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程信的氣量虎賁小貓與武王谷一吻

    尚展揚被武成殿前的水運渾天儀，吸引停住了步伐，那是一座兩層樓高上狹下廣的木建筑。水運渾天儀：注水激輪，日月輪環自傳，渾象晝夜一周。上立兩彩衣披身的宮娥木俑栩栩如生，一木俑逢刻擊鼓，一木俑逢辰撞鐘。（一天共有100刻，12時辰）

    鐺……木俑撞鐘，清脆的鐘鳴響徹。

    真是九州工藝，智慧結晶，精妙絕倫，巧奪天工。

    “小家伙，你喜歡這個？這可是集中原能工巧匠，大師參天地日月斗轉星移的杰作。”一個白衣飄飄面色紅霞宛若嫡仙的白眉白發老頭從里面走了出來。

    尚展揚覺得眼前這個老頭內息有些奇特，他體內的碧藍色真元凝結成了一條宛如實質的繭靜靜臥在丹田氣海當中，而且絲線不住顫抖，仿佛等待著破繭而出。

    還有如此奇特的功法？

    尚合川上前一步將上尚展揚護在身后。

    “別別別！你們不用害怕我的，我是人畜無害的糟老頭！現在北風很大，但只要別動中原人的九鼎。我們九州中原好不容易有了怎么長的太平日子，很多人都快把打戰事忘記了，我希望他們別記起，不然雙方都會付出慘痛代價的，而中原起起落落那么多回了……”老頭絮絮嘮嘮著。

    “但愿吧！”尚合川道。尚家人何嘗喜歡戰爭，他們只喜歡掙錢過自己的富裕小日子，所以為了遠離各種紛爭，才想著遠走建立自己的國度。

    尚合川的腳印在雪地上的足印很大，每一個都深淺一樣。

    尚展揚覺得好玩跟在后面，踩到其腳印中間。

    尚合川故意放慢腳步。

    尚合川跟尚展揚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城，外面等待著是前來護送的尚家護衛隊一行以及高頭大馬天山踏雪烏。

    “尚展揚！”一人后面叫他并，追了出來，正是大召帝國的兵馬大元帥程信。

    只見他銀甲羽盔，肩披大氅，外貌三十，劍眉入鬟，俊目雪亮，鼻如玉柱，口似丹朱，英武不凡，氣宇軒昂。

    他正騎做在一頭既像虎又像馬的兇猛的坐騎上。正是異獸坐騎虎賁，威風凜凜，氣勢驚人，身邊還跟著一頭稍小些的。所有的尚家上等的馬匹都驚嚇的連連后退，護衛都拉不出，就是那匹天生踏雪烏還好些。

    “尚展揚來上，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幾句話，不傷你！”

    “元帥，展揚遵命！”尚展揚知道程信名聲在外，不會做那小人之事。他看了下身邊的尚合川見他沒有阻止自己，也不畏懼虎賁，直接一下子翻身坐上虎賁。

    拿紅色的虎賁長著老虎的頭顱，一口森白的好牙口，時不時發出百獸之王的低吼嗎，又有馬強壯矯健的身體。尚展揚就把它當成馬兒一樣騎，還摸了摸它的脖子上的鬃毛。

    那只虎賁倒時很喜歡跟尚展揚親近。還回頭舔了舔尚展揚的手背。

    見善騎的尚展揚很快掌握虎賁的騎坐要領。程信露出欣賞的神色。

    那虎賁異獸竟然跟人一樣身體里有真元團，是銀色金屬性的。不過它不是儲存在丹田位置，而是在腦際。聽聞強大的異獸特別是王級以上的能在腦際形成個元丹，能做煉制成提升功力的神藥，讓練武者以及丹藥師趨之若鶩。

