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回家,去旅游!婚紗pl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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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逍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家里了,入眼就是客廳的各種擺設,茶幾上的金魚缸在他的余光里一閃而過。 楊余分腿胯坐在他身上安靜地抱著他,腦袋埋在他脖頸里,濕熱的液體在他們相觸的皮膚上緩緩流淌。 胸口的毛衣暖乎乎地燙著他的心口,看來他們抱了有一段時間了。 邰逍目光下滑,自己的胳膊圈著楊余,他遲疑地抬手拍了拍小朋友的背。 “不哭,怎么了?”男人的聲音淡淡地在楊余耳邊響起。 小朋友在他懷里動了動,沒吭聲,繼續摟著他脖子裝作一個安靜的抱枕。 邰逍想了想,輕易就猜到發生什么了,“邰遙告訴你那段被他隱藏的記憶了?” “……嗯。”楊余悶悶哼了一聲,嗓音里帶著輕微的沙啞,活像是自己受了委屈。 邰逍低聲開口,“很不好么?”他環抱著楊余,從上往下一下下撫摸他的后背,像是安撫受了傷的小動物似的。 看見小朋友這個可憐兮兮縮進他懷里的樣子,他反而不是很在意那段被邰遙封鎖的記憶了。 他的好奇心不是很重,沒了一段記憶就沒了吧,邰遙早就出現了,他們一起在一個身體里生活了這么久,可見沒有那段記憶也不影響他的生活。 現在他的注意力基本都在楊余身上,小孩兒掉一滴眼淚比他那段可有可無的記憶重要多了。邰逍側頭吻了吻楊余哭紅了的耳垂,無聲安慰他的小朋友。 “……不知道怎么評價好不好……”楊余又回憶起來之前聽邰哥在醫院說的那些話,感覺眼淚又要憋不住了。 * “你告訴我,他要怎么面對這段記憶?他媽頭一天剛打完他一頓,說他不聽話想氣死她,第二天就特地等著他放學的時候,帶著他送的圍巾摔死在他面前了。” “他爸過來處理后事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丟人。” “你覺得他會不會覺得他自己是罪魁禍首?” “把記憶給他,然后讓他用負罪感把自己逼死么?” “遠的不多說,如果他拿回記憶后開始暈血了,那他現在的工作基本算是廢了。” “主人格也沒什么別的什么本事,做飯做的亂七八糟,社交也交不上朋友,一句話打不出三個屁,再沒了工作,他要怎么繼續生活?” “你來負責他以后的生活么?” 邰遙對醫生的提議帶著強烈的抵抗情緒,幾乎是自暴自棄的把那段被他隱瞞的記憶通通翻了出來,發泄似的劈頭蓋臉砸在老醫生面前。 楊余揣在兜里的一只手狠狠攥拳,指甲陷進掌心rou里,用這樣的疼痛來保持自己安靜地繼續坐著,不去打擾男人。 他能清楚的聽見,自己呼吸在口罩里的氣息在顫抖,是難過,也是憤怒。 他對邰醫生小時候的遭遇感到難過,也對他那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父母感到憤怒。生孩子就是為了用他來討好另一半的么?就是為了用來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的么?孩子又做錯了什么,要被他們這樣磋磨? 也許在那個女人看來,這是嚴格的愛,但這份愛早在她一遍遍的打擊孩子的人格與信心下變了質,變得扭曲而瘋狂。 最終連她自己都變得瘋狂了。 她傷害了她的孩子,也把自己送入了深淵。 邰遙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語氣不善地質問老醫生,像是社會青年在欺負老人家似的,楊余看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繃出來了,手被男人攥地生疼,邰哥卻始終不朝自己這里看一眼。 “……” 這是怕他跑了么?姿勢看起來這么rou卻不敢看他一眼? 楊余想笑,又覺得眼淚又要下來了。 * “嗯……想告訴我么?”男人用手揉揉頸邊毛茸茸的小腦袋,不甚在意地問。“那段記憶,邰遙應該說你可以選擇告不告訴我了吧?” “……?”楊余把埋了半天的頭抬了起來,頂著紅紅的眼圈和紅鼻尖差異地側頭看向男人,“邰哥跟你說了?” “沒,猜的。”邰逍伸出拇指擦了擦他眼下的濕潤,小孩兒乖乖地閉上眼任他擦拭眼皮,男人隨手從褲兜抽出一塊軟帕,把帶著淚珠的睫毛擦干,順便給他擦了擦鼻水,又把帕子揣回了兜里。“因為我沒什么好向你隱瞞的,他應該也差不多。” 