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帶妻妾,帶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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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昂父子一番杯盞交錯后,杜昂識相的先撤,陳清和杜延依然在湖心亭,憑欄清聊。 陳清以為需下一番說服功夫才能把杜延請出山來,畢竟杜昂年屆不惑就把太守位置讓了出來,給杜延鋪了路,二十歲便已是政績斐然的太守,在這能顧護老小,日子不要太舒坦,上京城說來好聽,實虎狼遍地。 而且陳清并無允下任何官職,換句話說,杜延可能、或者永遠只會是個影子式的幕僚;沒想杜延一口答應,只是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以為是什么難辦的事兒,聽下來卻只是要帶家眷,陳清自是答應,且很認可。 “這是當然,男子不顧護家眷談何立業!如今我一家子住皇上賜的大園子,園子實在也是大,光別院就空著兩三處,你自個挑一個,若是覺得與我住一處不便,老宅子也不遠,住老宅子亦可。” “不不不,就與您住一處,找處小一點的院子,太大了、住著空曠、打理也麻煩。我就帶一個家眷。” 杜延淡淡看著陳清,淡若清風卻也不容置疑的說出了他真正想說的話,任何妻妾皆不帶,帶的卻是一個meimei,話里還有一層淺淺卻也相當明白的意思,這meimei不出深閨,不為人知曉,還請保密。 陳清看向杜延,這、這多少有違情理。據他說知,杜延有一妻兩妾,哪怕不帶原配,帶個小妾都合乎男人性情。 杜延俊眼無塵般與陳清對視,負手挺拔于夜風中,淡若風云。 “月色頗好。”陳清先轉身望向亭外。 “她身子弱,上京城正好,為她求醫問藥。”杜延也望向亭外,聲調清淡如風。 陳清心下一懔,這言下之意?似是不應允,杜延還不出山了? 若坦蕩求醫問藥又何需保密,若真深閨且有諱疾,嫂子或母親也應有一人陪同才是,怎么都沒有和兄長單獨出外的理兒。 但這事說多大多嚴重也不是,對清正的陳清來說,多少有點、膈應,愛才心和膈應兩者在他心頭互搏。 “本為雙胞胎,我出生時六斤有余,四肢健壯,哭聲嘹亮,她只小小一團,小臉憋成青紫,父母見已得康健一子也足矣,對她已存厭棄心,是那產婆和我母親的貼身婆姨和丫環、哎……” 杜延一聲嘆息飄渺,細聽竟有哽咽意,“是我搶了她的康健,我在腹中定是搶她吃食了,想我身為兄長、男子,卻毫無護顧她之心,做甚男人、兄長。” “如今,可好些?”陳清也是頗為感慨。 “已若常人,只是嬌弱些,性子孤僻,不喜多語、不喜酬應、不喜生人。大人,她安好,我方心安!”最后一句,杜延腔調頗重的說。 杜延的人品、政績、才干,陳清是知曉的,文才武略皆通兼心細如發,實是輔他的不二人選,而且,這點膈應、這個meimei換個角度看,也是杜延的短板和七寸,所用之人若完全一團嚴整,亦不可取。 再說,就當帶meimei上京求醫問藥,也沒必要作過多聯想,三年兩載,國勢清平,再讓杜延舉家北遷就是。 思忖至此,陳清還是有點煩惱的蹙眉,他清正的底線正一步步抬高,也是無奈。——早在十四年前他留下三十三道錦囊給三皇子如今的新帝李容,他就黑得不能再黑了,那錦囊里的妙計哪一道清正無邪?后宮作亂還不是他的離間妙計? 論清蕩有致,百官中首推他陳清、陳懷清,對,他名清、字懷清,就是清正得放屁都要脫褲子那掛人,論腹黑謀斷,他認第二,天下只有李容敢認第一,這兩人,隱忍十四年,把太子逼得自殺、諸皇子死得死逃的,先皇死前,還有一口黑血堵在胸口。 一陣不短的各自賞月聽風的冷場后,一聲自己才聽得見的長嘆后,道了聲淡淡的“可。” 杜延送陳清回暫住的別苑,一路無話,這也是陳清喜歡杜延的地方,心細卻識趣少語,這人放在身邊辦事,實在舒坦。 “大人,您應是急著回京吧?明天就出發?