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為什么不再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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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寒沒有把步星直接帶回江家,而是跟著步星回了他的小工作室。 推開門,步星看著這個房間,居然有一瞬間愣怔,好像不認識這個地方了。 江水寒站在他身后,看著他肩膀微抖,沒有催促。 這四年過去了,江水寒學會了如何冷靜下來思考步星的事,現在,他運用的很好。 步星走進去,徑直走進了衛生間然后反鎖。 江水寒現在這個狹小的客廳,突然發現那被玻璃茶幾下,壓著很多張照片。 全都是嬰兒的照片,不過都不是同一個孩子的照片,而有一張尤為特別。 上面只有兩個字:一一。 心臟倏地收緊,一股窒息的疼痛蔓延開來。 步星連江一的照片都沒有,卻依舊思念著他,他也真的怕自己,不敢來瞧一眼。 如果自己沒有找到他,或許真的,這個男人會縮在這個小地方獨自思念一輩子。 步星抓著洗漱臺,看著鏡子里一臉不知所措的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的心臟就好像踩在了一顆隨時會墜落的懸板上,步星真的害怕江水寒的任何暴力。 哪怕這種溫柔下,他也總能感覺到那血液里的殘暴。 江水寒來敲門,隔著門問,“你怎么了?” 步星驚恐地回頭,“別進來!” 外面的人一怔,語氣放輕,“我不進來,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不用你費心。”步星洗了一把臉,擦干后才推開門。 江水寒站在衛生間門口,俊臉上是擔憂。 虛情假意。步星低頭,擦過他的肩走向客廳。 江水寒跟著他,“我帶你去見江一。” 步星明顯想轉身,卻硬生生忍住,“不用了。” “你不想見他?” 步星不理他,拿出筆記本開始修圖。 江水寒站著看了他一會兒,口袋里的手機傳出單調的鈴聲,看了來電顯示,掏出接通,然后還開了免提。 “爸爸。”那邊的聲音是脆亮的童聲。 步星心跳一下加快,他抬起頭,看著江水寒。 江水寒對上他震驚的目光。 “后天幼兒園有活動,要爸爸來。”那邊的孩子聲音很平,他知道爸爸忙,很少來,他總是一個人玩那些游戲。 “好。”江水寒馬上答應了,“爸爸帶著mama一起來。” 那邊的孩子似乎一下沒反應過來,步星也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不要后媽!”孩子大吼一聲,掛斷了電話。 江水寒知道江一太敏感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步星,和我一起去見江一吧。” 步星心都揪疼了,突然呵斥起江水寒,中間還哽咽了好幾次,“你就是這么帶他的!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他,他幼兒園的活動你就沒去過吧!你看那語氣哪里是開心的!你還給他找后媽,你,你真是,去死吧!” 口不擇言地說完,步星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的孩子剛剛就在電話那一邊說著話,自己卻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過急。 江一那冷淡的語調,應該是失望過很多次了吧。 江水寒心里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皺著眉,“他誤會了,你也誤會了。” 步星不說話,擦完眼淚,“你走吧,我,我不可能和你走。” “那你不想去見江一嗎?”江水寒第二次提問。 他想。 步星對上江水寒的目光,這個幾年前對自己侮辱至極的男人,也學會了在眉目間增添一些溫柔。 “我會去見他,但和你沒有關系。” 江水寒只是一笑,沒有說話,在狹小的客廳站了一會兒,居然直接出去了。 步星,你要明白,江一就是我們之間的關系。 關門聲一響,步星立馬爬到窗臺前,看著樓下停著那輛黑色的車。 江水寒從樓道里走出來,有人給他開了門,他不知道對他說了什么,然后抬頭一看,對正好看到探出頭的步星,沖那個腦袋一笑,上了車。 步星交完最后一單,停了兩天的工作,整天窩在家里,時刻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但是江水寒好像真的走了一樣,沒有再來過。 暗暗松了一口氣后,步星還是收拾了東西,提著行李箱去找房東還鑰匙,明確表示預收的房租自己不要了,然后他打了一輛車去火車站。 坐上出租車后,步星看著倒退的熟悉的街景,閉上眼揉了揉鼻梁,感覺這四年自己的獨居生活就像一場夢,江水寒一出現,那深入骨髓的恐懼就讓他從安定的現實中抽離出來。 靜心思考著自己的事,步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乘坐的出租車已經駛離了大馬路,而一直往偏僻的小道里拐。 等車“吱呀”一聲停下,他才抬頭往窗外看去。 “這里是哪里?我說要去火車站……”步星伸手去開車門,卻開不了。 出租車司機下車,打開后備箱,拿出一個錘頭,然后走到后車門前,準備拉開門。 步星一直往后縮,另一邊的車門也被上了童鎖,從里面無法打開。 司機打開門,舉著錘子就要砸下,步星嚇得直接縮了起來。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只聽見一聲悶哼,步星睜眼,看到江水寒現在車門前,沉著臉。 江水寒伸出手,“出來。” 步星知道他生氣了,但還是下意識聽他的話,伸出手。 他再次碰到這個男人的掌心,江水寒guntang的體溫幾乎一下燒到他的腮邊。 不是害羞,就只是覺得又被抓了。 可是沒等江水寒用力把自己拉出來,步星就感覺手上的力氣驟然一松。 那個司機拿著刀,失控地往江水寒背部捅去。 每一刀的出進都帶著飛濺的血液,司機猙獰著臉,嘴里大吼:“你他娘的不得好死!糟蹋我meimei!還拋棄她!你這個混蛋!你讓我meimei帶著個野種怎么嫁人!……” 步星抓緊江水寒的手,想把他拉過來,江水寒卻已經先倒進了他的懷里。 眼看那司機又要來一刀,“砰”的一聲,司機直接倒地。 保鏢們面無表情地上前,手里拿著黑漆的槍,看到江水寒的傷,連忙救人。 他們把江水寒迅速抬到另一輛車上,根本不管步星,車像離弦之箭離開了他的視線。 步星滿手鮮血,等反應過來,大滴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落下。 轉身去看那司機,已經沒了氣,后腦有一個大窟窿,冒著腦漿和黑血。 腿一軟,步星倒在一旁嘔吐起來,也終于哭出了聲。 江水寒,會死吧? 耳旁傳來極速剎車的聲音,步星朝聲源處抬頭,一輛銀色的車停在他面前,從上面下來一個長發男人。 步星無助的心情立刻想抓到了漂浮的木板,他朝那個男人伸出手,“燈……” 步燈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為什么不再滾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