楊余面對突如其來類似于情話一樣的坦白有點不知道說什么,他定定看著男人挺直的鼻梁,微仰下巴,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鼻尖,唇瓣擦過男人的下唇。 “他現在回去了,我聯系不到他。估計又生氣了。”邰逍很淡定,還有心思順便湊過去抿了抿楊余退去的軟唇。第二人格的脾氣總是忽好忽壞,他也懶得去想邰遙又在氣什么,反正不外乎自己哪里又讓他生氣了。 相比之下小朋友都比第二人格容易理解。 ——邰醫生又開始在無意識中懟自己的副人格了。 “你好了解邰哥啊,”楊余乖乖仰著臉,被擦完了眼圈和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他想到邰哥在醫院的那些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嫌棄主人格,但實際上他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試圖保護邰逍不受到來自過去糟糕記憶的二次傷害。“我發現邰哥其實也很喜歡你啊……還很保護你。” “……”邰逍微微歪頭,神色開始遲疑,好像在思索什么似的。“那段被隱藏的記憶這么糟糕么?都需要他保護我了......” “!”楊余緊張了,他沒打算說什么啊,邰醫生這就要想起來了么?!他現在該怎么辦!要找捆繩子把男人綁起來防止他自殘么?! “啊……難道……”邰逍輕輕皺起了眉。 來不及找繩子了!楊余膽戰心驚地看著他,隨時準備伸手抱住男人阻止他自殘。 “我小時候被人侵犯過么?” 楊余一把撲上去緊緊摟住了男人! 男人被猛地一拉,按照楊余想象中的把高大的男朋友按在懷里給他溫暖懷抱的場面沒出現,反而像是他自己主動送上去,撲了邰醫生一個滿懷。 “……”楊余埋在男人懷里,表情凝固住了......這就有點丟人了。過了兩秒,楊余緊張到空白的腦子逐漸回神,反應過來男人剛才在說什么了。 邰逍穩穩地坐在沙發里,趕緊摟住撲過來的小朋友,又伸手悄悄摸了摸楊余的小肚子,確認懷里的人并沒有不舒服才放松下來。 “???”楊余松開男人,滿臉難以言喻地看著邰醫生。 男人的眼光微閃,有點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楊余這才確定這人剛才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這叫人窒息的幽默感啊......楊余面無表情,心里剛那些擔心緊張的情緒也神奇般的都消失了。 楊余抬手,“啪”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想搞事是吧。” 【……你有毒啊?】邰遙突然出現,冷不丁在意識里出聲。 其實這個“出聲”并不是真的發出聲音,而是他們的想法在腦海里是以“意識信息”的形態發出的,另一個人格瞬間就可以接受到對方的想法。 【他不開心。】邰逍回道,【我不想看他難過……這個玩笑開的不好笑么?】他有點摸不清。 【……好笑,挺好笑的。】邰遙傳來這么一句,然而絲毫沒有表示愉悅的意思。 邰逍微微彎起了唇角,看著小朋友一臉的生無可戀,他覺得心情有點奇異的輕快。這讓他想笑,想抱住楊余親親他,想讓小朋友的臉上不再露出難過的表情。 “不好笑么?”邰逍探過身子,主動抬起下顎貼上了哭紅了眼圈,現在面無表情的小朋友的唇。 “好笑,”楊余眨了眨眼,無奈地輕嘆了口氣,伸手抱著男人的臉頰加深這個吻,“我好高興啊……” 自己找的老公,還能離咋的,當然是寵著他繼續過了。 “你不問我那段記憶是什么么?”楊余放開男人,臉頰搭在邰醫生的肩膀上,側著臉問他。 男人身后攬在他腰后,防止小孩兒從自己腿上掉下去,側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發,“那段記憶對我來說很重要么?” 楊余聽著男人沉穩的呼吸,垂下眼簾,“也不是很重要。”他輕聲回答。 不管邰醫生的mama對他來說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那種血腥又沉重的記憶,他覺得對邰醫生來說并不是重要到一定需要去記得的。他私心里更希望男人一直別想起來,干脆忘掉那段過往好了。 就算人格一直不融合,他也能和男人高高興興的過一輩子。 “我得到那段記憶你會難過么?”邰逍磁性的聲音淡淡的,依舊溫柔。 “……會。”楊余這回憋了一會兒,擠出來一個字。 “那我就不要那段記憶了,”男人摟著他的腰輕輕揉按,“你別不高興。”他有點笨拙地安慰自己心愛的小朋友。 