    尚展揚所坐的虎賁在右后腿的位置，那銀線竟然是斷掉了。

    怪不得這只虎賁跑動的時候身體微微右后傾斜。

    尚展揚坐在它身上，試著將自己兩腿儲備的混沌真元分離出銀色的一絲絲，灌入虎賁的的右后退，竟然將那斷掉的銀線連接上了。

    那虎賁一下神清氣爽，健步如飛，追上程信所坐的那頭稍大些的虎賁邊，一跳一躍，發出老虎吼叫一樣歡悅聲響。

    程信望著這頭虎賁！那是他身下坐騎的孩子，叫小貓，剛三歲還是個半大娃。因為前一陣出任務對付一條從渭水下游來的兇殘雙頭黑蛇異獸，他的一名下屬帶著它去剿滅，沒想到一時大意，小貓右后腿被蛇怪咬了一口，雖然及時祛了毒，但筋脈被烈性的蛇毒腐蝕，留下了永久的暗傷。導致小貓心情低落，只想跟在mama身邊。

    被尚展揚騎著的小貓的暗疾竟自動好了，難道是尚展楊的緣故，這是天方夜譚，程信搖了搖頭。

    一處山坡，盡頭是個石頭峽谷。在長樂都城北郊，離皇城也不算太遠。

    底下噠噠噠的開鑿石頭的聲響，不絕于耳。

    兩人棄了虎賁坐騎。程信直接躍身降下去。“你來啊，尚展揚！”

    尚展揚也不矯情，緊隨程信飛身而下。

    只見石頭崖壁上雕刻著一座座人像，有些衣帶飄飄，有的重甲持劍，而那邊的一座臉面方正渾身肌rou塊大漢巨像跟尚展揚所見的樂正武王很神似。

    而兩人所停的地方正在雕鑿一座新的雕像。雕像高有五六丈，算是雕像是不算大的也不算小的。只見正在崖壁上叮叮當當的雕刻是百來名工匠。他們見兩來人不凡的氣勢，又從上面幾十丈直接飛下來，直接落在地上，人筆直站著，連塵土都沒飄起幾顆。又是穿著不凡，特別是程信一身華麗麗的元帥裝。一干人等忙跪下磕頭。

    程信命負責這里的工頭讓這些人繼續干活。

    “尚展揚，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石像？”

    “對，這些是歷代武王的石像，從前朝在這里建京都開始了。每一代被朝廷冊封的武王這里都有尊石像。這些都是帝國的英雄，每一年為帝國百姓鏟除了無數強大兇殘的異獸，他們的存在就是對中原有窺視之心的蠻族胡虜的震懾。”

    “哦！”尚展揚這才明白為什么武者一旦晉升到武王就能取得尊貴無比的身份，直接被朝廷冊封，有著高官厚祿，并逢年過節無數賞賜，受萬民敬仰。

    不只是因為武王的強大，而是這種強大力量的存在給惶惶存在這個險惡世界的萬民一種信念。武王也是人，是從我們之中出來的，是可以保護我們的，也許還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所以武王做一些無傷大雅的事甚至拿捏幾個宵小的命都無所謂，只要在關鍵時刻聽從朝廷的號召，戰斗在抵抗入侵的第一線，以及能為百姓驅除那些他們根本無法對抗強大的食人異獸。

    “這些石像是由因武王誕生而幸運赦免的囚犯來雕鑿，雕好后自然放他們走，而他們也非常感激他們的恩人。”

    “一些武王如果沒有傳出來他們的真人畫像。就給他們的像上戴著頭盔或者具有象征性的面具。這百名囚犯正是你的恩德，他們在崖壁上雕琢的正是你的武軀。本來讓他們給你雕著個鷹面。不過今日你真人來了！”

