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 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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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江城現在,有點不太平。 雖然大致的情況虞晚已經猜到了,但是黃玉來轉述的時候,虞晚還是...吃了一驚。 就是,那個,江城跟人打架的事,這個吧... 嗯...對方那人也是學生,不過不是Z大的,是另外一個什么職院的,籃球特長。這事的前因沒必要說得很細,就是訓練賽吧,不作數就是先練習一下的這種,對面輸了,比分差還很大,心里不服氣... ——唉喲這技不如人有什么好不服氣的,不服氣回去練啊!黃玉轉述的時候白眼翻上天,嫌棄得不行不行的。 “高山聽來的話是說,那邊一開始來的時候,說Z大的隊有什么好怕的,Z大那不都是一群讀書讀傻了的‘高材生’嗎?結果輸得被倍殺,反手被這么一大耳光抽得趴地上,就爆了。” 虞晚:“......” 這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偏見... 然后呢,對面幾個人就背著教練來找麻煩,說要再打還是什么,江城這邊沒搭理,那邊猶如中二病爆發,過來推搡——這個舉動不一定是存心的,多半是意外: 他們堵住人拉扯的那個地方堆著很多廢棄的桌椅,都還沒來得及拖走處理,就胡亂的靠墻摞,撞到哪個點,就倒下來一半,江城位置沒站得好,被砸到了,額角那塊傷就是被桌子角磕破的,肩臂的淤青也都是這么來的。 ——這說不定確實是意外,但就算只是意外,也是對方推搡導致的,Z大這邊除了江城,還有個人運氣更差一點,被砸到了腿,檢查出來輕微骨裂。 大家都是氣血方剛的人,哪會一言不發的忍下這事,本來不打算搭理的,怒起揪住對面要他們道歉。 對面本來不服氣,正惱火Z大人不搭理他們,看江城出血傷口小、傷腿的那個看著只是紅腫,不覺得是大事,不肯道歉,更出言嘲諷,不放他們走,說了一堆比如“唉喲都青了腫了誒,要哭著回家找mama嗎?”這種類型的話,依舊沒用之后,口不擇言的開啟謾罵模式,什么臟詞都外蹦,母系氏族罵街一條龍...... And,非常作死的,不知道為什么挑了江城做靶子,罵他是跟外國人cao出來的雜種... 然后從一開始就沒搭理過他們半個字的江城,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滿嘴惡臭的人已經被一頭按進七零八落的桌椅里... “高山從當時在場的人那聽說的啊...”黃玉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那人被打折了一條腿,斷了兩根肋骨...呃,就是,重點不是這個,我想下怎么說...” 怎么說呢,就是那種情況下,動手的江城,應該是出于“暴怒”...至少也得是“氣憤”的這種情緒里才對..吧? 可是,黃玉說,當時已經踩到那人喉嚨上往下碾的江城,臉上是沒有表情的。 他那雙灰色的眼睛,甚至都不覺得在看腳下踩著的這個人——但是,他差點就把那人踩死了。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面無表情,似乎腳下踩著的,不過是只吱吱亂叫的老鼠。 再接下來,就是適才說的,“不太平”了。 其實,如果沒有傷得這么重的話,應該會好辦很多——不過你可以這么想,沒人會也沒人敢真的說“你不該把人打成那樣..”...就是了。 傷得確實重,職院那邊如何處理他們的挑釁是一回事,Z大這邊考量之下給江城記了過,單從傷情考慮,這個處分已經很輕......只是連帶著,不可避免的,原定的那個比賽,就是優勝之后能獲取市級榮譽的參賽隊伍,名額里不得不暫時劃掉江城,他不能打這個比賽了。 ——以及。 不知道能不能說“禍不單行”。 