楊余稍稍安心,抬眼向男人勾唇,他看著邰逍清明深邃的眼睛,唇角的弧度提起來沒兩秒就又落下去了。 他又有什么資格決定這種事情呢?鼻頭微紅的年輕人坐在男人腿上,看著邰醫生俊朗的面容,抬手撫摸他的面頰。 一不留神就又被這人哄過去了,剛才邰逍問他的問題還是把他的感受擺在了第一位,而不是把邰逍自己的利益得失放在首位考慮。 他希望和邰醫生好好生活下去,每天都充滿溫暖,沒有傷痛。 但他沒有權利剝奪邰醫生了解他自己的往事的權利。 在醫院臨走前老醫生單獨跟他說: “人格融合后記憶自然會融合的,就算他的副人格現在掩蓋著那段記憶,到時候融合后的他也會知道的。與其到時候突然給他一刀,不如你現在一點點開解他,給他做一些心理準備。” 說得簡單,他要怎么開解啊,他又不是什么小仙男,念句咒語,揮揮手指就能解決問題。 邰逍看著情緒又低沉下去的小朋友,抬手按住臉頰上溫暖的手,側頭親了親楊余柔軟的手心。 “不用想太多,沒事的。” 【……也就你不用想太多。】邰遙在意識里冷哼。 男人怔了一下,輕聲問低垂著眼角顯得有點難過的小朋友,“那段記憶這么讓人為難么?” “有點為難……”楊余嘆了口氣。 “到時候我想起來了那段記憶,你會在我身邊陪著我么?”男人摟著年輕人,一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肯定會啊。”楊余抬眼,對上邰醫生的眼睛,十分篤定,“不然我還能去誰身邊?” “那你還擔心什么?”男人眼角微微彎起,唇角的弧度柔軟的不可思議。“既然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你又在我身邊,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楊余眨眨眼,好像是這樣啊。他一個旁觀者,居然還被受害者安慰了。 “好吧……我就先不說了,還是你們自己決定什么時候知道那段記憶吧。”年輕的人妻乖乖窩回男人的懷里,“不管發生什么,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好。” “嗯。”男人側頭,吻了吻小朋友的頭發。午后的陽光照亮了客廳,撒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連空氣都是溫暖的味道。 …… 澳大利亞。 南半球大陸的季節和北半球相反,當國內進入了深秋嚴寒的時候,澳大利亞才溫暖起來,綠葉抽芽,鮮花含苞,正直春季。 男人在出國前已經寫了一個小本的旅游攻略,因為小孩兒懷孕了,有些有激烈運動地方就不能去了,他只挑了一些旅游觀光的景點。 這個時候國內大部分人還沒有放假,出國旅游的人也不多,正是澳洲旅游淡季,剛好,他也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旅游攻略是他偷偷背著楊余寫的,這次出來旅行,小朋友以為他們就是出來領個證然后隨便逛逛的。 怎么可能。 邰逍心里一直有個奇特的念想,他很想看小魚和蔚藍清澈的大海在一起的樣子,那應該會很好看。一開始知道楊余名字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記錯字,以為他的小朋友就叫“楊魚”。 既然名字里有魚,那就是海的孩子吧。 他提前聯系了悉尼一家婚禮攝影工作室,請了他們一位攝影師在他們到澳洲旅游的半個月里抽三天出來全程跟隨。 雖然自己也能給楊余拍照,但他還是希望給小魚留下更好看的照片,畢竟專業人士更會抓角度。他也有點小私心,想和楊余出現在同一張照片里。 等以后他們老了,可以一起坐在沙發上蓋著薄被烤小太陽,相擁著翻看年輕時留下的照片,然后互相夸獎對方帥氣。 這次主要的旅游地點就是圣靈群島,位于澳洲昆士蘭州的中部沿海地區。74座大大小小的沿海島嶼組成了這一串上帝遺落在人間的珠寶。 他們在當地租了一條旅游船,從最北邊開始玩,一路經過大大小小的島嶼,看了各種各樣的景色。 楊余從更衣間出來,穿著邰遙懇求了很久才答應穿的白色婚紗,和穿著板正貼身黑西裝的邰醫生在碧波蕩漾的海曼島酒店邊照相,酒店依水而建,他們坐在酒店房間外的木板橋上,腳下就能浸入海水。 楊余之前還沒見過男人穿這么正式的衣服。他的眼神落在換好衣服的男人身上,從上看到下。一般人穿黑西裝,一不小心就就會穿出賣保險小哥的氣質來。但他男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男人面容冷淡地側臉盯著旁邊,一雙冷清淡漠的丹鳳眼透露出離人三尺的距離感,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跟滿臉笑容親切殷勤的保險小哥絲毫沾不上邊。