    程信忽然抽出佩劍一揮，一束劍氣在尚展揚的面前一閃，尚展揚所戴的鷹面具一分為二掉落到地上。

    事出來突然，尚展揚沒想到程信來這招，他一直沒覺察到程信對他的惡意或者殺意。

    但是遮著自己臉面鷹面掉落，尚展楊沒來由的惶恐。

    “你的臉見不得人嗎？尚展揚，而且我第一次見你時可不是這幅模樣。”說著程信躍步，靠近尚展揚，試圖用手摸上尚展揚的臉面并擦掉上面那些高明的偽裝。

    “尚展揚，你知道嗎？我爺爺，說他一百多年前在北漠見過一個受北漠人敬仰的高高在上的神靈。他每過二甲子降世顯靈，每一代在世間行走的替身都是一副模樣。那是褪出光芒的神顏！但凡人一見，變覺得不同。”

    “我三天前見過你剛成為武王的樣子。明明那個樣子更不錯。你在藏什么呢？還是說尚家人為什么要一直藏著你呢？尚展揚！”

    程信的手擦著尚展揚面上的那些偽裝，尚展揚忽然覺得以前那頂沉重又讓他有輕微窒息感的黑鐵頭盔給予他的安全感是才是可靠的。

    “住手！”尚展揚喝道。而程信雖然興致勃勃。

    “放肆！”另一個惱怒大喝道。

    巨大的氣流，伴隨著上百氣刃飛過來，鋪天蓋地，直襲程信。

    程信忙轉身將手中劍飛快旋轉，形成一道銀光團盾。鐺鐺鐺，所有殺傷力驚人的氣刃都被撥了出去，在堅固的山崖石壁上留下一道道的深淺不一的刀痕，但沒傷著邊上一人。

    程信卻被硬生生推出了幾丈之遠，釘在地上的雙腳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

    那些工頭逃犯見形勢不對，紛紛丟下手中的工具，向山谷兩頭瘋狂逃竄。

    普通人可能連武王打斗的余波都招架不住，他們所做的只能是想法設法的保命！

    “尚家主！”原來是尚合川一直跟在兩人后面，直到程信試圖對尚展揚不利。

    “你想背后襲擊本朝大元帥嗎？”

    “草民不敢，但吾是西定武王，也是朝中大將，對大召貢獻卓著。”不用大召出一兵一卒，反而尚合川在外西域幫帝國拿回了不少戰利品，震懾了西域絲綢路上的眾多的馬賊肖小，今日又拿出大半身家豐盈國庫。當今的世家能有幾個做到尚家這樣的？

    這次輪到程信理虧啞然了。

    “本帥帶鷹揚武王來看看他的雕像是否滿意。想搞清楚他在尚家是否過的委屈，畢竟前一陣，我碰到時，他就說他想離開尚家，但礙于主奴身份。而在他成為武王出關時，尚家就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困著他。”畢竟程信是朝中元老，跟各種人物打交道的說辭也是一套一套的。

    “尚家那是在為尚展揚護法，畢竟武者晉升武王百萬挑一也異常的兇險，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在這個關前隕落，就怕稍有差池。尚家多少人力物力花在尚展揚身上，供他一個奴身成為武王。我任何一個兒子都沒他這樣的待遇，他的心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尚合川一步步的走到尚展揚的跟前，而尚展揚不住后退了一步，黑眸在掙扎閃動。但見尚合川對他伸出手來，于是他又乖乖上前。

    尚合川大手一把摟住靠上來的尚展揚勁瘦的腰身。

    “現在他既已是武王身份，吾也難留。尚展揚隨時可走。那我問他想不想走呢？”

    尚展揚抿緊著下唇不說話，他的身體不排斥大家主的摟抱，甚至有種安心感。

    “程信元帥，你說尚家藏他。對，我是有意想藏著他。因為……”尚合川突然生出了一些惡劣的心思。因為他感到程信已經對尚展揚產生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有人要來搶獵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這是尚家人絕對不能容忍的。

    “難道程信大帥你沒聽說過京中傳聞：尚展揚可是吾尚合川的掌中玩偶。這可是真的哦！”

    說著尚合川另一只手托起了尚展揚優美的下巴，當著程信大帥的面，對著尚展揚的臉面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