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深入草原 3

    當托里斯回到奔牛房屋的時候，眾人早已入睡。

    他輕手輕腳上樓，沒有打擾到奔牛的學徒，回到自己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里散發著一股烏朱長木特有的香氣，讓托里斯那陪著老先知在高坡上吹風半天的腦袋舒緩不少。就在他脫掉鞋襪上床，正準備進入意識空間時，他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別的人在。

    那個人影就依著墻角，看樣子等了半天，見被托里斯發現，他一個箭步上前，將托里斯按倒在床板上。

    黑暗中，人影熟悉的輪廓和那雙有力寬厚的大手告知了托里斯他的身份。

    “博爾……唔……”

    沒等托里斯喊出博爾格的名字，后者已經粗暴的吻住了托里斯的唇，舌頭伸入，不停索取攪動。

    這還是博爾格第一次完全主動與托里斯進行這種親密行為。

    除卻開始的驚訝后，色胚托里斯馬上就進入了狀態。雙手環住博爾格的脖頸，嘴上反擊回去。

    他甚至都懶得考慮博爾格為什么半夜伏擊他。

    “唔……咕……”

    yin靡的水漬聲從兩人唇齒間傳出。托里斯不得不佩服博爾格的學習能力，明明前面幾次zuoai自己都把他玩到意識不清才罷休，結果這蠢小子的吻技居然還能進步——明顯是從自己這里學來的。

    衣領上的拉拽力道減輕，博爾格開始試圖脫下托里斯的衣物。他的動作簡單粗暴，寬厚的大手愛撫著托里斯衣下隆起的肌rou，粗糙的指紋滑壓rutou，讓托里斯舒服的身體一顫一顫。

    往常都是他把這些用在博爾格身上，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一次，感覺還挺別樣的。

    他的外套在兩人的姿勢變化下被丟至一旁，托里斯也被博爾格抱起，扔到了床更靠里的地方，而后將他筋rou飽滿的身體壓在托里斯上頭。

    兩人已經硬起的襠部蹭到一塊，互相摩擦。

    托里斯的褲帶被博爾格解開，褲子被拉下，露出已經微微濕潤的褻褲，和將薄褲撐起的東西。

    “哦……”

    當博爾格的手理所當然的握住托里斯的巨根，指節在上頭來回愛撫時，托里斯快意的呻吟了出來。

    guitou系帶被反復刮蹭，yin水一下子源源不斷，讓整個褻褲前段顏色都越來越深。

    直到現在，兩人還沒正式進行對話。

    托里斯很享受這種默契，他覺得這大概是博爾格開竅了，或者別的什么他事后再想問的原因。

    直到博爾格的手脫下他的褻褲，屈起他的膝蓋，并且在他的臀縫之間游走時，托里斯才一個激靈連忙抓住了博爾格的手。

    “喂，你想干嘛!”

    可惜的是，托里斯忽略了博爾格和他之間力量的差距，幾乎沒什么阻礙，他的手就被博爾格反擒，按過頭頂。

    冷汗，沿著托里斯的額頭流下。

    云層恰到好處的移開，月光穿過穹頂的縫隙，讓托里斯看清了博爾格的眼眸。

    神色復雜。

    “托里斯，我問你一個問題。”博爾格閉上眼，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博爾格的眉間，輕聲道。

    “……你問。”托里斯也感覺到博爾格似乎有所心事——只是他依舊更在意怎么才能讓博爾格把抵在他股縫間的rou給挪開。

    “你覺得我們算是什么關系？”博爾格嗓子發啞著，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嗯？”托里斯一下沒反應過來，他猶豫了一會后，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是因為晚宴上自己說的那些話嗎？還是別的？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博爾格暴躁的壓低著音調，在托里斯耳邊低吼：“回答我!”