這件事,本來已經算是落定了,那個人的治療方面醫院已經給出了穩妥的答復,手術也都做好,術后沒有出現異常。結果不曉得那人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三五個親戚,賴在醫院里鬧,說他們家多少代單傳,就出了這么一個爭氣的來城里讀書的男娃,這世界上沒有天理,憑什么把他們家娃打成這樣,肋骨斷了倆,腿也折了,日后就是廢了呀!bb.... 且不說在職院讀書能有多爭氣,首先這個,你們不是寶貝這人嗎,上來就篤定的說他日后就這么廢了,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可這幾個人有心來碰瓷,說理是說不回去的,學校和醫院這種要名聲的地方吧,在這種不要臉的人面前都吃虧,教練那邊被施壓,難看,就偷偷聯系了江城他爸。 說實在的,江城自己并不在意獎項不獎項,榮譽不榮譽,可把他爸氣得兜頭翻了臉。江老板生意做的大,可能是命吧,這么多年了,有錢的老板身邊哪會少女人,可愣生生的就只有江城這么一個兒子,別的女人不說非得兒子,就真的是半個弟弟meimei的影子都沒有,單傳單傳,誰家單傳值錢吶? 江老板這想不看重江城都不可能,還正好因為江城小時候沒怎么帶他,父子間沒什么感情,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憂愁收不攏兒子該怎么辦。陡然知道這么件事,恨不得自己馬上就從國外飛回來拿錢砸死那些人,鉚足了勁的要在兒子面前表現一把,大刀闊斧的安排人過來處理,跟學校方面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拍得啪啪響。 這事,就這樣了,按理來說,挺好。 可...一開始,誰知道江城他爸,竟然這么有錢啊... 虞晚是知道的,打從想起來那過往之后,是知道得愈發清楚了——江城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被人用這種目光打量。 這是沒有辦法被治愈的陰影,因為童年無可重來。 虞晚和江城相比,已經算是足夠幸運的了。因為虞晚也好,威叔和嬸嬸也好,在那個地方的生活,一直都像是透明的。虞晚性格使然,從來都安靜得不得了,少行少言少熟人。初見江城的那一日,獨身站在市井蜂擁而來的討論下,那種無可言說的厭惡和難受,虞晚幼時只那么蒙頭蓋臉的承受過一次。 而江城,是一直。 他是混血的模樣,又是那小城鎮里大家都知道的富商獨子,這就足夠他變成市井眾人茶余飯后的談梗——所有人都想變得有錢,但成功者只是少數,于是剩下的那些就聚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惡毒的、赤裸的盯著那成功者,希望他早日垮臺,從上端跌下來,再度和他們跌作一處。如果這個愿望一直沒有成真,那么他們就會積極的尋找這個成功者身上所有的空隙,把每一個缺點都放大千百倍,再用各式各樣的風涼和嘲諷包裝起來,含在嘴里,往外吐。 那些女人,有多么羨慕“江老板給他老娘砌了棟新屋,三層!”,就有多么希望“江老板生不出兒子來,要絕后咯!” 他頂著這副雖然出色、但明顯不是同族的皮相出現在那里,第二日,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的奶奶是去醫院里守著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之后,才認下的他這個孫子。 其實那個年紀的江城還不能說多么懂,但是他聽到有女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說,“哎呀,如果我家男人要抱我崽去做親子鑒定才認,那我怕是會直接抱著崽一頭撞死!哪個良家女人能受得了這種作賤哦。”“那有么子(什么)辦法,哪個曉得那外國娘是不是真的給江老板添的崽,不驗清白,難道幫別個養野崽?”——他多少就知道了,他奶奶認下他的方式,是讓他們覺得很作賤的,他們看不起他,也看不起生了他的母親,不管房子砌了多高,有多少錢,都看不起。 