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回本宅(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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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北部依靠著一大片人工森林,幾公里外是被圍起來保護的天然森林,還有可持證采伐的小林場。荀家的木工生意原材料地自然不在此,卻因為經(jīng)常在那附近搞種植試驗而和算是壟斷了那幾個林場的小企業(yè)家私交甚篤。 不過提北部并不是要說明荀家的主業(yè),重點是北部別墅區(qū),荀家本家所在。 出于土地資源和人口密度的原因,雖然官方明令禁止了獨棟別墅售賣,但有需求就總有市場,雙拼別墅應運而生,荀家為了清凈甚至用多人名義購入了三處相鄰的雙拼別墅,都是自帶配套花園泳池車庫等設施,三套占地加起來近一畝半,被硬生生改造成了獨棟,俯瞰一片別墅區(qū)這座就像是個林中孤島。偏偏到了父親這代只有他擔負了家里的主業(yè),其他的親兄弟們都南下自己發(fā)展,親屬間關系逐漸冷淡,算一算怕不是快十年沒人回北方了。父親個人的生活風格和一向作風也是厭于被人尤其是親人束縛,這么一來反而是正合他心意。 不過說是困囿于法令,梏住的也是大多民眾罷了,對各業(yè)界大亨來說恐怕連耳邊的警告都算不上。一路上看著被修剪良好地綠化植被,我想起成家供現(xiàn)在老爺子居住的獨棟別墅,還算知道掩富地建在南邊港岸城市,而京城里成家的房產(chǎn)只是一處簡單的避暑一樣的簡樓,不禁感嘆有的人真的是自己拼八輩子也趕不上的。 我因為曾經(jīng)在緊急情況下開車出了車禍的原因至今沒學車考駕照,所以進入私人住宅區(qū)后,就不得不下車自己走進去。 天色昏暗,樓棟亮了燈,并不是彩燈高掛燈火輝煌,除了大概是正在被使用的會議室外只點了正廳和陽臺外的幾盞,該說是如等候家人回家的溫馨還是門前冷清呢,我生出想掉頭離開的想法,不過也就是想想,腳還是很老實地在向前挪動。 通往地面車庫的路道上旁,溢出的綠叢遮擋不住大大咧咧停留在那里的一輛柯尼塞格Agera,我還沒來得及槽父親一把年紀了還沉迷跑車出去sao包,就聽到了車里傳來的父親和年輕小男生不想分離的調笑嗔嬌和嘖嘖水聲。 我頓時在原地為難起來,不知是上前敲敲玻璃提醒還是當沒看見比較好。 燈光明亮穿透掩布玻璃的會議室窗簾被掀開一縫,我瞇著眼望了望那窗前若有若無的人影,還是無奈地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電話中響起的是一成不變漠然的聲音,疑問句被說出陳述句的音調。 “晚上好,父親,我快回到家了,”我恭敬道,一邊疾速繞路離開,“剛剛遠遠看到您的車好像停在路邊,您是今天外出而現(xiàn)在快回來了嗎?還是只是您把車借給丞則哥了?” 電話那邊寂靜,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磨蹭聲后,父親含糊道:[是我,剛回來,有些疲憊在車里休息會兒。你先回家見你母親和你哥吧。] “好。”聽到那邊傳來的掛斷聲,我把手機從耳邊移開朝著人影那里晃了晃,人影沒有多余的動作,拉上了窗簾。 到家門口,直面遇上了幾位剛出來的客人,我稍微回憶了下好像是正要重建樓盤的市中心一家外資家具商場的管理層人員,我準備入駐成煜樺新商圈項目的水療店內(nèi)預裝修也是簽的他們的合同,早知道貨源是自個家就不找他們這些中間商了。 我反省著不細看報告的陋習,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給他們領路從另外的出口離開,以免父親此時回來和擅自與母親協(xié)商的他們正面撞上。 