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杜家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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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過后,光陰似箭,兄妹恩愛如常。 轉眼冬至也過,年關將近,這天杜絲在絲雨苑廊下藤椅坐著,細看,她竟在給哥哥織毛襪子。 想這個從前連茶都沒給哥哥泡過的嬌meimei,竟也會給哥哥做這等貼心事了。 丫環秀錦急急跑來跟她報喜,“小jiejie,杜家來人了,似是杜老爺和二公子?祿伯正領他們往這邊來呢,您可需更衣梳妝?我給您添兩根釵子?” 杜絲臉色大變,環視屋里,哥哥不在,如何是好? 跑主院躲起最是安全,可離得又遠,況且那院里還有大門不出的陳漪,若讓陳漪受驚陳清大人這一關可就過不去了。 她思來想去,讓秀錦到廊下引領客人,小腳一跺,循著小偏門往西廂院跑。 宋冰正在二樓回廊上賞臘梅,見杜小姐嬌嬌弱弱似逃命一般往西廂院方向竄,畢竟從動蕩歲月里走過來,蹙眉想了想,喊上陳恒一起出去看看。 杜絲還未來得及與宋冰詳說,在小徑口守著的冬梅看到她,喊杜老爺二公子往這邊追。 “讓我進去躲躲,他們要抓我回去。”見一伙人越走越近,杜絲只能往宋冰背后躲著懇求。 見來人太多,西廂院里的婆娘識相給宋冰撐了把大油紙傘,將宋冰罩在傘下。 陳恒冷冷站在娘親身邊,看向走近來的祿伯。 祿伯行過禮后,向陳恒解釋:“杜老爺來接杜小姐和杜少爺回去呢。” 哦?家事倒不太好理會,陳恒低頭似是征詢娘親意思。 杜絲全身發抖躲在宋冰背后,“不能與他們回去,他們又要將我囚起來。” “你是庶出女?”宋冰低聲問。 “我是沒名沒份本該死去的女嬰。”杜絲咬牙微泣。 宋冰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冷冷沉沉對祿伯說:“西廂院素來系內眷住所,你竟引客經過?是何道理?” 祿伯抹了抹汗。 “府里是沒侍衛了?!任人在府內竄?”知曉娘親立場態度后、陳恒蹙眉冷聲喝問。 嗤一聲,肩頭正立了只瞪著圓咕嚕眼信鴿的阿彬抽出了劍,“三少爺,在。”信鴿利爪抓起阿彬一小塊袍布哇呱振翅疾飛。 該死,阿彬暗道聲不妙,小明讓信鴿知會大人已在二里外驛站小歇,如今這信鴿抓著他的袍布若飛回復信,大人定誤會家中遭事。 祿伯又抹了抹汗,當然有侍衛,是他本想此系杜家的家事,少摻和為佳,傳出去說陳府不讓杜家人接回家眷也有損名聲,老夫人最重名聲。 “杜少爺呢?”宋冰問祿伯。 “上田莊商鋪收租,也快回了。”祿伯回。 杜昂心下更不滿,原以為杜延跟著陳清前程似錦,原來在這做些收租的雜活。 宋冰自是知道祿伯的心思,她并不買賬,“杜小姐與杜少爺一同進的府,待杜少爺來了再說。陳大人不在,杜大人請回,陳府家風甚嚴,西廂院門口不宜留客。”說完拉著杜絲就要進院里去。 杜昂原本就是想趁陳清出巡,陳老夫人從不見客,借口入陳府探親把杜絲抓回去,沒想這死丫頭竟這么滑頭溜了,更沒想突然冒出個側室姨娘竟這般硬氣。 “側夫人吧?”杜昂自然知道陳海并無立側夫人,這不過是個小姨娘罷了,抬高身份給點面子好說話。 “好說,姨娘罷了,有事與我兒、或待大人歸府再說。”她頭也不回、拉起杜絲便進院中,擺明今天護杜絲到底了。 “接回杜家家眷,合情合理,姨娘這般就不懂規矩了。”庶出的杜二公子杜良笑笑說,竟邁出步來要追進院里。 “我娘親說了!待我大哥回府再說,你是聾了么?”陳恒轉身冷視杜良,拳頭揚起竟已要怒揍杜良了。 阿彬急踱到陳恒身邊,祿伯也做出送客的手勢。 杜昂思忖、這次沒能拉走杜絲,待杜延回來怕是再無機會,便朗聲道:“這是我的家事!兩位是否管過界了?” “放肆!”一聲冷斥從天降! 