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夫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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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微子啟坐在書桌前仰頭靠在椅背上漸漸撫平情緒,疲憊得像是一頭卸了力量的獅子,輪廓分明的側臉也透出一些無助,微挑的鳳眸似乎要失去光亮,裹著化不開的痛。 半個時辰約莫過去了,他終于起身出去,小姑娘應該已經睡下了,每次挨完他一頓揍,她總是撐不住早早睡過去,她不讓別人給她上藥,估計今晚也沒有上藥,趁她睡了去再去看她,若是還醒著,倒是讓她害怕了。 等回了寢殿,小姑娘果然已經抱著被子睡下了,海棠悄悄過來回稟,還沒說話,微子啟就只問了句:“可有上藥?” 海棠搖搖頭,他便抬手讓她退下了。 大男人心里失落又痛苦,這十年,他自以為把小姑娘照顧得很好,但是卻從來沒有問過她一句愿意不愿意,或是喜歡不喜歡。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幾乎是強加在她身上,不許私自下水,不許撒謊,不許在宮里留宿 ,不許挑食,生病了不許不吃藥…… 太多太多的不許,太多太多的強制,小姑娘沒有照做,便會換來他一頓巴掌,甚至一頓板子。 夜里頂著紅腫的小屁股睡覺,哭得狠了,又會在夢里找她的太子哥哥。 他雖然忍著真相不忍心打擾她,不忍心喚起她對過往那些殘忍的記憶,更不忍心看她頭疼起來痛苦的樣子,可是他的專制手段,也從來沒有問小姑娘一句,疼不疼。 他以為他知道,便可以不用問;他以為他這么護著她,便是對她最大的保護。可是仔細想一想,她的痛,哪一次又不是他給的? 如今甚至主動抱著家法板子過來承認錯誤,主動挨打,莫名就讓他心里不可自抑地抽痛起來。 意兒…… 大男人上前,輕輕蹭了蹭她的鬢邊,小姑娘毫無知覺。 微子啟坐在床邊,伸手慢慢地褪掉她身下的衣物,腫脹發紫的小屁股看起來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重力了,他看著也知道這兩團rourou痛得發麻發僵,他甚至有些不敢想,一向怕疼的小姑娘方才是怎么咬牙忍著不挪動分毫的。 “不要打了……” 小姑娘有醒過來的跡象,嘴里嘟囔了一句,委屈而虛弱的聲音像是在他汩汩流血的心口上撒了把冰碴子,疼得他有些顫抖。 微子啟拿過床頭的藥瓶,一點一點給小姑娘抹藥,小姑娘感覺到觸碰像是從昏睡里醒過來,卻又不那么清醒。 “我認錯了,夫君……疼……”小姑娘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夢里沒有哭,但是還在抽噎著打嗝,一個一個零星的詞拼湊起來像是求饒,讓微子啟給她上藥的手指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可是小姑娘最后說的一句話,徹底地就擊垮了他。 小姑娘說:“太子哥哥,你為什么不帶我進宮?” 柔弱飄渺的一句話卻像是重擊,輕而易舉地就將他心里的鎧甲擊得粉碎。 微子啟知道,他所有的愛與歡喜,痛苦與不舍都來自他的小姑娘,他對她管教或是訓斥,包容或是寵愛都是他的一廂情愿,他能從中感受到陪伴著她的幸福,他以為這就是愛了,可是對小姑娘來說這些究竟是什么,他卻連問都沒有問過。 他覺得別人都不會像他這樣護著小姑娘,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想要到他大哥身邊去。 如果這是一種委屈,那么小姑娘該是委屈了多久,卻還要迎來他一頓板子。 微子啟看著小姑娘熟睡的側臉,輕柔地將手放到她側臉把她放到自己懷里,已經有些發熱了,小姑娘在他懷里只是蹭了蹭,一只手熟練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又小聲地叫了一聲“太子哥哥哥”,可是她并沒有醒過來。 罷了,沒有醒來也好,醒來發現他是晚上對她用刑的微子啟,而不是夢里的太子哥哥,她該有多難過? 有時候他也會好奇,在她夢里出現的太子哥哥難道真的是他的大哥,而不是他么?難道十年前的點點滴滴,就抵不過那一個稱呼,而讓她執著地不相信他才是當年的太子哥哥么? 夜漸漸深了,小姑娘睡得愈發昏沉,身上的溫度沒有降下來,但也沒有再發作,倒是也無妨,以往這種時候,只要好好睡一覺,一般第二天溫度都會退下去。 他抱著她許久,不舍又自責,直到管家在門外叫他,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