    托里斯身下的影子一陣扭動，拜恩內心咂咂嘴，心想主人既然沒呼喚自己，那咱就別輕舉妄動了。

    抱著看戲心態，拜恩又遁回影中。

    “容我想想，想想。”托里斯裝模作樣思索，試圖讓自己的屁股遠離博爾格那根蓄勢待發的玩意。他道：“你是問我個人單方面的想法對吧。”

    “別廢話。”博爾格哪能注意不到托里斯的小動作，他貼的更近，已經和托里斯的會陰頂在了一起。

    “哇哦。”拜恩忍不住內心鼓掌，他多希望托里斯能吃癟一次，以快民心。

    “戀……人。”

    “……”

    當托里斯眼神清澈的說出這個詞時，他明顯感覺博爾格手上的力氣小了許多。

    “靠。”這是拜恩內心失望的聲音，他可相當清楚博爾格到底有多好哄。只是又好奇，如果主人說了其它的，博爾格到底會怎么做？

    昏暗房間中，年輕的騎士大人聽完托里斯的話，臉色一下變得很復雜，他嘴唇濡濡，才憋出一個音：“喔……”

    跟著，博爾格松開托里斯的手，坐起，轉身背對托里斯。

    托里斯抓著自己被拉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他做完才發覺這個動作怎么帶著一股自己剛剛被強暴過的意味。借著月光，他清楚看見博爾格紅透的耳根。

    這讓托里斯不由嘴角翹出一道弧。

    他跳下床，繞到博爾格正面，欣賞博爾格通紅的面頰，后者惱火的遮住臉，活像個耍脾氣的小孩。

    “你太可愛了。”托里斯親了一口博爾格的斷眉，摩沙著他的面龐，確認失貞危機過去后，他開始關心起博爾格到底怎么一個想法。

    “你不能這樣形容一位英勇的騎士。”博爾格拍開托里斯的手，如果忽略掉他面上還未散去的紅暈，那么這句話應該不會被托里斯當成嬌嗔。

    “私底下，私底下。戀人之間隱秘的情話不都應該rou麻些嗎？”

    “我可沒承認你說的關系。何況戀人……對騎士而言只有結為夫妻的人才能稱為戀人，而兩個男人明顯不能結為夫妻。”

    “你擔心這個？”托里斯挑挑眉，滿不在乎道：“我的領主大人，你可是神授伯爵，只要你發布法令，別說是兩個男人，異族之間也能組成家庭。”

    “哈……”博爾格忍不住嗤笑道：“領地被他人占領且沒有子民的領主，他的法令哪有效力。”

    “我們不是約好了一起拿回來嗎？”托里斯讓博爾格轉過來，揉著他的眉心，像是要把對方眉間的川字揉開，揉化。

    “……”

    托里斯很突然的意識到，博爾格原來還很小，只是剛剛脫離少年這個范疇——盡管家族悲慘的遭遇讓他提早學會成年。

    博爾格不在說話，而是抱住了托里斯。

    “謝謝。但……”

    “別說但是。”托里斯拍拍博爾格的背，想了想，給了博爾格一顆定心丸：“別忘了，我和老先知，都是月神神選，有我幫你呢。”

    ……

    ……

    ……

    送走博爾格，托里斯坐回床上。

    其實他還蠻想跟博爾格好好親熱親熱已盡戀人之實，但考慮到自己剛跟人耍過帥，還勾起了別人的傷心往事，這樣做有點不合時宜，便忍下來了。

    掀開窗戶，草原初秋的冷風毫不客氣的鉆了進來，帶走托里斯的yuhuo。

    看著天空之上那大的離譜的銀月，又是一個無潮的夜晚。托里斯不禁指節敲打窗沿，思緒飄忽出神。

    盡管夸下海口，但托里斯還是不清楚，博爾格到底是怎么用一柄凡劍殺死的萬眾水生之神。

    等等，也許那柄劍只是粘上了神血，真正殺死水生之神的，是其它方法？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信，博爾格只有冒險，才能真正獲得殺死水生之神的能力……必須帶他去維爾海納。”

    這是托里斯在總結了游戲世界博爾格的故事之后推算出來的。多虧老先知點撥，他才想明白這點，畢竟在英雄時代中后期時，博爾格已經回到萊恩水城，那時候便是黃金傳說級別的戰士了。