客人送完了,家里的幫工也備好了晚餐放進保溫箱然后回到了傭人住的別棟,進了大門看著空蕩蕩的正廳竟生出一股蕭索之意。我搖了搖頭,尋思著母親不主動離開會議室就是表明別去煩她,父親還在外面,荀丞則不知道在哪……算了,昨晚的問候信息我到現(xiàn)在也沒回復,雖然今天醒來后真的只是忘了,但還是找個地方窩著吧,見面也挺尷尬,希望我的屋子如他所言還留著沒被改成倉庫。 別墅三層,分成前后兩部分,連接部分是玻璃紅木混雜裝修的棧道。棧道兩旁是采光天井輔助的室內(nèi)花園和碎石雕飾河岸有活水系統(tǒng)的屋內(nèi)池塘,偶爾還能見到紅魚冒出水面。一樓無內(nèi)外之分,聯(lián)通外面的綠化庭院,兼有接待廳和宴會廳,二樓就是普通裝修的客廳廚房,父母和荀丞則起居室理所當然在三樓,我幼時本也住在三樓,不過自從母親和荀丞則住回荀家,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搬到了二樓后部,臥室洗漱間和小書房聯(lián)通成一體,和現(xiàn)在的單人loft公寓有些相似,雖然白日里前部的廚房洗衣間很吵但不可否認我自個過得很舒適。 門上的指紋鎖似乎被換成了原始鎖孔,我沒有鑰匙但覺得空房屋應該不至于平時被反鎖住,正想推門,卻聽到了里面?zhèn)鱽硐∈杷暋?/br> 我無聲地啊了一下,轉而輕叩門,猜他可能在衛(wèi)生間里聽不到而提高聲音道:“里面有人在用嗎?” 一陣翻箱倒柜聲響起,屋里應該沒什么大件物品,可能是碰到什么引起連環(huán)撞擊發(fā)出的聲音。耐心地等里面消停下來,不安的男聲隔著門悶塞地響起: “羽……羽?你、你等下,我來開門!” 我知再回話他也聽不見,就不作聲等他收拾完過來。不多時門被倏地向內(nèi)打開,下半身圍著潔白拖地浴巾上半身赤裸,頭發(fā)濕漉漉地劉海被粗略掀到后面的男人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坦白說,是稱得上健美的身軀,肌rou和身材比例像是被精準計算過捏造出來的一樣,充斥著力量感和雄性美,畢竟身體的主人可是莫名大學休學去入伍當了三年志愿兵的。記得那時父親剛因為我高考失利罕見地大發(fā)雷霆,沒過多久又因考入了本市國家重點高校的荀丞則獨斷辦了休學手續(xù)去入伍而火冒三丈。 我對男性的身材沒有獨特的偏好或要求,只是不得不說荀丞則的身材和他那張完美遺傳了母親秀雅典致的書生臉反差太強了,再加上我本能抵觸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開門被貼上臉的一剎那我向后退了一步。荀丞則明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也立即后仰避開,尷尬突然就充斥在兩人之間。 “咳,哥,荀家都是你的,你想用哪間屋都可以,洗澡不用急的。”我見他似在思考用我房間的借口,先給他鋪好了臺階,拉下他覆蓋在頭上的毛巾,給他搭在肩上垂下來的部分擋住胸前兩點。 “不是,羽,我不是這個意思…”荀丞則并沒有巡視領地宣主的意思,也不希望自己被留下這樣的印象,想解釋又組織不出語言。 “我就是想起來學生時期的事想來找找舊照片相冊而已,沒什么大事,”我也怕他多想隨口解釋了下專門回自己老屋的理由,擺了擺手準備離開,“順便打算休息會兒,哥你繼續(xù)洗漱吧,我去客房躺會兒。” “……嗯,冷的話把地暖打開,”荀丞則想牽住要離開的人,但沒抬起一半的手還是放了下來,見人去了走廊另一頭,才低聲道,“我想你了,羽。” 我只充耳不聞地進了另一間房屋。 卡布奇諾蘑菇濃湯,奶油菌菇香煎羊排,低溫鵝肝配青蘋慕斯,紅魔蝦燴飯,珍肴有序地從主位向次味排列下來,餐面優(yōu)雅如藝術品,卻很難激起人的食欲。如果不是父母用端坐在上位精致地動餐,我可能早就氣地拿著刀叉敲盤子怒問為什么又是西餐,中餐它不香嗎,整天靠西餐作逼擺架子裝貴族的問問你們的祖國胃良心不痛嗎。 