他的身板肩寬背直,把挑人身材的西服穿得筆挺貼身,尤其那一雙裹著長腿的黑西褲,看得楊余有點眼熱,眼珠子都不想轉了。 回去再看吧,楊余想,到時候關起屋門讓他老攻穿著這身超帥的黑西服cao他……媽惹,不能想了,簡直美到滋滋。 他移開了視線,卻沒發現男人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于是一瞬間,臉上的寒氣散去,嘴角抿起,滿心滿眼都是他。 楊余吞了吞口水,不再盯著男人的大長腿猛瞧了,他在邰醫生的攙扶下帶著圓圓的肚子從屋子里走到外面的沿海木板上,小心坐在木板邊緣,腳伸入海水中。潔白的婚紗大裙擺一部分浸入碧透的水中,白紗被微風吹得飄揚起來,輕柔地拂過跳入海中,浮在他腿邊注視著他的男人胸前。 海水柔柔地,一波接一波涌來,在水下托著他的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水流的流動方向。 他一手稍稍遮掩著肚子,微微低頭看向男人,笑得羞澀又溫柔。而踏入水中,浮立在他腳邊的男人如同他的騎士,忠誠的守護在自己的小王子的腳邊,仰頭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唯他是聽。 他知道男人的眼睛很好看,但每次看到這種因光線變色的眼睛時,還是沒有抵抗力。深棕色的眼眸被陽光撒入就會變成漂亮的琥珀色,長睫穩穩地撐在眼瞼上,鳳眼外翹,睫毛在眼角翹起溫潤的弧度。楊余被那雙溫柔又冷清的眸子注視著,覺得自己的心飄在了云層。 抵抗什么呢,他飄飄忽忽地想,他愿意一直對這人沒有抵抗力。 等到攝影師收了攝影設備跟他們說拍好了,他都沒反應過來。看著人家一身濕漉漉的樣子,估計剛才攝影師小哥也跳進水里了…… 楊余一開始不愿意穿婚紗,這種白色的漂亮大裙子讓他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穿,那還能看么!結果被邰哥按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親親蹭蹭撒嬌祈求,磨人得很,終于讓他松口了。 唉,這個磨人的老妖精!——楊余無奈地在心底暗嘆,并感覺到了被對象撒嬌賣乖的無上快樂。 穿上裙子那天并沒有出現他以為的一群人對他側目指指點點的情況。來海島游玩的各國旅人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美麗的風景和鮮美的海鮮上,沒什么人花了大價錢到這邊就為了盯著旅人看的。 楊余松了一口氣。旁人不仔細看估計把他當做了一位平胸孕婦,不過被誤認為女性也好過他被人當猴子似的圍觀。 邰逍帶他去海島上酒店里訂好的臥室,把沾了水的貼身婚紗幫楊余脫下來,送給酒店人員去作烘干處理。 然后他們換上寬松休閑的便裝,頂著遮陽帽,男人拉著楊余軟軟的手,兩人去外面繼續逛風景去了。 * 夜晚,海風溫涼。逛了一圈累了的楊余被男人牽著手拉進了酒店。酒店的大廳里擺了一臺鋼琴,游客可以隨意彈奏,偶爾有幾個小孩子跑去摸摸琴鍵,摸出幾個斷續的音符來。 楊余看著那架在酒店大廳燈光下似乎泛著光的黑色鋼琴,頗有點神往地對男人說:“我小時候有一陣還挺想學鋼琴的,總覺得彈鋼琴的男生都很帥。” 結果旁邊的人頓了一下,站住了,側過臉看他。楊余有點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停了?不回房間去了么? 結果這人端著張帥臉看了他半天,低聲憋出幾個字:“看我,我也帥。”然后腳尖微轉,牽著他就往鋼琴的方向走。 “?”楊余一臉懵逼。他心里隱隱有點猜測,但還不敢確認。 直到他坐上柔軟的琴凳,看著旁邊的男人一句廢話不說,抬手就是一串柔和的音符后,他才終于確定——他竟然不知道男人還會彈鋼琴! 楊余坐在男人身邊看著他低頭靜靜彈琴,等回過神來,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大家都在靜靜傾聽。 邰逍低垂著睫毛,修長的指腹輕輕按在黑白烤漆琴鍵上,柔柔的音符流水般淌出,包裹著他和身邊的人,晚風都因此而駐足。 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練習鋼琴,那時候小心翼翼藏著不喜歡的情緒,擔心身后的母親下一鞭子就因為他彈錯音符而抽過來,如今卻因為能給心愛的人彈奏一首小夜曲而慶幸自己還沒有忘記怎么彈琴。 可能是因為坐在他身邊聽他彈奏的人不一樣了吧。 