負一層走,表妹把地下圖書館當作了自己的自習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十次去那兒八次都能遇見她。但站在電梯口,電梯鈴響拉開門,他被那一聲‘噔’震出了些靈感,登時如夢初醒,沖進去按了最頂層——成瑟居住的地方。

    怪不得,他一直隱隱有些奇怪。成瑟雖然總會招待很多其他帶著兒女的家族的人,但根本不會留人過夜,更別提幫著撫養(yǎng)孩子,還是破壞自己胞姐婚姻家庭的小三的孩子。

    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個親生父親的道德良知,一直覺得雖然從他找的情人床伴特點愈發(fā)能看出他喜歡玩弄年輕的,但怎么說也不至于荼毒小孩子吧。果然就不該對抱什么最低限度的期待,次次都會讓人失望罷了。現(xiàn)在再仔細想想,成子汜真的只是因為母親病逝父親冷清才頻頻離家出走嗎?……好像可能真的是,也只能希冀僅此而已了,畢竟關(guān)于這個親姐他貨真價實一無所知,愿他都是多慮,只有這一點希望無論如何都是他誤解。

    在成瑟書房門外一隅,成煜樺放輕了腳步。還好,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他移步到門前,一道門縫不知是荀予羽進去后留下的,還是也有人偷窺過,反正書房的主人是沒有注意到這點細微的變化,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懷中。

    從成煜樺的角度,他只能看到成瑟把表妹卡在自己腿間坐著,讓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腔,膝蓋上放著一本古文史書,讓正式上課還沒過一年的女孩讀。盡管荀予羽對人際關(guān)系和心計謀術(shù)小小年紀就運用頗深,但正經(jīng)的文學知識是跟不上的,更別提古文里的一堆生僻字。可她每念錯和卡殼一次,在她身上的那雙手就會不輕不重地打她一下,然后向著更深處探去。

    米色布紋裙下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腿根,剛剛他才在大腿那里打了兩下,現(xiàn)在手指一抬大概就能勾住內(nèi)褲的邊緣。這就是荀予羽討厭裙子的原因,可被這家男主人命令的傭人只會給她的衣櫥里添置各種各樣的裙裝。

    “一篇百字左右的文章,你看你現(xiàn)在才讀到哪里?”成瑟語氣盡量輕柔,還想演一個嚴厲而和藹的長輩形象,可另一只手卻在女孩的唇上壓過,自以為掩飾好了欲望把手指捅進去一瞬又抽出來,總能在床上挑逗其他女性的音色此時卻只透露著猥瑣之氣,“繼續(xù)念,再錯這么厲害舅舅就要懲罰咬你了。”

    “舅、舅父,對不起,太難了,我可以換本書嗎?”荀予羽竭盡所能想借口能讓成瑟或者自己起身,她維持著天真孩子的形象,不斷偷偷瞄門口,以她的角度看不清門縫外是否有人,但一直沒人來打擾讓她懷疑她事先的求救是不是沒用。真的要跑也不是沒辦法,直接露出帶刺本性肯定會讓舅父一瞬間錯愕,但也奈何不了他,報警當然不可能有用,這家里也沒人能管得了他,知道自己心思早熟的話恐怕只會讓他以后更放肆地猥褻,并被蒙混打上‘兩廂情愿’的名號威脅。所以只要他沒做到底,自己還是繼續(xù)裝個普通孩子的好,荀予羽這么想著,弱道,“我以后會好好上課的,我還沒學到這些。”

    “嗯?你表哥在你這年紀都會背這本書了,你怎么沒學?”成瑟隨口胡謅,他根本沒關(guān)注過自己兒子的學業(yè)。但他今天鐵了心不放女孩走,把磨蹭到沙發(fā)邊緣的女孩一把拖回來,一直不敢往后靠的荀予羽這下徹底感受到了身后的東西,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是身體一僵實在掩飾不住,成瑟見狀低笑把下巴擱在女孩肩上,自以為親昵道,“怕什么,讀錯打你幾下,又不會吃了你。”

    在腿根的手向上已經(jīng)搭了腹部,滑上的時候重重地掠過了女孩的陰戶,還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騙子。荀予羽冷漠地想,嘴上弱氣地回話試圖引走他的注意:“可是被打很疼。”

    “疼?我力氣那么輕了還疼?都算不上打頂多撫摸,”成瑟見女孩的確苦著張臉,再次用手去感受這具細皮嫩rou的身軀,這段時間在外面快cao煩了那群sao貨的根莖蠢蠢欲動起來。果然把當時一眼就看中的幼崽要來圈養(yǎng)是正確的,也真是感謝那個漠不關(guān)心的姐夫,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袖手旁觀,倒是便宜了他一大把。他把手抽了出來,決定不磨嘰了,“真的疼的話,我們換種玩、方式好不好。”