但事實就是人慫,父母不多言,我更安靜如尸。荀家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每次家庭用餐寂靜地像是上墳純屬父母問題,人類最快樂的用餐時間對我來說次次都是煎熬,在這種環(huán)境下忍了十幾年也沒生出厭食癥毛病算我心理堅強。 一頓飯眼看著進入尾聲,主副位的倆人連個氣都不出,在次位的親哥和我更是恨不得止住呼吸。我也真不知道把我叫回來是干啥的了,每年除了參加必要家族聚會外好像也就過年需要回家露臉刷個存在感,這現(xiàn)在剛入秋,能拜個什么陰間年啊。 我在心底無限腹誹,刀叉并排放在盤中央,都準備提前離席了,父親終于悠悠開口。 “我這段時間打算歇一歇,丞則也該接手業(yè)務了,”鬢角有幾道皺紋、臉部棱角分明的男人帶著歲月的打磨,卻不顯衰態(tài),捻起餐巾內(nèi)面抿嘴,自顧自道,“予羽,有什么事找你哥商量吧,你們兄妹做生意互相提攜有個照應。” 荀家的木材業(yè)也就是中小企業(yè),荀丞則現(xiàn)在也就是營銷總監(jiān),我要真有事肯定是去找母親啊。我不動聲色地想。不過這意思也是定了荀丞則為繼承人吧,怪不得母親非要我回來,我都伏小這么多年了還是要被貼臉認主她到底有多警惕我,我都表達過多少遍我對誰下手也不會去禍害親哥的意思了。 不如說,正相反。 我腦內(nèi)翻滾了下,捋出個大概后低聲道:“是。” “也不早了,住一晚吧,你舊房間應該都收拾好了,有什么缺漏的話找間客房住,”父親用溫毛巾擦了擦手,站起來,“我深夜的飛機,現(xiàn)在就走。” 見父親要離席,母親和我們都站了起來,僵硬地道別送父親走后母親按鈴喚傭人來收拾餐廳,然后丟給我一個眼神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察覺到了那眼神里‘找到好玩的了’的含義,攥起高腳杯杯腳用灌啤酒的架勢把里面剩余的滴金貴腐送進咽喉以壯膽,見荀丞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別說什么,先讓我去見母親。 “區(qū)區(qū)一個地下賭場裝修毀單的混混,怎么兩天了連影子都沒抓到?”一雙鳳目凌厲年齡成迷面容精致的貴婦人坐在她親自設計的辦公室中,見我進來劈頭蓋臉地問。她的辦公室裝修風格不和娘家成家一向的明清宮廷雕欄玉砌一樣,也沒采用荀家的木飾造池小橋流水文人風,站在其中就是極簡的純白,再加上她被辦公桌上若干個顯示屏圍繞,頗有些近未來科技感。 您還知道是地下賭場,荀家向來清白,查另一條道上的人能動用的人脈也有限,而且才兩天,對方也是流氓老手了,我能直接給您造出來個人? 我把埋怨吞進肚子,本分道:“能躲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有人護著,我也只能逐個查,他有個已懷孕的女伴倒是已經(jīng)被我控制住了,這幾天我就準備去見見她。應該很快就能給您帶回來,哪怕不是整個人也能給您帶回一只手。” “他要是被其他家解決了就算了,反正欠荀家也就幾百萬的單子,”成簫保養(yǎng)良好的手揮了揮,瞥了自個養(yǎng)女一眼,“你又不是被黑吃黑教育養(yǎng)大的,怎么動不動就直言說明這么暴力的話。” “您教得好。”我低頭,不去直視她。 “算了,別傳染給丞則就行,”成簫非要說在意的也只有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她不上心地提了一嘴,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擊,耐人尋味地盯了我許久。 我心下一突,知道接下來才是正題。 “我得到個有趣的消息,”果不其然,我聽她開口道,“荀佑意的情人回來了。” 