    除了維爾海納，沒有哪個地方能讓他得到這樣驚人的提升。

    坐回床上，閉上眼睛，他悄然遁入那片意識空間中的荒蕪之地。

    抬起頭，海瑞爾的水泡依然在穹頂上冒充著太陽，散發著微光。

    “我們的海瑞爾大師還真是能撐啊。”拜恩從托里斯身后冒出，抱胸輕蔑道：“主人，打算把他收入麾下了？”

    拜恩想當然的認為托里斯為了接下來維爾海納之旅，打算增加己方戰力。

    “不。”托里斯搖搖頭，道：“我不但不會收他，以后也不會再收任何同調率達不到百分百的靈魂。”

    “……為什么？”拜恩將手放下，內心詫異。

    主人的這個鵬洛客能力可以說是相當強悍的一個成長手段了，只要召喚費用足夠，輕易就可以形成一只所向披靡的大軍，并且可以吸納鐵騎之下的敗者再成戰力。而現在主人居然說要放棄這個理論上能夠輕易攻下整個主大陸的能力？

    難道是心太軟，不想隨意占據他人靈魂？也是，自己早先可是想殺了托里斯，但被收作召喚生物后也沒受過什么報復——拋開那些，呃，床事。

    這可不行，見慣血腥的拜恩剛想開口勸誡托里斯，就聽托里斯道。

    “還記得那場夢么。那個世界的我選擇了海瑞爾，在維爾海納時察覺到了海瑞爾并沒有全心臣服，他依然保留著反抗的念頭和行動。”

    “我當然記得。哈，您也懷疑我的忠心嗎？”拜恩手指間摩沙，面色淡然，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托里斯這番話或許別又意味。

    托里斯翻了個白眼，：“你我心知肚明。我要是擔心你會背叛我，那我就沒必要把什么都告訴你了。我不再制作完美同調意外卡牌的原因，除了怕背叛，還有一個。”

    他慢慢瞇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手，仿佛又看到掌心中蠕動的rou芽。

    “無休狂舞……我懷疑我的鵬洛客能力被祂污染了，被這個邪神。”

    托里斯目光閃爍，一邊回憶夢中的詳情一邊對拜恩道：“還記得老先知怎么描述龍息的嗎？一個將魔法使用的如同呼吸一般的大法師，而龍息很明顯沒有我這種將其它生靈的靈魂使役為卡牌的本事，否則他也沒必要帶著老先知兩兄弟到處跑。但是，在塞留斯失控，老先知重傷后，塞留斯卻被龍息制成了卡牌生物。”

    托里斯看著不遠處打盹的塞留斯，內心有種被當做棋子陷入博弈的不甘與恐慌。

    特別是棋手還是兩位神明的情況下。

    拜恩張張嘴，怔怔道：“您的意思是，塞留斯身上帶著無休狂舞的詛咒？”

    “不，無休狂舞對我的影響可能一開始就存在了。”

    托里斯閉上眼睛，仿佛回到喝下冥想魔藥等死的那天。

    他真的分不清自己是楚河還是托里斯，亦或者兩者都不是。

    他還有一點沒敢告訴拜恩，也是因為他不確認。那就是，吸納擁有自主意識的靈魂，也許還會對自身性格產生影響。

    夢中的另一個自己太過孤僻偏執了，哪怕博爾格的死亡讓他觀念發生改變，也不太可能變得這么大。

    何況，獸皇信徒本身就是集群意志的大染缸，在懷疑自己被無休狂舞污染后，托里斯不得不謹慎。

    但，月神就又是友善的嗎？古神并不比邪神好相處，尤其是這么一位理論上可以看透過去未來的神明。

    “總之，”打了個響指，托里斯看著象征著海瑞爾的泡泡破裂，里面的人影墜落大地，化作一個相對健碩的火柴人。

    “我暫時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拜恩，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得靠你了。”托里斯伸出手，向這位黑膚精悍的刺客抱以微笑。

    拜恩聳聳肩，沒有去握手，而是單膝跪下：“您的命令，我的命運。”

    ……

    ……

    ……

    “嘿，呼。讓我看看還有什么漏帶的。”

    菇蓋半蹲下身，清點著眼前的雜物。他此刻正在托里斯的裝貨馬車上。

    “白蘑干、粗葉果、泥龜rou脯……”他一敲腦門，道：“還有黃麥粉，我怎么把這個忘了!”

