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到亨利射了一次，那些仿真手才停下，放亨利出去。

    亨利腿軟得不行，剛從測試儀里出來就癱倒在地上。

    瑪麗平靜地看著他：“恭喜你，成為X城三年來第一個備選孕體。后邊有個浴室，你可以洗個澡。你的信息已經登記在孕體備選檔案庫了，排名在今天產生的備選里還挺靠前的。從現在起直至你三十歲，只要你沒被選中，就要潔身自好，保持你的童貞。如果違反，就是藐視的罪名。”

    “這個什么好恭喜的！”亨利崩潰地喊道。

    亨利成為備選孕體好幾天了，他一直請假沒去學校。他不想去學校，他成為備選孕體的消息想必在學校已經傳遍了。他不知道同學會以什么樣的目光看待他。那些以愛慕眼光看他的女生是不是很失望？以往和他稱兄道弟的男生會不會孤立他？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強森那派人是不是會取笑他？還有學校會讓自己繼續(xù)參加橄欖球隊嗎？

    再往糟糕一點的方向想，什么時候會有神明選中自己呢？雖然孕體備選庫有幾十萬備選孕體，每年被選中的也只不過幾百個，概率不過是千分之一，但萬一被選中怎么辦，被改造成雙性人，成為某個神明的所有物，枉顧自己意愿被壓倒侵犯，甚至可能懷孕生產，這真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未來預想。

    即使不幸中的萬幸自己一直沒被選中，但知道三十歲都不能上床還是很妨礙生活。如果這段時間碰到真愛怎么辦，對方會愿意和自己談柏拉圖式的戀愛嗎？更何況還有戀愛過程中自己可能被選為孕體的風險。

    不管怎么想，亨利都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哆哆……”有人敲門。

    “進來吧……”亨利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亨利，你還好嗎？”爸爸mama走進房間，用小心翼翼的聲音和他說道。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現在這個結果我們也很難過，但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你一直不去上學也不是辦法?！眒ama格蕾絲說，“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我們搬家怎么樣？正好給你換個學校。我們可以讓新學校不要公開這個消息。新的社區(qū)新的鄰居新的同學，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br>
    “……讓我考慮一下吧……”亨利舉棋不定。

    又過了三天，亨利下定決心，不搬家不換學校。他相信自己能挺過去的。

    。他相信大部分人還是友好的。

    事實果然如他所想，盡管有人疏遠了他，有人在背后議論，但當面大家都表現的很正常。即使是和他一向不對付的強森也再沒和他起沖突，像是不屑和他說話一樣。而他的好朋友杰米在表示為他難過后還是和以前一樣和他打鬧，亨利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亨利一直沒被選中。剛成為備選孕體的那段時間是最危險的，新備選的檔案會被列在備選庫的最前面，等后面一天新備選的產生就會往后移。大部分孕體都是在剛記入備選庫的幾十天里被選中的。

    而現在大半年過去了，離亨利的17歲生日還有兩個月，他也漸漸放下心來。這段時間新產生的備選大概有幾萬個，自己的排名應該很后面了。被選中的概率已經很低了。

    變故發(fā)生在一個普通的禮拜四，亨利正要如同往常一樣和家人在吃早飯。門鈴響了。

    他打開前門，門前站著四個黑衣人，門口馬路上停了三輛黑色的商務車。

    亨利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為首的黑衣女子開口：“你好，請問是亨利·道夫先生嗎？”

    “是的……你們是……”亨利緊張地回答。

    “恭喜你，昨晚有一位神明選中你作為他的孕體。”

    亨利的腦袋嗡嗡作響。這怎么可能，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會有神明選中他！

    他的爸媽和jiejie在廚房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大驚失色。

    他們一家人坐到客廳里，聽黑衣女子解釋了一番：“我叫卡蘿爾，以后由我負責亨利先生的一切事務。所以有任何事情請盡管吩咐我?！?/br>
    ”選中亨利先生的神明為至高神之一的尊者朗·費羅。他主管美洲地區(qū)，常駐紐約，所以亨利先生也要前去紐約。改造手術也會在紐約進行。”

    “目前在法律上亨利先生已經屬于朗·費羅尊者，往后他的一切公民權利義務都由朗·費羅尊者負責。尊者會保障亨利先生未來生活所需，而亨利先生需要全身心地服侍尊者，滿足行尊者的一切要求?！?/br>
    “鑒于亨利先生尚未成年且仍需念書，我們可以將你的學籍轉到紐約任意一所學校。你可以繼續(xù)你的學業(yè)，在服侍好尊者的前提下?！?/br>
    格蕾絲和莉莉一左一右抱住亨利，哭了出來。大衛(wèi)坐在邊上的單人沙發(fā)上，雙臂撐在膝蓋上雙手捂住臉，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哭。

    亨利身為當事人，現在反而沒什么感覺了。也許是消息沖擊性太大，他感覺這事情像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一樣，自己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相反，他的大腦還能思考。