可是又因為房子砌得比他們都高,比他們都有錢,所以再看不起,也都又要看得起。 江城那個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帶一袋子的新玩具,爬到塔樓上,一塊一塊掰壞了,往下丟。 等學校放了學,下面就會有人,趴在地上撿。 他們,就是那些在他背后指指點點的男人和女人的孩子,不用親子鑒定也會認回去的孩子——既然不用親子鑒定就認回去,不應該好好愛他們嗎?為什么他們不過是灰頭土臉的在地里撿了東西回去,要被打得哭出一條街呢?嘖...這么看,你們,都好像在垃圾堆里翻垃圾的老鼠。 除了一個人。 嗯。 除了一個人。 她不會去撿,也不會留著鼻涕跑到他旁邊來,裝模作樣的問他“你不要這些玩具啊?那就給我嘛!” 她長得好看,又乖,一點都不吵。 她不是那些人的孩子,她也討厭那些人。 她跟我,有像的地方,她知道我不喜歡什么,她知道。 我喜歡她。 “我不想去。” 江城手長腿長,抱虞晚跟抱抱枕一個樣,手腳都纏上來,密密實實的全抱住。他那小胡茬長得快,一覺醒來就能蹭得麻麻疼細細癢。 “...”虞晚是被他摸醒的,因為這檔子事,江城不用訓練也好幾天都不去上課,沒人敢管,虞晚想著他也是憋悶,有時間就過來陪他了,黃玉哼唧哼唧,沒說什么。“...嗯..” 江城看她這種初醒帶夢的樣子就手癢,虞晚跟他睡哪里能穿得住衣服,穿了上床的醒了反正都是被剝得光溜溜的一點都不剩。到處摸,把人壓住了不懷好意的捉著親,就挑這種人還是懵的,塞過去含著他舌頭只會小口小口吮的時候,撩撥起來又能乖乖的給cao一回。 虞晚現在的奶出得多了些,糊里糊涂的吮著他的舌頭吃了一回兒就感覺奶子被揉漲了,意識回籠明白過來又被逗得情起,也沒什么辦法,由著這人閑心信手的把自己擠到床頭,一大堆枕頭墊起來,抱著這人頭發扎手的腦袋在胸前拱來拱去,一手捏一只,一滴奶都沒剩下,兩團奶子全被吸空了。 喂完了奶少不得又要挨cao,虞晚昨天晚上被他弄得狠了,腰酸腿軟,等會還要去上課,不情愿。江城這幾天夜夜笙歌爽透了,心窩子里全是被這一只軟綿綿的小東西灌著的蜜,糖得不行。見她那rouxue果真還腫著,又可憐巴巴的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好哥哥的撒嬌,便哄著人又趴了個69給他含了會jiba讓他吃了會xue,xiele一回就放過了,送到校車點讓人去上課。 結果空落回來之后鞋都還沒換,連著接幾個電話,虞晚給養出來的那么些好心情兜頭接沒了。 他爸跟學校那邊扯呼了會,這幾天來找他的全是老師,一個個直的轉的都是來勸他出國的——有錢果真為所欲為,市級的榮譽對平頭學生來說已經是星星一樣的玩意兒饞得不行,可在真正的星星面前這算什么?安排好了的,那邊直接一個斷層似的平臺給他接上,點個頭就行。 ——他才說的,不想去。 掛了電話,煩得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四室兩廳的屋,隨便次臥收兩間出來堆的全是體能訓練用的東西,除了特別大件的沒買,一般健身房里的機器多半沒他這里的好。 一身大汗出過,心頭還是悶著一股子黑煙。沖個澡的功夫,手機上又是一個未接來電,江城吐了口濁氣,硬邦邦的給高山那幫子人發了個“喝酒”,摔門而去。 ——這些,虞晚是不知道的,本來。 因為單雙周排課的關系,所以虞晚這整個下午都沒空,五六節和七八節上課的地方還不在一棟教學樓里,整個專業三個班全體同學集體遷徙去上課,場面還挺萌的。 接到黃玉的電話,正是七八節下課的時候,一教學樓的學生都往外走,下個樓梯擠得像沙丁魚。 虞晚費了老半天才在這種人流里把手機從包的最底層撈出來,看見是黃玉來電,“抱歉抱歉我接晚了”這話都還擠得沒說全,黃玉就急吼吼的在那邊一疊聲喊她:“娃娃娃娃你快來,快來快來快來,你再不來要出事了!” 人聲嘈雜,虞晚用了點力氣把手機按在耳朵上才聽清黃玉說的話。 “哎呀你快來救命了啊娃娃!江城好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