    一旁正在檢查馬匹韁繩的托里斯忍不住嘆了口氣，走過來道：“親愛的菇蓋先生，我們要黃麥粉有什么用？難道你打算在草原上做面包嗎？”他看了看被堆的滿滿當當的貨物車廂，有點害怕自己和菇蓋給車廂制作的輕羽附魔會不會失效。

    他們現在就在水流小鎮外圍，正在準備啟程前往維爾海納事宜。此時晨曦已經照耀大地，三三兩兩的，有導師帶著學徒離開鎮子準備晨獵，路過托里斯時向他點頭致意。

    狂鯊正在給灰狗他們安排他離開后的任務，免得自己的這些學生松懈。

    奔牛就隨意的多，要不是老先知不允許，他還想帶著自己的學徒順路進行晨獵，等進入深處后再分開。

    深吸一口氣，摩沙食指上那枚看似做工簡樸的戒指，托里斯再次確認自己已經做好了十全準備。

    “你很緊張？”博爾格牽著馬走過來，對托里斯道。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托里斯呵呵一笑道：“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們目的地的正式名字？算了算了，等到了我在告訴你。”

    博爾格眉毛一抖，這是他發脾氣的前兆。通常這時候托里斯再撩撥他一兩句，我們的騎士大人就會上去揪某人的衣領子。

    “你們要去的地方是維爾海納。在賽特和提馬提人的傳說故事里，它是最常見的背景。許多人相信它真實存在——所以這兩個國家經常有人被假維爾海納寶藏欺騙。”老先知邁著緩慢的步子，在隼棘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看他那個顫顫巍巍的樣子，也不知道隼棘走了以后誰來照顧他。

    多半是裝的，這老狐貍。托里斯心想。

    博爾格則是大吃一驚，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雇傭兵，雖然年輕，但這種酒館里經常流傳的故事他還是聽過的。

    他下意識認為托里斯被騙了，但看后者篤定的神色，以及老先知的模樣……

    確信自己要去的地方真是維爾海納后，博爾格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托里斯拍拍博爾格的背，走到老先知跟前。

    不用打眼色，隼棘也知道一老一少又有什么私下話要聊了，于是他默默走開，幫菇蓋把一些復雜的魔導用具抬上車廂。

    “老實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留幾天再走。”老先知與托里斯慢慢向前溜達，來到昨晚那個小坡下方，離開了人群。

    “我還是那句話，時間不等人，我必須抓準時機。”托里斯搖搖頭，順便給老先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戒指：“您給我的這玩意，我暫時還沒研究透，不過挺好用的，嘿嘿，很適合出其不意，這東西。”

    “出其不意只能一次，硬實力面前，小聰明改不了大結局。”老先知意有所指的看向托里斯，他道：“神女祭祀們和獸皇教徒就算是教會的人也不敢大意。”

    “您不說我也明白，我又不是蠢貨。”托里斯笑了，道：“之所以抓緊時間，就是為了盡可能避開他們，快點進入維爾海納。”

    見老先知依然面色沉重，托里斯輕嘆一口氣：“我就不問您看到什么了。但是嘛，咱們都清楚，您對越遙遠未來的觀測越容易出錯。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有能力帶給您想要的那個未來的。”

    “不，我倒是不懷疑這一點……”老先知目光惆悵，頓了頓自己的拐杖，幽幽道：“你不覺得今天出去晨獵的導師，有點多嗎？看來是我真的太習慣人類的生活，忘了我只是給他們披了一層人皮。”

    “這是他們的選擇。我之后如果在草原上遇到他們惹了麻煩，能幫會幫的。”

    “托里斯，有時候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自大真的讓人想發笑。”老先知無奈的撇過頭，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離開的導師最差也是白銀史詩，哪用的上你去幫忙。就像你說的，他們自己的選擇。”

    托里斯撇撇嘴，刷一下你的好感度而已，怎么還嘲諷我的。

    “我要走了，多謝您這幾天的款待。”

    “愿哈盧卡注視著你，小子。”

    我正在思考日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