    “我有個問題，以后我還能和我家人見面嗎？”亨利問卡蘿爾。

    “這個你需要請求尊者的同意?！?/br>
    卡蘿爾沒讓道夫一家花太多時間道別，很快，她就帶著亨利到了機場，坐上了一家私人飛機。飛了兩小時，他們就到了紐約。

    卡蘿爾直接帶著亨利去了一家醫(yī)院。這家醫(yī)院隱藏在紐約郊區(qū)，醫(yī)院主體建筑不多，被包圍在一片森林里，占地面積很大。風景好，人煙稀少。

    “這家醫(yī)院專供孕體使用，紐約附近的孕體生病了都是來這里。改造手術也是在這里進行，如果你以后懷孕了，也會在這里生產?！笨ㄌ}爾解釋。

    沒給亨利太多緩沖時間，在洗完澡護士來備皮之后，亨利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隨著麻醉醫(yī)生“五、四、三……”的聲音，亨利陷入了黑暗中。

    等亨利醒來，他已經身在病房里了。

    卡蘿爾也在病房里：“亨利先生你醒了，改造手術很成功。你再恢復三天，就可以去見尊者了?！?/br>
    “我給你安排了學校，就在尊者住處附近，紐約最好的一所學校，不用住校。方便你晚上服侍尊者。你什么時候想去上學了，提前和我說一下就可以了?！?/br>
    亨利平靜地聽著，等卡蘿爾說完，他問道：“你能出去一會兒嗎，我想一個人待著?！?/br>
    等卡蘿爾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亨利一個人。他慢慢坐起身，能隱隱感到腹部有輕微的疼痛。他知道，這里已經被植入了zigong，在下面還應該有……

    亨利掀開被子，他只穿了身病人袍，很方便的掀開下擺，曲起膝蓋分開腿，從床頭柜上拿過一面鏡子照著兩腿之間。

    只見兩腿之間，兩顆蛋蛋和后xue中間，本來應該是一片平滑的地方，現在有條rou縫出現了。如同鮑魚形狀一般飽滿，顏色粉嫩，yinchun微凸，正是女性的特有性征。如今出現在自己身上，證明自己確實成了一名雙性人，一個珍貴的孕體，往后的日子都要在神明身下度過了。

    亨利摔了鏡子，捂住臉哭了出來。亨利終于對這一切有了真實感。

    三天很快過去了。亨利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新增加的一套器官如同天生長在他身上一樣，感受不到疼痛了。

    晚飯后，經過一系列檢測，醫(yī)生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卡蘿爾馬上帶亨利前往市中心：“尊者住所在中央公園旁邊，他喜歡那兒的環(huán)境?！?/br>
    他們在一棟上世紀風格的大廈前下了車?？ㄌ}爾帶他坐電梯到了頂樓12層。12層只有一戶。出了電梯就是玄關。過了玄關穿過大客廳，卡蘿爾停在了一扇房門前。

    “你在門外等一下?！笨ㄌ}爾敲門。

    “請進?！边@個聲音傳入亨利的耳里，讓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個聲音太好聽了！成熟溫柔的男中音，不疾不徐的語速，帶著一種古樸純粹的味道，一下鉆進亨利的腦子里讓他沉醉。

    “咔嚓”門又被推開了，卡蘿爾出來對亨利說：“尊者請你進去?！?/br>
    亨利一個人走進門。

    出乎亨利的預料，他本來以為這是書房，沒想到是間畫室。大幅已經完成的油畫被隨意堆疊在靠墻的地上。窗前的畫架上有一幅正在進行的畫作。但這些都無法吸引亨利的注意。畫架前的那個身影吸引了亨利的全部注意力。

    那肯定是個神明，只有神明才會有如此相貌。金色長發(fā)綠色眼眸，挺翹的鼻子及紅潤的嘴唇，五官精致到最好的畫家都無法描摹出來，氣質清冷又禁欲。他的氣勢極盛，雖然隨意地坐在畫架前，手上拿著畫筆顏料盤，但仍讓亨利有種頂禮膜拜不敢褻瀆的感覺。這正是三位至高神之一的朗·費羅。

    神明放下畫筆顏料盤，站起身走到亨利面前。亨利這才發(fā)現，這位神明的身量極高，比又長高3公分如今1米85的亨利還要高了小半個頭，這得超過1米9了吧。

    神明的體型瘦長勻稱，所以雖高但看起來并不是很健壯?？墒呛嗬员簧衩鞯臍鈩輭旱睾粑贝?，不敢開口說話。

    神明伸出細長白凈的右手，捏住亨利的下巴，抬起他的臉，觀察了一會兒，開口：“你的名字是什么？”

    “亨利、亨利·道夫，尊者大人?！焙嗬Y結巴巴地回答。

    “亨利，叫我朗就好?！鄙衩骼省べM羅恩準亨利以名字稱呼他。

    “朗……”亨利覺得有點熱。

    “現在，脫掉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身體?！辈焕⑹巧衩鳎绱苏Z句從他嘴里說出都不顯得yin穢，也不破壞他禁欲的氣質。

    亨利的臉一下子爆紅。他很羞澀，但明白自己不能違背神明的命令。他干脆地脫掉了身上全部的衣物。

    朗再開口：“轉個身……不錯……背對我腿伸直，手握住腳腕?！?/br>
    亨利的耳朵脖子都紅了，這個姿勢……

    他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透過小腿之間的縫隙，他能看到朗貼近了他的臀部，下一刻，一只溫暖細長的手指觸碰了他的yinchun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一下子伸進了他的花xue里！

    “唔！”亨利沒有防備，一下子軟了腰腿，跪在了地上。

    朗滿意地評價：“身體很好看，敏感度也很出色。”他叫了卡蘿爾進來，“帶亨利去沐浴，今晚讓他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