我交接妥當,隨后就來。”臨別時,杜延請示。 “可!” —————— 杜延走回東廂,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走進東廂西角的小偏院。 外間守值的丫環抬起頭,見來人并不驚詫,行禮了事。 杜延直接走進八步床,掀開絹帳,空空的床讓他蹙起了眉,退身出來拎起床邊的厚袍子,走向西窗邊。一瘦削嬌弱清麗的女子靠著窗沿,神情既怏怏,也清冷漠淡得緊,似對天下萬物都不感興趣,寂寂廖廖寡淡厭厭。 “絲兒,這么晚還不睡?”明知是因他晚上有酒局,沒過來跟她道聲好夢晚安、她才不肯睡,還是要嗔怪她。 把袍子披在她瘦削的肩上,坐在她旁邊看他,看了這么多年,還是不夠,必須再看個千年萬年。 他身上的酒氣,讓她蹙起了眉。 好歹算有個回應,他欣喜得勾起唇角。 他今晚沒跟陳清說全,他其實有顧護她,八歲那年,當年救她的產婆丫環婆姨意欲拿她的存在換一大筆錢,聰明的她們并沒找杜老爺夫人,而是找已拿下鄉試第一的他。 收回看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卻從此沒安在自己身上了。 無需滴血驗親或驗甚胎記,她和他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只是她多了層波光蕩漾,這層波光在他那被卸得徹底,只留下好看的眼形,但剛好、非常適合長在男性臉上,俊致清雅不濃麗,風清云淡的,叫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當然,后來她越長越秀冷清麗,他越長越俊致,但依然依稀相似。 當初,他緊緊牽著她的小手,走向他的東廂房,把她安置在這小偏院,跟父母談判,她若安好,我為杜家謀功名,我回東廂院若不見她,會試我交白卷。 如今他要牽著她去京城,永遠脫離這個對她實在不好的杜家。 但他不準備告訴她,他要逗逗她。 “絲兒,哥哥今晚陪京城來的相爺喝酒,哥哥要去京城了。”他看著她說。 望向窗外小臉,淡漠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外和驚慌,然后聚成漸濃的絕望,同樣淡漠清冷的眸色,蒙起層水霧,水霧越來越濃,凝成一汪水,眼皮一泛,那汪水險些凝成水滴,滑落下來。 他若走了,她還有活命么?她這個在當年就被判“死刑”的人,她的存在是清廉仁義的父親、慈悲念佛的母親的恥辱;她連名兒都沒,杜絲、絲兒是他給她亂起的小名。 他若走了,他們不殺了她,思念也會殺了她。 真真看得他心驚膽顫。 “一起、一起去!”他只逗了一句便狼狽收兵,說出實話,“哥哥帶絲兒去,只帶絲兒去。” 那顆淚滴終究還是滑落了下來,他不敢再看,心悸得厲害。 “絲兒,哥哥幫你收拾東西,這兩天就走。”環視這間她生活了十出年、他回家基本都呆在這的小廂房,酸甜苦味皆泛了上來。 “你那妻妾呢?”自他兩年前成親后,她便再沒與他說過話、再沒看過他一眼,這是兩年來的第一句話,天知道,此時他心海掀起多狂暴的情風欲浪。 他輕輕撩拽過她依然看著窗外的臉——窗外有甚好看的,真是的——灼灼看她,一字一句說道:“她們與我何干?只帶我的meimei絲兒。” 頓了頓唇角泛一個小勾,俊致的笑晃得她有些發暈,“我從沒碰過她們!”又壞壞的作了個噓的口形,“我還給她們找來竹馬作陪、安排了泄欲的僮兒,所以,也不算虧苦她們。” 說完,壓向那張因驚喜、歡欣而忍不住揚起唇角的小唇兒,噙住唇瓣毫無章法的輾磨…… 半晌放開軟在他懷里的同胞meimei,啞柔著聲兒看著她呢喃“絲兒,好絲兒。”她淡漠的眼終于有了絲溫度。 指腹撫掉她唇邊的水漬,扶她起來收拾東西,他不準備在這里要她,從她適才欣喜的表情,他能預見離開杜府后,她定能養好身子和心情,那時兩人才能真正盡歡。 她安好、歡愉,是他畢生所求,不是甚功名利碌,所以、當什么影子幕僚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