楊余不懂音樂,他做不到光聽一個曲子就能理解其中的感情與含義,但聽著愛人的曲子,他能感受到其中溫暖的情緒,輕柔的音符尾音黏連著下一個音符,帶著微微的歡欣與依戀。 他看著男人藏在發絲后微紅的耳垂,心里軟軟漲漲的,像是藏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小寶藏。 躁動的靈魂在溫柔的音樂中被妥善安置,細心撫慰,眾人也被這溫柔的夜曲引得駐足,安靜聆聽。 楊余在眾人的掌聲中,微微紅著臉蛋和男人交換一個淺淺的吻。 他們回酒店臥房的時候,楊余還有點沒緩過來。 “哥你還會彈鋼琴啊,”楊余被男人拉著手,只覺得這人好厲害,“真好聽。” 這個男人像是個寶藏,越挖掘,發現的珍寶就越多。這個寶藏老男人是我的!——他喜滋滋地想。 “老公還有更厲害的。”邰遙挑眉,微微側過臉用一側的眼睛斜向下看他,嘴角勾出壞笑。 【“叮咚”——您好,您的流氓老公已上線。】 這人挑眉笑起來的時候,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色氣,連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有鉤子在扒自己衣服,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床。楊余瞬間就接受到男人壞笑的含義了,忍不住扭過臉咬唇,憋著臉上升起的溫度與忍不住上翹的唇角。 不正經的流氓! 洗漱完準備上床休息時,邰遙掏出了白天攝影那條白色婚紗——酒店工作人員已經把它烘干送回來了。 他舉著裙子站在床邊,笑得一臉溫柔,“寶寶,我還想看看你穿婚紗。” 楊余看見這條裙子憋不住的臉紅,“白天的時候不是都已經穿了么?我不穿了,要穿你自己穿。”他扭頭故意不看男人,手在被子下面緊張地攥緊床單。 “白天的時候我沒親眼看見啊,邰逍跟你拍了好多照片,我都沒拍上。”男人捧著蓬蓬的大裙子,眉眼低垂,整個人像是失落的大狗,連尾巴都垂在地上搖不動了。 裝可憐也是沒有用的,以為他不知道這個流氓在想什么么?邰哥肯定是想讓他穿著裙子挨cao。哼,不可能的,這么丟臉的事他才不會做! 然而真香警告來得飛快,等他被男人咬著耳朵哄著迷迷糊糊穿上婚紗和白絲襪,被埋在腿間的男人舔得直哼唧時,他忍不住抓住男人的頭發,帶著哭腔向男人坦白——“嗚嗚……好舒服……好,我穿,我以后還穿,嗯啊……老公再舔舔……” 寬敞的酒店房間內,高大的男人身穿筆挺的西裝,胸前還帶著一朵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紅花,他半跪在床邊身著白色婚紗的小美人身前,上半身鉆進寬松蓬軟的白紗裙下,一手扶著小美人絲滑的大腿扛在自己肩上,一手撫慰眼前粉嫩小巧的性器。這個半跪的姿勢有點難以接近小美人的下身,邰遙索性把楊余往床后推去,已經開始濕潤的花xue完全暴露在他觸手可及的面前。 楊余被男人大手推著往后倒,他仰躺在柔軟的床上,一腿搭在床邊,一腿跨在男人肩上,下身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長長的裙擺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男人的動作,只能憑借下身的感覺來知道男人在做什么。雙手緊張地攥著蓬松的裙擺,害怕又期待接下來男人帶給他的快樂。 這種完全被動的承歡方式給了他特別的刺激感。他能感覺到男人在摸他的性器,半軟的yinjing在男人做慣手術的手心里興奮地硬起來,可能還吐了一點前列腺液。眼前是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水晶吊燈,他瞇著眼,看著那些細碎的光芒隔著他眼里的薄霧靜靜閃耀,邰哥熱乎乎的鼻息噴灑在他的下身,他敏感地縮了縮xuerou,覺得自己的花xue更濕了。 “哇,寶貝兒我看到一個小sao逼,裙子下面不穿內褲,還沒開始舔就已經流出sao水兒了。”男人戲謔地用手指點點那柔軟的冒出水光的蚌rou,“這是誰家的小sao貨啊?” “……唔……是你家的……”楊余好久沒聽邰遙說sao話,乍一聽這些粗話竟是羞得rouxue不自覺縮緊,像是渴久了的sao貨渴望大jiba似的,黏膩的yin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是你剛才不給我內褲穿的……嗯,怎么能怪我……” 小sao貨感覺自己被冤枉了,不服氣得很。【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