荀佑意就是父親,母親在我面前從不會說“你父親”之類的,都是直呼其名,并告訴我在她面前我也可以這么喊,那我當然是不敢的,我又不傻。 聽到這句話我緩了一下,裝愣試探道:“我今晚回來時的確見到父親車上有人,您應該也看到了。” “你父親那會兒是在和車里那個分手。”母親遮掩地翻了個白眼,一副你還跟我演什么的樣子。 “?”我雖然知道那個只是父親一時的男伴,卻不知為何母親能這么確定車上的事。 母親哂笑,在其中一塊顯示屏前cao作了幾下,連接的小音箱便傳來了車載播放器舒揚的音樂聲和發(fā)動機轟鳴聲,我無語了一陣,不知道該不該提醒竊聽是違法的,但一想荀家良民業(yè)家好幾代,硬生生被母親專斷開始和黑產(chǎn)業(yè)做生意,似乎沒有什么威懾力,于是只好慶幸自己沒帶人回家過,誰知道這棟樓里是不是也有監(jiān)聽器甚至監(jiān)控。 “我說的是那個婊子。”母親的語氣帶上了尖銳和諷刺。 我寡言,對于父親身邊流水般的床伴母親向來是無視態(tài)度,會讓她這種反應的據(jù)我所知只有一個。 “杜思尚。” 我的親生父親。 僅此一個。 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對這個人也毫無熟念感。自記事起便一直以為自己是荀佑意的私生女,第一次知道這人還是初中畢業(yè)的暑假,自己作了個死回家想找親人求助卻被引導著發(fā)現(xiàn)父親和一男人正在床上酣暢淋漓,然后就被母親告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發(fā)覺別說是私生女,自己根本就是個外人。 他和父親zuoai時自己也只是遠遠在門外聽到而已,嚴格來說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親生父親一面,再加上對自己有撫育之恩的也不是他,聽到養(yǎng)母莫名其妙提到他當真是心中難起波瀾,也不知母親希望我什么態(tài)度。 “你不想見他問問……比如你母親是誰為什么棄養(yǎng)之類的話嗎?”母親見我不作聲,替我想出幾個問題。 “那都是我出生前的事,如果不是什么橫跨幾代的恩仇的話,我沒必要知道的吧?”我思索著怎樣說才是母親滿意的答案,遲疑道,“還是說,您需要我去了解?” “呵,別多慮,沒那個意思,反正都是荀佑意的個人問題,我不打算做什么,”母親聽到我的反問笑出聲,像是已釋懷一樣,“該你知道的都會慢慢知道的,到時候是想繼續(xù)在染缸中混還是脫身你自己再決定。” 我還能有啥要決定的,錢賺夠了人護穩(wěn)了我自然會去養(yǎng)老,省的哪天連惹了誰都不知道就被炮灰。 我見母親也沒有什么其他要說的了,想起還要提醒她不久后帶著荀丞則去外公的壽宴,但料想她心中也有譜,就收回了念頭躬身準備離開。 “對了,你新開的店室內(nèi)材料項目交給你哥吧,”我都快踏出門又被叫住,為了表達我真的很困想立馬回去睡覺的意志我決定不回頭聽她繼續(xù)說,“和他多聊聊,他很想你。” 洗漱完倒在舊屋的床上,床墊的舒服軟感讓我嘆出一口氣,雖然印象中和傍晚荀丞則還在時好像有點差別,似乎換了套床鋪。 我把事情分了下級,認為還是先把那個毀約的人給解決了是耽誤之急。但已經(jīng)捉回來的人質我實在有點不想去接觸……忍忍吧,也就幾天的事。 在困頓中即將進入輕度睡眠時,屋門的轉動驚醒了我,我利落起身手向枕處床單下摸索睡前放好的防身物,想起來有這屋鑰匙的應該只有一個人,黑暗中看清了進來人的輪廓后,便徹底放下了心,翻了身躺了回去。 身后的床墊微陷,荀丞則本是抱著來看看就走的念頭,卻還是禁不住也躺了下來。手環(huán)住搭了薄毯的腰,臉埋進還殘留著薄荷浴香的發(fā)間,感受著對方沉穩(wěn)規(guī)律的呼吸,才敢輕輕說出了想了好久的話: “羽,晚安。” 一夜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