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毒梟:笑面人的第二份禮物偵探甜消失的郵遞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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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作業簿,甜哥隨手拿起來。 “是言少爺那邊拿來的,”泡茶的女仆道,“說是要家長檢查后簽字。” 甜哥翻到本子封面看了一下——蒙言,五(一)班。 甜哥回想了一下,蒙言是原蒙恬的弟弟,蒙子衿的另一個私生子,不過因為他的母親是歌舞女,所以并不能完全確定是蒙子衿的親生兒子。之前一直被原蒙恬養在外宅…… 甜哥打開作業本看了一下,小孩默寫了一首詩: “煮豆燃豆雞,漉股以為汁, 雞在膚下燃,豆在膚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jian何太急! ” 甜哥剛好接過女仆遞過來的茶喝,掃完全詩立刻一口茶水噴在作業本上。 “天吶!”女仆立刻拿來干凈的抹布擦拭,“弄壞了言少爺的作業,他又要跟您鬧了……” “不管,”甜哥道,“反正要重寫?!?/br> “叮鈴鈴——”這時候花瓶柜上的電話響起來,甜哥把作業本遞給女仆,走過去接電話: “喂?” 電話那頭是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我要找……蒙少爺……拜托立刻……」 “我就是,哪位?” 「是我,少爺,我是陳管家?!箤υ捘穷^的男聲抖著聲道,「言少爺他……他……」 「……他死了。」 * 金駿公寓。 分區派出所所長看到甜哥立刻迎上來說:“整個公寓已經封鎖了,從下午3點到現在一只蒼蠅都沒放出去。我已經派人去請最有名的私家偵探趙子昂先生了……” “私家偵探?” 甜哥看了所長的警服一眼,沒再說什么,往12號樓走去。 中國最早的一部電梯1901年在上海安裝,現在小南國除了大酒店,居民樓都還沒有電梯。 甜哥走到五樓,走廊一排警察,看到甜哥都鞠躬行禮。09室的門開著,透過玄關可以看到室內一片狼藉。 所長道:“確認死者……言少爺已經身故后,警方就退出了房間……等您的指示。” 說是等指示,其實只是怕擔責任罷了。 甜哥沒什么情緒的勾了勾唇,低頭看了眼玄關。一旁的鞋架放著室內拖鞋,蒙言的黑貓警長拖鞋一只東一只西地掉在近門口。 所長心里罵著趙偵探怎么還沒來,硬著頭皮道:“請問我需要換拖鞋嗎?” 不能怪他這么沒眼力,他其實想問需不需要陪著進去。 這個案子和其他的不一樣,其他的破不了拉倒,這個案子接到手上,那就跟背了定時炸彈一樣。到時候惹蒙家稍微不快,那這輩子的前途也就到頭了。 如果破案了呢?破了可能更糟。 蒙家是誰?小南國頭一號的家族,就算言少爺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但既然蒙少爺養著他,那就是帶著蒙家戳子的人。動了老虎身上的毛,那不就等于動了老虎?敢在撩虎須的,那能是他一個小所長惹得起的嗎?局長倒是病得麻溜,事情發生在他地盤上,他卻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眼下室內一片狼藉,搶劫殺人的可能性很高。 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最好是、也只能是入室搶劫殺人。 甜哥伸出一根手指攔著所長,蹲下身看玄關處的腳印。 換鞋處的腳印一片凌亂重疊,但室內卻只留下三種腳印,腳印很淡,如果不是室內的瓷磚十分明凈,幾乎看不出來。另外兩種腳印鞋底的花紋一樣,甜哥看了一眼所長,勾了勾手指: “抬腳。” 所長穿著警局統一的黑皮鞋,他配合地抬鞋道:“案發之后,除了管家一直留在現場,之后只有我和另一名警官進來過。”