    她沒有回答權(quán),還沒為手終于從自己衣服里離開了吁口氣,天地翻倒,自己被按在了沙發(fā)上,視界被舅父那張臉入侵。

    完了。她心沉了下去。

    門外的成煜樺躡手躡腳地退離到了樓梯口。

    他剛剛不知怎地就看了下去,連三級片都沒看過的男孩頓時一陣心焦口燥。應(yīng)該無視的,也不是沒在家遇上過成瑟強迫年輕女傭,他基本都是厭惡地立即離開現(xiàn)場,可幾分鐘前的所見卻讓他升起完全不同的情緒。

    比起自己也起了反應(yīng)的性沖動,更多的是憤怒以燎原之勢更完全地占據(jù)了他的大腦。

    不是對父親成瑟毫無底線的憤怒,對這個男人成煜樺頂多只是一遍遍刷新失望記錄,他的憤怒是因自己和荀予羽的親近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宅內(nèi)大多人有目共睹的,卻還有人侵犯她,哪怕侵犯者是毫無自覺的這家男主人,成煜樺也感到是自己被沖犯了一樣。

    領(lǐng)地意識在人格中漸漸成型,早就因依偎陪伴而將其視作自己一部分的成煜樺為所見氣憤,又為自己居然產(chǎn)生性沖動惱羞成怒。他盤算著一會兒要怎樣除掉那惡心的盜賊在自己所有物上留下的印記,順便決定了要讓繼母好好看清這個男人,讓她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么,管不住男人,牽制住他身為一個妻子總是能做得到的吧,以絕后患。

    一雙秀三白眼瞳孔失光晦暗不明,再抬頭重重地踩著地板奔跑時則滿盛著驚慌無措。

    “父親!父親!母親她!”成煜樺從樓梯臺階哐啷作響地一路跑近,人離房間還有段距離聲就喊了出來,“母親她這次前所未有地痛,一直說自己要生了!”

    書房門被倏地推開,屋內(nèi)男人和女童已是有一段距離的各坐一旁。成瑟壓下被打斷的不滿,看著兒子跑地上氣不接下氣毫無優(yōu)雅風度可言,皺眉道:“學的禮儀都哪去了,多大的事就慌成這樣。”

    “父親!母親好像……!”成煜樺有話喘不上氣說不下去的樣子。

    “她天天裝還有誰不知道,你信個什么?”成瑟不耐煩擺手。

    “我不知道…剛剛聽到的,一個護士讓我趕緊把您叫過去。”成煜樺開始手忙腳亂地拍身上衣服因為奔跑形成的褶皺,找了個由頭,反正請來成宅的醫(yī)療團隊人多而且分散,隨便推個鍋就行,為防男人還不走,他作出為難又膽怯的樣子,“您要不還是去看一下吧…萬一真的,我是傳話的也不好交代……”

    “嘖,麻煩。”成瑟厭煩地嘟囔,倒也沒對兒子出露苗頭的明哲保身思想給予否定,不如說應(yīng)當鼓勵,他在心底又罵了那矯情女人幾句,從旁邊的衣架拉下外套,走出去前不忘叮囑兒子,“教教你meimei讀書,怎么什么都沒學。”

    “好的。”教個屁我也沒學過。成煜樺挺直腰背應(yīng)答。

    不學無術(shù)的成年人離開了三十多平的書房,氣氛終于沒有那么危殆。確定了腳步聲漸行漸遠,荀予羽呼出口氣把不知何時藏在身后的墨水瓶放回沙發(fā)旁的小圓桌上。

    “還好你來了,我差點真要砸下去了,”荀予羽見表哥一言不發(fā)坐到自己旁邊,也沒多想,立即道謝,“謝謝。我差點以為你會無視,畢竟按理說的確無視比較好。”

    成煜樺依舊不出聲,荀予羽不在意地主動絮叨,像是需要以此緩解剛剛內(nèi)心的恐懼。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一家聚在一起時自己會被摸幾次,今天突然把她叫進房間有些不妙的預(yù)感,以防萬一留了紙條向表哥求救。舅母要孕產(chǎn)了舅,父應(yīng)該會消停一陣子,就是不知道那之后要怎么辦,如果她父親還是打算繼續(xù)把她丟在成家的話。

    成煜樺想說沒事把錄音給陳霜讓她大腦冷靜下來去牽絆成瑟就行,但嘴唇像是粘住了一樣發(fā)不出聲。他看著表妹被觸碰過的地方,一點點地靠近了她。

    “哥?”意識到表哥異常安靜的荀予羽抬頭望他。

    “……個。”模糊不清的聲音隨著唇瓣嗡合傳來。

    “什么?”荀予羽又產(chǎn)生了那種不妙感,想不著痕跡地從原地離開,卻被拉著手臂貼在沙發(fā)背上。對方的手像是要捏碎頭顱一樣覆過來,遮住了她的視線,又滑到一側(cè)捧住臉頰,意義不明地面貼面愈發(fā)接近。

    “我說,選一個吧。”成煜樺以眼為鏡頭錄下她的神情反應(yīng),從聞言的迷茫再到自己的手放在了她身上剛被褻弄過的地方后的震驚,見她終于理解了,成煜樺滿意地笑出聲。

    然后俯身呼吸交織,溫熱攪亂了兩汪春水積xue。

    一顆心臟狂跳不止,而另一顆卻像入土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