一騎高頭白馬快速穩準停在眾人前,馬上沉穩霸氣俊朗、威儀凜凜的不是陳清是誰? 后面幾個侍衛反倒讓他這文官給比了下去。 杜昂暗道聲不好。 眾人該行禮的行禮,該下跪請罪的下跪。一陣亂糟糟,唯有陳清雖一身風塵依然朗如星云。 花叢后幾聲窸窸窣窣,陳清俊眼微微斜睨,輕咳了兩聲,那聲響驟然停住,又倏的朝主院一溜去消失了。 “老祿,送客。”陳清淡淡的道,又轉向陳恒:“累姨娘受驚了,三弟進去替我奉盞參茶。” 陳恒忙應下。 杜昂抬頭道:“大人,這……” “是要我再說一次?” “杜大人請!”阿彬推了推杜良。 杜昂只能搖頭離去,都說陳清狂傲,沒想竟一點面子也不給臨江杜府,好歹可是替陳清養了十幾年女兒。 將出府時,杜昂才倏的飆出一身冷汗,這、陳清果然是心冷成大事的人,淺淺“送客”兩字便將這段情義抹殺了。 是他低估了陳清?還是高估了自己?竟以為有這段養女恩義在能恃恩行事?他這一昏招卻正好了了陳清一樁心事,不廢一言一語,從此和杜府無拖無欠!這陳清,夠絕! 哪天看這衰人起高樓、樓塌了,衰在那同樣多疑寡情的李容手上才好。 —————— 杜延回府后急急來到大書房求見陳清。 卻見陳漪也在,垂頭站在下首,陳清坐在大書案后,不知寫些什么,雖略有疲意,卻無礙精氣神。 陳漪是鼓起勇氣借替杜絲求情、借請個洗塵安來見爹爹的,有一萬年沒見他了吧?沒想見了也解不了一點點相思意,就直想再近再近些親近那俊朗無邊的男人。 她聽綠兒說外面吵起來了,和小芬偷溜出來看,沒想竟見到一騎高頭大馬領一小隊侍衛疾速沖進府的爹爹,一聲【放肆】嚇得她癱坐在地,一個斜睨的眼神又嚇得她急急溜回主院。 本想解釋她并沒有經常溜出來——她幾乎就沒出過主院,就出來這一次便讓他給逮著了,她不想叫陳貞惠,她應該叫陳倒霉催的——杜延就來了——當然,杜延沒來她也不敢這么說。 “meimei本應在廂房中好好養身子,都是一時忘了形,才惹了這樣的事,還忘大人海涵。”杜延斟酌良久說。 ——之前他便對陳清說了這個meimei的存在需保密,到陳府后陳清讓meimei管起內務,meimei忘了形偶爾出府游走,他是隱隱知道不妥,但耐不過也歡喜meimei春風得意、歡喜和meimei出雙入對,這雷便埋下了,終引出杜昂的不滿來。 如今只有賴上陳清,meimei在陳府方最安穩無險,兄妹倆在陳府才能依然雙宿雙飛。 陳清筆頭停駐,微微蹙眉,俊眼半瞇。 杜延知道說錯話了,陳清這個地位、這付城府,最討厭人家“將”他。 陳漪也是一驚,卻是長了一智,往后千萬不可和爹爹耍心計式說話,這頭老虎老狐貍。 果然,陳清抬頭直接了當的問:“你要如何?” 杜延瞄了一眼,書案上擺著各式賬冊,陳清竟趁著這點滴時間便將他的“業績”都過了一遍。 他自忖“業績”還行,雖和meimei各式膩歪,并無荒廢正事,何況他價值并不只在于此,在陳清面前拐彎抹角、談情懷怕都沒用,唯有直接了當和亮出底氣、價值方是正道。 他淡定望向陳清:“既入得陳府、既是相爺親自請來的座上賓和家眷,便是陳府的人。” 陳清唇角幾不可見微勾,也罷,誰讓自己當初為了顧及后院、或者說為了顧及眼前這個小人兒,把他meimei給拖下水當個擋箭牌。 —————— 出得大書房,陳漪、杜延對視一眼,頗有默契的揚起手,手中皆捏了一把汗,濕漉漉的。 陳清咳了一聲,兩人急忙各自遁走…… 陳漪是背負一句【你也下去,改日爹爹再考你功課】忐忑溜回小別院,盼星星盼月亮盼著這天。 杜延回院,已被陳恒送回來的杜絲急急問陳大人如何定奪? 嘆了口氣,杜延憂愁的說:”陳大人要將meimei送回臨江杜府呢。” 恩恩愛愛的日子到頭了? 杜絲那好不容易已不再淡漠的臉上劃過一絲驚慌,然后聚成漸濃的絕望,好不容易已有暖色靈動的的眸,蒙起層水霧,水霧越來越濃,凝成一汪水,眼皮一泛,那汪水險些凝成水滴,滑落下來。 竟和當初逗她自己要獨自來京時一樣一樣的。 這meimei啊?! 杜延輕輕攬她入懷,緊緊抱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