心里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沒有仔細觀察地板……不過腳印很淺,只有在一定角度對著光才能看清楚(這也是虧了蒙言家里幾乎潔癖般地把地板擦得锃亮的緣故),所長自然不肯屈尊降貴地趴在地上。 “趕緊的,把地上的腳印量一下?!彼L對身后的警察呼呵,又湊到甜哥耳邊道,“這看起來像是男人的腳?!?/br> “嗯,但也不排除故意穿了別的尺碼的鞋子。” 甜哥走進客廳,跪在尸體邊的管家立刻爬到甜哥腳邊,深深低下頭去,哽咽道: “……回來的時候見到言少爺,就已經……” 所長立刻跟著擺出不好受的樣子。 “家里沒有人?” 管家道:“煮飯的阿姨只在飯點過來,平時只有我在家里陪言少爺,但是每個周日下午等言少爺吃過午飯后,就會去給他買花糕,給他帶到學校里去……出門前,言少爺還好好的……” “幾點回來的?” “12點以后出的門,大概下午兩點回來?!?/br> “這段時間沒人來過嗎?” 所長道:“問過門衛了,說是沒見陌生人進來;問了整個樓道的鄰居,也沒有說見到什么可疑的人?!?/br> “有沒可能是公寓里的人?” 所長立刻道:“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已經在整個公寓內展開搜查了。事實上,管家說家里丟了東西,犯人既然搶了貴重物品,相信一定會找到線索?!?/br> 甜哥跪下來看蒙言,才是十歲的小男孩,尸體已經涼了。 甜哥站起來,掃視室內:“所長有什么線索嗎?” “初步判斷為入室搶劫,可能是看到家里沒有大人,臨時起意動了歹心……金器和玉佩都不見了,丟的都是容易攜帶的貴重物品,犯人已經逃跑的可能性比較大?!?/br> “但門鎖沒被破壞?!?/br> “……可能是犯人哄騙言少爺進入室內?!?/br> “那樣的話,在門外就已經想好要作案了?!碧鸶绲溃靶⊙缘耐闲谛P,說明他之前跑到門口,又被犯人拖著或抱到客廳。” 地上的小孩光著腳,只穿了襪子。 所長:“……是有預謀的搶劫?” “是陌生人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是熟人就不需要急著在門口就動手,“會為他打開門,但又不熟悉的人……是誰呢?” 所長道:“鄰居嗎?” 管家道:“言少爺平時一直都是待在房間里自己玩,和鄰居們都不熟。但也不該是客人才對,拜訪我們的客人都會是提前約好的,不會不通知我就冒然上門。” 所長道:“也不該是其他陌生人,因為金駿公寓進門一定要出示門卡,不然就一定要登記??墒且矎闹形缡c起到兩點,并沒有人員記錄。要么兇手還在小區里,要么兇手是翻墻進來的。但搶了東西還放在同一個小區,這個可能性太低了,如果是翻墻……金駿公寓處于繁華地段,在白天的時候,沒可能在不被人看到的情況下不借助工具翻過三米高的墻。” “如果是垃圾車進出?也需要出示門禁卡嗎?” “我馬上派人去清潔公司一趟……” “每天的垃圾都是我負責提到樓下去的,垃圾車一般都是早上來的?!惫芗业溃叭绻乔鍧嵐ひ允绽拿x敲門的話,言少爺是不會開門的。您曾告訴言少爺,如果有人以您的名義敲門,一定要事先打電話確認,言少爺一直聽從您的教導,我可以肯定,除非是認識的人,他絕對不會開門。平時言少爺在客廳聽見門鈴聲,也一定會先跑來問我,絕不會自己給陌生人開門。如果我不在,他應該會打電話問您才對?!?/br> “電話?” 有沒有可能蒙言沒有打開門,而是聽到陌生人開門的聲音,急忙向電話機方向跑去?如果犯人……有鑰匙的話? 為什么偏偏挑管家不在的兩個小時,是巧合嗎? ……管家會是共犯嗎? 甜哥走到電話機旁邊,注視了話機一會兒。拿起話筒,按下重播。 嘟……嘟……嘟…… 「喂,是蒙言嗎?」對面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嗯……”甜哥含混地應了一聲。 「你家里是不是來客人嗎?還要接著做數學作業嗎?還是等會兒再把答案報給你?」 甜哥抬了抬眉,道:“我是蒙言的哥哥?!?/br> 「哎呀!」對面的小孩驚叫道,「我、我沒給蒙言抄作業,我在跟他對答案呢!」 甜哥驀然有股凄涼之情,他輕聲道:“他都是這樣做數學作業的?” 「就…就只有數學作業,」小孩支支吾吾地道,碎碎念道,「不是說好了沒人的嗎?」 “為什么沒把作業做完就掛電話了?” 「他說有人按門鈴,等會再給我打電話……」小孩道,「蒙恬哥哥,你要打他嗎?」 “你知道我?” 「因為蒙言經常說起你……」 “我不打他,”甜哥道,“下次不要把作業給別人抄了。” 甜哥掛了電話,管家小心地問道: “那言少爺他……” “殯葬的事情,你負責吧。”甜哥往外走去,“所長,你說的偵探怎么還沒來?” 甜哥畢竟不是破案刑警,到目前為止對整個案件還沒有頭緒,急需要專業人士的意見。 “……我這就派人催他?!?/br> “不用,給我聯系方式?!?/br> 所長跟在甜哥后面亦步亦趨地道:“這是張偵探的名片……我會讓警察把小區里每間公寓都搜過去,也會派人把今天到小區收垃圾的清潔工人控制起來的?!?/br> 甜哥看了一下名片,發現地址不遠,準備開車過去,便邁腿往樓下急行。 “……還有當鋪,也叫便衣盯著,他總得把金器變成現錢才行?!彼L跟著甜哥一路小跑。 甜哥驀地停下來,所長差點撞甜哥背上。 每一棟樓入門的墻邊都會有一排郵箱,信件被很隨意地塞在里面,有些甚至可以通過箱口抽出來。 甜哥盯著郵箱道:“……郵遞員呢?” “什么?”所長沒反應過來。 “郵遞員的話,也不用登記吧?” 而且就像是警察那樣,即使是完全陌生的人,但是如果是穿著制服的警察,特別是在特定地點固定執勤的警察,絕對會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可靠吧? 郵遞員也一樣。 穿著綠色制服的郵遞員,每天都到小區里送信件,即使并不認識那帽子下的面孔,也會下意識地將其當做可以信賴的人。 熟悉的陌生人。 會讓人下意識信賴的陌生人。 “……這樣說起來,確實應該有郵差送信到金駿公寓。因為郵差都是按路程遠近固定送信件的,所以時間上來說,每天都差不多是下午一兩點,除了下雨天會晚一點,基本不會變。”門衛大叔道。 所長:“確實應該?” “……每天都會來的人,誰會刻意注意啊,”門衛大叔道,“我在這里檢查了這么多年門禁卡,也有很多住戶根本不認識我是誰啊,這有什么奇怪的?這不能怪我??!” “哎,你這個大叔……” “警察先生,不要叫我大叔!您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啊,我頭發比你黑,你叫我大叔好意思嗎?” “哎喲我……” “分配到金駿公寓的郵局可以查嗎?” 所長放棄和大叔拌嘴,立刻拿起電話道:“沒問題的,我馬上打電話給這一區的郵局局長,查一查今天下午送信件的人?!?/br> 姚喜旺,東區十二街郵局郵遞員,男,20歲…… 甜哥一邊把新到手的信息在腦中過一遍,一邊踩下油門沖過街道,上江邊高速向姚喜旺家里開去。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另一輛車也開過這條路,只不過是往相反的方向—— 車子停在海邊,車內的人又上了一輛小船,一直劃到遠離海岸的深水區,才將小船上的尸體抬起來扔進水里。 這是一具幾乎赤裸的男尸,被奇異地包裹在細密的鐵絲網中。 「……尸體在水中會脹大,到時鐵絲網就會割裂脆弱的人體組織,那些隨著海波漂浮的尸塊,最終將歸于魚腹。沒人會知道他在哪兒,哪怕有一天,一位出海的漁夫出其不意地捕撈到一具尸骨,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誰?!?/br>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用帶著微笑的聲音說道: 「姚喜旺,畏罪潛逃,只有死神追得上他?!?/br> 在寂寞的水花聲后,那具年輕男孩的尸體沉到海底。